《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是作者“四弯月”的倾心著作,沈薇张月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
张月今日盛装打扮,身穿墨绿蜀锦散花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朱钗,妆容精致,笑盈盈望着张月。
自那日得到张月赏赐的十四瓶金疮药后,王府里纷纷盛传张月得宠,沈薇失宠。
张月离开的这五日里,张月那叫—个春风得意。王妃赏赐了她—些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王府里的佣人们对张月百般讨好。
张月如坐云端,格外享受被追捧的快乐。
她渐渐相信,自己和王府里其他女人不—样。只要她努力,她—定能得到张月长期的宠爱。到时候诞下—儿半女,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有保证了。
张月心里—定有她,否则,也不会—回来就来蔷薇苑。
“王爷,妾身已经煮好了热茶,王爷来喝吗?”张月柔情蜜意地望着张月。
丫鬟翠儿和芳儿也暗中欢喜。
虽然这几日里经常被张月折磨,但如果张月能得宠,她们两个丫鬟自然也会有不少的好处。
张月俊眉轻蹙,打量眼前的女子。
脑子里只有—个想法:她谁?
富贵伺候张月的时间最长,自然看出张月的疑惑,忙上前解释:“王爷,这是蔷薇苑的张月张主子,前些日子被王妃赐住蔷薇苑,您忘了?”
张月是真忘了。
他对张月没兴趣,径直往芳菲苑走去。张月眼睁睁看着张月离去的高大背影,仿佛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
心凉了半截。
奇怪,王爷怎会记不住她?
张月心急如焚,她立刻上前拦住富贵,焦急地问:“富贵总管,王爷特意送了我十四瓶的金疮药,王爷怎会忘记我了?”
富贵怜悯地说:“张主子,实话告诉您。那十四瓶金疮药效用—般,本来要丢弃的,王爷不忍浪费,就命咱家给您送来。王爷给沈主子的药虽只有—瓶,但乃是太医院精心调配,实乃上上品。”
张月僵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
张月迫不及待迈入芳菲苑。
芳菲苑屋檐上的灯,已经换成了漂亮的荷花灯,光线柔和。院子里的栀子花和紫薇开得繁茂,水边多了—个精巧的小水榭。
水榭的三面挂着素白色的帷幔,—面朝水。微风吹过,帷幔摇摇曳曳,沈薇纤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奴婢拜见王爷。”容嬷嬷带领丫鬟太监们请安。
凉亭水榭中的沈薇听到动静,她欣喜地掀开帷幔,眼睛明亮如星星:“王爷回来啦!妾身给王爷请安!”
张月上前,—把扶住沈薇纤细的手臂。
天儿渐热,沈薇换上—袭浅绿色的绣荷花纹路罗裙,乌发梳成漂亮的十字髻,发间别两只通透的绿玉簪子,整个人如清水芙蓉,清丽脱俗。
沈薇眼巴巴望着张月,关切地说:“王爷用过晚膳了吗?王爷您这几日公务繁忙,妾身看您都瘦了。等池塘里的莲子成熟,妾身命人煲莲子排骨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张月自是感动。
他握住沈薇微暖的手,走进别致的水榭凉亭里。凉亭里摆放了—张凉席软榻,—张练字的案桌。
案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沈薇在水榭里练字。张月随手拿起—张宣纸,上面是沈薇临摹的《春日宴》。
字还是很丑,但肉眼可见进步。
“本王不在的日子,薇薇没有疏于练字,不错。”张月薄唇微勾。
沈薇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子,她欢喜地说:“妾身要成为书法大家,不能给王爷丢脸,自然每日都要练字。”
张月让太医给沈薇把脉。
他站在床边,看到不远处的衣架子上,挂着一套华美的男子衣服。
那是一件浮光锦做的开襟长袍,内搭交领,衣服缝制地精致,还准备配了浅色丝帛腰带。
只看一眼,张月就知道这件衣服多合身。
一针一线,全都是沈薇的心意。
而他,居然还以为沈薇贪婪骄纵...一时间,张月心头被愧疚侵袭,他差点辜负了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姑娘。
沈薇心里有他,纵使她有点骄纵贪婪的小毛病,也无伤大雅。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这份沉甸甸的爱,才是最难得的。
张月无声无息之间,完成了自我攻略。
太医把完脉,禀报张月:“回王爷,沈主子身体虚弱,内亏有损,有轻微低烧。微臣立刻开一副药方,为沈主子治病。”
张月催促:“快些去。”
采莲跟着太医去抓药,连夜开火熬药。
众人退下,屋子里只剩下昏睡的沈薇和张月。张月坐在床头,握住沈薇纤细的手。
他喃喃:“你是第一个亲自为本王做衣服的女人。”
身为大庆皇子,他的衣服全都由皇宫的尚服局准备。连他的母后,他的嫡妻,也从未替他做过衣裳。
沈薇是第一个。
她从未问过张月的腰围尺寸,但居然能做合身的衣服。
感动,喜爱,欣慰,张月百感交集。
沈薇生病,张月怕打搅她休息,只是在芳菲苑逗留到深夜,才带着那一身浮光锦衣服离去。走之前,他再三叮嘱丫鬟太监们,好好照顾沈薇。
流水一样的补品,也送进芳菲苑里。
次日清晨,沈薇打着哈欠起床,这一觉睡得真香。
生病?
她当然没生病,全都是她装的。大夫检查出她身体不好,那是她这具身体的旧病。
甚至连给做的张月衣服,沈薇也只是提供了张月的三围。经常和张月睡觉,沈薇自然知道他的身形尺寸。
衣服的裁缝、绣制,全都是容嬷嬷、采薇和采苹合作完成。
沈薇一个鲤鱼打挺下床,照例在春意盎然的院子里跑了几圈,然后又缩回被窝里继续装病。
躺了没多久,下朝的张月果然赶来探望。
“王爷。”沈薇虚弱地睁开眼,朝张月伸出手。她面容雪白,黑发散在枕头上,正是娇花一样的年龄,生病的容貌格外招人怜悯。
张月握住她的手:“薇薇,可好些了。”
沈薇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那件衣服,王爷试试是否合身,不合身的话,妾身再改改。”
换做其他侍妾, 一定会说自己生病多难受,借机获得张月的垂怜。
但沈薇不同,她只字不提自己的“病”,而是首先提起送给张月的衣服。这会让张月认为,她一心一意关心他,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
“很合身。”张月握住沈薇的手,俊眸含着别样的情愫,“制衣辛苦,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下人做。”
张月昨晚回去,已经试过那件衣服。
完美合身!
一针一线全是沈薇的心意,怎叫他不感动?
沈薇瞪圆眼睛,有点生气地说:“妾身亲手做的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样,怎能让别人做?”
顿了顿,沈薇似乎觉得自己这话太霸道,她又委屈地垂下眼眸,闷闷地说:“王爷不要责备妾身...那日妾身看到浮光锦,便觉得适合给王爷做衣裳。妾身只是希望,对王爷好一点。”
她那姿态,像个吃醋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爱人。
抢浮光锦,也只是想要给王爷做衣服,她有什么错?
至于做衣服剩下的一半浮光锦,她自己留着,她有什么错?
张月心口暖洋洋的,心想,她真的好爱我啊!
但毕竟担心沈薇的身体,张月故意严肃道:“听话,养好身子就是对本王最大的好。本王让内务府挑选了几匹好料子,已经派人送来,给你裁制新衣。”
这傻丫头,只顾着给他做新衣,忘了自己。
张月专门给她送些好料子,做些漂亮的衣裙,也好出席下个月的春日宴。
沈薇噘嘴,抬头看了眼张月,又负气地缩回被窝里藏起来。
似乎在生闷气。
被窝里,沈薇嫌弃地翻白眼——老娘演的好假,呕~
被窝外,张月宠溺地微笑——吃醋又傲娇,真可爱。
张月在芳菲苑陪了一会沈薇,公务繁忙,他起身离去。
身为大庆国的皇子,太子的左膀右臂,张月虽然宠爱沈薇,却也不会让自己过度沉迷女色。
走之前,张月还不忘去小菜地里看看。
白菜苗已经长出来了,小萝卜苗也长出来了,鲜嫩的叶子迎风招展,长势喜人。
他又看看沈薇种植的那半边菜地,白菜苗青黄,萝卜苗死了好几颗。
张月心里涌起无限的成就感,还是本王的种菜技术更厉害啊。
...
清晨,丫鬟张月从花房里出来,她手里捧着一盆栀子花,故意经过芳菲苑。
谁不知道芳菲苑的沈薇失宠了?
张月幸灾乐祸。
还好她当初足够理智,没有当王爷的侍妾。否则,自己肯定也成了满王府的笑话。
走到芳菲苑门口,张月忽然看到从月亮门走出来的张月。晨光熹微,衬托得张月格外丰神俊朗。
张月愣住。
沈薇不是失宠了吗?怎么王爷还来芳/imgs/pic/picec0516.jpg菲苑?
张月躲在大榆树后面,听到张月吩咐富贵:“每日让太医去芳菲苑,给薇薇把脉。她生了病定然不爱吃油腻的食物,让后厨房研究些新菜式。”
富贵笑道:“奴才遵旨。王爷心尖上的人,奴才们自然会好生伺候。”
张月主仆离去,躲在大树后的张月面露烦躁,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
怎么回事?沈薇她为何又得宠了?
...
张月离去,沈薇很快一个鲤鱼打挺起床,内务府送了十匹好料子,还送来不少精致可口的点心。
沈薇让采苹把用剩下的浮光锦取来。给张月做了件衣服,还剩了半匹料子。
沈薇摸摸这柔软的缎面,爱不释手。
采莲建议:“主子,剩下的半匹浮光锦,要不让奴婢也给您做一身衣裳?边角料,可以做些香囊。”
沈薇摇摇头。
浮光锦太贵重,她若是穿上浮光锦衣裙四处招摇,肯定会引来王妃的忌惮。王妃出身名门,还有孩子傍身,沈薇根本斗不过她。
她现在地位还不算太稳,不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想了想,沈薇吩咐采莲:“你把这半匹浮光锦送出王府,找个布坊卖了。谨慎些,莫让人发现。”
这一匹浮光锦,好的那半块给张月做了衣服,剩下那半色泽稍微差些。
尽管质量稍次,依然价值不菲,哪怕是一小块,也能卖出极高的价格。
“好嘞,奴婢这就去办。”采莲心领神会,将半匹布收好,低调地离开王府。
沈薇喝一口茶,目光望向院子里,打量芳菲苑的侍从们。
两个小太监正在修剪杂草,一个叫吉祥,一个叫德顺,他们出身不高,办事还算勤恳。
容嬷嬷资历深厚,擅长算账,沈薇把自己的小金库交给她管理。
两个丫鬟最忠心。采莲聪明,办事牢靠;采苹八卦,善于探查消息。
沈薇发挥这些员工的特长,努力把芳菲苑做大做强。
采莲出去卖浮光锦,采苹则是拿着一小包的药材,走进屋里告诉沈薇:“主子,新买的药材到了。”
沈薇道:“放到橱柜里藏起来。”
采苹一边把小药包放进隐秘的橱柜,一边忍不住压低声音:“主子您正得王爷宠爱,为何要服用避子汤呀?”
自从和张月圆房后,沈薇第二天都会喝避子汤,从未断过。采苹刚拿回来的小药包,里面正是避子汤的药材。
采苹想不通,有了孩子,主子在王府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固?
沈薇摇摇头:“你不懂,生孩子也要时机合适。”
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生育。体质不强,生孩子会难产,还会留下难看的妊娠纹。
男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嘴里说着爱你,看到你丑陋干瘪的身体,又会嫌弃地倒胃口,转身去找其他女人欢好。
沈薇现在只想调理好身体。
采苹把避子汤的新药材放进橱柜,又偷偷把以前熬的避子汤药渣取出,倒在芳菲苑外的荒草堆里。
那片荒草堆常有狸猫出没,几乎无人探访。采苹倒完药渣就走,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身后已经偷偷跟了道人影。
张月悄悄钻进荒草丛,翻开泥土,看到里面残留的药渣。
张月皱眉,这药渣味道好古怪:“倒药渣搞得神神秘秘...难道这药有问题?”
她收集药渣,悄悄离去,打算有空找大夫问问。如果真让她找到沈薇的错漏,张月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
扪心自问,张月和沈薇其实没有矛盾。
但张月心眼很小,她看到沈薇风光无限,就觉得十分不好受。
说好一起当丫鬟,你却悄悄得了宠,张月很不甘心。
张月捏紧拳头,牙齿几乎恨得咬出血:“沈薇!一定是沈薇在故意针对我!她故意抢走了王爷,想让我失宠!”
恨意滔天,满腹不甘。
...
燕王不会给一个侍妾面子,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向来随心所欲。
没人可以指责他的随心所欲。
燕王走进芳菲苑。
院子里种了很多雪白的栀子花,俏生生的紫薇花,生机勃勃。燕王看到茁壮成长的菜苗,心里不禁产生一股亲近感。
就好像回到家一样。
燕王没有惊动沈薇,他也好奇,在他没有来芳菲苑的夜晚,他的薇薇一个人是如何度过的。
寝殿里的灯光还亮着,烛光温柔明亮,屋子里有淡淡的艾草香和栀子花香。沈薇坐在案桌上,手捏细细的狼毫毛笔,一缕青丝从额间洒落,她正全神贯注地练字。
沈薇眼圈红红的,偶尔还用手擦擦眼睛,似乎刚刚哭过。
燕王心神震荡。
原来没有本王陪伴的夜晚,他的薇薇居然一个人在默默地哭泣。
燕王自动脑补: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的女子,无法得到夫君的全部,眼睁睁看着夫君宠爱其他侍妾,沈薇不敢吃醋,只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偷哭。
“还在练字?”燕王笑着问。
沈薇手里的毛笔没握住,啪地掉到宣纸上。刚刚写好的字帖上,留下一道鲜明的黑色墨迹。
沈薇眼圈还是红的,她粉润唇角张开,似乎没想到燕王忽然到来。
接着沈薇惊喜地扔下毛笔,飞奔过来:“王爷,您回来啦!”
燕王搂住她纤细的腰,手指勾勾她的小鼻梁:“本王不来,薇薇还在偷哭?”
沈薇摇头否认:“妾身没有哭,王爷看错了。”
她是真没哭。
燕王睡哪个人她都不在意。眼圈红是因为刚才练字的时候,不小心被毛笔末梢戳到眼睛。
她揉了几下,眼睛就红了。
“真是嘴硬。”燕王不禁摇头,眼圈都红成这样了,她还在故作坚强。
燕王走到案桌前,查看沈薇练的毛笔字。沈薇写的还是《春日宴》,她已经写了三页纸,字迹依然歪歪扭扭,丑得不忍直视。
燕王看看沈薇美丽的脸庞,再看看丑陋的字,幽幽地叹气:“来,本王再教你写一遍。”
烛光温和,燕王让沈薇坐在他怀里,握住沈薇白嫩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
写着写着,就写到了床上...
沈薇衣衫褪尽,害羞地躲到被窝里,一副害羞又害怕的眼神:“妾身的字写得不好看,请王爷千万不要责罚妾身。”
燕王喉结滚动。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王爷,而是沈薇的授书先生,沈薇是他的学子。
看着沈薇含羞带怯的眼神,燕王捏住她白皙的下巴,故意凶巴巴地说:“教了你好几遍,还没有写好,该罚。”
然后就罚到了大半夜。
燕王只觉得回味无穷,畅快无比。他换了个身份和沈薇欢好,居然还有这般令人食不知髓的畅快。
身为古代人,燕王当然不知道这个行为叫——角色扮演。
两人闹腾到深夜,叫了好几次水,最后才双双入睡。第二日燕王前去上朝,沈薇揉着酸痛的腰,开始绕着芳菲苑晨跑。
跑着跑着,芳菲苑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张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气恼道:“沈薇,你好不要脸!昨晚王爷明明宿在我那里,你居然勾引王爷来你的破院子!”
张月憋了一肚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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