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有些人,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了。慕清歌从城楼上一跃而下的刹那,她对墨夜寒说,大哥,我恨你,所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死在你的怀里。大哥,再见。再也...
轩辕国。
帝都,暴室。
慕清歌脖子上被套了一个项圈,如同野兽一般,被禁锢在暴室一角的铁笼之中.
暴室入口处,两匹雪狼正在撕扯着一块模糊的血肉,只要她踏出这铁笼一步,便会如同这块血肉一般,被饿狼撕碎。
慕清歌用力晃动着铁笼的大门,明知道出去是死无全尸,她还是想要冲出去,再看她孩子的尸体一眼。
暴室的大门,猛然被撞开,一身墨色龙袍的男人,在侍卫的簇拥下悠然踏入。
暴室之中,本就不见天日,墨夜寒进入后,整座暴室,更是如同笼罩在一片暗黑地狱之中。
看到墨夜寒后,慕清歌却如同看到了光,她更加用力地晃动着铁牢的大门,“寒哥,放我出去!让我再看轩儿一眼!寒哥,求求你,让我再看轩儿最后一眼!”
“你已经看到他了。”墨夜寒的声音,冷凝如同来自寒山之巅,让慕清歌本就羸弱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下。
“轩儿在哪里?”慕清歌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她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儿。
墨夜寒的视线,缓缓落在暴室入口处,那块模糊的肉上,他那双幽深得如同层层浓墨渲染开来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高高在上的冷。
意识到了些什么,慕清歌循着墨夜寒的视线,连忙往暴室入口处看去。
那两匹雪狼显然是饿极了,顷刻之间,它们就已经将最后一块破碎的血肉吞下。
“看来那个孩子终究还是小了些,不足以将孤的两条雪狼喂饱。”墨夜寒看着那两条雪狼,如同在欣赏什么极为美好的画面,似笑非笑地说道。
“也是,三个月的孩子,怎么可能喂饱孤的两条西域雪狼!”
慕清歌倏地瞪大眼睛,她目赤欲裂,她发疯似地往铁笼外面冲,想要把那两条雪狼口中尚未吞咽的肉抢出来,可是,她出不去。
她的脖子,几乎要被那个项圈勒断,她依旧出不去,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她疯狂晃动面前的铁门,她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两条雪狼将最后的两片肉吞下。
“不!”慕清歌用力往外伸着手,“轩儿!把我的轩儿还给我!还给我!”
“寒哥,你让它们把轩儿还给我!轩儿是你的亲骨肉!”
墨夜寒勾唇冷笑,那一瞬,暴室中冷得仿佛千里冰封,“慕清歌,孤从来不曾碰过你,你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孤的种!”
“不,一年前,思落山下,是我用身体帮你解了毒!,轩儿是我们的孩子!我和澈哥成亲,是为了救你,我只有你一个男……”
“闭嘴!”墨夜寒暴躁地将慕清歌的话打断,“前朝宠冠六宫的妖后,这是要在孤面前装贞洁烈女?慕清歌,你真恶心!”
慕清歌动了动唇,她想要为自己解释,但对上墨夜寒眸中千里冰封的冷,她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不信她。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是为自己的不要脸狡辩。
“前朝妖后,妖媚祸国,你们,想不想尝尝这妖后的滋~味?”墨夜寒忽地对着恭敬地守在一旁的侍卫开口,“现在,她是你们的了/imgs/pic/picbcc0da.png!”慕清歌不敢置信地看着墨夜寒,她竟然要让这些男人把她.....?
也是,连他们孩子的尸体,他都能拿来喂狼,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见那几个侍卫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墨夜寒的眸中,写满了不悦,“怎么,玩个女人,还要孤教你们?”
“属下不敢!”
那几个侍卫一脸的惶恐,他们对视了一眼,就连忙打开铁笼的大门,一步步向慕清歌走去。
慕清歌的眸中,写满了惊慌失措,她的视线,从那两只雪狼沾满鲜血的嘴上,一点点落到墨夜寒的俊脸上,眸中所有的恐慌,渐渐化为了烟花泯灭般的凄然与绝望。
她扬起脸,冲着墨夜寒惨然而笑,既然,是他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那好,她成全他!
苦涩的泪,从慕清歌的喉头咽下,却没有从她的眼角滚落,她伸出手,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洁白的披风,从她的身上倏然滑落,如同,一颗圣洁的心,被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你们,想怎么玩?”慕清歌笑得魅惑倾城,颠倒众生,“今天,我一定会让你们尽~兴!”
说着,慕清歌又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墨夜寒危险地眯起眼睛,她就这么缺男人?!
墨夜寒上前,一把将慕清歌狠狠地按在铁笼边缘,那几个侍卫见状,连忙识趣地退到了一边,“慕清歌,是不是一天没男人,你就会死?!好,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么孤成全你!”
墨夜寒骤然用力,意识到了墨夜寒的意图,慕清歌慌忙挣扎,她的挣扎,得到的,却是他更加凶狠的对待。
“不!放开我!寒哥,你放开我!”虽然那些侍卫都不敢抬头看,但想到周围有那么多的人,慕清歌心中,还是屈辱到了极致。
“寒哥,你放开我!否则,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听了慕清歌的话,墨夜寒笑得凉薄蚀骨,“慕清歌,你放心,你若是死了,孤立马让百里澈给你陪葬!”
听到墨夜寒这么说,慕清歌怎么都无法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澈哥,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就算是她万劫不复,她也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
见慕清歌不再挣扎,墨夜寒眸中的冷意更重了一些,她果真,舍不得百里澈,她就这么爱百里澈,为了他,宁愿被他这般侮~辱?!
这般想着,墨夜寒更是恨不得将她撕碎,她为了百里澈背叛了他,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眶,有些酸,慕清歌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想当年,他们三人,义结金兰,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纵横江湖,何其潇洒,何其自在,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墨夜寒以为她背叛了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其实,她和澈哥,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
先太后把持朝政,一年前,他领兵出征,被围困在陈国,先太后若不派出援兵,他只有死路一条。
先太后后来答应派出援兵,前提是,澈哥百里澈登基,她嫁给澈哥为后,慕家的势力,尽归先太后所有。
她和澈哥,自然不同意太后的要求,可他在战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为了让他活下去,她和澈哥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在她嫁给澈哥之后,先太后食言了。只是没想到,在她嫁给澈哥之后,先太后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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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顾一切跑到战场,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找到奄奄一息的他,他身中剧毒,她以身为他解毒,她怕被先太后察觉,让她随身侍女沈碧留下照顾她,她匆匆赶回皇宫。
先太后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他能够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最终以十万兵力,大败陈国的百万雄师,还在短短一年内,将这乾坤颠覆!
先太后惨死,她父兄的热血,也洒在冰冷的午门,而她和澈哥,沦为了他的阶下囚!
一滴滚烫的泪,从慕清歌眼角滚落,她用力按着她的心口,就算是他屠她父,戮她兄,杀她子,她那颗爱他的心,也从来不曾变过,只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慕清歌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送回了寝宫,身上,撕裂一般的疼,她拢了拢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衫,身上充斥着水牢中的霉味,她特别想好好泡个澡。
刚刚起身,身子,就跌入了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沈源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脸,“慕清歌,今晚好好伺~候我,让我高兴了,亏待不了你!”
“滚开!你别碰我!滚开!”对上沈源那张油腻的脸,慕清歌一阵反胃,她手上用力,就想要将他推开。
见慕清歌竟然敢挣扎,沈源手上用力,直接狠狠将她按在了桌子上。
“慕清歌,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奴婢!你以为你还是前朝的皇后娘娘?!呵呵,我妹妹才是轩辕的皇后,我沈源,是堂堂国舅爷!”
“乖乖听话!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说着,沈源俯下脸,就去亲慕清歌的脸。
慕清歌心中恶心到了极致,她用力推沈源,但是她的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她根本就无法把他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一到森寒仿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面响起,沈源身子猛然一颤。
他连忙放开慕清歌,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与方才的嚣张,判若两人。
“皇上,微臣该死!慕清歌她,她派人传信给微臣,说只要微臣能帮她把废帝百里澈从水牢里救出来,她就把自己给微臣。”
“微臣不敢忤逆皇上,更不敢救废帝百里澈,但刚才她……她当着微臣脱衣服,主动勾微臣,微臣一时没把持住,才会跟她……”
“慕清歌!”墨夜寒上前,他暴虐地扼住慕清歌的脖子,他的指节泛白,几乎要将慕清歌的脖子捏断。
“你为了百里澈,还真是脸都不要了!这等不要脸之事,都能做出来!”
“我没有!”慕清歌下意识否认,“是他闯入了我的寝宫,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
墨夜寒手上骤然用力,将慕清歌的脖子,捏得咯咯作响,“慕清歌,你说的话,孤一个字都不信!慕清歌,你真以为,孤不敢杀了你是不是?!”
似乎是担心墨夜寒会扭断慕清歌的脖子,随他一起进来的沈碧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求你不要杀死清歌!既然清歌已经是臣妾兄长的女人,臣妾求皇上,就成全了兄长和清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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