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连载中
着宋玄的方向跪下磕头,哀戚道:“陛下——小公主还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宋玄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
状态:连载中 作者:如嫔宋玄 24.59 千字更新时间:2024-05-25 11:2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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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如嫔宋玄的书名叫《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它的作者是三日京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外面正下着大雨,雷声滚滚,这屋子里却有些闷热。月离跟着宋玄一踏进殿内就迎来了不少目光,她急忙站到一旁去,低下头拢紧了自己的衣裳。如嫔的神色悲怆,看见宋玄时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身子一矮就跪到了他跟前,泪意涟涟,哭诉着:“陛下,救救公主,求陛下救救她——她还那么小……”宋玄微蹙着眉,叫人将她拉起来,冷着脸...
玉芙殿。
丽嫔侧身看着书,听到话时只道一声知道了。
没过片刻,一个小太监从门中进来,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丽嫔的神色渐有了变化。
“秀女苏宁温婉娴静,臣妾想的是给她才人的位分,赐住清漪苑。”
见说完对方没有反应,陈皇后继续道:“甘婕妤是陛下亲赐的雪晗居,别的臣妾就没什么要说的了,陛下觉得呢?”宋玄眸子往下看向纸上写的姓名和封号,没觉得有哪处有问题,他淡淡地将纸张推到桌上,道:“皇后做事朕自然放心。”
说罢便起身似要走,陈皇后急忙出声:“陛下,如嫔虽做了错事,但还望陛下看在小公主的份上宽恕她一次。”
宋玄侧过了身,神色无悲无喜,只看着陈皇后的脸,淡声说:“皇后劳累,还是少操心公主吧。”
说罢,径直走出了未央宫。
在他走后,文秀来到皇后身侧,伸手给她轻抚着脊背,苦了张脸:“娘娘,您又何必为如嫔求情呢,她向来不敬您,您这是何苦?”陈皇后只是脸色微有些发白,嘴角缓慢地扬起一个笑来:“这宫中尚未有皇子出生,听说如嫔对公主不好?”文秀的动作一顿,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睁大了眼,压低了声音:“娘娘难道打算…抚养小公主?”可这看着并不可能,且不说如嫔那个疯性子,就算外边传的她对公主不好,但终究是她的女儿,哪能让出去,况且这件事,陛下也不会答应。
陈皇后低低咳嗽了两声,本来她也以为这种事不太可能,但是现在不是出现了变数么。
想起那张如花儿一般明媚的脸,她心有打算。
皇上再到澜月阁的时候月离已经给自己抹了药了,好在这次没跪上多久,但她也心疼自己,听到皇上来的时候她连忙走了出去,还没弯身就被扶了起来。
“行了,膝盖伤既没好,就无需行礼了。”
宋玄带她进去。
月离悄悄给佩兰使了个眼神,跟在宋玄身后。
一进去,那张靠墙的书桌上摆着几张铺平的白纸,上面写满了字迹。
月离明明看见宋玄的视线都往那边偏过去了,怎么只看一眼就不看了?坐在主位的座椅上,宋玄抿了口茶,就是不开口。
月离却坐不住了,她迈着步子挪到宋玄跟前去,手指轻轻捏着他的手臂,低问着:“陛下昨日明明说了要检查课业,臣妾写的可认真了,就盼着您夸一句呢。”
你倒好,就那么随意瞥一眼就算了。
宋玄落下茶盏,伸手将眼前那纤细的腰身勾进怀中,月离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又被手指轻挑着下巴抬起脸来。
“所以就专程摆在那儿想让朕去看?”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主要是想移开他的注意力。
月离的眼睛但凡哭过就极容易泛起红晕,这点特别之处当初在云台殿的时候宋玄便知道了,后来做了他的嫔妃,有过几次鱼水之欢,这点就更容易惹他怜爱。
宋玄看着月离的眼睛,问她:“上药了吗。”
“臣妾一回来就让佩兰上药了,那药膏好用的很,多谢陛下。”
大概是年纪小,月离说话总有一些少女的天真,但又带了些媚意,总让人听了想到些其他的。
宋玄拍拍她的腰:“那就起来,把你那些字拿给朕看看。”
月离起身,往桌前走,在那上面选了几张纸出来,递到了宋玄面前。
“陛下,臣妾写了许久的。”
宋玄瞥了一眼那些字,的确看得出写的认真,他略微抬头看一眼那张小脸,换来月离眨了眨眼朝他微抿着唇笑了笑。
“既写得好,今日想要什么奖赏。”
宋玄收起纸张,问她。
写得好还有赏?这事倒叫月离没想到,她面上一喜,略微思考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
“陛下,什么奖赏都能要吗?”宋玄看她一眼,说:“不该要的不能要。”
“那臣妾想吃昨日吃的烤羊肉……”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似有些羞怯,却又像是抵不住诱惑,说话间频频看着宋玄,生怕他不答应。
“烤羊肉?”宋玄额角有些疼,旁的嫔妃得了他的赏赐要的不是金银首饰就是珍贵文书,她倒好,要吃肉。
不知道的还以为宫中是缺她那两口肉了。
月离捏了捏耳朵,说:“昨日那些羊肉吃着有些凉了,若是刚烤好的定会更好吃。”
“臣妾嘴馋,陛下不会不答应臣妾吧?”这话说的可怜,宋玄即便有心不答应也不好再不答应了,于是让人去跟御膳房说了一声。
当日晚上,月离吃到了热乎的烤羊肉,宋玄见她吃得心满意足,拉她起身。
“饭后去消消食,省得明日早晨起床说肚子不舒服。”
“噢,臣妾遵旨。”
月离听话地应了一句,任凭他把自己带出去。
华音殿不只有一个侧殿,除了她这澜月阁,还有个闻熙苑,只是如今只有她这澜月阁住着人,不知道待过两日新妃们入宫,会不会有人跟她做邻居。
跨过华音殿大门的时候月离往侧边看了一眼,摆明的好奇。
宋玄听到她问:“陛下,新妃们入宫以后会有人来挨着臣妾住吗?”她问的直接,好似问完了也不明白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知眼观鼻鼻观心,当没听到这句话,慢慢地跟着,稍微离远了一些。
这御花园中的春色已经退了不少,但是夜幕之下倒也显出一番别样的宁静之美。
宋玄侧目看她一眼,见她黑白的瞳仁中情绪自然,就隔了这么几息的功夫,她的注意力好像又被周围的景致吸引了,眼中浸上欢喜。
“怎么,你一个人住在华音殿不够热闹。”
月离攀着他的手臂,轻轻摇头,笑着道:“臣妾就喜欢一个人住。”
既没有别的宫妃打扰,又无需每日向主位请安,多好啊。
她看着四周,突然踮起脚尖在宋玄耳边轻道了一句什么。
说完便移开了视线,像是在羞怯。
宋玄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揽着她腰的手稍微用力,低头:“爱妃胆子可真大。”
这一路散步也不知道要散到哪儿去,眼看着就要到了采芹湖,前方传出了女子的嬉闹声。
月离的脸色稍有了变化,真是一个个都不想让她好过,昨日被李贵妃截了胡便罢了,今日又来一个。
她怎么不知这些宫妃平日里有这么爱夜里逛御花园。
宋玄显然也是听到了前方的动静,他不经意看向身侧女子,只见那娇小的身影率先一步扑向他的怀中,畏惧害怕一般看着前方的一段路。
随后轻道:“陛下听到了吗?好瘆人的女子笑声。”
“臣妾害怕。”
说完,单薄的背脊轻颤着,扭头皱眉试探着往身后看去,果真一副害怕的模样。
前方的那阵笑声仿佛停了下来,李知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看来今日是天晚了,爱妃怕的话朕就带你回去可好。”
宋玄的右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脊,安抚着道。
“好,谢陛下。”
月离说着就要站出来与他一道往回走。
显然身后之人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就在即将转身的一刹那,月离听见一道陌生的问安。
“臣妾给陛下请安,给月姬娘娘请安。”
来人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百花曳地裙,发髻上一支花穗钗,看着柔柔弱弱的。
在这宫中还有人能给她请安?月离扫了她一眼,猜出了她的身份,声音有些慵懒,还窝在宋玄怀中不愿出来。
“原来是薛宝林啊。”
“臣妾刚刚听那笑声还以为是什么妖怪,让人心惊呢。”
宋玄没在意怀中女子的故意娇笑着调侃的话,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腰身,随意看向跪下的人。
“平身吧。”
薛宝林面上带了些尴尬的笑意,一张脸实在有些素净,她看着月离,低着头道:“月姬娘娘说笑了。”
月离可不管她,她扭头看着宋玄,伸出手指头轻拉着宋玄的衣裳:“陛下,臣妾走累了。”
那薛宝林站在他们二人对面闻到此言几乎要撑不住笑容,她没记错的话澜月阁离这儿也没多远的路,怎么就能走累了?宋玄的手抬高,轻轻捏了下月离的下巴,轻斥一声:“娇气。”
可接下来就让人去抬了轿辇来。
月离乖巧地扬起脸朝他笑了笑,去看薛宝林,笑得更开心了:“妹妹若无事就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臣妾……”薛宝林抬起脸,欲言还休地看着宋玄。
月离心中哼哼两声,不罢休:“薛宝林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薛宝林依旧看着宋玄,语气有些慢,看那模样都是不想走,缓缓地才说出句话来:“臣妾没有话说。”
料你也没什么话说。
月离不再看她,往后张望着看轿辇什么时候来,颇有些逞着小脾气作威作福的模样,这模样如何看出她今早还受了委屈跪了那么久,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宋玄默默看她,没说什么。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凌厉,月离反应过来,见他有意无意地看自己的腿,当即又腿一软窝进了他怀中。
“陛下,臣妾腿疼。”
说得好较弱无力,若不是薛宝林在这儿看着她刚刚的模样只怕是真会信了。
正想着,身后的轿辇抬了来。
再待下去只怕是自找麻烦,薛宝林弯了弯身:“臣妾恭送陛下。”
回去的路上月离的心情没被突然出现的薛宝林搅坏,反是宋玄轻轻将手搭在了她的膝盖上:“回去给朕看看你的伤。”
月离一愣,手指轻轻合在一起揉了揉:“其实…其实伤也不严重,已经快好了。”
今天擦药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只是红了一圈,没觉得有多厉害,虽然现在有些疼,但也还能接受。
宋玄的手没松开,显然是当真要看那一眼。
月离低了声:“陛下若要看,臣妾回去就给您看。”
走路的时候没觉得这条路这么短,但坐上轿辇还觉得时间太快,很快就到了。
等坐到了软榻上,月离似乎有些困倦,就着杯中的茶水就要入口。
佩兰稍微拦住她:“娘娘,这茶太浓了,喝了恐夜里不好入睡,奴婢去给您换一杯吧。”
月离看着没什么动静的外殿,手持着杯子小声低问她:“陛下呢?”佩兰弯着身,在她耳边轻道:“陛下去沐浴净身了。”
月离的手指抓紧了杯子,她还没忘记刚刚在御花园中故意说的那番话呢。
“这茶,就不用换了,我喝着刚好。”
说完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今夜能不能休息还未可知呢。
稍作一会儿月离也准备去侧殿净身,掀开衣裙时才看见自己膝盖上两团乌青,已经从最开始的红痕转为了现在的模样,看着倒还挺严重的。
她伸手去按了一下,没觉得怎么痛。
当她洗漱好回到内殿时看见宋玄已经坐在床榻上候着了,穿着寝衣,宽大的外衫随意地拢着,手中翻看着几页纸张,神情慵懒。
月离步子一慢,走到了他跟前。
“陛下,夜里看书对眼睛不好。”
她大着胆子,上了榻,伸手轻轻压过他的书,直到将那本书压到了床上,直视宋玄的眼眸。
宋玄略微勾起唇,松了手,问她:“看来爱妃是准备好叫给朕听了。”
月离的脸唰地红成一片,嘴唇轻轻张合着没敢说出话来。
帘子很快被拉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玉臂无力地从帘子中探出来,手指往前似想抓住些什么,却在下一瞬被拉了回去,紧接着,帘中升起一阵娇弱的哭声……
那只手刚要碰上去,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动静。
风雨当中,一个小宫女在外头无助地哭喊着,杂音太大,没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月离再去看时,宋玄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然收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佩兰快步走了进来,跪下禀报:“皇上,文山宫的宫女来报,说小公主起了高热,情况危急。”
宋玄的脸色微沉下去,他站起身往外走,声音冷凝:“可叫了御医。”
“回皇上,御医已经赶过去了。”
月离赶紧给自己披上一件披风,跟着对方的脚步出了门,心中轻叹一声,今日怕又是得打一场硬仗。
到了文山宫时,那大殿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如嫔正在一旁哭,看那憔悴的神情似乎悲痛不已。
外面正下着大雨,雷声滚滚,这屋子里却有些闷热。
月离跟着宋玄一踏进殿内就迎来了不少目光,她急忙站到一旁去,低下头拢紧了自己的衣裳。
如嫔的神色悲怆,看见宋玄时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身子一矮就跪到了他跟前,泪意涟涟,哭诉着:
“陛下,救救公主,求陛下救救她——她还那么小……”
宋玄微蹙着眉,叫人将她拉起来,冷着脸沉声问一旁的宫女:“谁伺候小公主的起居。”
两个宫女和两个嬷嬷一同跪了下来,口中大呼着饶命,趴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
其中一个圆脸的小宫女抬起头,白着脸惊惶道:“陛下,小公主先前还好好的…奶娘喂了奶就准备把公主哄睡,小公主很快、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等奶娘再去看的时候小公主她……她已经起了高热,浑身发烫——”
陈皇后慌张赶来,她也是病体,如今脸色有些不好,神色却严厉,盯着跪下的宫人厉声问:“可是你们没注意开了窗叫公主着凉了?”
底下的宫女齐声摇头,另一人慌忙道:“奴婢们离开时特意查看了门窗,是关好的——想着只是去吃个饭的功夫,谁知——”
一旁如嫔的哭声在殿内轻轻响起,月离往那边窥了几眼,不过昨日下的旨意让她禁足,今日便一副心神大恸的憔悴模样,若当真是意外那么月离无话可说,但若是故意为之……
月离不得不警惕起来,当初她曾当着面看见如嫔下令打死宫女,也是这般雷雨之夜,那血腥味儿久久不散。
想到不好的记忆,月离心中浮上恐惧,后脊生出一股凉意,撑着佩兰的身子也开始轻轻发抖。
“娘娘?”佩兰察觉到了她的不适,轻轻问了一句,“娘娘您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这边,可是有人却突然出声关怀道:“月姬妹妹这是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很难看啊。”
月离一怔,顺着声音的来向看见了梅姬的脸,她神色似有关怀,但此刻出声关怀她实在不是善举。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在下一道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颤。
想到之前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反应,慌乱又强忍着害怕——害怕打雷么。
宋玄别过了眼,冷脸看着周围,肃声道:“都是死的不成,还不给人看座。”
宫人们赶紧拿了椅子来,将殿内的几位主子的位置安排好,李贵妃的眼眸不经意看向坐在位置上被披风包裹着的娇小女人,没说什么。
殿内几人神情各异。
没过一会儿,御医从里面走了出来,跪下还未参见就听见宋玄止了他的话:“小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公主年纪小,吃了些不好克化的食物才引起了高热,微臣已开了方子,着人去煎了药,小公主喝下两剂退了烧便不碍事了。”
宋玄听了却冷声质问:“不好克化的食物是什么。”
如嫔也看向他,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口中低低喃着什么。
那御医沉吟片刻,回说:“应当是糯米。”
小公主不过几个月大,哪能吃得下糯米这种食物。
话音刚落,如嫔睁大眼睛摇着头,说话间哭腔已经止不住了:“陛下,臣妾初为人母定是尽心照料小公主的,这种东西旁人不说臣妾都知道不能给公主吃,臣妾不知何人从从何处弄来的这些东西给公主吃!”
槐夏跪在地上磕着头,应和道:“回陛下,娘娘一向不爱吃糯米,所以文山宫极少向御膳房要这种东西,实在不知小公主是从何处吃到的——”
皇后侧目看着她们,皱着眉问跪下的宫女和嬷嬷:“你们是照顾小公主起居的,可曾给公主吃过不该吃的东西?”
“本宫可告诫你们,若是老实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殿上响起一阵哭求,纷纷说着没有。
声音太吵,混杂着屋外的雷声,叫宋玄的思绪更乱下去。
他猛地一拍桌,瞳孔微沉,眉眼间尽是冰冷,寒声道:“来人,把这四人拖去慎刑司,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慎刑司那可是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即便是出来,那也是只剩下半条命。
电光火石之间,那圆脸的小宫女猛地往前爬,高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皇后轻轻挥手,叫太监稍退。
“你知道了什么?”
那圆脸小宫女额头生出了细汗,神色恐慌,她抬头看着皇后,颤颤巍巍道:“回娘娘,奴婢想起来…奴婢当时关了门最后走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宫女是朝着小公主的殿门去的。”
“当时、当时正是饭点,奴婢觉得奇怪,但也…也没在意,若是小公主当真吃了别的东西,那、那定是那宫女所为——”
如嫔好似已经不会说话了,她看着那宫女,突然抽抽噎噎跪倒在地上,朝着宋玄的方向跪下磕头,哀戚道:
“陛下——小公主还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
宋玄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
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
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笑意,视线不经意瞥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月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这位刚得宠的月姬来的。
月离无形中只觉得心中一凉,她抬起头,只看见丽嫔朝她看了一眼,心中顿觉不安。
那边的圆脸宫女已然指认出了那宫女。
“奴婢、奴婢冤枉——”那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慌张地喊冤。
“玲珑?”如嫔看着那张脸,惊愕道。
玲珑脸上已经急出了泪,她朝着如嫔的方向跪下,哭喊着:“如嫔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害小公主——”
“求陛下、娘娘明鉴——”
如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陛下,这是前阵子刚来文山宫的宫女玲珑,臣妾看她做事勤快便让她去服侍小公主,谁知……”
“奴婢没有、没有害公主,陛下明鉴……”玲珑还是只有这一句。
宋玄沉默着不语,直到一旁的陈皇后开了口。
“来人,搜身。”
那玲珑顿时面如死灰,神情更加慌张起来,却挡不住几个小太监的力气,终于从她身上搜出来一个还剩下半块的糯米糕。
白色的糕点滚落到地上,被人拾起交给宋玄看,宋玄微微扬起手让人拿给御医。
御医轻轻掰了一点碎屑,闻了闻味道,神色一凝,躬身答:“回陛下,正是此物!”
如嫔猛地上前,狠狠推倒了那宫女:“本宫带你不薄,你作何要害本宫的孩子!”
月离的神色自那糕点滚出来时就微微变化,她攥紧手,算是明白今日这场闹剧才刚开始了。
陈皇后叫人把如嫔拉开,质问那魂不守舍的宫女:“此物矜贵,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拿到的,说吧,谁指使的你。”
玲珑似乎也察觉如今的情形不利,她嘴唇轻颤着,目光畏惧地扫向四周,最后停在了最角落的月离身上,猛地朝着月离扑过去。
“娘娘——娘娘救我!救救奴婢——”
此话一出,四周反应各不相同,如嫔的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月离,看那神色似乎要想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宋玄的眸色淡淡,抬起头看着她,那神情也看不懂,不知是信或是不信。
皇后则皱起了眉,为难地看着这一幕,却还是冷声质问玲珑:“你可要想清楚,诬陷宫妃是为死罪。”
如嫔握紧了拳头,直直地朝着宋玄跪下,抬头时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淌下来:“陛下,臣妾自知得罪了月姬妹妹,但不知她的心肠如此歹毒,竟对一个不及半岁的婴孩下手——她好狠的心啊陛下——”
月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宋玄跪下,单薄的身子在披风下瑟瑟发抖,她小脸惊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连声音都小了,只是不住地摇头,苍白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公主,没有——臣妾根本不认识此人!。”
玲珑往前猛地抓住月离的手,指甲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臂,疯了一般:“娘娘救我——这糕点是您给的啊,奴婢房间还有许多,都是您给的,您还说一个不够——”
“对,对对——您还给了报酬,您给了奴婢一支银钗,说事成之后还有赏赐!”
“您忘了吗娘娘——”
月离被掐的手臂疼,一时间眼眶都憋红了,她被佩兰护着抽回了手,垂下眸时已然不敢再靠近玲珑。
宋玄轻轻抬起手,玲珑被人架着跪在地上,殿内一片混乱,他闭眸沉声轻呵道:“再吵就拖下去把舌头割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宋玄睁开眼,看见月离正跪在远处,门外的风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满是信任和无助。
他转过视线,看着玲珑:“你说月姬给了你一支银钗,在何处。”
玲珑颤着双腿,手心里都是汗,哆哆嗦嗦地道:“奴婢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所以都是随身携带着的……”说着,拿出了一支精致的银钗。
月离记得那的确是自己的东西,她刚封位,各宫送来的礼多,一些东西她就放在了库房,这支银钗她记得是李贵妃赏的,她没敢用,一直放在库房中。
李贵妃轻轻瞥过去一眼,哎呀一声,疑惑道:“臣妾记得这是臣妾送给月姬妹妹的。”
月离轻咬着唇,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宋玄,无助地眨了眨眼,说:“臣妾一直都将各宫娘娘给的礼物好好存在库房之中,这支银钗臣妾并未用过,也不知为何它会出现在这儿。”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谁还能知道!”如嫔厉声喝道。
陈皇后淡淡看着她:“如嫔,你逾矩了。”
如嫔这才反应过来,窥见宋玄淡漠的眼神,赶紧垂下头,没再吭声。
“银钗是你的,那糕点呢,可是你给的。”宋玄未必不知道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谁来的,其实仔细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破绽,但他没点出来,而是正色问着月离。
月离的眼眶已然红了,她摇着头,唇色都有些白,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开口。
“回皇上,那些糕点澜月阁前两日的确要了些,但是娘娘说她不爱吃,所以就都分给下人了,之后再没有找御膳房要过。”
月离突然抬起头,眼眶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她茫然地看向宋玄,轻音道:“陛下,那支钗臣妾与您说过,贵妃娘娘给的东西太过贵重,臣妾接了有些惶然便问过您,您当时说让臣妾把东西收好,臣妾听了话的,又岂敢抗旨将那东西给旁人。”
李贵妃的神色微变,这件事说起来就是太过凑巧,但是若有陛下参与其中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皇上冷声开了口。
“来人,把这几人关进慎刑司,仔细审问,不准叫人死了。”
“陛下——”如嫔惊愕地开口,还未说完就瞥见宋玄冷漠的视线,她浑身一颤,脚下一软。
月离看着到她面前的人,偷偷给自己擦干了眼泪,借着佩兰的力气起身。
“回去给你家主子煮碗姜汤,别着了风寒。”说完这句话他便走了,留下殿内几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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