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版本的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时安夏陈渊,是作者“十二妖”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
大家的嫁妆!时安夏心道,来了来了,重点来了!
这里所有人的嫁妆加起来,都没有她母亲唐楚君一个人的嫁妆多啊。
就算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不是唐楚君的亲娘,但嫡长女该有的殊荣和嫁妆,唐楚君是一样不少的。
毕竟她爹护国公要脸,若是苛待嫡长女,传将出去,不止惹人笑话,还有可能遭到言官逮着小辫子上奏弹劾。
当然,最主要还是唐楚君的亲娘留了许多遗产给儿子女儿。哥哥疼爱妹妹,把好东西都给她当了嫁妆。
所以这时候,时老夫人讲这番话,实属脸都不要了,“我来做个表率,让侯府所有女子都把嫁妆拿出来。只要这件事成了,以后千百倍给她们还回去。”
时安夏心头冷笑,千百倍还回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时老夫人目露期许,“楚君,你执掌中馈,就由你去通知她们办。”
时安夏听懂了。就说今日怎么想通了把中馈交出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让她母亲去找人家要嫁妆,那她母亲不得先把自己嫁妆拿出来嘛?
一箭双雕啊,她差点就要笑出声了。可真能想!
唐楚君像看傻子一眼看时老夫人,“说完了?那我表个态。三件事!第一,我不会把嫁妆拿出来;第二,更不会让别人贡献嫁妆;第三,以后侯府这荣华富贵也不用算上我跟夏儿,我们高攀不起。”
每说一个第几,时老夫人的怒气就增加一点。
最后终于勃然大怒,“唐楚君!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时家的儿媳!你有责任……”
“夏儿!”唐楚君打断她的话,缓缓站起身,温声道,“你带你小姑母先出去。”
“母亲,”时安夏怕唐楚君吃亏,“我……”
唐楚君摇摇头,“听话,先出去。我有话跟你祖母说。”
时婉珍威胁道,“你想说什么?把我母亲气死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气死了,我亲自给祖母送终。”时安夏淡漠地拉着时婉珍出去了。
时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原以为把侯府中馈交到唐楚君手里,再好言好语相劝,必能成事。
谁知对方竟然目光如此短浅,死活不肯把嫁妆拿出来。她自己都主动贡献嫁妆了,唐楚君凭什么不肯?
室内安静极了。
唐楚君抬眼看着眼前急功近利的妇人,淡声开口,“我是时家儿媳妇不假,但时老夫人是不是忘记,当年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我嫁给了时成轩?”
提起当年,时老夫人的眸子闪着阴戾的光,“我轩儿哪里不如时成逸这个死了夫人的鳏夫?我轩儿当年正值年华,又是清清白白的少年郎,你嫁给我儿有什么吃亏的?”
唐楚君扬着眉眼,一字一句,“你儿时成轩哪里都不如时成逸!我这回答你可满意?”
“贱人!你个贱人!”时老夫人万万没想到,都过去了十几年,自己儿媳妇竟然还没放下,“你果然还惦记时成逸!你对得起我儿吗?你对得起你一双儿女吗?”
唐楚君没有一丝怯懦,“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我一双好儿女!不过!你!和你的儿子,不配我对得起!”
她曾说过,从此以后要为一双儿女挡风遮雨,再也不做曾经那个任人搓磨又懦弱的女子!
什么名声都是虚妄!她哪怕走出去被万人辱骂不尊婆母,水性扬花,不容于世,她也不会再次屈服在这个恶毒的老女人面前。
她相信,她的儿女必然也不是被名声所累之人。再坏的名声,坏得过烂透的侯府吗?
她上前两步,逼近时老夫人,“都是女子,温如琴,你真让我恶心!”
当初时老夫人以时成逸母亲的身份接近她,那时她太单纯,以为时老夫人真心待人。
有一次在大足寺上香/imgs/pic/picda1af8.png,她偶遇了时老夫人,对方邀请她去厢房坐坐。
盛情难却,她又不太会拒绝人,便勉为其难去了。
结果厢房里燃了迷香,她很快就失去了知觉。等醒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她和时成轩躺到了一起,还被继母带人捉了个正着。
这么多年,唐楚君都不敢回忆那噩梦般的一幕。如今想来,这里面的蹊跷可大了,“你和我继母联手设下陷阱!我说得没错吧!”
时老夫人被忽然变得尖锐又强势的唐楚君吓得脸色发白,想否认的话卡在喉间无法出口。
对方笃定的语气,仿佛是对一切真相都了如指掌。
唐楚君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她是猜的,她只是盲猜而已。可她猜对了!
这里面真的有她继母的手笔!这笔账,慢慢算吧。
“你答应给她什么好处?”唐楚君眼里是浓重的恨意。
“没!没……”时老夫人猛地退开一步,大口喘着粗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你是我儿过了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我的儿媳!是我们侯府的人!只有侯府好了,你和你的儿女才能好!”
唐楚君凉凉一笑,“温如琴!你以为我会像十几年前那样对你们屈服吗?今儿我把话撂在这,谁敢动我的嫁妆,我跟谁同归于尽!”
时老夫人恨得全身发抖。
唐楚君又道,“温如琴,你答应我要给起儿上族谱可做到了?是不是觉得我铁定会收了这个嫡子?是不是觉得一切都胜券在握?那我……告诉你!”她又凑近一步,附在她耳畔,一个字一个字道,“起儿会是我儿子!族谱我要上,宴席我要请,只是他还会不会有你这个祖母,我就不保证了!”
“你!”时老夫人大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唐楚君眸底深处尽是恨意,“温如琴,原本我想放过你的,但你不知珍惜。往后的每一日,你都将在后悔中度过。”
说完她转身打开房门,已恢复常色,见钟嬷嬷守在门口,淡淡道,“我们回去。”
钟嬷嬷应一声,眼中的神色满是心疼,“夫人,您还好吧?”
唐楚君笑起来,“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原来夏儿说的都是真的,任何事情为难别人比为难自己强得多。
只有别人难受了,自己才能不难受。
不远处,女儿亭亭玉立,正笑着朝她招手。
她也忍不住抚了抚发髻,扬起灿烂的笑容向女儿走去。
北翼国的风俗,人死后的第三天,要由僧人颂经祈福,超度亡灵,安定魂魄。
时安夏娓娓道来,“昨晚孙女儿以国公府的名义,请宏达大师来侯府进行超度。谁知宏达大师看了哥哥的生辰八字后直摇头,说无法超度就离开了。后来孙女又找了阳玄先生。先生来瞧了哥哥的遗体,说哥哥本不该这么早死,只是接不住凭空而来的泼天富贵,强行修改命格才遭此横祸。”
整间屋子里,空气凝固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时安夏抬起迷茫的眼睛,看向时老夫人,“祖母,您说阳玄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强行修改命格?”
时老夫人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抹额,避开孙女的视线,“风水先生的话,听一半就是了,哪能全信?”
时安夏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祖母说得对。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祖父祖母的身体和侯府运势,孙女儿还是听了风水先生的话......”
唐氏适时又嘤的一声哭出来,伤心抹泪,“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时安夏赶紧跪下,身子倾斜到了时老夫人这边,红着眼眶劝道,“母亲,咱们要识大体。哥哥虽然重要,但祖父祖母的身体却不能忽视,侯府的运势更不能不管。”
时老夫人没听明白,怎么这事儿还扯上了她和老侯爷的身体以及侯府运势,一把将时安夏拉扯到身侧问,“阳玄先生到底怎么说的?”
时安夏虚抹一把泪,收起绢子,字正腔圆回话,“先生说,哥哥的丧仪必须立刻停止,且不能入祖坟,还需得找两个能主侯府运势的男子将哥哥亲手葬在西郊灵山上。否则会折了祖父祖母的寿元,更影响侯府将来的前程。”
时老夫人最是怕死,听得背上冷汗涔涔,“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人去葬了啊!”
时安夏应道,“原本我找的是父亲和云起哥哥,谁知父亲不在府里。阳玄先生说耽误不得,我只能请大伯和云起哥哥送云兴哥哥去灵山。”
温姨娘气得很啊!灵山是什么鬼地方?乱葬岗的所在地!那地儿安葬的都是些贱命!
她这还没开口,唐氏又哭上了,“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这么做!我的兴哥儿从小娇养着,怎么能葬去灵山那种地方?”
时老夫人大手一挥,“你也说了,兴哥儿从小娇养着!如今他既折了,正好去灵山上养养魂,没准还能投个好胎。”
这会子她也想明白了,一个折了的庶子而已,与她的寿元和侯府的前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温姨娘惊呆了,一时插不上话。她要说的,唐氏都替她说了。
时安夏瞧着温姨娘,低头掩去眼里淡漠的光,“是啊,总归是活着的人重要些。母亲,您作为侯府二房的正妻,作为云兴哥哥的亲生母亲,更不能悄悄在内室设立祭案香台,否则一样会影响侯府的风水。”
唐氏气得抖着手指,“那!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能,怎能如此......我就不该把兴儿的丧事交到你手中。”
时安夏委屈地朝时老夫人身边躲了躲,一副被斥责后害怕的样子。
时老夫人只觉这孙女今日特别顺眼,万事都以老人家的寿元和身体为先,不由得拉起她的手安抚着,“别怕,有祖母在,谁都欺你不得。”
她扬声吩咐下去,“府里若发现谁私设祭案香台,别怪老身不留情面。”
唐氏还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只是低头默默垂泪。
温姨娘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疼爱嫡孙的老太太怎能变得如此无情?
但她此时也不敢说话,只是暗下决心,定要将时云起弄死,扔去灵山陪她儿子。
时安夏见事已交代清楚,顺势扶着母亲告退。
出门的时候,唐氏还气闷地甩开女儿的手,不让她扶。
时安夏无奈回头看一眼时老夫人,撇撇嘴。
时老夫人点点头,扬声安慰着,“母女俩哪有隔夜仇,你多宽宽你母亲的心。”
时安夏乖顺应道,“祖母放心,我这几日都会陪在母亲身边,不让她胡思乱想。”
时老夫人安心了,有孙女看着,这唐氏估计也能消停些。
待母女俩走远,时老夫人屏退下人,又吩咐身边得力的李嬷嬷去查探实情。
李嬷嬷走后,温姨娘瞅着空当凄凄开口,“姑母......”
时老夫人气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都是你!当年非得求老身替你换子,结果呢?你儿子的贱命根本接不住那泼天富贵才导致早夭!作孽啊!还坏了我侯府的风水!”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自从两个孩子互换以后,侯府事事不顺,她儿子时成轩的仕途更是一塌糊涂,害她想跟侯爷请封时成轩为世子都难以开口。
温姨娘捂着脸,“没准就是那丫头编出来骗您的呢?”
“蠢货!她怎么可能拿这事来骗我?”时老夫人怒斥,“兴哥儿是她亲哥哥,是唐楚君的亲儿子!没人比她们更想兴哥儿好!”
温姨娘还想说,是不是哪里漏了馅,被她们知道真相,才故意这般行事。但瞧着时老夫人那张自私又刻薄的脸,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当年她提议换子的时候,时老夫人一想到侯府嫡孙是娘家血脉,当即就应承下来,一点都不犹豫。
这会子出了事,就全怪在她这姨娘身上。试问她一个当姨娘的,能那么顺当就把孩子换了?
李嬷嬷打帘进来,垂目低声回话,“宏达大师昨夜确实来过奠堂,没待到半柱香时间,便带着一众僧人匆匆走了。后来大小姐又差人去请阳玄先生,结果阳玄先生不好请,是大小姐半夜亲自出府请回来的。”
虽然时安夏围了奠堂,但里面做事的,还有不少侯府的仆从。这些事不难打听,也作不得假。
时老夫人本就怀疑不多,如今得到回禀,最后那一丁点疑虑也尽去。
李嬷嬷又道,“听说阳玄先生现在被安置在客院里。大小姐说了,要让阳玄先生给咱们侯府看看风水,看有什么地方还需要调整。”
时老夫人听到这心头极致慰贴。
阳玄先生曾是她请而不来的人。如今竟客居侯府,想来是国公府的面子。
她又想到孙女办事利落,眼见涉及长辈寿元和侯府前程,就顶住压力火速撤去灵堂,可见是个能扛事的性子,不由得点点头,“这丫头比她母亲强。”
温姨娘恨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再说时安夏半句不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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