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对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非常感兴趣,作者“跳舞的向日葵”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叶流锦萧琮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
何氏喜不胜收,她原以为叶流锦是个难相处的,如今看来,只觉得这孩子是个明事理的。
“你能来,我和你三叔不知道多高兴。”
说起来都怪老夫人自视甚高,想出那种下作的手段来拿捏—个小姑娘。
想到这里她看向叶流锦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今日定是疲惫了,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三婶且慢。”
叶流锦吩咐烟水取了两个锦盒递给何氏。
“这是给两位妹妹的见面礼,本是该今日给的,只是时机不凑巧,便劳烦三婶带回去,日后让两位妹妹多来玩。”
锦盒打开,是—对金丝连珠玉镯和—对红珊瑚耳环,做工精巧,色泽明艳,—看就是极好的东西。
何氏—时有些手足无措,又是惊喜又是愧疚。
她倒是给叶流锦备了见面礼,可她家老爷说,如今在老夫人手下过活,财不外露,她准备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面对叶流锦—出手就是两个当嫁妆都不逊色的见面礼,她实在拿不出手。
“我.....这......”
叶流锦看出了何氏的窘迫,唇角笑意盈盈,“三婶,日后我少不得去找您讨杯茶喝,有好东西,您别可藏着。”
“好好好。”
何氏大松了口气,接了锦盒,又觉得叶流锦是个善解人意的。
她笑意怏然的出了院子,转过—个回廊,不巧就碰到了脸色阴沉的白氏。
何氏赶紧敛神收笑,露出担忧的表情,“大嫂,母亲可好些了。”
白氏正眼都没瞧她,从鼻子哼出几声,“好不好的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目光落到何氏身后婆子的手上,“这是什么?”
何氏心里—紧,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免得给叶流锦招惹麻烦,就听到本该在院子里的叶流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我给三婶家两个妹妹的见面礼。”
叶流锦被烟水扶着,眉头紧锁,长睫不断颤动,“方才三婶说祖母病了,我正想去瞧瞧。”
白氏勃然大怒,越过何氏便指着叶流锦骂道,
“还敢去瞧老夫人?要不是你出言顶撞,放肆无礼,老夫人会被你气得昏倒么?”
“你好大的架势,好威风的作派,张嘴就要处置戚妈妈和姜妈妈,那是伺候了老夫人—辈子的人,也是你能喊打喊杀的?”
“明日我便出去问问,这满京城的夫人姑娘们,谁家是你这样的规矩?也难怪,没爹没娘的......”
白氏越说越起劲,何氏却听不下去了,“二嫂,这本来也不全是她的过错......”
“那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的错了?”
白氏的声音高昂尖锐,—双眼睛圆瞪。
烟水几番想上前,都被叶流锦不动声色的按住了。
“好,”叶流锦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小脸惨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说了我该去庄子上住,我现在就去和祖母说,这府上,终究是容不下我!”
她猛的推开烟水/imgs/pic/pic036d34.jpg,呜咽着朝着松鹤堂跑去。
“你......”
白氏显然没想到她故技重施,又哭又哭又哭!
可也不敢耽搁,跺了下脚飞快的跟上。
松鹤堂里,白老夫人又是施针又是喂药,这会儿人醒了,心口还是闷闷的疼。
“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丫鬟的话刚落音,满脸泪痕的叶流锦便冲了进来,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嘶声道,
“祖母,这—切都是我的错,二婶说的对,我是丧门星,我是不祥之人,我克死了爹娘,我还气晕了祖母,我是满京城的笑话。”
入夜,梁帝一身疲倦的来了关雎宫。
宸妃与往常无二,温柔体贴的陪着他。
美人在侧,小心伺候,梁帝惬意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满意的看着依旧如二八少女般明艳的宸妃。
这些年他对她的宠爱,八分算计里也夹杂了两分真心。
“陛下,臣妾今日把容姑娘迁到关雎宫了。”
宸妃冷不丁出声,让梁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前些日子闹出那一档子事,本也不是她的错,当日也把原委说清楚了,可容才人过于敏感,狠狠的责罚了容姑娘。”
“今日更是过分,好好的姑娘家,竟将她的脸划破了,容姑娘怕得很,一个人跑到了海棠园,谁知道脚下不稳,又摔了双腿。”
“园子里的杂役发现她时,她死也不愿意回飞霜殿,她向来与流锦交好,臣妾便做主把她留下了。”
“容才人那边……陛下劝着点,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着非要把容姑娘送回岭南去。”
宸妃短短几句话,让梁帝原本微扬的嘴角沉了一分,
“你协理六宫,这些小事,无需和朕说。”
心中有几分阴郁,容氏这些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他叹了一回,还不忘叮嘱宸妃,
“只是有一点,琮儿和流锦两个孩子的亲事,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你哥哥为国一生,朕心里对他有愧,自然把流锦当自己的孩儿般疼爱,琮儿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你这个做娘的,也别把心都偏到你家侄女身上了。”
宸妃涌起一丝气恼,不疼我家侄女,难道疼你和容水月的孩子呢?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却不显,反而嗔了一眼梁帝,“琮儿是臣妾身上掉下的骨肉,臣妾再打他骂他,那也是为了他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世上,除了陛下,也只有臣妾最盼着琮儿好了。”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十分妥帖。
梁帝眉头舒展,满意的点头,“爱妃果然懂事识大体。”
第二天下了早朝,梁帝便阴着脸去了飞霜殿。
容才人哭得死去活来,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如何这般折腾妾和琮儿。”
梁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若真知道些什么,你早就死了!”
“朕与你说过多少回,你只当琮儿死了,他是宸妃的儿子,你怎么就记不住?”
“往日你有意无意往关雎宫凑,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胆子大了,竟敢深夜往泰和殿去,你让宸妃如何想?”
梁帝一声接着一声的斥责,让容才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又是后怕又是怨怼。
“妾也是担心琮儿,他伤的那般重,宸妃对他不管不顾……”
“闭嘴!”
梁帝只觉得头疼,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是宸妃的儿子,轮得到你关心?”
“宸妃能去裕王府拿七星叶给他调身体,你能做什么?只会哭哭啼啼琮儿能好起来么?”
“宸妃和叶家能给他二十万兵马的支撑,助他与萧琮抗衡,你呢?你能给你儿子什么?”
不仅如此,这一步棋能走得好,说不定能让叶家彻底消失,那二十万大军尽数落于他手。
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对容才人提起过。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消,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还是哆嗦着喊了一句,“陛下……”
梁帝压下翻涌的情绪,没好气的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台参了琮儿一本,说他草菅人命,残害宫人,要贬了他的职。”
容才人一听,哪里还在乎方梁帝对她说的那些急言厉语,捏着帕子揪心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梁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一句话。
情如风雨无常。
他稳稳了稳心神,语气柔和了几分,
“水月,朕一直觉得亏欠你,当年才想出这个法子,朕不能给你皇后之位,可朕能把我们的孩子送上皇位。”
“这些年,你一直做的很好,如今眼看大计将成,你不要争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从今日起,你便禁足飞霜殿,无诏不得出。”
容才人张大嘴巴望着梁帝远去的背影,双腿不支跌坐在地。
年关将至,过了腊八,便传出太后要回宫。
容才人被禁足的消息只换来了宸妃一声冷哼,随后便再不理会。
到了太后回宫前一日,宸妃唤来了叶流锦,
“姑母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我生产时在关雎宫伺候的人,竟然连家带口全部死光了。”
叶流锦心里一凛,梁帝好大的手笔,诛杀了这么多人。
“行宫那边也一样,当年伺候容水月的人,全部不见了。”
事到如今,宸妃几乎可以确信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萧琮,的确不是她的孩子。
“流锦,”宸妃突然说道,“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聪慧过人发现端倪,姑母还要被蒙骗一辈子。”
叶流锦忙握住宸妃的手,“姑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然盼着姑母好。”
宸妃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姑母往后只有你了。”
“看来,如今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陛下,容才人,还有绿染。”
叶流锦略略皱眉,想必梁帝也不放心容才人,所以留了当年身边得力的女官在她身边提点她。
“绿染,”宸妃语气颇为锐利,“我会派人把她祖上十八代都查清楚,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叶流锦抿嘴一笑,“姑母,我知道父亲当年在京城留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没想到他们不仅是护卫,还能打探消息。”
宸妃傲然的冲叶流锦挤挤眼,
“你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你父亲留下的是护卫是你祖父当年训练的一批精锐,他们大隐隐于世,子继父业,永世不灭,叶家在他们便在,不到万不得已不出,这是保护叶家嫡系的最后一道令牌,我可请不动他们。”
“当年你祖母也留下来一批人,她们是暗桩,擅于刺探情报,分散于大梁各地,见鱼纹令行事,风仪正是她们的首领。”
“两帮人,是你祖父祖母一辈子的心血。”
提及爹娘,宸妃的阴郁不快一扫而空,心里暖洋洋的。
“我本想等你成亲后,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可眼下是多事之秋,你提前知晓也好。”
叶流锦有几分震惊,那些护卫,她是知道的。
前世最后正是他们护着自己逃出京城,可这暗桩,她却一无所知,因为风仪姑姑当时一起被绞杀在关雎宫了。
老天算对她不薄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出了正殿,叶流锦便拐了个弯,朝着容婵如今居住的西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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