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十二妖”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时安夏陈渊,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
车夫自己家也养了只看家狗,倒是不怕,还继续往前走,将一块梅花糕扔在大黑狗面前,“吃吧吃吧。吃了赶紧让路成不成?”
谁知那大黑狗连闻都不闻梅花糕,反倒艰难地摇着尾巴上前咬住车夫的裤脚,然后使劲往旁边巷子里拖。
车夫诧异,忙回头朝自家小姐望去。
时安夏向他挥挥手,“它没恶意,你就跟它去看看。”
车夫答应一声,用手摸摸大黑狗的头,然后跟着它走进了巷子。
片刻后车夫从巷子里匆匆出来禀报,“大小姐,里面有个人晕倒在雪地里了。”
那大黑狗也跟着出来,急得团团转了一圈。许是知道做主的应是马车里的人,便朝着马车嘶哑又短促地叫了几声。
时安夏见大黑狗分外通灵性,心中升起一片柔软。她想着,能养出这样狗的人,想必也不会是坏人。
又抬头一瞧天空,还在下雪。若是没人管,那人恐怕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得冻硬。
她想了想,令车夫和跟在车旁的小厮去把人抬了放进马车里。
她的马车很宽敞,且是双榻对坐,中间隔了个可以收起来的小几。
车夫有些为难,自家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是马车里放进去一个外男,会有损姑娘的名声。
时安夏却是飒爽,笑着打趣儿,“救人要紧,佛祖能护佑本姑娘。再说谭妈妈和北茴都在这,你担心什么?”
车夫只觉姑娘那一笑,将这冬日的严寒都驱散了,忙带着小厮进了小巷子。
那只大黑狗/imgs/pic/pic29a7b0.jpg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跟了过去。
时安夏这才发现,那大黑狗的腿在流血,雪地上殷殷滴着鲜血。
待把巷子中晕倒的人拖上马车,让他自己一个人蜷在榻上,时安夏才看清那是个面容苍白的男子。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羽覆在眼睑。嘴唇干裂,浸出丝丝血痕,手背上有好几处渗血的刀伤。
谭妈妈担忧道,“这……恐怕是个练家子,被人追杀呢。姑娘,咱们送他去医馆就别管闲事了,省得引祸上身。”
时安夏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便娓娓应了声好。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大黑狗上。
大黑狗十分懂事地缩在主人榻边,似乎是怕自己占太多空间,便努力将自己盘缩得更小。
饶是如此,这只大黑狗还是占了中间那块搁脚的一大块地。
时安夏吩咐车夫去同安医馆,马车便摇摇晃晃行进在黑夜之中。
时安夏伸手摸了摸大黑狗的头,眼中一片温柔。
这让她想起前世那只叫“墨宝儿”的狗,扑到她面前,为她挡住致命的毒箭。
它死在她的怀里,落下最后一口气时,它还缓缓摇了一下尾巴,舔了她的手。
前世今生,她时时都有些恍惚。
同安医馆到了,小厮将男子抬进去,大黑狗亦步亦趋跟着。
时安夏跟同安医馆的掌柜是老熟人,聊了一下申大夫在侯府的近况后,才交代道,“尽量给他用好药吧,我先付十两银子,不够再上侯府找我拿。对了,还有那只大黑狗,也尽量把伤给它治一治可好?”
掌柜问,“伤好了,可要让他去侯府找您?”
时安夏果断摇摇头,“不必,也不要跟他提起侯府。”
掌柜应下了,知姑娘不愿惹闲话。
次日,时安夏醒来梳洗完毕,五个妈妈带着五个丫环进来汇报这几日的经手事宜。
刚说到一半,荷安院的陈妈妈又来请人了。
这一次恭敬了许多,只敢在帘外报,“大小姐,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北茴便掀了帘出来应,“知道了,我们姑娘这就过去。”
陈妈妈幽怨地透过半开的帘朝里望去,见里面乌央央坐着好些人,不由得在心里翻个白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掌着中馈呢,这就练习上了!哼!
北茴皱着眉头,“陈妈妈,我觉得你在骂我们姑娘!”
陈妈妈一惊,“老奴可什么都没说!”
北茴十分笃定,“你心里在骂我们姑娘!”
陈妈妈:“……”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管!
北茴挑了挑眉,“不想跪雪地就赶紧走!上次我们姑娘心善,还帮你求情。你若是不知道感恩,在心里骂我们姑娘,那可别怪我们夏时院下手狠。”
话音一落,东蓠出来了,一握拳头,关节发出卡卡响声。
陈妈妈落荒而逃,跑出好远,才啐了一口,“呸!狗仗人势!你家主子还没说什么,你俩就蹦老高!”
时安夏慢慢悠悠磨磨蹭蹭来到荷安院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刚到门口,就听见飞扬跋扈的声音传出来,“嫂嫂!我今日叫你一声嫂嫂,是敬你重你!你今天必须……”
然后是唐楚君不咸不淡的声音,“你可以不叫,也可以不敬不重。没什么事是我必须做的。”
“母亲!你看!你看她!”那人叫嚣得更甚,“这是什么态度!”
李嬷嬷适时禀报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随着这一声尾音落下,时安夏抬脚踏进了屋。
她昨晚睡得好,双目灼灼,眉妆淡染,眸色黑亮,是真正少女才有的神采。
淡粉色华裘披风裹身,一圈粉色绒毛围脖将她粉红的小脸映衬如春日桃花。
腰际隐隐露出水头极好的翠色玉佩,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鲜活灵动。头上的绾发也是时下最流行却又最简单的花苞头,钗环珠翠俏皮点缀其中,既华贵又不失少女的清丽。
她是精心打扮了才过来的。不然怎么显示出心情好呢?
“见过祖母,见过母亲,见过小姑母。”时安夏微笑着一一行过礼,才任由南雁将身上的披风褪下。
里头是纯白色织金云锦裙袄,边子也是镶了同色绒毛,让人看直了眼。
唐楚君笑起来,拉她手坐在自己身侧,“我女儿长得真好。”
那个被唤作“小姑母”的女人叫时婉珍,是时成轩的妹妹,也是时老夫人最小的亲闺女。
她显然被惊到了,这还是那个两年前才从外面接回来的时安夏?那明明就是个拘谨无措又上不得台面的小姑娘!怎可能是如今这个雍容华贵的少女?
这起案子重拿轻放,最后得利的自然是时安夏。
她白得了两千两银子。
这其中她卖了个人情给赵娘子。
她答应帮赵娘子从温姨娘手中索要三百两,找常山伯府索要六百两,再找杨掌柜家索要一百两。
也就是说,赵家最终还是只给了一千两银子,但得记时安夏这个人情儿。
得知真相的时婉珍差点一口血吐时安夏脸上。
她以为一文钱不花就能把世子爷领出来呢!搞半天,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最后还得出银子。
早知可以这样,当初她大可以应承下一千两银子,然后挨个找这几人要,说不定他们伯府还不用给这么多。
时安夏温温一笑,“赵娘子说了,大头她都出了,若是这点小钱你们还不认,那就鱼死网破。反正她男人就是贱命一条,无官无爵无所谓。她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时婉珍压抑住愤怒又沮丧的心情,试图再努力挣扎一下,“夏姐儿,不是小姑母不舍得银子,是真没有这么多。你要不信,我可以拿我们常山伯府的账本给你看。”
“那倒不必,”时安夏道,“你要实在凑不出银子,就拿北郊边上那个庄子来换。”
时婉珍手上的仨瓜俩枣也不多了,为难地朝时老夫人看去,“母亲,您看……”
“你别为难祖母,”时安夏抢过话头,“我们侯府如今也是举步维艰,祖母是清楚的。再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和我母亲也就是姑嫂关系。你们坑我母亲,这事我都不计较了。若还要啰啰嗦嗦,这案子就别息诉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转圜余地。
时老夫人心里正打着小算盘。
六百两银子,她不是没有,也不是不能帮女儿给。但女儿的嫁妆都被不要脸的宋世子给祸祸了,她凭什么还要出六百两来救他?
看着女儿那不值钱的样子,她倒是觉得孙女处事公允妥帖。
宋家的钱进了唐氏的口袋,唐氏答应出钱办族学,这不就相当于钱给了侯府?
既然伯府拿不出钱救人,就拿庄子来抵。这笔账就该这么算,很合理。
她点头同意,“不必再说了,就按夏姐儿说的办。有银子就拿银子来,没银子就拿地契来。”
时安夏补充,“如果是地契抵银子,我要补签一份不许赎回的副约。不然你们伯府三天两头找我闹,我都没空干别的事。”
其实那庄子可不是一般的庄子。它坐落在雁行山脚下,正好是温泉出口。
荣光帝继位后贪图享乐,发现雁行山有温泉,就把山下那一大片的庄子全部收归朝廷,耗费百万银两打造了一个温华宫。
所以时安夏盯上那片地了,正准备着手用银子悄悄收购那边的庄子。
这不就巧了吗?常山伯府上赶着送庄子来了。
对此,时婉珍已经放弃思考。反正那庄子年年亏损不赚钱,抵了就抵了吧。
如此,次日,银子地契全部到齐。
时安夏使人去官府息诉销案。
赵重阳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是甘州人,来京城好容易混得像点样了。
在京城偏一点的位置买了个二进的院子,又置了个不显眼的铺子。
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有些商人见甘瓷跟安瓷十分相似,但价格便宜不少,便会在他这批货去卖。
赵家虽赚得不多,却也小日子富足。一家老小算是在京城地界儿站稳了脚跟。
谁知赵重阳认识了伯府世子宋世光,这是他所见过的最显贵的人了。
其实他的原意,赚这点钱是小事。最主要是抱住宋世子这种权贵的大腿,加深合作。
有他这种脑子来运作,还怕以后没有赚钱机会吗。
所以在这场生意里,他赚得不算多,而是把大部分的利都让给了宋世子等人。
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得罪了更大的权贵。算计了侯府和护国公府,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吗?
赵重阳就算从官府放出来,在京城也根本无法立足了。
因为甘瓷经此一遭,名声彻底臭了。
之前那些订他货的人,也纷纷退货。
甘瓷只值一文钱!现在京城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
不得不说,时安夏这一手把他逼上了绝路。可又能怎么办?
他娘子还得去侯府求人高抬贵手,更得捧着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千恩万谢。
想报复吗?想!但赵重阳没有这个实力。
宋世子已经是他认识的人中地位最高的人了。时安夏连宋世子都敢收拾,他一个没权没势的赵重阳又凭什么报复?
娘子也提醒他,“侯府那时小姐说了,她会派人盯着你,如果有什么报复的小动作,她会随时再送你进官府。相公,咱们别跟她斗了吧?那小姐什么都不怕,动不动就要银子,动不动就送官府。你要是再进去,我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一家人当晚就决定变卖房产回老家,至少在很长时间里,京城不会再有一丁点甘瓷的市场。
甘瓷只值一文钱!
这边温姨娘的三百两由时老夫人先垫着,杨掌柜只吐了七十两出来。
时安夏知那是极限,也就不再计较。
温姨娘被人抬回来的时候,臀部烂得流脓了,蔫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还没来得及梳洗净身,那边时老夫人已经派了李嬷嬷过来要那三百两银子。
又是三百两!温姨娘前阵已经因为十文工钱变十两工钱给了一次时安夏三百两。
这一次,她被抓去官府受了老罪,不止颜面丢尽,还被官差脱了裤子看屁股。
要不是看在她屁股已经烂成那样,高低还得打她七八杖。
如今时老夫人竟然好意思找她要三百两!这三百两还得给时安夏!
什么钱这么好赚?短短几天,时安夏已经从她这薅走六百两!
她气得一口血吐在地上,鲜红鲜红。
李嬷嬷十分于心不忍,“温姨娘,您看您都这样了,赶紧把银子给老奴回去交差,您也好歇着不是?”
温姨娘又一口血吐了满身。
人情冷暖,便是这时候体现出来。
早前她掌家的时候,这些个奴才哪个不是巴结她讨好她?
如今呢,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来踩她两脚。
温姨娘奄奄一息,“刘妈妈,取三百两银子拿给她。”
刘妈妈悲悲戚戚应了声,进屋取了三百两银票递给李嬷嬷。
李嬷嬷笑出一脸褶子,“好嘞,温姨娘您好好歇着。老奴这就复命去。”
以为这就完了?
外面还排着队来要账呢。
海棠院的钟嬷嬷带了一帮年轻力壮的小厮过来,朝正走出来的李嬷嬷问了声好,雄赳赳气昂昂进了蔷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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