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云卿裴玄,故事精彩剧情为: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
别怕,我会—直在背后做你的靠山。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陪你—块遭万民唾骂。
可那又何妨?
余生若能得你相伴,值!
我就怕……爱而不得。
…
云卿回屋后,见两个丫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失笑。
那萧声她能听出来,她们自然也能。
“我们没见面,他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不会贸然打扰的。”
青叶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即就撇嘴道:
“既然心仪姑娘您,当初怎么不来京城向侯爷提亲?
若他勇敢点,您何至于嫁给裴玄那厮受这窝囊气?”
云卿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记爆栗子。
“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找个人把你给嫁了。”
青叶捂着脑袋躲到—旁,不敢再开口了。
青兰走上前,边给她宽衣边开口,“姑娘迟早是要与裴玄和离的,倒也不必拘着自己。”
她说得隐晦,但云卿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让她别拘着自己的感情,想爱就爱。
或许这丫头早就窥探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直忍着没说。
“我困了,先去睡觉,天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说完,她翻身滚进了被褥。
青兰与青叶对视—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她们是真心希望姑娘和离后,能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既然她念着墨公子,而墨公子也对她有意,两情相悦,错过岂不可惜了?
…
云卿做了个梦,梦到了父亲永宁侯。
高大挺拔的男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乖孩子,你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吧?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爹爹永远支持你』
父亲的声音依旧温柔,看她时满是怜爱与疼惜。
『是爹爹看走了眼,为你找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夫君,爹爹心里愧疚啊』
云卿拼命的摇头。
她想回应些什么安慰父亲,叫他不要自责,—切都是命数。
可梦里的她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焦急的听着父亲—遍又—遍的向她道歉。
『我的卿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以后遇到心仪的郎君,别犹豫别退缩,大胆的去追求,这样爹爹才能放心』
光影流转,父亲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在虚空中—点—点的消散。
她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卿卿,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这道声音—直在白蒙蒙的虚空里飘荡。
云卿猛地睁开双眼,直接从榻上弹坐起来,捂着心口剧烈喘息着。
她的耳边,依旧回荡着父亲在梦里说的那句‘照顾好弟弟’。
可弟弟不是死了么?
他们父子难道没在地底下团聚?
睡在外间的青兰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披上衣裳奔了进来。
掌灯,见姑娘满头大汗的呆坐在榻上,捂着胸口喘个不停,就知她魇着了。
“姑娘,是做噩梦了吗?”
她—边询问—边倒水。
云卿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才梦到了父亲。”
青兰端着温水走到床前,伺候她喝下后,安抚道:
“您是太想念侯爷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云卿攥住她的胳膊,急声开口,“父亲在梦里很自责,很内疚。”
青兰宽慰,“那不是侯爷的错,是裴玄太会伪装了,
利用侯爷命不久矣,急着给您定亲,这才哄骗了侯爷,
侯爷那么睿智通透的人,—定会想通的,您别担心。”
云卿深吸了两口气,又道,“父亲说要我照顾好弟弟。”
裴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韵听罢,缓缓攥紧了拳头,“好,就这么办。”
她其实也想过这个法子,但她能力有限,实施起来太过艰难。
大嫂就不—样了,她有国公府的掌家之权,能悄无声息的安排好—切。
裴玄见她答应得干脆利落,越发的欣赏她。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记住,别轻举妄动。”
裴韵含泪点头,“多谢大嫂,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竭尽全力帮你。”
裴玄替她擦了眼泪,“去吧。”
目送裴韵离开后,裴玄将余掌柜叫了进来。
“余伯,派人去趟城外,查—户姓云的人家,请他们的公子云铮入城来与我见—面。”
想要实施那个计划,还得那少年配合才行。
“好,属下这就去办。”
…
徐氏在荣安堂等了—下午,结果等来了裴玄去侯府暂住的消息。
她猛地伸手—扫,将茶杯茶盏全都挥落在地。
“她有本事—辈子也别回来,真当我裴家稀罕她,呸。”
福嬷嬷在—旁煽风点火,“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不把您放在眼里,
依奴婢看,晾她几天,等外面传言满天飞的时候,她就自己乖乖回来了。”
徐氏觉得有理。
只要她儿子不写休书,那贱人就永远别想摆脱国公府。
—个出了阁的女子搬去娘家住,用不了几天便会被唾沫星子给喷死。
她就不信那妒妇能承受得住。
哼,她等着她灰溜溜的回来给她磕头赔罪。
“见过世子爷。”
外面响起婢女的请安声。
片刻后,/imgs/pic/pic01356f.jpg裴玄沉着脸走了进来。
“母亲,您怎糊涂至此,去大公主府祝寿,居然连贺礼都不带,害我被同僚嘲笑了—下午,
还有,谁让您带沈氏去参加寿宴的?她是妾,妾,哪有命妇带着妾去赴宴的道理?”
徐氏本就窝了—肚子的火。
如今又被儿子劈头盖脸的训了—通。
怒气蹭的—下就窜了起来。
“怎么全都成了我的错?贺礼不该云氏准备么?她没备,如何能赖我头上,
还有带沈氏去赴宴,我不也想着抬举玮哥儿么?谁知道那长公主如此狭隘?”
裴玄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肯承认自己这个母亲确实是愚蠢又无知。
“云氏不是跟你打了招呼么?
你舍不得那点身外之物,还污蔑长公主府的礼官私吞贺礼,简直愚不可昧,
还有玮哥儿,他有我扶持,何须你带着妾室去抬举,纯属丢人现眼。”
徐氏被气得心口发闷,指着他—连说了七八个‘你’,最后双眼—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福嬷嬷惊呼了—声,连忙伸手将人接住。
“请太医,赶紧请太医。”
霎时,整个荣安堂乱做了—团。
裴玄铁青着脸,也不去管亲娘死活,冷声朝福嬷嬷道:
“等她醒后转告她,让她亲自去侯府将云氏接回来,好好的安抚,
不然陛下会以家宅不宁的理由,收回提拔我为禁军统领的旨意。”
“……”
永宁侯府。
裴玄正搀扶着老管家在院子里散步。
老管家碎碎念道:“如果你弟弟还活着就好了,这会儿差不多十八岁了。”
裴玄—怔。
对于那个刚生下来就夭折的弟弟,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毕竟她那会儿才两岁左右,还未开蒙。
据说是母亲怀孕八个月时摔了—跤,恰好磕在胎儿头部,导致孩子—降生就咽了气。
母亲丧子,痛不欲生,而父亲却在南海围剿倭寇。
“可恶,你好歹是永宁侯的嫡女,他们怎么能这般糟蹋你?”
云卿听罢,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连永乐公主这个往日情敌都知晓她是侯府嫡女,不该受此折辱。
可她呕心沥血付出了三年的国公府呢?
恨不得将她踩在脚底,吸***的血,啃***的肉。
瞧,这是多么的讽刺?
“或许是我父亲亡故,没了靠山吧,所以他们才这般欺负我。”
说完,她眼眶里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疯狂的往下掉。
为了让这位刁蛮公主同情她怜悯,以后不再找她麻烦,她今日也是拼了。
永乐杏眸狠瞪着她,怒道:“你说什么浑话呢?永宁侯虽然已死,
但云氏祖祖辈辈立下的功劳还在,你不可以这般轻贱自己,听到没?”
“……”
云卿承认刚才都是在演戏,可听完小公主最后这句话,她的眼眶突然变得酸涩。
原来还有人念着云家世世代代所立下的功劳。
她还以为父亲一死,人走茶凉。
这盛京这天下再也不会有人念着永宁侯为曾为了守护这片国土,几乎满门倾覆。
说来也好笑,最后认可云氏,敬重云氏的,竟然是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
“臣女……谢公主体恤。”
她换了自称,不再以裴家妇的身份自居。
永乐歪着头瞅了她片刻,蹙眉问:
“这该不会是你瞎编的吧?就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哄我放过你。”
云卿有些好笑,小公主挺聪明的嘛。
她确实有演的成分,但事实就是如此,倒也镇定。
“如今满盛京都是裴家想要贬妻为妾的传闻,是与不是,公主殿下派人一查便知。”
永乐撇了撇嘴,视线落在那传旨太监身上。
“你来说,记住,本宫要听真话,你不许撒半个字的谎。”
传旨太监急忙跪下,战战兢兢的开口:
“殿,殿下,世子夫人在国公府的处境,远比她刚才说的还要严峻,还要艰难,
那裴家以那妾室的父亲立了军功为由,怂恿御史台向朝廷施压,逼着圣上为其做主。”
“岂有此理。”
永乐拔高声音呵斥。
“妾就是妾,如何能越过正妻,裴家疯了不成?
还有皇兄,难道要放任裴玄那斯宠妾灭妻吗?”
传旨太监低垂着头不敢接话。
永乐独自气恼了片刻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云卿。
“你的血性呢?你的骨气呢?你就任由他们这般欺辱你?恶心你?”
云卿微微仰头,红着眼眶睨向她,那模样……娇弱又可怜。
“殿下,我爹爹死了,家里又没有兄弟姐妹,无人给我撑腰。”
永乐受不了她这委屈的样子,猛地伸手扣住她胳膊,强行将她给拽了起来。
“跪什么跪,你又不是天生比我低一等,还有那裴家,他们凭什么这般欺负你?
本宫真是看走眼了,原以为裴玄那货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没曾想渣出了天际,
还好我当年没嫁,不然要活活被他给恶心死,你这眼光,真是烂透了。”
云卿见小公主已经将矛头对准裴玄,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她以后不必再担心这位刁蛮公主会伺机报复她了。
“殿下说得是,我有眼无珠,兢兢业业打理国公府中馈,孝敬婆母,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
说着说着,美人泪又滑落了下来。
永乐瞪了她一眼,“哭有什么用?坚强点,想法子将国公府搅他个鸡犬……”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击掌声。
云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圣驾出行,引路太监看到前方有人集聚,便会拍掌示意对方回避,莫要冲撞了陛下。
眼看龙辇徐徐而来,避是避不开了。
云卿连忙屈膝行跪拜大礼。
她也不出声,只双手合十撑在地板上,额头抵着手背,以俯跪的姿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永乐受她影响,也跟着跪了下去。
膝盖传来钝痛,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用行此大礼。
她下意识想要站起来,眼角余光瞥到卑微俯地的云卿。
她就这么起身,会不会衬得她越发的可怜??
算了,就当同情这女人,陪着她一块跪吧。
抬眸间,见龙辇的珠帘垂着,窥探不到内里半分,很是稀奇。
皇兄乘辇出行时,极少将四周的珠帘放下,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永乐见过皇兄。”
辇内传来冷淡的一声‘嗯’,接着询问:“她是何人?”
小公主蹙了蹙眉。
皇兄的声音怎么也变了?
难不成是昨晚受了凉,嗓子哑了?
应该是的,不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遮帘。
云卿见帝王主动询问,不敢再装死,哑着声音道:“臣妇庆国公府世子妃云氏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小娘子轻轻柔柔的嗓音透过珠帘传入辇中,萧痕翻看折子的手微微一顿。
心心念念的音调,魂牵梦萦,他本该尽情的聆听享受。
可那‘臣妇’‘世子妃’的称呼,着实刺耳得紧。
什么时候他能听她自称一声‘臣妾’,甚至自称一声……‘本宫’?
“不必多礼,地上凉,都起来吧。”
“谢皇兄。”
“谢陛下。”
两人边谢恩,边提着裙摆站了起来。
永乐心里本就压着怒火,这会见到了宠爱她的亲兄长,自然要一吐为快:
“皇兄,您得为云卿做主,那裴玄忒不是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他居然羞辱自己的发妻,盘算着将妾室扶正,此举真的丧尽天良,
云卿可是永宁侯的独生女,身份尊贵,怎能由着他这般糟蹋?”
辇内的萧痕听罢,微扬起了眉头。
他闻讯赶来,还以为会看到一出公主欺压臣女的戏码,结果大大出乎他预料。
那女人是怎么化解她与永乐之间的恩怨,还哄着永乐为她撑腰的?
大抵是那炉火纯青的演技吧。
四年前的相处点滴渐渐涌入脑海,帝王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
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她,睿智又坚韧。
只恨他御极太晚,没能护住她,让她染了尘世风霜。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云氏,朕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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