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萧清如江川,文章原创作者为“东方既白”,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语气里有揶揄...
选择权永远在小姑娘的手里。
不敢再看许牧舟的眼睛,萧清如穿好大衣,“再不走食堂没有好菜了。”
姑娘低垂着眼帘,许牧舟又看到了那只蝶。
手痒痒的,很想去触碰一下。
要适可而止,不能吓坏了小姑娘,许牧舟这般告诉自己。
“走吧。”
两人并排而行,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氛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
一路上萧清如没有说话,一直垂着眸子在走神。
许牧舟没有打扰她,这种事情换成谁都要好好考虑的。
只要别急着拒绝他就好。
“小心。”
见萧清如差点撞一旁的树上,许牧舟连忙拉住她的胳膊。
随后又快速地松开,哭笑不得问:“我有那么可怕吗?让你头都不敢抬。”
萧清如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尴尬。
秉承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想法,理直气壮地回,“不是你可怕,是你的行为可怕,我把你当哥哥,你把我当……”
“我把你当什么?”男人的语气里有揶揄,还有期待。
像是要引导萧清如说出来,然后他就可以打蛇随棍上。
“你自己心里清楚!”
凶巴巴的模样,让许牧舟联想到了炸了毛的猫。
语气揶揄,“说话不能说一半。”
萧清如深吸一口气,虽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觉得应该和许牧舟说清楚。
不然不清不楚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萧清如不抗拒发展新的感情,但她希望大家都坦诚一些。
不要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干一些伤害人的事情。
“许同志,你别怪我多想,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我?”
许牧舟这人平日里脸皮挺厚的,这会儿被心爱的姑娘当面质问,是不是喜欢她,心里莫名有些羞,耳朵尖尖都红了起来。
没有逃避,直白地回答,“嗯,我喜欢你。”
萧清如又道:“你虽然是我哥的朋友,但以前的我们基本没有交集,你确定你是喜欢我,而不是一时兴起想要找人谈恋爱,正好又挑中了我?”
许牧舟不知道萧清如怎么会这么想,连忙解释,“不是一时兴起,从你第一次登台表演我就喜欢你了,你很优秀,跳舞的时候很耀眼,我注意到你并且喜欢上你不是很正常吗?”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优秀了呢?或者说,我要是不跳舞了呢?”
这个世上会跳舞的女孩何其多,如果他喜欢的是这一点,萧清如认为他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
“我不否认,我是因为这一点开始留意的你,但你也别把我想得太俗,不是谁跳舞好看我就喜欢谁,而是那个人刚好是你,才让我心动。”
“心动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要是谁优秀我就喜欢谁,世上优秀的人这么多,我不得累死?”
萧清如差点被他逗笑了,杏目圆睁,“许同志,请你严肃一点!”
“是,领导请指示!”
萧清如手指蜷缩,捏紧了袖口。
“你应该知道我之前订过婚,还和江川谈过恋爱。”
“知道,所以那个时候我不敢靠近你,也没让任何人看出我的心思。”
正是因为许牧舟做事有分寸,没给她带来困扰,萧清如才会选择和他说清楚。
她怕自己耽误了许牧舟。
就像他把选择权给她一样,萧清如也希望对方不要太被动。
“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开始新的感情。”
许牧舟松了一口气,没有直接说不喜欢他,让他以后离她远点,这就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许牧舟回家要坐两天火车,一休假就要出发回京市了。
离开之前,他还是想见见萧清如,于是把人约了出来。
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萧清如有些紧张。
他们这样,真的好像谈对象的小情侣。
为了让她安心,许牧舟特意和她隔了两米的距离,就算有人路过看到了他们,也不会闹幺蛾子。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萧清如清了清嗓子,“需要我去送你吗?”
许牧舟眼睛亮了亮,“你同意和我谈对象了?”
她什么时候说谈对象了?
这人还真会打蛇随棍上!
萧清如没好气道:“我可没说这话,你别过度解读。”
摸了摸后脑勺,许牧舟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打算跟他谈恋爱,清如不可能提出送他。
许牧舟知道她可能还没彻底下定决心,可能还在犹豫。
这只能说明他表现的还不够好,不能让她彻底安心。
这是他的问题。
谈对象是要结婚的,犹豫也是人之常情,他可以给她时间。
“别着急下决定,我会一直等你。”
男人眼睛里满是温柔,像是能把人溺毙其中。
可能是他的爱意太过沉重,萧清如总是不自觉地回避许牧舟的视线。
她知道自己对他有好感,或者说是有一点点喜欢,但离爱还很远。
因为不能付出同等的感情,以至于对视的时候都显得底气不足。
许牧舟说会等她,萧清如就知道他是真的懂她。
他明白她的犹豫。
也明白她的不安。
嘴角溢出一抹笑容,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你还没说,要不要我去送你。”
“我不要你送,不过……”
这人说话卖关子,萧清如配合地追问:“不过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想要你接我。”
许牧舟休假一个月,归期未定,萧清如也不确定到时候自己有没有时间。
“咳,看情况吧。”补充了一句,“有空就去接你。”
“行,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萧清如怀疑地看着许牧舟,“所以绕了这么一圈,你的目的该不会是打电话吧?”
许牧舟:“……”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怎么被猜到了?
厚着脸皮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回来,那就每天给你打一次电话吧。”
萧清如用看败家子的眼神看着许牧舟,“电话费很贵。”
“没关系,我还有私房钱。”
这年头很多人的工资都是上交家里,萧清如不知道许牧舟是不是也这样。
“写信吧,我的朋友都在西北,还没体验过收信的感觉。”
许牧舟心里涌起了隐秘的喜悦,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清如只和他做过?
“好,我给你写信。”
许牧舟回京市了。
可能是前段时间一直待在一起,这次他的离开,让萧清如很不适应,想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有一天晚上,那人甚至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和许牧舟的经历不一样,萧清如第一次见他是在家里。
梦中的场景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除了没有许牧舟。
而她,也没有躲着许牧舟。
梦醒的时候萧清如在想,如果当初她没和许牧舟在一起,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场景。
这个假设一出来,萧清如自己都觉得诧异,她以为她从来不后悔情窦初开时的选择。
用宋媛的话来说,她这是栽了。
她和许牧舟的开始,因为许牧舟的存在而夭折。
正因为她喜欢上了许牧舟,所以才会遗憾,才会后悔。
昏迷之际,萧清如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萧同志,醒醒。”
温暖的怀抱像个大火炉,融化了她冻僵的身体,让她心生眷念。
眼睛虚睁开一条缝,入目是一张刚毅的侧脸。
呼吸时呵出的白气氤氲了五官,只有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温暖的来源,低声呢喃,“疼。”
抱着她的男人紧张地问:“哪里疼?”
可萧清如已经没力气回答了,逐渐失去了意识。
许牧舟没想到再次见到萧清如会是这样的场景。
冰天雪地,除了上班的人,其他人都在家里闭门不出。
如果没人发现她,后果会是如何他半点不敢想。
“萧同志?”
晃了晃胳膊,“醒醒!”
怀里的人已经昏了过去,身体软绵绵的,手无力地垂下,没有半点回应。
许牧舟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的滋味,“清如,我送你去医院。”
“别睡!”
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排队看病的人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
“让一让!”
“麻烦让一让!”
“医生!快来看看她!”
“快!”
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但许牧舟太过慌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此,所有人自发让出一条道,把优先看病的机会给了匆匆而来的人。
医护人员一看萧清如的状态,就知道问题很严重。
连忙说道:“你先把病人放下,把她的大衣脱了,我们要检查过后才知道情况。”
许牧舟不敢耽误,连忙照做。
看着萧清如苍白到透明的脸/imgs/pic/picf7d9ee.png色,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一定要治好她!”
萧司令的千金,还是文工团最有天赋的舞蹈演员,整个军区谁不认识?
医生一脸严肃,“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麻烦同志你出去外面等着,多耽误一分钟,对患者来说就是多一分危险。”
被医生赶出诊疗室,许牧舟人都是恍惚的。
如白天鹅般闪闪发光的萧清如,她应该在舞台上,在掌声里,而不是面无人色地躺在病床上。
双拳无意识地捏紧。
他不想萧清如出事。
一点都不想。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还没通知萧清如的家人,如果有什么情况,得需要家属在场。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快步离开。
“医生同志,借用一下电话。”
“用吧。”
连续拨了几个电话,才联系到了萧父和萧母。
再次回到诊疗室,医生已经给萧清如做完了初步检查。
“萧同志是阑尾穿孔引起的休克,时间耽误太久,现在必须手术,家属到了吗?”
“先手术,责任我来担。”
现在的情况,哪怕许牧舟不说,医生也会采取紧急措施。
不过,既然有人说他愿意承担责任,医生也没意见。
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亲眼看着萧清如被送进手术室,许牧舟如松柏一般笔直地站在门口,紧握着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都在泛白。
心跳很快,比他第一次开飞机执行任务时还快。
嗓子里像是憋着一股气,出不去,下不来,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最先赶来的人是萧清如的母亲,对方小跑着来到手术室门口,“小许,我们家清如怎么样了?”
喉结滚动了一下,压制住那股子郁气,“还在手术,医生说是阑尾穿孔。”
萧母焦急地踱了两步,“都已经阑尾穿孔了情况肯定很严重,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出门了,也不至于拖这么久才来医院。”
“伯母,您先别着急,萧同志肯定会没事的。”
萧母这辈子只有一儿一女,一颗心都扑在了他们身上。
这会儿女儿躺在手术室里,是什么个情况她完全不知,怎么能不着急?
努力地平复了下心情,萧母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清如今天在家休息,小许,你是怎么遇上她的?”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许牧舟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清如不是做事莽撞的孩子,生了病她可以找左右邻居帮忙,也可以给她爸打电话,怎么会一个人跑出去?”
“而且还倒在了雪堆里,要不是你发现的及时,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牧舟眼睛里迸射出冷厉的光,如果不是萧淮书让他帮忙去萧家检查水管,他也不会发现萧清如。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这不合理。
萧母在原地转了两圈,“不行,我要给老萧打个电话,如果情况不好得让他出面请个教授来帮清如看病。”
“阿姨,我已经给萧司令打过电话了。”
听他这么说,萧母才放心了些,感激道:“今天真的多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一个人大老远地从京市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许牧舟嗯了一声,“我和萧淮书是朋友,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您不用这么客气。”
萧母连连点头,“等清如身体好了,阿姨给你们包饺子吃,到时候你和淮书一起回来。”
许牧舟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长椅,“手术没那么快结束,阿姨您先坐会儿吧。”
萧母的视线一扫,看到了女儿的军大衣,帽子,还有两条围巾。
快走两步,拿起灰色的那条,“这是小江的围巾,前几天清如刚给他织的,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许牧舟从现场带回来的。
一切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生着病还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因为是被许牧舟带去的!
萧母人不笨,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挨千刀的,肯定又半路把清如丢下了!”
眼眶湿润,泛起了一抹红,“杜晚秋就住在旁边的家属楼里,肯定是她又把人叫走了。”
“如果清如出了事,我饶不了他们两个!”
萧母一边哭,一边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
兄弟的遗孀重要,还是自己的未婚妻重要,他难道不知道吗?
而且清如还病着,天寒地冻,怎么能把她扔在半路上?
许牧舟抵了抵腮帮,他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可怒意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升腾而起。
许牧舟,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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