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三国:一统全球》,是作者“鹿尘埃”笔下的一部军事历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刘偃辛婉儿,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最后一声琴音落地,一个二十来岁,身着宫装、拥有倾国倾...
时间回到半刻钟前,洛阳,南宫,柔芳殿。
铮~~~~
最后一声琴音落地,一个二十来岁,身着宫装、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站了起来。
她叫田圣。
宫中最美的女人。
洛阳最美的女人。
与此同时,也是皇帝刘志在三千佳丽中,最宠爱的女人。
但是,她不是皇后,只是贵人。
汉恒帝刘志准备立田圣为后时,因为田圣出身低微,遭到了群臣们的强烈反对。最后,皇帝不得已,立了郎中董武之女董妙为后,田圣就只能做贵人。
本来,依仗着皇帝的宠爱,即便没当成皇后,田圣也不太在乎。
可是,皇帝最近和她相处时,一直闷闷不乐。甚至于,在她弹琴时,都心不在焉。
这可真是让田圣慌了神。
若自己失了皇帝的宠爱,以皇后对自己的仇恨,后果简直是显而易见的——被做成人彘的戚夫人,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陛下!”
田圣弹琴完毕,紧走几步,来到皇帝刘志的面前,跪倒在地。两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佳人的腮边滑落。
“陛下,您……您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可是不喜欢妾身了么?没有陛下的宠爱,妾身活着还有何意义?请陛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赐臣妾一死吧!我……我也能得个全尸……呜呜呜……”
“哎,起来!快起来!你跪什么啊?这事儿跟你无关!”
眼见心爱的美人如此悲伤,皇帝顿时慌了手脚,赶紧以手相搀。
“我不!”
此时不撒娇,更待何时?
田圣坚决拒绝,道:“陛下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妾身就不起来!我……我跪死在您面前!”
“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刘志没办法,挥了挥手,命伺候的宦官宫女退下。
屋内只剩下了他和田圣二人。
田圣这才不再耍小性子了,起身伺候刘志坐下,给他揉起肩膀,道:“陛下,您就给妾身说说嘛,最近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哎,还不是因为朝中那些大臣!”刘士恨恨地道:“我大汉最近出现了一名英雄人物,率两千孤军,大败霍坦羌两万多人,还阵斩了蛮酋霍坦。这么大的功劳若不封侯,那朕岂不成了无道昏君了?”
“那大臣们,为什么反对呢?”
“表面上的理由可就多了。”刘志眉头微皱,道:“有人说,当时此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比他官职高的多了去了,此战之功不能算在他的头上。还有人说,此人年纪太小,骤然封侯,恐怕会折了他的寿。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狗屁不通!完全狗屁不通啊!”
“那……那士人们反对这位英雄封侯,实际上又是因为什么呢?”
刘志道:“党同伐异呗。一来,这英雄的恩主是皇甫家族。皇甫家族是凉州士族,一直被中原士族看不起,他们怎么愿意看到皇甫家族得到如此之大的一个助力?二来,这英雄和董卓大闹矛盾……董卓的恩主,却是士人领袖汝南袁氏。他们群情汹汹,朕也不好太一意孤行。”
“这样啊……那……那位英雄,是不是叫刘偃?”
“你怎么知道的?”刘志微微一愣。
“妾身……”
田圣刚要说话,忽然被外面陡然传来的阵阵欢呼声打断。
“刘偃!”
“泾阳团练使刘偃!”
“射姑山破,二十年国耻今朝雪!泾阳团练使刘偃威武,我大汉威武,大汉万岁啊!”
……
“怎么回事?射姑山破,刘偃威武?”
腾!
刘志听了,面色骤变,陡然起身,扯着脖子喊道:“来人!来人!快给朕去外面打听打听,外面是怎么回事?刘偃!刘偃,他……他究竟怎么啦?”
“遵旨!”
门外传来了急促地脚步离去声。
“陛下,您是天子,莫着急,得沉得住气啊!”田圣在一旁小声提醒。
“这种事,朕怎么可能沉得住气?再说了,和射姑山一战比起来,朕沉不沉得住气,根本就不重要!”
刘志满脸兴奋之色,在大殿内踱着步子,看那样子,连停下来都不可能。
田圣疑惑道:“陛下,射姑山一战,真的那么重要吗?”
刘志道:“重要!非常重要,特别特别的重要!不重要,外面能传来那么大的高呼声吗?你年纪小,又是妇道人家,不知道射姑山一战,对百姓们、对大汉朝廷,对朕,意味着什么……”
随后,刘志简单地将大汉和且冻羌的恩怨,以及二十多年前射姑山一战的具体经过介绍了一遍。
田圣听完了,也眼中异彩连连,道:“射姑山被刘偃破了,咱们大汉朝廷,就是取得了二十多年来最大的一场胜利?”
“可不是吗?如此大胜,哪怕朕现在死了,也足以对列祖列宗交代啊!”
“陛下!您说什么呢?您是大汉天子,长命万岁,提什么提什么那个字干什么啊?”田圣噘着嘴,不满道。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还是等消息,且看那刘偃……”
笃笃笃~~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陛下,泾阳团练使刘偃,派人露布飞捷,来报射姑山大捷,已经在宫门外等旨!”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快让他们进来啊!”
“遵旨!”
功夫不大,脚步声声。
一名军士,扛着一杆一丈多高长的大旗,在小宦官的引领下,大踏步地走入屋内。
他胸脯一拔,以平声最大的音量,道:“启禀陛下,泾阳团练使刘偃已破射姑山,两千破五万,杀且冻,斩首两万余,俘获无数,且冻羌臣服!特命微臣杨大雍,前来向陛下报捷!”
“好!好一个大捷!好一个刘偃!快!快点拿具体的公文,给朕看!”
刘志迫不及待地道。
待他看完了之后,更是高兴地嘴都要合不拢了,道:“真的!果然是真的!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刘偃这才破了霍坦羌几天啊,又把射姑山上的且冻羌给朕平了!刘偃真是朕道……诶!”
忽地,刘志心中一动,道:“爱妃,朕看那刚才的样子,好像是认识刘偃?”
“二流武将?”刘偃听了却不怎么满意,道:“我现在,只是个二流武将吗?”
“二流武将,小叔都不满足?”辛婉儿简直哭笑不得,仔细解释道:“小叔,您的心气也太高了。二流武将,已经相当不错啦!这世上武将,粗略可分为三流,二流,一流,无双猛将……绝大部分武将都三流武将,一辈子不得寸进。如今,你一跃为二流武将,堪称一步登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辛婉儿道:“像嫂子的武功,根本就不入流。你三哥当初十五岁时,勇武之名传遍泾阳城,实际上也不过是刚刚能称得上三流武将而已。二流武将,别说在咱们泾阳了,就是在整个凉州,甚至整个天下,都算叫得/imgs/pic/pic46b544.jpg出名号的人物。”
“那董卓呢?算是二流武将,还是一流武将?”
“应该是二流武将。现在,天下公认的一流武将,不过是三个人,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度辽将军李膺,护羌校尉段颎。至于无双猛将,自从伏波将军马援故去之后,已经一百多年没出现过了。”
“这样啊……”
刘偃对三国之前的历史,不怎么了解,并不知道张奂、李膺和段颎,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过,有董卓这个参照物,他对武将的划分已经有所了解。
吕布应该就算无双猛将了。
一流武将,应该就是赵云、典韦、关羽、张飞、张辽、许褚、姜维等人。
二流武将,应该是董卓、颜良、文丑、于禁、曹仁、曹洪之类的。
三流武将,则是有一定实力,却难以名动天下的人。
这么说来,二流武将,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而且,现在嫂子所见的,不过是自己的枪术而已,她可不知道自己还能豁免五百斤以下的伤害。如果真有必要的话,自己面对一流武将,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杀招——一个月只能使用一次的永恒之枪!
很好!
刘偃对守住泾阳城的信心越发足了,道:“那依嫂嫂之见,我这身本事,足以在战场上自保了吗?”
“这个么……”辛婉儿道:“按说,泾阳是个小城,来攻打此城的羌人大将,顶多是个二流武将。不……不过……”
“没什么不过的!”刘偃正色道:“三年来,多亏嫂嫂的照顾。现在,我长大了,该我保护你了!嫂嫂,保重!”
言毕,拿起长矛,转身就走。
“小叔!”辛婉儿喊道。
“嫂嫂!”刘偃驻足,头也不回,道:“怎么了?”
“我……我等你回家!”
“好,我一定安全归来!”
……
……
刘偃扛着长矛,按照少年的记忆穿街绕巷,没用一刻钟,就来到泾阳城的东门处。
那里有五十名军士,也就是一个屯,正在席地而坐,集结待命,这就是目前泾阳城整个东城墙的全部机动兵力了。一旦东城墙出险,或者东门被攻破,他们就随时准备出发御敌。
“去去去,小孩,别在这里玩儿!羌人的冷箭把你伤着了,你家大人还不得心疼死?”屯长眼见刘偃走过来,呵斥道。
刘偃今年十二岁,身量还未长成,比成年人足足矮了一头。难怪那屯长把他当小孩看,说话有些不客气,但是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本来嘛,羌人有不少擅射之士。万箭齐发之下,有些弓箭越过城墙实属正常,这地方可比城内危险得多。
“我不是小孩!”刘偃胸脯一挺,昂然而立高声,道:“大汉良家子,刘偃,今年十二岁,前来报名从军!”
“十二岁,还不算小孩?”
那屯长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身材矮壮,脸上有不少皱纹,还有一道象征着男儿荣耀的伤疤,斥道:“我大汉征兵,从不征十五岁以下者。少年郎,你毛都没长齐,参什么军啊!再要胡闹,莫怪本屯长找你家大人算账!”
“恐怕屯长,找不到我家大人算账了。”
“什么意思?”
“家兄三人,俱皆为大汉尽忠,战死沙场。家父参与守城,三日前也中了羌人的流矢而亡。现在,我家只剩下我这一名男子,请问屯长,你去哪里找我家大人算账?”
“这……”
那屯长闻听此言,顿时气势全消,微微躬身,道:“原来刘小哥满门忠烈,杨某刚才出言无状,真是失敬!”
“算不得什么满门忠烈,因为,还差我一个!”刘偃朗声道:“家父死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家兄死了,杀兄之仇,岂能不报?如今,羌人大举攻城,泾阳满城子民危在旦夕,我为泾阳好男儿,岂可苟且偷生?请问屯长,有这三条理由,我当不当参军?”
“可是……你年纪太小!”
“太小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甘罗十二岁拜相,孟尝君五岁以语启父。我刘偃不才,不愿让先贤专美于前!”
“好!好一个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少年郎,你的从军之事,吾准了!”那屯长还没说话呢,刘偃背后有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什么?十中抽五!刘偃,你疯啦!”
董卓都忍不住直呼出声。
在他看来,刘偃杀光且冻羌四十二岁以上的男子,杀鸡儆猴,可以理解。
抽调义从,收缴冻羌的血税,更是理所应当。甚至于, 董卓都觉得抽少了,让且冻羌出三千义从还差不多。
但是,这十五抽杀令,太过分了!
这命令一下,就是两万颗脑袋同时落地啊!
且冻羌,怎么可能答应这么屈辱的条件,怎么愿意付出如此血淋淋的代价?
还有最关键的,朝中那些大儒们,一直看凉州的武人不顺眼。现在,刘偃如此大肆杀戮,有伤天和,他们能放过这个攻击凉州武人的借口?
“呵,董司马既然当初不愿参战,现在就不必对刘某的处置,指手画脚了。”
随后,刘偃又向且冻看来,道:“这就是本官最后一个条件了,你们且冻羌,到底答应不答应?给本团练一句话吧!”
“这……”
且冻微微咬牙,道:“在回答之前,请刘团练容小老儿对族人们,说几句话。”
“准。”
“谢刘团练。”
且冻转身,面对数万羌众。
此时此刻,数万羌众,已经有些不稳了。
“十中抽五,简直太过分了!刘团练,你……你莫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汉人有句话,杀俘不祥。你难道忘记了吗?”
“十中抽五太多,抽一还差不多,抽二也成啊!”
“我……我且冻羌虽然投降了,却也不是好惹的!”
“请刘团练开恩,少杀几个吧!”
……
众羌人议论纷纷,语带威胁者有之,讨价还价者有之,苦苦哀求者更有之!
“族人们!静一静!静一静!本族长说两句。”
待人们的声音渐低,且冻双手下压,终于开口:“吵吵什么?吵吵什么啊?还且冻羌不好惹?真的不好惹的话,刘团练现在既没有把你们绑起来,也没有收缴你们的兵刃。继续拿起刀枪,和汉军拼命啊!想去的尽管去,没人拦着!你们,有那个胆子吗?”
“可……可是……”有人弱弱地道:“刘团练这条件,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再过分,能有当初,我等在三辅地区做得过分?莫说十中抽五了,连老弱妇孺,我们都没放过啊!这……这都是我等罪有应得!”
“可四十二岁以下之人,没参加当初那一战啊!”
“他们是在为先祖还债!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不讲大道理,我只问你们一句:我且冻羌若和刘团练易地而处的话,你们会仅仅十中抽五,不伤妇孺?”
“我……我们……”
且冻一阵抢白,真把族人们说得哑口无言。
说穿了,且冻羌比汉军要野蛮得多。他们都明白,若是易地而处的话,自己只会比刘偃做得更加过分,还要过分得多得多!
“所以啊……”且冻道:“刘团练这三大条件,简直是宽厚无比,尔等只能感恩,不应有半点怨言!你们……可明白?”
“明……明白!”
且冻羌人,稀稀拉拉地声音响起。
“我没听见,大点声!”
“明白!”
“族人们啊!”
噗通!
突然,且冻羌膝盖一弯,给全族之人跪了下来。
“族长,你?”
“莫再叫我族长了。我是全族的罪人啊!”且冻道:“二十六年前,我见大汉朝政混乱,民不聊生,以为咱们且冻羌的机会到了,才起兵反叛。谁知道,我太高估了咱们且冻羌,也太低估了大汉的煌煌天威。先有马贤将军,一战将我等打回了射姑山,不知多少族人因此丧生。后有刘团练,将我族推到了灭族的边缘。此皆小老儿之过也!”
“族长啊!”
此时,不知多少且冻羌人泪流满面。
怎么可能全是且冻的错,其他人就那么无辜?很显然,且冻这是自知必死,主动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为活着的人减轻罪责啊。
且冻继续道:“但是,现在,小老儿不能继续错下去了,我且冻羌更不能错下去了。刘团练有霹雳手段,一战败我且冻羌,且冻羌之存灭就在他一念之间。刘团练有菩萨心肠,愿意给我们且冻羌留下血脉。我们,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应该!”
“再大点声!”
“应该!”
“既然大家都对刘团练感恩戴德。那小老儿临死之前,就对大家提出三点要求。其一,我死之后,全且冻羌敬刘团练如族长,不可有半分违逆!其二,但凡有随刘团练出征战士,无论任何情况下,严格执行刘团练之军令,不可有半点怨恚之心,更不可有半点反叛之心。其三,我且冻羌……永不叛汉!如果尔等愿意遵守这三个要求,就发个誓来!不发誓者,就是要灭我且冻羌之人,全族共击之!”
“天神在上:我以后,当敬刘团练如族长……永不叛汉。如违此誓,必得横死,永堕地狱!”
且冻羌众青壮齐齐发誓,洪亮的声音彻响于射姑山前。
随后,刘偃一声令下,且冻羌十中抽五,两万余颗头颅落地。整个过程,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冰冻羌人反抗。
血债血偿,汉人和且冻羌的恩怨,一笔勾销!
此事过后,更无任何且冻羌人,用仇恨的目光注视刘偃。
恰恰相反,他们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之后,已经彻底放下心来,会被刘偃所接纳,心情彻底放松。
甚至,很多且冻羌人看刘偃的目光中充满崇敬,对于追随如此勇猛的主将,感到与有荣焉!
这也行?
董卓当然知道,刘偃之所以能做到这样,是黑油、秦弩、明光铠,以及个人超强武力相结合的结果。
但是,他依旧郁闷无比!
这可是且冻羌啊!
被削弱一半实力的且冻羌,依旧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力量,一股极其令人眼馋的力量!
现在,这股力量已经为刘偃所拥有,成为刘偃最为锋利的一把宝剑!
刘偃的实力,膨胀得也太快了吧?
刘偃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事实上,更令董卓郁闷的事,还在后面呢!
“董司马!”
刘偃笑吟吟地向董卓看来,道:“现在,射姑山已破,且冻羌已经臣服。咱们的赌约,也该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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