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连载中
发现,原来江烁刚才进的是厨房。锅里烧着开水,他拿了个大木盆,往厨房临着的一间小屋里走。“先洗个澡吧。”江烁沉声说着,也不看栀晚。他又往返了两趟,将一锅开水都倒进了木盆里,再混了些冷水进去。栀晚站在一旁,有些窘迫的点点头,脸上倏的红了一大片。她眼下这副模样,真真算的上是灰头土脸。此生最狼狈难堪的样子,
状态:连载中 作者:栀晚江烁 13.25 千字更新时间:2024-05-24 18: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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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千金:纯情硬汉嚣张宠》讲述了主角栀晚江烁之间的故事,小说情节精妙绝伦,扣人心弦,值得一看。江烁家门口来了个小叫花子,衣衫褴褛,声音怯怯。他收留了她,谁知道洗干净一看,这小叫花子竟然是个又乖又软的小美人儿。肤白貌美,温柔小意。弯眼抿唇,一对清甜梨涡,羞怯怯唤一声“哥哥”,简直能把人给溺死。最初时,江烁无拘无束惯了,嫌弃家里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麻烦。可后来,也是江烁觍...
江烁站在门口,微微皱眉看着站在门外的栀晚,还未说话,一个瘦小子便从后头窜了出来。
那瘦小子比江烁低上大半头,长的倒还算可以,只是看上去总有些不太正经似的。
他一见着栀晚,便咧着嘴乐了,又吊儿郎当的问道:“这不是今儿那小叫花子吗?怎么?讨饭来的?”
栀晚这才反应过来,这瘦小子便是今儿骑自行车溅她一身泥水的人。
那另外一个,便是当时说话的人了?
栀晚攥着裙角,手心都有些汗湿。她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又鼓足勇气道:“我来找人。”
那瘦小子还要说话,江烁便瞪了他一眼,才又看向衣衫褴褛的栀晚,拧眉问道:“找什么人?”
这房子只住了他和门外那条狼狗,他既不认得,难不成是大黑什么时候招来的人?
对上江烁狐疑的目光,大黑呜咽了两声,摇摇尾巴,往树底下又缩了缩。
“我找江庆年伯伯,他是住这儿吗?”栀晚期待的开口。
“江叔他——”
瘦小子话至一半,便被江烁不耐打断:“刘健,你赶紧回家去吧,待会儿你妈又要满村喊人了。”
名唤刘健的瘦小子“哦”了一声,又颇感兴趣的看了看栀晚,便推着门前一辆自行车走了。
江家门前便只剩下了栀晚和江烁两个人。天色昏暗,一人站在门外,一人站在门内。
“进来吧。”江烁看也没看她一眼,丢下句话便兀自转身进去了。
栀晚正犹豫着,树底下的大黑便又有些跃跃欲试的站了起来,伸着大舌头对着她“呼哧呼哧”的喘气。
栀晚打了个颤,连忙便追了进去。
院子里头空落落的,除了栀晚和江烁之外,便只停了辆自行车。
江烁反手将门关好,才又转过身来。
他斜倚在门边上,长腿随意交叠着站立,单手插在裤兜里,散漫开口:“你谁啊?”
“我……我叫林栀晚。”
栀晚说着抿了抿唇,又绞着手指轻声道:“我家里出了些事,我爸爸和江伯伯认识的,他让我来找江伯伯借住一段时间。”
她不敢说的太明白,却又不会撒谎,提心吊胆的简短说了两句,生怕江烁多问。
江烁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略打量了栀晚一眼。
她颊上还沾着些污灰,唇色苍白。裙衫脏的看不出本色,似乎隐隐还有些不太好闻的味道。
一双眸子倒还算出彩,瞳仁清亮。也不知是不是冷的,里头氤氲着些湿意。
“你爸叫什么名字?”江烁收回了目光,站直身子淡淡问道。
栀晚这时才发现江烁原来这么高,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九,身形修长而挺拔。
他生了一双黑的过分的眼睛,内双,浅浅一道褶皱引着眼尾微微上挑。鼻梁山根高而挺直,衬的眉眼格外深邃。
栀晚费力的扬起脑袋,才勉强对上他一双黑眸。又轻声答道:“林振华。”
江烁应了一声,舌尖抵了抵左腮,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你想跟我一起住?”
栀晚眨了眨眼,“啊”了一声,带些迷茫,耳尖一点点红。
江烁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后颈,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江庆年是我爹,去年过世了,这儿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栀晚心里头一咯噔,没想到千里迢迢来这一趟竟是这么个结果。
她咬了咬唇,又赶紧整理着措辞,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
谁知江烁说完话后也不再看栀晚,绕过她便径直回了屋里。
栀晚便被晾在了原地,也不知该不该跟进去。
她局促不安的捏了捏指尖。犹豫片刻,正要再过去,便听见江烁在屋里头唤了她一声:“进来。”
“来了。”栀晚连忙应了一声,虽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却仍是柔柔的。
进去才发现,原来江烁刚才进的是厨房。
锅里烧着开水,他拿了个大木盆,往厨房临着的一间小屋里走。
“先洗个澡吧。”江烁沉声说着,也不看栀晚。
他又往返了两趟,将一锅开水都倒进了木盆里,再混了些冷水进去。
栀晚站在一旁,有些窘迫的点点头,脸上倏的红了一大片。
她眼下这副模样,真真算的上是灰头土脸。
此生最狼狈难堪的样子,全都被这个初次见面一面的陌生男人给瞧见了。栀晚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烁倒是没想那么多,又扔了块儿毛巾到木盆旁的矮凳上,便要转身出去。
“谢谢哥哥。”栀晚见他要出去,连忙冲着他的背影道了声谢。
音量不大,有些怯生生的。
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便仓促着这么叫了。
江烁步子也不停,只简短应了声,便将屋门给带上了。
狭小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栀晚一个人,热水氤氲出来的水汽将屋子熏的热腾腾的。
栀晚松了口气,将身上已经有些怪味的裙子褪下,迫不及待的进了水盆。
水温调的刚刚好,温热的浸满了全身。栀晚掬了捧水淋在头顶,任温水顺着鼻尖淌下,心里安然满足。
她想,自己到底还是幸运多一些的。
毕竟是在别人家,栀晚不敢耽搁太久。只稍微泡了会儿热水澡,便开始仔细清洗起来。
头发太久没有梳洗过,乱糟糟的一团。她正湿了水一点一点耐心理顺,便听见屋门被人敲了两声:“好了没?”
是江烁的声音,隐隐有些不耐。栀晚一惊,手一哆嗦便扯疼了头皮。
她闷哼了一声,却又不敢再发出声响,只忍着疼扬声应道:“这就好了。”
江烁正要转身,又听见屋里传来柔软的声音,轻轻的,似乎带着些窘迫:“哥哥,我……我没有衣服穿。”
“……”江烁有些烦躁的扫了一眼堂屋正中挂着的遗像,还是忍着不耐道:“等着。”
这臭老头,弄的都是些什么事。
这丫头洗个澡的时间,都够他洗十回了。再不出来,饭都要凉了。
话虽这么说,江烁还是回了里屋,翻找起来。
家里只有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没有姑娘家的衣裳。平日里又都是干粗活,穿着大多随意。
江烁找了半天,最后才翻了一件黑色衬衣出来。
这已经是他最能拿的出手的衣裳了。
江烁又敲了敲门。过了片刻,门才被轻轻的拉开了一条缝,怯怯的伸出半截纤细白皙的胳膊来。
江烁将衬衣递了过去,看着那纤细手腕上沾着的细细水珠,鬼使神差的又添了一句:“早点洗完出来,别冻着了。”
手腕微微一颤,门被迅速关上,只留下栀晚软软的一句“好”。
1985年,秋。
来了陇沧,栀晚才知道,原来十月份的天也是可以这么冷的。
她只穿了件碎花的长裙子,是南方如今最时兴的花色,只不过已经脏污的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长发凌乱,用了根破麻绳随便束了一束,遮住了小半张光洁侧脸。
大卡车的司机把栀晚扔在陇沧县城就急着走了。也是,她身上早就没有钱可以付车费,能把她送到这儿,已经是遇着好心人了。
只是人生地不熟的,栀晚捏着衣摆,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她抿了抿唇,轻声细语的跟旁边的人问路:“请问,您知道谷沙村怎么走吗?”
“谷沙村啊?离这儿不远。往西走上个十几里地,等看见个破龙王庙,再往右一拐,小路走到头就是了。”
被问路的人是个大娘,先是热情的给栀晚指完路。待看见她衣衫褴褛倒也不嫌弃,又关切的问道:“姑娘,逃荒来的啊?”
栀晚垂着眼,低软的应了一声。脖颈垂下个娇软弧度,极是惹人怜惜。
那大娘便忍不住就打听起来:“是寻哪家的亲啊?我就是谷沙村邻村儿的,指不定我还认识呢,也好给你带个路。”
栀晚想着也是,便低声道了句:“谷沙村江家。”
“江家?”大娘重复了一遍,眼神就变的有些奇怪:“是江烁家吗?”
江烁?栀晚不认识。
于是她便摇了摇头道:“是江庆年家。”
大娘顿了顿,又端详了她一会儿,才叹口气道:“就是那家。从谷沙村村口一直走到村尾,有一户小砖房,门口一棵歪脖子树,拴了只大狼狗,就是江家。”
栀晚不明所以,只乖巧的笑着:“多谢大娘了。”
大娘见她这副柔婉样子,便又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听说那江烁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以后要是在江家住,可要小心着点。”
寄人篱下,总是难些的。栀晚知晓这个理,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又绽开一个温婉笑容,唇角两个浅浅梨涡:“是,我记下了。”
待告别大娘,栀晚便顺着她指的路走过去。
十几里坡路并不算远,她垂着眸慢慢的走着,在心里暗暗斟酌着待会儿的用词。
栀晚姓林,林栀晚。
她在南方的湖城长到了十八岁,爸爸是个做生意的老板,妈妈又是个知名医生。
家庭富庶,衣食无忧,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
只可惜前阵子家里出了事,爸爸不知被谁暗地里摆了一道。本身做生意的,也少不了有些把柄落在人家手里。
再赶上如今抓的严,一来二去的便进了监狱,谁也不知道要坐多久。
妈妈在相邻城市的市医院做大主任。听闻爸爸出了事,便连夜驱车往回赶,谁料路上却出了车祸,栀晚连最后一眼都没能见到。
出了这样大的事,当初趋炎附势的亲戚们,如今竟连一个主动来看望的都没有,全都是避而不见。
家里的房产财产都被查封了。栀晚本来还要考大学的,可如今却连个住的的地方都没有,更遑论念书了。
后来,栀晚去狱中探监,虽然她没说,可父亲在商业场上摸爬滚打,自然是熟知人性。
瞧着栀晚微红的眼角,他叹息良久,实在无奈之下,便告诉了她这么个去处。
……
思及从前,栀晚便不禁低低叹了口气。听父亲说,江庆年伯伯是他以前在部队时的好友,曾有过命的交情。
只不过退伍之后,他俩一个去了南方从商,一个回了老家务农,离的便远了。
一开始还有书信往来的,可后来渐忙,栀晚父亲又成日里东奔西走,居无定所,慢慢的也就少了联系。
算起来,竟有好几年再无交际了。
虽说父亲极力称赞江伯伯是个淳朴热肠的好人,可世事难料,也不知人家如今是否还能收留她?
黄土小路,一眼望不到头,就如同栀晚看不清楚的前路。
深秋时节,路边的草木都已枯黄,只有零星几朵小花。
许是刚下过一场雨,泥巴路上有些泥泞,走几步路还会看见几个或大或小的泥坑。栀晚捏着裙角,小心翼翼的避开。
就在这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间或着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栀晚便连忙往旁边躲。
却有一辆车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不偏不倚的往栀晚身边轧来,正巧边上有一个泥坑,泥水登时溅了栀晚一身。
使坏的人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又往前骑去。栀晚脸涨的通红,不禁抬眸望去。
便正好瞧见旁边一辆自行车上的男人伸出一条长腿,踹了那使坏的人一脚,声音低沉:“别耍贱。”
栀晚不由得感激的看了那男人一眼,正巧那人也回过头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双目相对,逆着光看不清面容,栀晚只瞧见挺拔鼻梁和有些冷厉的眼神。
再一眨眼,人就都远去了。
这下更加灰头土脸了。栀晚叹了口气,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她想寻个水塘子,好歹洗一洗脸,却一直也没瞧见,只得作罢。
往前又走了三里地,便到了谷沙村。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晚饭,阵阵炊烟从房顶烟囱飘出,村里的路上倒是没几个人。
江家的房子的确很好找,按着大娘指的路,一条村道走到底儿,便瞧见有一户灰砖砌成的小房子。
院门虚掩着,门口一棵掉光叶子的歪脖子树,拴着只黑背黄脚的立耳大狼狗,见了栀晚走近,便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栀晚心里头害怕,有些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站在半米外和那大狼狗对视。
就在这时,院儿里有个男人轻喝了一声:“大黑,闭嘴。”
那大狼狗登时便乖乖的住了嘴,呜咽着往后缩了缩,便又趴在了树底下不再动弹,只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还不住的在栀晚身上打量着。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栀晚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院门却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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