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渔民生活》,是作者“陈潮生”写的小说,主角是陈潮生陈海宁。本书精彩片段:【这是一个土著渔民的淘海,捕鱼,搞钱,创业,撩妻宠娃,顾家,耕田,上山下海的故...
两边网兜均拽了上来,将鱼获倒在甲板上,他们跟着开始分拣鱼获。
左翼的网兜,除了些个头较小的“虾兵蟹将”,剩下全是清一色的金鲳鱼。
而且,这一大兜金鲳鱼个头平均,一条约有五六斤重。
分拣完左翼的鱼获,连冰带海水的,几近装满了六个容量为50斤的泡沫箱。
陈潮生盘算下来,金鲳鱼大概有个300斤左右。
他喜形于色,靠在船沿的木板上看着他们拣海货:
“剩下的海货没多少,就交给你们分拣,骨头快裂开了,我搁这先躺一会。”
顾及到老三第一次出海,还这般尽心尽力。
陈潮兴很是心疼,也很是钦佩的说道:
“行,就不下网了,等我们分拣完海货也歇会。”
右翼的海货没多少,均是些小虾米,没一点惊喜,转眼间他们就分拣完了。
分拣完海货,清理干净网兜,他们不打算再下网。
跟陈潮生一个屌样,靠在右翼甲板上歇息起来。
胡金鹏瞅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整。
继续开船的话,赶到预想的目的地也会天黑了。
眼见这片海/imgs/pic/picd7b5a1.png域风平浪静,他干脆叫胡海峰下锚,想着今晚在这里歇息一晚:
“大家伙都累坏了,今个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咱们再开船去目的地。”
说完,胡金鹏喊上唯一会煮饭的陈潮兴接着说道:
“阿兴,咱俩搁这煮饭,犒劳一下大家伙。”
陈潮兴愣了愣,心里念的还是老家。
以前出海都是晚上去,早上就回来。
现在要隔几天才回,说实话他内心有些许抵触。
可现在瞅着其他人,根本就没将这回事放在心里,隔几天回去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深吸口气,舒缓一下复杂的情绪:
“得,我洗锅洗米,鹏叔你帮着用炉灶生火,趁现在还没起风,赶紧煮饭。”
胡海峰没在闲着,从甲板上艰难起身,翻开船舱取出干柴,帮着生火。
强子想着吃干饭太单调,便跑去翻开泡沫箱。
从里面拿出些螃蟹跟死了的九节虾,清洗一遍:
“累了一天,还遇上暴风雨怎么着都得加餐,就地取材煮点螃蟹跟海虾吧。”
胡金鹏大方说道:
“肯定得加餐啊,要是有个半斤八两米酒,那指定香的不得了,可惜没带。”
胡海峰搭话道:“阿爸,我带了,在船舱的麻袋里。”
胡金鹏好奇问道:“老伴不是抢了回去,你这娃啥时候给捎上的?”
胡海峰笑咧咧的说道:“知道你好这口,趁阿妈去织网,我给偷拎了过来。”
强子也嘴馋的不行,向胡海峰竖起拇指:
“阿峰好样的,知道心疼你爹,这儿子没白当。”
“拿也拿了,给我整点,孝敬一下你强哥。”
旁边的陈潮生眯着眼,一听强子这话忍不住张口:
“阿强,给树施肥不够,还得往海里的鱼打窝?”
强子顿时脸色不大好看,不敢回想那副糗样:
“去你的,这事都过去了,甭提,赶紧打住。”
许是太过无聊,陈潮生想找点乐子,只能将强子作为重点关注对象,说道:
“还是那句话,就你那指甲皮的酒量,就甭再打米酒的主意了,不嫌丢人?”
这会强子埋下头,只管清洗螃蟹跟海虾,心里嘀嘀咕咕的,愣是不敢顶撞。
毕竟他很清楚吗,怎么跟陈潮生顶嘴也掩盖不住,那天他给大树施肥的糗态。
见强子不再顶嘴,陈潮生瞬间就没了乐子,只好闭上眼睛,跟着歇息去。
…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下午六七点左右。
此时天边,原本密集的云朵渐渐散去,天色缓缓变晴,高挂一道半圆形彩虹。
煮好米饭的胡金鹏,喊醒累得睡了过去的陈潮生。
胡海峰在甲板铺上一块胶纸,将一大锅饭外加煮熟的螃蟹和海虾,放置中间。
五人围着开阔的甲板中间,前后卷膝而坐。
正想盛饭,五人却是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摊手。
特么的…
饭菜张罗齐全了,他们给忘了没有一人携带碗筷。
这咋整?
不管其他人作何反应,陈潮生抓来胡海峰喝水的口盅,直接往锅里勺饭。
跟着抬起口盅,舔去粘在口盅上面的米粒,抓起一只红透透的海虾撕咬起来。
他吃虾不习惯剥壳,直接拧断虾头嚼一口,连壳带虾肉一块啃咬,相当对味。
口盅里的饭够不着,他将手指放下去搅起来吃。
瞅着陈潮生这番模样,其余人不禁看傻眼了。
这样的吃法看起来倒是挺带劲的,另外三人看着直咽唾沫,学着他的样子恰起来。
唯有胡海峰,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没法理解。
可后来,他还是选择跟陈潮生一个吃法。
试探性嚼了几口,发觉还挺对味的,索性不再顾忌什么,反而吃相更为难看。
“饮酒专业户”,都习惯先喝酒再恰饭。
陈潮生却不同,他比较喜欢先恰适量的饭,填补一下饥饿感,往后再饮酒。
将口盅里的米饭恰完,他喊胡海峰拿出米酒,往口盅倒满,缓缓抿了一口。
呼出一声啊的酒劲,抓起螃蟹就咬下一截钳子。
米酒配螃蟹,简直不要太爽,吃得带劲喝得也带劲。
胡金鹏问道:
“阿潮,你小小年纪,吃喝习惯跟我这老头子没两样,这是提前过退休生活?”
陈潮生抿了口米酒,思维潜意识的怔了一会:
“害,小时候看我阿爸吃喝习惯,哪怕长大,我也没能改回来,让鹏叔见笑了。”
胡金鹏摇摇头说道:
“吃喝习惯是常年累月的,你这年纪不应该啊。”
刚要抿一口米酒,听到胡海鹏这番话,陈潮生表情微变,眼神躲闪思考一会:
“这有啥,我二哥八九岁那会还漏尿,被我阿妈打了好几遍,还一样漏尿。”
“习惯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准确说法,二哥对吧。”
想着转移话题,将伤害嫁接到二哥身上,从而掩盖自己体内五十几岁的灵魂。
不出他所料,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陈潮兴。
陈潮兴尴尬说道:
“我那时候胆小,晚上找不着阿妈,漏尿很正常,再说,小时候谁不漏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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