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疯批太子又犯病了》,是以阮清谢迟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九方千阙”,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1】我曾经答应他,要嫁给他。可是,在他回来那天...
即便如此,她到底还是疲累,两个人窝在一起,虽然热得要死,却到底睡着了。
阮清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晚饭时分,香果儿在床边候着。
“姑娘醒了。”
“他呢?”
“估摸着姑娘睡着了,他没趣,就走了。”翠巧儿从外面进来,抢着道。
“什么有趣没趣的,你也不知羞!”阮清嗔她,又一阵担心,“他怎么走的?又翻墙?”
谢迟以前经常来侯府,难保现在进进出出的,被什么人给认出来。
翠巧儿: “翻什么墙啊,大模大样,从大门走的。放心,我专门送出去的,门房老头儿都不认识他了,还道现在年景好,连太医院学徒的娃儿都长得这么好。”
阮清:……
这晚,谢迟总算没来,轿子也没来,但是赤练翻墙进来,送了张字条。
上面的小字,龙飞凤舞的狂草,写着:老头儿突然要去园子里凉快几日,我得陪着,你好好歇着,回来就去找你。
阮清看完,不禁笑容满面,就把字条烧了。
这是谢迟要陪皇上去禁苑纳凉,要过阵子才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总算可以歇歇。
第二天,她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心情也不错,便如往常一样,给秦氏请安,又两人一道去陪老夫人喝茶。
可是,清净不过半日,门房来人说,有个一看就身价不低的丫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来给世子夫人递帖子。
秦氏坐在一旁,端着茶盏,瞟了阮清一眼,甚是不悦。
她就不该出门。
那天去了七夕节,定是招惹上了什么人了。
阮清想不出谁会给她送帖子,见秦氏不高兴,她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
“天这么热,什么都不如在家里陪着老祖宗。不管是谁,待会儿推了便是。”
秦氏鼻子里一哼,“话也别说这么满,先看看是谁。”
阮清漫不经心展开帖子,眉心一跳。
她轻轻叹了口气,平静了一会儿,才道:“是中书令家的千金,贵卿小姐,邀媳妇明日城门口见,一起去游清凉山。”
大热天的,游什么山?
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前儿个断了孟贵卿爬上太子妃之位的路,今儿这报仇的手段就到了。
阮清回手将帖子递给翠巧儿,“你去回门口那丫头,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去了。”
“慢着。”
翠巧儿刚要出去,反而被秦氏给叫住了。
“拿来。”
她非要亲自看过才相信。
万一是哪个登徒子与她的寡媳有奸情呢?
可帖子拿去,不但里面字迹娟秀,下面赫然还盖了孟贵卿的私章,不像是假的。
“清儿啊,这个帖子,不能推,你得去。”她忽然改了之前的阴阳怪气,甚是语重心长。
阮清一阵心烦,看向老太太,“可是,我这都好几天没跟老祖宗亲近了,想多陪陪她。”
顾老夫人却好心道:“清儿孝顺,祖母知道。可你还年轻,这又是中书令家的千金相邀,机会难得,都是姑娘家,一起出去散散心,没什么不好。”
阮清上前给她捶背,“可是老祖宗,清儿跟她不熟,这高门大族的千金,想必高贵得紧,不好答对,清儿不想去。”
“要去!”秦氏忽然沉声,严厉道:“我侯府如今已无男丁,香火自然是无以为继,可老侯爷跟侯爷的荣光还在。中书令大人现在深得皇上信赖,左右两相皆要看他三分脸色,他的女儿此时与你相邀游山,是你的荣幸,莫要畏首畏尾,丢了我文昌侯府的脸面。”
说白了,秦氏是想让阮清好好巴结孟贵卿,她接下来就可以巴结上中书令夫人,如此一来,自己这辈子剩下的日子,才不会被挤出上京城的贵妇圈子。
“可是,媳妇眼下身子不爽,不适合游山。”
阮清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秦氏根本不在乎她身子怎么样,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家都是女人,就那么点儿事,谁都知道,我瞧着,不至于吧?皇贵妃娘娘不是都已经遣了太医来看过了吗?”
阮清便知道,这话就算再好好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是,既然母亲有命,媳妇这就叫人出去应承下来。”
她收了帖子,回了自己院子,两个丫鬟也跟着着急。
“姑娘,怎么办?那孟贵卿定是没安好心。游什么清凉山,那种鬼地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寻都寻不回来。”
阮清却知道急也没办法,只能小心应对。
她吩/imgs/pic/pic251eee.png咐她们俩,“巧儿,去给我到外面的铺子里买些雄黄粉来。果儿,你去帮我挑一身宽大些的衣裙,要绿色的。”
她想了想,“里面再加一套长袖短打扮衣裤,也要绿的。”
香果儿:“姑娘,这三伏天的,还要走山路,您穿这么多,拖拖拉拉,太热了吧?”
“你按我说的去办便是。”
阮清自小是在山里长大的。
十万大山,在她脚下,如履平地。
她坐在妆台前,打开妆奁,从最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把掌心那么大,嵌了漂亮宝石的妆刀。
这是三年前,谢迟出征前给她的。
“这个,你收好,若是我有什么万一,你会用得上。”
阮清当时吓坏了,觉得他是在暗示,若他死在战场,她就得自裁殉情。
她可舍不得死。
所以,就连被顾文定强娶后受尽虐待,都没想过去死。
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好好活着,况且她还有爹娘。
可是后来,谢迟回来就骂她:“给你刀了,怎么不杀了他?任由他那般欺辱你?趁他睡着,骑上去,一刀割喉,还用我教?”
阮清更是吓得牙根打颤。
“我……我以为你是让我自裁的,你又没说让我杀人……,我……我怎么敢杀人……,我……我也不会……”
然后,她就被他逼着,学习如何找准人颈上的大脉和气道,如何一刀扎进去,便可致人死命。
他拿他的脖子给她做示范,让她骑在他身上,用一根小手指头,在他喉间摸来摸去,比比划划。
学得不好,就要被翻身摁住,一顿磋磨。
磋磨完了,继续学,折腾了好几晚,总算是勉强过关。
阮清紧张地飞快眨了眨眼,不叫两个丫头看见,将妆刀藏在了袖中,耳中响起谢迟的话:
“杀人,只要心够狠,并不需要很大力气。”
此时,天已经蒙蒙黑了,满宫华灯初上。
御花园中,中央的宝座空着,静待皇帝驾临。
谢迟的位置,空着。
太后、皇后分坐左右两侧,各自身边围了一圈儿贵女,正巧意奉承,各自卖乖,讨着欢心。
沈娇身为太子生母,自然也免不了不停被轮流刷一番存在感。
可是她脾气不好,又素来有妖妃之名,所以,面前过去的贵女,如流水一般,谁都不敢耽搁太久,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
她也乐得清闲,朱红的唇,骄矜地一颗一颗吃葡萄,搭着二郎腿,瞅着那些小姑娘争先恐后地讨好太后和董氏,心里哼:
本宫的儿子,最后娶谁,还不都是本宫说了算?
讨好那两个老太婆,有什么用?
正讨厌着,就见阮清神采奕奕地来了。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阮清规矩地行礼。
沈娇挑眉:瞧,会讨本宫欢心的人,这不就来了?
她伸手,拉阮清到身前,“乖,你小时候,叫本宫什么来着?”
阮清以前,被谢迟偷偷带进宫里一次,见了沈娇,也听了谢迟的话,喊沈娇一声姑母。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没规矩,娘娘莫怪。”阮清不肯改口。
“怪什么怪?你那死了的夫君,与阿徵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你也算是他的嫂子,私下里,唤本宫一声姑母怎么了?”
沈娇说话,又贴心,又扎心,贴着心窝子狠狠地扎。
阮清但凡有一分曾经把顾文定当成自己的夫君,这会儿就得哭。
如此难伺候,难怪别人都不爱跟她说话。
“是,姑母。”她立在一旁,这回主动净手,剥葡萄。
沈娇望着满园子的莺莺燕燕,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道:“他怕在这儿被脂粉堆淹死,寻了个由子,去找他父皇了。”
“嗯。”阮清低着头,小声应了。
“听说你病了?能不能撑得住?”
“为娘娘分忧为要。”
沈娇甚是高兴,“好。阿阮啊,那么本宫就想问问你,你说,今天,阿徵的太子妃会是谁呢?”
她突然把这么大个问题,丢给了她。
阮清目光淡淡转了一圈,又收了回来。
“皇上最看重天下太平,前朝制衡,后宫安宁。”
如今的皇帝谢肃安,是个心思极深之人,一手帝王术玩得炉火纯青。
他一向不喜后宫干政,更不允许前朝一家独大。
所以今天,太后和皇后推荐的人,多半不会要。
而皇贵妃之所以屹立不倒,仗的是自家沈氏一族手里的矿山、盐田、以及海船,撑起大熙每年的一半库银,朝中倒是并没什么靠山。
沈娇眉眼间有了点笑意,“那你觉得,谁才合适?”
“臣妾愚钝,不敢说。”
“咱们娘俩闲聊,恕你无罪。”
阮清抿了抿唇,“中书令孟如晦,是皇上为潜龙时的嫡系,最是亲近。刚好方才,孟小姐在珠镜殿更衣,而殿下……,他就在柜子里。”
如今皇权盛极,万国来朝。
天家的确并不需要通过婚姻笼络权臣大族。
中书令孟如晦,向来只效忠皇上,位高,但权不重,对于皇帝来说,应该是最稳妥的亲家人选。
沈娇眸子动了动,抬眼嗤笑她:“小聪明。”
阮清恭谨低着头,不再做声。
孟如晦自视甚高,自诩清流,从不偏帮太后和皇后任何一派,虽然与北衙龙武军行走甚密,但手里没什么兵权。
而且这样一个人,皇上在,他就是阿徵的保护伞。
皇上若是不在了,他就是没了大树的猢狲,想踹就踹了,完全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沈娇满意地吃了一颗葡萄。
“阿阮啊,馊主意是你出的,人也是你这嫂子给阿徵选的,回头他发疯,你要负责顺毛儿,不关本宫的事。”
阮清:……
她麻木了。
沈娇又道:“若不想遭罪,就想办法帮他把这事儿了结了。”
阮清:……
她袖中的手指绞在一起。
自己一个寡妇,如何真的能阻了太子与中书令家千金的婚姻呢?
这分明是要她的命。
这时,皇帝谢肃安来了,谢迟陪在他身后。
所有人跪下恭迎圣驾后,各自落座,七夕节正式开始。
谢迟经过沈娇面前,“母妃,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他在人前,仿佛永远都看不见阮清。
“有这么个可人儿陪着,就聊些闲话儿呗。”沈娇嘲笑他们俩。
明明没人见的时候滚得天翻地覆,人前却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假装不认识。
谁知,谢迟却更假装不认识,忽然抬头问阮清:“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他目光飞快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的确好像是退烧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异样的红,稍稍放心。
“臣妾,阮清。”阮清屈膝施礼,一个字,一个字回话。
“哦,是那个会打叶子牌的嫂子。”谢迟好像在磨蹭时间。
阮清暗暗咬唇。
赤练怎么还不来?
下面,一阵一阵的,潮涌一般,已经有些不适了。
再这样下去,很难保不会脏了裙子。
这时,天空上,轰地一声,一支烟火灿烂炸开,照亮了半个上京城。
整座御花园,都随之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站起来,全部望向天空接二连三绽放的烟火。
御花园一会儿沉入黑暗之中,一会儿又被五颜六色的光芒照得雪亮。
阮清也扶着沈娇站起来,陪着看。
谢迟则漫不经心地转到他母妃身后,立在靠近阮清的那一侧,望着天空。
他一只手搭在沈娇肩头,一只手,则仗着自己衣袍宽大,落在了阮清的后腰上。
阮清腰上一阵滚烫,顿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御花园这么多人,谢迟你疯了?
她也不敢回头,也不敢动,只能僵硬地望着天上。
可是很快,注意力就被那些绚烂的烟火吸引了。
今年的烟火,时间特别长,花样特别多,有往年三倍的光景。
只听身后,谢迟对沈娇道:“母妃可喜欢?”
沈娇:“你亲自安排的,本宫自然喜欢。”
她答复着儿子,目光却瞅着阮清。
阮清活动着酸酸的脖子,静静听着。
谢迟:“孩儿不在京城三年,母妃受委屈了,今晚的烟火,且做小小补偿。从今以后,年年都有,年年都会更好看。”
沈娇翻了个白眼,笑道:“你这些话,还是别跟本宫说了,留着睡觉时候在床上说梦话吧。”
阮清:……
这时,刚好孟贵卿巴巴地过来。
“臣女贵卿,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皇贵妃娘娘。”
阮清立刻告退,“娘娘,臣妾去再叫人送些花式的点心来。”
她一走,谢迟的脸色立刻就没那么多表情了,草草应付了孟贵卿一声。
阮清也没兴趣听他们都说些什么,自己去廊下找宫女要了些东西吃,快饿死了。
正在角落里,背着身子,狼吞虎咽将一块糕塞进嘴里,就感觉有人在身后点了一下她肩膀。
回头,见是救命的赤练,顿时眼泪都快出来了。
赤练用她平素里做东宫带刀卫的警惕,四下看了看,将怀里一包东西,塞给阮清。
“你拿好。”
阮清捏了捏,不止一片,“有劳大人。”
“放心吧,新的。”
“您哪儿弄来的?”
“贤妃娘娘宫里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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