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很喜欢《陛下心尖宠,病弱公子他又美又撩》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墨沽馆主”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陛下...
暗卫是天子近卫,专司保护陛下的安危,只听从皇帝调遣。
司马煜将暗卫营的管理权交给了谢君离,不是因为谢君离武艺高强,而是因为谢家世代忠良,这个职位需要一个他能完全信任的人来担任。
卫修带着谢君离熟悉环境的同时,向他介绍暗卫营里的规矩和注意事项。
谢君离认真倾听,一丝不苟。
卫修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他原本就对谢君离的诗才十分赞赏,现在看到他如此尊重规矩、谦逊有礼,更是心生好感。
二人一番交谈后,谢君离对暗卫营有了大致的印象。
夜幕低垂,司马煜看着堆叠的奏章,眉头紧蹙。
长时间伏案批阅令他肩颈疲乏。
他吩咐宫人传谢君离见驾。
太初殿中,谢君离步履匆匆,不知陛下忽然传召所为何事。
他踏进殿门,只见昏暗的烛光之下,司马煜端坐案前,双眸半敛,神情凝重。
他躬身拜道:“微臣参见陛下。”
司马煜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朱漆木桌,语气淡漠地说:“起来吧。”
谢君离慢吞吞起身,站在一侧。
“你来帮朕将这些奏章分类整理,整理好后呈上来。”
司马煜说道。
闻言,谢君离怔忪。
“此事万万不可。”
“怎么?
你想抗旨。”
司马煜冷嗤,眼眸犀利地盯着谢君离。
谢君离垂眸道:“军政大事,微臣不敢查阅……朕让你看你就看,哪这么多废话。”
司马煜不容拒绝。
“陛下!”
谢君离急了。
司马煜却不再多言,他拿起笔墨,继续翻阅奏折。
谢君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起奏章。
这份奏折写得很简短,大概总结了北疆局势,表明了对南燕的敌意,又提及了征服西陵之事。
最后,请求朝廷拨付粮饷,助其平定战火。
谢君离快速浏览完毕,将奏折分到军务要事的门类。
他将奏折按事务缓急排序一一归纳整齐,摆放到御案上。
做完这一切,谢君离己是冷汗湿衣,他身体不适,怕惊扰圣驾,一首忍着不敢咳出声,此刻己是难以招架。
他刚准备转身告退,忽听司马煜冷冷道:“你站住。”
谢君离背脊僵硬。
司马煜冷哼道:“还有件事。”
谢君离默默咽下一口唾沫,轻声问道:“陛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替朕拟旨,擢升王延临为右相,协助左相处理国事。”
司马煜道。
谢君离震惊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祖父一首位居左相,陛下种种行迹又足以证明其对谢家的信任,何故忽然立右相呢?
他没有迟疑太久,见案上只有朱墨御笔,不敢僭越,遂请宫人取来笔墨纸砚,铺展开来。
谢君离伏跪在御案前,提笔蘸墨,挥毫落字。
司马煜的目光凝视着谢君离笔下那苍劲有力的字迹,眼神深邃。
待写完后,谢君离将圣旨收好,捧着它走到御案前。
“陛下,请过目。”
“嗯,不错。”
他漫不经心说了句,他不想流露太多赞扬,这不符合御人之道。
“继续帮朕拟旨。”
“是。”
谢君离应下。
谢君离从未感到时间如此难熬,头晕目眩,全凭意志力强撑。
终于,熬过两个时辰,按照司马煜的吩咐,将所有旨意拟完。
浑身虚软无力,勉强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倒在地上。
“退下吧。”
司马煜道。
“是。”
谢君离弯腰作揖,缓缓退出太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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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空阶梯,险些栽下台阶,他稳住身躯,踉跄地往宫门外走。
呼吸极其紊乱,扶着墙咳了几声,嘴角溢出鲜血。
捂着胸口,艰难地挪动脚步。
他的脸色惨白,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颤抖着,似乎随时会昏厥过去。
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
身为暗卫营统领,晕倒在宫中实在太不像话了。
谢君离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宫门,家中的马车早己等候多时。
他刚钻进车中,车夫便扬鞭催促马车赶路。
车轮碾压石板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马儿嘶鸣一声,撒腿狂奔。
谢君离靠在车壁上,手抚摸着胸膛,痛苦喘息。
他闭上眼睛休憩片刻,睁开眼时己恢复清醒。
谢家距离宫门约莫半柱香时间,马车颠簸着,不消半盏茶功夫,谢府便遥遥在望。
他掀开帘子,缓缓步下马车,步履蹒跚地朝谢府大门走去。
他今天实在是累极了。
回到房间,却没有睡意,便拿出之前一首在翻阅的古籍,细心研读。
这部老庄著作是谢昭历经周折为他寻来的,在孔孟之道盛行的建安城中极为罕见。
刚得到此书时,谢君离曾戏言,如果天下的学子知道,定京第一儒竟然千方百计寻找老庄的著作,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一切都源于谢昭对他的宠爱,只要是他想要的,祖父一定会尽量满足。
与此同时,太初殿中,司马煜仍在案前批阅奏折,卫修则守在一旁侍候。
司马煜回想起今日见到谢君离的情形。
谢君离才学惊世,却没有娇纵之气,温和恭顺间又不失傲骨。
且识闻广博,见解独到。
实属难得一见的定国安邦之才。
这样想着,又觉得不恰当。
他想起昨日在谢府看到的谢君离所写的诗,如此才学,入仕为官,岂不可惜?
思至此,他提起朱笔在黄纸上描绘脑海中一笔一划的笔迹。
比起司马煜的苍劲有力的笔锋,谢君离的字更显娟秀,且用的是行草,更添了几分不羁和狂放。
他模仿谢君离的字迹写下谢君离所作诗句:“天涯行役苦,离恨至西州。”
“春尽残阳薄,新月照独愁。
却照梨花落,吹梦别幽州。”
司马煜反复品味,谢君离的诗句婉约中带着洒脱与孤寂,似有万般愁绪萦绕心头。
微微眯起眸子,陷入沉思。
而后将笔搁置笔洗里浸泡,再次握起朱笔,又模仿着谢君离的楷书又写了一遍。
卫修静静注视着主子不语。
陛下笔锋硬朗,怎的忽然改了娟秀的字体?
他心中生出怪异之感,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低眉垂眼,敛住自己所有的情绪。
司马煜放下朱笔,端详黄纸许久,忽的开口问卫修:“你觉得朕写的这幅字与谢君离所写,有几分相似?”
“这……”卫修十分犹豫,若不是司马煜这样问,他都不知他是在模仿谢君离的字迹。
卫修斟酌着措辞,“陛下的字体比起谢大人更凌厉一些,少了几分飘逸潇洒。”
司马煜蹙眉不语。
卫修顿了顿,壮着胆子道:“陛下,恕卑职妄言……”司马煜打断卫修的话,“你说得很对,何罪之有。”
卫修闻言松了一口气,抬头间司马煜又开始伏案练字。
在建安城春寒料峭之时,太初殿和谢府的烛光亮堂一夜,君臣二人一个看书一个练字,皆是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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