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权臣的在逃白月光》,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温凝菱兰,文章原创作者为“西西东东”,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上辈子,温凝被囚在裴宥身边,...
裴宥腰间有一把防身的匕首。
上辈子他就是这个习惯。
那匕首说是防身,其实他刀法极准,危急时刻拔出匕首扔出去,就能将对手一击毙命。
温凝看着他的手落在腰间,越握越紧,便知自己的猜测不假,裴宥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真的想杀她。
是她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让他心中不悦?
那也不至于吧?
温凝被他摄人的眼神压得喉头都有些发涩,赶在他拔出匕首前干巴巴地问:“你……你饿不饿?”
裴宥脚步顿了一瞬。
温凝马上又道:“我……我这里有些干粮,你要不要吃?”
她从随身的布袋里抓出一把松子,抬手递过去。
其实不是什么干粮,是菱兰装在袋子里的一些零嘴,给她在马车上打发时间用的。
裴宥兀然被打断,仍旧盯着她,眼神却不像方才那般阴鸷了。
“或……或者你想吃别的?我这里还有腰果,杏仁……”温凝扒拉着布袋,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
裴宥就立在她身前,极淡地瞥着她,看一眼她手心的松子,又看一眼她不能动的左腿,眼神微顿,放在腰侧的手松开,转身,斜倚在洞口的阳光底坐下。
温凝大松一口气。
沉默片刻,温凝想要开口问他为何会在这里,又生生止住。
总觉得她问出口,他又会要提刀来杀她了。
却不想裴宥先开口:“腿折了?”
温凝动了动自己的右腿,膝盖处,连带着脚踝处都疼,道:“不知道……”
她也没折过腿,不知道腿折了是不是如今这副样子。
阳光下的裴宥闭了闭眼,站起身。
温凝觉得他似乎有点暴躁。
这也是极少在裴宥身上出现的一种情绪。他向来都是沉着,沉静的。
裴宥单膝跪在她身前,撩开她挡住双腿的裙摆,眼神落在她受伤的那条腿上:“动一动。”
温凝咬着牙抬了下,腿没抬起来,倒是疼得满眼的泪水。
她向来最怕疼的。
裴宥扫她一眼,眼底的躁气更加明显,侧身就拔出腰间的匕首。
温凝惊得眼泪都要退回去了:“你……”你别管我就行,别杀我啊!
裴宥眼神阴郁地盯着她,第一次喊了她的全名:“温凝,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我便抬你进国公府当小妾,待昭和公主入府,再将你逐出门去。”
听到那句“进国公府当小妾”,温凝差点抽口凉气,再听他后面那句,原是故意说来威胁她的。
不待她回应,裴宥的匕首已经往下,利索地划开了她的长裤。
温凝怕冷,长裤夹了薄棉,划开之后露出里面白色的芯,下面还有一层白色的亵裤。
“喂……”
温凝来不及阻止,裴宥已经将亵裤都划开,从膝盖到脚踝,全都裸呈在空气中。
虽说上辈子无数次肌肤相亲,可那到底是上辈子,叫这辈子的裴宥看到自己这样一大截裸露的腿,温凝还是胀红了脸。
一时竟不知该遵从本心骂他一句,还是继续扮演好“深爱裴宥”这个角色。
若是要演,这会儿该是什么反应来着?
温凝干脆咬着唇不说话,不演也是红着脸,透出一股娇羞。
那条腿没有流血,但自膝盖到脚踝都肿起来,且青青紫紫,看来有些可怖。温凝觉得那表皮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否则接触到这么冷的空气,早该鸡皮疙瘩。
裴宥又看她一眼:“忍着点。”
双手先在她的膝盖处,一上一下,一个用力。
温凝一声惨叫。
才刚刚落音,脚腕上又是一阵剧痛,她又是一声惨叫,眼泪/imgs/pic/pic40c00a.png哗啦啦往下掉。
“你……你……”温凝想骂,又怕裴宥找她秋后算账,更怕自己一直在裴宥面前塑造的形象崩塌,“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裴宥并不在意她要说什么的样子,脸上仍隐隐透出一些不耐,手上动作停下来就将温凝的裙摆撩回来,盖住双腿,起身欲走。
才走了半步,又停下,将身上的裘衣披风解下来盖在温凝腿上。
做完这些,他再不看温凝一眼,又回到洞口坐下,斜倚在入口处。
午时应该已经过了,阳光有些角度,将他的半个身子拉出一道影子。
裴宥的裘衣带着温度,还挺暖和,温凝的腿也不疼了,挪了挪,可以动了。
原来他是给她接腿。
想到半个时辰前她还想杀他,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又觉得裴宥也挺复杂的,一会儿要杀她,一会儿又救她,而且身上那股子烦躁,似乎救她救得极不情愿。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出手给她接腿了,应该不会要杀她了。
这种时候,还是弄清楚当下面临的局势为妙。
温凝拿出袖中的帕子擦掉眼泪,舔舔唇,问裴宥:“裴公子,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裴宥坐在阳光下,皮肤更显得白皙,脸上那几道剐蹭的伤口也更显得狰狞。
他闭着眼,像是在假寐休息。
温凝便又道:“我的马车好像坏了,掉到山下来了?那裴公子……”
“我的马莫名发狂,跌落山崖。”裴宥冷声道。
“哦……”
温凝点着头,可真巧,且这么冷的天,他堂堂国公府世子出行,居然不坐马车,自己打马?
裴宥不太耐烦的样子,温凝便不问那么多,只道:“那你我为何会在这山洞中?”
既然落了崖,她该在马车中,他也该在他跌落的附近,如此家丁下来寻人,才容易找到啊。而且,他们怎么来的这里?她醒来时还枕在裴宥的大腿上,怎么看都像是……裴宥把她背,或是抱过来的?
可他救她到山洞,醒来又要杀她?
裴宥的眉眼在阳光底下,显得精致又清隽。他不睁眼,便瞧不出他心底的情绪,只从声音里仍能听出一丝燥意:“不知。”
温凝困惑地眨眨眼,但也不再问了。
裴宥这句“不知”倒真未骗她。
他于马车上解下马匹,朝着西边追温凝的马车时,意识尚还十分清醒。
他虽不喜温凝,但不至于眼睁睁看她去送死,本意是拦下温凝的马车,以免他们在山路上出意外。
可待他赶到时,正好见到那辆马车有一匹马发狂,挣得马车的车厢断裂。温凝身边的丫鬟已经跳车摔在地上大喊“姑娘”。
车厢因着惯性滑落山崖,能做的唯有下山寻人才是。
可他醒来时已经和温凝在山洞中,自己上下好几处伤,裤腿处许多被枝桠刮损的痕迹。
虽然无意识,可他能猜得到。
大抵是温凝又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他像前两次一般,意识全无却想要救她,不要命地跟着跳落山崖了。
命大没死,大概是觉得落崖处不够安全,带着温凝行了一段山路,到这山洞里才力竭晕过去。
简直可笑。
裴宥睁开眼,看向温凝。
温凝浑身一颤。
不是……
怎么……又想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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