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晏东凰盛景安,是作者“鹿明凰”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我身为长公主,虽然生母早逝...
高贵不可一世的楚夫人,原来也有这么疯魔的时候。
所以她以往那些冷酷无情的手段,对生死漠然的态度,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都是需要底气支撑的。
尊贵的出身,强大的靠山,与世俱来的阶级身份,以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和锦衣玉食支撑出来的从容高雅。
她不是神,不会真的漠视生死。
她漠视的只是身份比她低贱之人的生死,她视人命如草芥,是庶子庶女、姨娘奴才的性命。
有朝一日出现一个比她更强大的人,她也会愤怒、绝望、怨恨,她也会歇斯底里形同疯妇。
有朝一***的子女被人弄伤、弄残,她也会痛苦哀嚎。
明珠沉默片刻,沉寂地开口:“夫人说得对,我是贱人,所以做不到把这些年你们加诸在我们母子身上的折磨全部奉还。因为低贱,所以受什么折磨都是应该的,你们高贵,所以……浅尝一下即可。”
“小畜生!我早该杀了你!”楚夫人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早该把你剥皮抽筋,骨头熬成汤,让你死后堕入轮回地狱!”
明珠轻轻眨了下眼,眼神空寂:“死对我来说不可怕,轮回地狱也不可怕,抽筋剥皮,骨头熬成汤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求死都不能。”
地狱算什么?
有些人表面上清贵如玉,是世家公子贵女争相交好的贵公子,可私底下却比恶魔残忍多了。
明珠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主位前,缓缓跪下:“多谢长公主恩典,奴只求一死。”
话音刚落,厅上骤然响起压抑而绝望的哭声。
“明珠……”陈姨娘死死咬着牙,连痛哭都不敢太大声,“你若死/imgs/pic/pic3ce36b.png了,我该怎么办?”
明珠垂着眸子不说话。
他已经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多少年不见天日,与世隔绝,无法与人正常相处。
他身份卑贱,不擅诗书,不会习武,身体因长期遭受折磨而孱弱无比,连伺候人都不做不到。
他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只会浪费空气,浪费粮食。
“死不可怕,也不难。”晏东凰语气淡淡,“难的是接受新生。”
明珠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没读过书,不曾与外人有过多的交流,有时候连话都听不太懂。
这些年耳朵里听到过最熟悉的话,便是楚夫人和楚元铮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些恶毒至极的诅咒和辱骂。
日复一日,从不间断。
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他的存在就是罪恶,他生来就是为了让人泄愤。
他没有尊严,没有自由,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他是卑贱的,耻辱的,肮脏的,一条臭虫。
“即日开始,你的名字不再叫明珠,而是长公主府的……”晏东凰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他孱弱无力的身上,想到他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曾读过书,一时竟不知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不由看向凤摇光,“摇光,他适合做什么?”
凤摇光想也没想地答道:“风一吹就倒的病弱公子,是个富贵命。”
晏东凰嘴角一抽,顿时沉默下来。
“富贵命”三个字,此时听着真是极大的讽刺。
“你先把他带回本宫的府里,找大夫给他看看,锁链先等等,本宫命人去找钥匙。”晏东凰吩咐,“安置他之后,你不必再来此处。带人去镇国公府,把盛家一大家子的人全部押到长公主府地牢。”
楚家家大业大,她还需要在这里等青鸾军查抄完,而盛景安是她的仇人,她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
从厅里到厅外,这段路并不长。
手戴锁链的青年却走了近一炷香时间。
楚元铮被人按跪在地上,见到他到来,几乎目眦欲裂:“贱人,你想干什么?想要钥匙吗?做梦!我告诉你,你生来就是一个贱种,那副锁链就是专门为你这个贱种打造的,它应该在你的手上戴到死,贱货!”
明珠任由他辱骂,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他只是拖着腿,在楚家所有人愤恨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到楚元铮面前,木然开口:“钥匙。”
“贱人!”
“这柄匕首你应该拿得动。”凤摇光跟了出去,递给明珠一把外观朴素的匕首,“长公主说了,他若是不配合,你可以切下他一只手。本将军给你的这柄匕首削铁如泥,你可以试试看。”
明珠伸出惨白瘦弱的手,接过凤摇光给他的匕首。
“贱人,你敢?”楚元铮瞳眸骤缩,下意识地想后退。
然而两名粗壮的精兵死死扣着他的肩膀,他根本挣脱不了一点。
“楚明珠,你不能这么做。”楚元箫急急开口,“你冷静一点,我……我让父亲把你的名字记在族谱上,大哥以后不会再折磨你了,锁链是有钥匙,你等等……我让人去找,时间太久,大哥把钥匙放在哪里,可能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楚明珠,你千万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
“原来你们也怕死,怕疼,怕残了。”明珠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情绪波动,像是惊讶,“我还以为你们天不怕,地不怕,以为你们是木头人,不会疼,不会恐惧……原来不是啊。”
楚元铮眼底浮现狼狈之色,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嘲讽我?看来我平日里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一声惨叫响起,楚元铮右手被凤摇光踩在脚底狠狠碾压,疼得他脸色煞白,脸色几近扭曲。
“看来本将军给你的教训也不太够。”凤摇光不疾不徐一笑,眼底光芒冷冽刺骨,“明珠,本将军帮你一把,就这只手,切下。”
明珠垂眸看着被踩在脚底的那只手。
就是这只手,无数个日子挥着鞭子,把他当牛马畜生一样抽打。
就是这只手,花样百出,发明出种种酷刑,只为听他惨叫,逼他崩溃。
就是这只手,在楚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折磨他像是折磨蝼蚁一样,日复一日,让他们母子生不如死。
这只手不分白天黑夜,像是噩梦一样如影随形。
明珠握着匕首,抽出匕鞘,寒光划过视线,他下意识闭了眼眼睛,随即发了狠一般,举着匕首朝他的手扎下。
“啊——”惨叫声划破云霄,让闻者胆寒。
空气凝滞。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
一旁被押着的其他两位楚家公子脸色煞白,眼前发黑,面上血色褪尽。
更有胆小之人竟直接晕了过去。
“元铮!元铮!”楚夫人不顾一切从厅里冲了出来,面色惊惧惨白,“元铮!”
连李德安都忍不住冲出来,心神俱裂地看着这一幕。
楚元铮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一声惨叫让喉咙嘶哑,整个人像是骤然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凤摇光转头示意。
两名精兵上前拦住楚夫人,阻止她靠近楚元铮。
明珠像是用力过度,整个人虚弱地跌跪在地上,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也没有尝试着起身,而是就着跪地的姿势,慢慢旋转着插进楚元铮手腕的匕首,一点点旋转,研磨……
晏东凰声音如铁:“即日开始,我跟他就不再是兄妹君臣的关系,而是仇敌,所以无所谓他会不会气吐血。”
李德安和应荣回到宫里时,满朝文武已经得知长公主调兵谋反一事。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惊慌失措。
各部大臣不约而同地离开衙门,往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外侍卫明显增多,守卫比往常森严。
百官看到这样的阵仗,心里越发不安,看来皇上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所以此处才增加了防守。
得到通报之后,作为百官之首的裴丞相第一个进殿,恭敬叩请圣安:“皇上,臣听闻长公主突然调兵入城,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六部尚书、侍郎、朝中太傅和言官们跟在他身后,行跪拜大礼之后,纷纷抬头看向皇帝。
昭明帝独自坐在御案后,手里的奏折翻开半天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见满朝文武都来询问,只能压下心头焦躁情绪:“长公主确实私自调兵入城,朕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礼部尚书茫然不解:“好端端的,长公主调兵干什么?”
“这不明摆着吗?无诏擅自调兵,视同谋反,长公主这是要造反啊!”
“可昨日长公主才成亲,按理说没理由啊,是不是因为盛家而起?”
“不管因为什么而起,私自调兵都是大罪。”兵部尚书急切地开口,“各位别忘了,长公主驻扎在京郊军营的兵马足足有二十万!调一万兵马入城只是第一步,后续长公主要干什么,谁能猜得到?”
兵部侍郎点头:“楚大人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尽快传旨京畿营,命他们进宫护驾,还请皇上早些定夺。”
“楚尚书和洪侍郎稍安勿躁。”裴丞相转过头,不疾不徐地看着他们,“皇上没下旨定有没下旨的道理,你们急着催促,反而让皇上为难。”
“可是——”
裴丞相沉吟:“皇上和长公主是兄妹,长公主武功高强,战术过人,这些年立过多少汗马功劳,诸位大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往日长公主从未有过居功自傲的行为,今日断然也不会轻易谋逆犯上,所以弄清楚原因很重要。”
楚尚书反驳:“丞相大人相信长公主的忠心,笃定她不会谋逆犯上,可事实却是青鸾军确实已驻扎在东华门外,随时都有攻进来的可能。”
“区区数千兵马,怎么可能攻进皇宫?”裴丞相显然不信,转头看向昭明帝,恭敬开口,“方才来勤政殿之前,臣差人问过,青鸾军驻扎之处还在第二道宫门外,远离箭楼可射中的位置,足以证明长公主并没有逼宫的想法。”
其他大臣听到这句话,觉得有道理,不由自主地点头。
从东华门进入乾清门要通过箭楼,区区几千兵马,就算如何厉害,也抵不过万箭齐发的威力。
只要他们敢踏进一步,城楼上的箭矢就会把他们都射成刺猬。
长公主若真要造反,不可能只调这么点人,直接二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岂不是更快更猛?
“眼下的重点不是青鸾军会不会逼宫,而是长公主为何突然造反啊?”楚尚书气急,连忙把话题转回来,顺便朝皇帝表忠心,“臣以为长公主虽是皇上妹妹,一直以来也忠心耿耿,可长公主毕竟有兵马在手,万一她真生出了不臣之心,皇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裴丞相说得在理,楚尚书担心得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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