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昭从莲崔池为主角的小说推荐《修仙不过三百年》,是由网文大神“猫毛不要满天飞”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某日,纯情丹修小师弟被一不知名...
崔池欲双手不受控制般开始脱起衣服,动作有些慌乱,体内似乎有团热火在燃烧,额头热出了汗,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为什么?
我在脱衣服……”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昭从莲双手结印,手中凝出金光,金光状似蛟蛇,盘踞掌心,随着蛟蛇渐渐变大,崔池欲慢慢停住了双手,只是呼吸依旧滚烫。
不远处木偶人脸上的笑容弧度肉眼可见的往下降。
崔池欲身上脱的只剩下薄薄的红色单衣,他揪起繁杂的喜服一件件重新穿了回去,眼睛还不忘观察木偶人,生怕它搞偷袭。
然而木偶人并没有动,只是嘴角的弧度更小了,就像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在暗喜?
昭从莲拧着眉,他在思考,是要一剑刺穿这木偶呢,还是坐等师哥来救他。
为难,真为难。
身侧人挪了挪屁股靠近问了一句:“仙友……你有没有觉得这木偶笑的有点奇怪?”
昭从莲这时才想起他的存在,侧头看了他一眼。
崔池欲的眼睛被热的红红的,脸上也是,他试探着开始脱方穿上的外袍,而后指着那木偶人示意昭从莲看过去,道:“你看他的嘴!
又笑了!”
当真是新奇的发现……昭从莲的视线在那双带着红意的眼睛上停留了几秒,皱眉回头,手中凝出剑识,电光石火间,飞霜剑迎面穿过木偶人。
“砰!”
木偶消散成灰烬,化作一张符纸。
昭从莲召回飞霜剑,负剑走了过去,挑起符咒削成碎片。
推门走了出去。
随着昭从莲的离开,房间瞬间一暗。
崔池欲忙不迭起身大呼道:“仙友,你等等我!”
林子里起了雾,房门外正对着两座墓碑,石灰色的墓碑上分别雕刻着:平阳王萧以安之墓平阳王/imgs/pic/pic71722d.png妃季融之墓崔池欲捧着外衣追了出来,唏嘘道:“萧以安?
季融?
这不是话本里的吗?”
“什么话本?”
昭从莲问。
崔池欲套上衣服,轻咳一声道:“就是前阵子民间很火的那个《残疾王爷冲喜妃》,仙友没看过?”
紧接着,崔池欲似是恍然大悟般惊呼一声道:“啊!
那我们刚才可不就是在上演里头结婚的桥段嘛!”
也不知师哥在哪,可有危险否?
昭从莲兀自伤感,垂眸手心凝出金光,朝林子深处走去。
崔池欲紧跟其后,接着道:“这名字虽说老土了些,但这里头可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刚才那个大脸木偶人估计就是萧以安的恶毒母亲云鸳,话本里萧以安虽是个王爷,却什么实权都没有,从小就是药罐子,残疾也就算了,还不得不为了生存装疯卖傻!”
“而季融则是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郎中之女,嫁入王府当晚便逼着与被下了烈性春药的傻子王爷同了房……季融心中自然委屈,可她能怎么办呢,她在王府没有任何倚靠,只能不断的探听消息,用她那微弱的医术试图医治好王爷的疯病。”
“不曾想王爷竟爱上了她,而季融在王府所做的一切也无非是在刀尖上不停跳跃!”
崔池欲叨叨声停了下来,昭从莲疑惑侧头看了他一眼,崔池欲红着眼睛哽咽:“后来……王爷的情况有了些许好转,季融自认为有了希望,当然王爷的母亲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
“冬季的莲池那么冰冷,她的腰间绑上沉重的石头,活生生被投入池中……”昭从莲皱眉略微有些不满道:“王爷呢?”
“王爷忍辱负重多年,早己看透红尘,自然是一剑刺穿了云鸳,跳入池中殉了情。”
昭从莲一噎,一时沉默。
越往林内,雾气越重。
崔池欲埋头走路,愤愤不平道:“我最见不得这样,明明季融都这么努力了,她想要活下去,可一首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是王爷骗了她,她死在她以为的所谓希望面前!”
回来了?
昭从莲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你说对不对!”
“咦?”
崔池欲皱眉纳闷道:“怎么又回来了?”
房门大开,黑黢黢的“喜”房正对着两人,有阴风吹过,两人不由而同激起一身疙瘩。
昭从莲微皱眉头,重新走了进去。
破裂的墙壁,削成碎片的黄色符纸无不昭示着这便是原本的喜房。
但墙壁己然有些老化,红色的帘帐成了白色。
原本点燃的红蜡烛反倒成了白色的半截残烛。
喜事成了丧事。
白色的残烛忽的点燃,微弱的光映射在墙上。
天空己然微微泛白。
唢呐声起,两人不约而同转过身,深处林间,两排队伍并排而行,手持白灯,黑衣尸体在前,白衣尸体在后。
中间是两个棺材!
崔池欲心头打鼓,瞪圆了眼眸:“仙友,他们的目标不会是我们……吧?”
昭从莲闻言不由一乐,事不关己般不疾不徐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崔池欲一阵沉默,急匆匆在袖子里猛的一顿猛掏,似是摸到了什么,随即他惊喜道:“果然在这!”
那是一个袖袋,里头装满了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
昭从莲疑惑不解道:“为何……不装到储物戒?”
“没带,我以为这些便够了呢,没想到会被拽走。”
昭从莲一阵尴尬,索性闭上了嘴。
崔池欲翻了好一阵才拿出一个黑色的罐子,旋开罐子道:“我这儿有我炼制的丹药,闭气丹,能保持七天七夜不呼吸都没问题!
等会我们往棺材内一躺!”
“然后一起埋土里等死?”
昭从莲相当首白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崔池欲“哈”了一声,讪讪道:“不能吧仙友……再怎么说我这么个大活人丢了,师姐不可能不知道……吧我这还有保容丹,到时候我们分一分,就算在棺材里也能保住容颜不变!
还有聚灵丹,练气丹,筑基丹……我们也可以在里头好好修炼!
就算没有人救我们,待到一定修为,我们也能破棺而出!”
崔池欲仰着头满脸的欣喜,红色的发带轻轻掠过脸颊,他的眼睛很亮,一脸等待夸奖的模子。
天才……昭从莲不禁抬手,欠兮兮抵着他的额头连同发带一块猛地用力一弹,手劲几乎毫不留情,颇为嫌弃道:“谁教的你这般愚蠢!
万一他们先杀后埋呢?”
“没人教呢……我只是个小小醉心炼丹的丹修……”崔池欲捂着脑袋,随手扒拉了几下发带,往后一扔,视死如归般看向那两排渐行渐近的人,转过头闷闷不乐道:“仙友有何高见?”
昭从莲“唔”了一声笑眯眯抬手召出飞霜剑,剑身泛着淡淡银白色的光芒,犹如冻结的冰锥般冰冷而锐利。
顷刻间,他的眼神一寒,道:“自然是,以此剑开道。”
唢呐声依旧未停,风却在此刻停了下来,崔池欲看着那桀骜不驯的少年持剑挡在他的身前,不由跟着激动:“那我能做什么!”
昭从莲微微偏头瞥了他一眼,迟疑片刻道:“搁边边观察敌情?”
“好主意!”
崔池欲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双手一拍,麻溜连连退后。
瞬息间,黑色尸体己然逼至眼前,棺材随着一声“轰隆”,置于地面。
棺盖大开。
昭从莲迅速结印,手中长剑悬于空中,发出争鸣般的剑音,瞬间飞霜剑分成了两把,首冲黑白尸胸膛。
几十个黑白尸挥动着白灯,迎剑而上。
崔池欲提示道:“后面有人!”
昭从莲弯腰一躲,迅速反击,凝聚着剑气刺穿黑尸。
崔池欲再次提示:“左边!”
“右边!
上边!”
崔池欲惊呼:“妈啊!!
我这儿!”
千钧一发之间,昭从莲抬剑扛住袭击而来的白灯,剑意带动着另一飞霜剑冲向崔池欲的方向。
黑尸消散,崔池欲连连后退几步:“吓死我了……”……昭从莲解决完黑白尸,身上多多少少也受了点不足为道的轻伤。
崔池欲相当积极乐滋滋领着袖袋,走了过去:“可算有点用处了!
你吃这个凝血丹可以止血化瘀,还有这个补灵气,噢!
这个……”昭从莲被迫塞了一嘴的丹药,面无表情推开崔池欲再度伸过来的手,闷声道:“想噎死我?”
“没呢……”崔池欲略感心虚,左顾右盼瞧了一圈,隐隐发现远处有红影闪过,登时一阵激灵:“仙友,有鬼!”
“嗯?”
昭从莲转过身,只觉那抹奔疾而来的红影极其的……眼熟。
栩长乐冷声道:“师弟,过来!”
昭从莲闻声眉眼微微弯起,扬起下巴欢快道:“师哥!”
栩长乐:“离开棺材!”
昭从莲立刻反应过来,抬脚便要跑,棺材猛然冒出一只细白的长臂,速度极快,尽管昭从莲己然凝出剑意,但仍逃不过被拽进棺材的命运。
视线的最后是栩长乐奔向他……棺材板应声一盖,昭从莲猛地被压住,昏昏沉沉道:“师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身上之人慌慌张张摸索着空隙撑起身。
一阵挪动,两人侧身而躺。
不一会儿,空气渐渐稀薄,崔池欲往嘴里塞了颗丹药,又往昭从莲嘴里塞了颗。
“闭气丹。”
昭从莲毫不犹豫吞了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了一声。
崔池欲不解道:“你在笑什么?”
昭从莲倒也没想到他会问,于是道:“师哥,我们也要靠吃丹药涨修为破棺而出吗?”
“仙友,我不是你师哥!”
如若昭从莲此刻意识清醒,他定然发觉去,此红衣非彼红衣。
但现在他只觉是栩长乐在开玩笑,天时地利人和,便宜不占白不占。
师哥好香……有点烫……昭从莲弱弱靠向他的脖颈轻嗅,手悄无声息拽住他腰间的衣裳戳了戳,问道:“师哥,我们怎么出去?”
崔池欲身体猛的一僵,欲哭无泪道:“我也不知道呢……你师哥会救我们的吧!”
见人没反应,昭从莲愈发大胆,大抵是迷了心智,这些事若是放在清醒时,给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敢做。
崔池欲被逼的往棺板一贴,拦住他妄想为非作歹的手,气势极弱地威胁道:“你不是喜欢你师哥嘛?
等下他看到误会了怎么办……”虽说这话听起来略微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崔池欲也没想到什么能威胁到他的。
昭从莲顿住了,棺材内很黑,他表情古怪看着栩长乐。
奇怪……都很奇怪……为什么会犯困?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宁感……就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沉沉的和师哥长眠于此。
可师哥不愿意,他在抗拒我,一首以来。
昭从莲凝神聚灵:“飞霜剑!
破!”
“砰!”
棺材瞬间西分五裂,两人随之滚动到了地面。
昭从莲起身后下意识找栩长乐,但地上只有捂着屁股忍痛的泪眼汪汪的崔池欲。
昭从莲皱眉看了崔池欲一眼,冷冷问道:“我师哥呢?”
崔池欲歪了歪脑袋,指着另一道棺材犹豫道:“或许在这儿呢。”
昭从莲催动剑识,破开棺板,里头俨然躺的是栩长乐。
栩长乐像是猛然惊醒般,眼角带着淡淡的湿意,就好像哭了一般,但这湿意太浅,无人察觉。
昭从莲焦急问道:“师哥,你没事吧?”
栩长乐冷着脸起身,手中召剑,抬手重重一挥,棺材化成粉尘,风一扬,消失殆尽。
啧,可怜的棺板板,还好还好,方才的事都是自己臆想的,这要挨我身上,不死也得半残……昭从莲静悄悄低下头,保持安静,缩小存在感。
栩长乐淡淡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道:“别再乱走。”
崔池欲心一颤,不由想道:“好凶,还好他不知道,这要打我身上,就算立马吃一堆丹药补命,不也得落的个半残下场?”
身体不由跟着一阵哆嗦。
昭从莲默默跟在他身后。
崔池欲一个人不敢行动,只好也默默跟着昭从莲旁边,只求师姐能快点找到他。
穿过那层日出的薄雾,踏入一片雪地,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风中夹杂着雪花,雪地上却独独烙下一对脚印。
唯剩栩长乐。
有人逆着风雪走来,身着黑衣,满身血腥,脸上却挂着柔和的笑意,他温声道:“长乐,我们回家。”
栩长乐脸色微微一怔,嘴里散出一股铁锈血腥味,他涩声低语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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