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顾承安是穿越重生《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云在飞”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最晚,她还没...
寂静的知青点热闹起来。
苏青禾麻利地穿衣起床,去院子里接水洗脸刷牙,夏静言则闭着眼穿衣服,大声喊困。
院子里就有水井,男知青不讲究,直接就着冷水洗头洗脸。
苏青禾和聂红霞借了点热水洗脸,她还没来得及买暖壶,李婉儿则是连牙膏都要借。
“青禾,能不能借我点牙膏用,我走的时候忘带了。”李婉儿拿着牙刷凑到苏青禾跟前。
她倒不是非要借牙膏,清水也能漱口,只是她看苏青禾心情不错,洗脸的时候似乎还特意朝她这边看了几眼,所以她就想和苏青禾套套近乎。
苏青禾懒得理她。
直接将自己的牙膏收起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扭身子,走了。
李婉儿没讨到便宜,脸上有些挂不住,幸好没人注意到,不然就要丢脸了。
这一幕落在乔致远眼里,他想了一下,转身回了屋,然后李婉儿就得到了一个新牙膏。
李婉儿含羞带怯地看了乔致远好几眼,红着脸去洗漱了。
李金玲起得最晚,她还没收拾好,上工的锣声就响了起来,只好胡乱洗了把脸,跟着大部队去集合。
和平大队分为五个生产小队,知青们都分在五队。
五队的小队长李长风是个年轻男人,长得高高瘦瘦的,脸上带着和气的笑,但要求却特别严格,不好好干,工分都不给记。
李长风给社员和老知青们分配好活,扫了一眼懵懵懂懂的新知青,眉头不自觉拧起。
四个女知青看着就娇滴滴的,三个男知青看着也不是干活的料。
不过,谁都是从不会干过来的。
所以,李队长分配起任务来也不手软。
“男知青去浇地,女知青嘛,太重的活你们也干不了,先去锄草吧,前边这片绿豆地都是你们的,动作都麻利点,不会就多学学别人,趁着天气凉快,赶快把活都干利索。”
李长风说完后见几人愣着不动,喝了一声:“愣着干什么,动起来!”
李金玲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白白嫩嫩的,连个茧子都没有,这样的手用来干农活不得磨破皮?
她用一种甜腻腻的语气,说道:“队长,有没有劳保手套啊?”
农民干活哪里舍得用手套,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舍得干活的时候用。
所以农民的手因为积年累月的劳作,早就长满老茧,甚至粗糙开裂。
李长风看了看自己的手,嗤笑了一声,语气无情:“就你娇贵,别人都能干,你为什么不行?”
李金玲气呼呼地噘着嘴,没话说了。
苏青禾多看了李长风几眼,李队长这行事作风和外貌丝毫不搭边,看着挺好说话的,实则比谁都会辣手摧花。
正式上工干活的第一天,苏青禾差点被累趴下。
她以为拔草很轻松,等真的干上了就知道并不容易,拔草得蹲着,没一会就会腿麻,腰也跟着酸疼,手也被勒得通红。
上辈子一直教书,她哪里干过农活。
眼看着太阳升上来了,地里的温度也在逐渐升高,而苏青禾连一半的活儿都没干完。
她喘了口气,看向其他知青。
夏静言和她一样,基本上属于干一会儿歇半会儿的状态,李金玲因为踩到不少秧苗,被李长风训了一通,哭着跑了,李婉儿则是有乔致远帮忙,早早地干完回去了。
苏青禾咬着牙坚持。
到了烈日当空的时候,总算看到了点希望。
她说这话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俏脸冷若冰霜,别过眼不去看顾承安。
通过前两次的接触,苏青禾其实感觉到了顾承安对自己稍微有些不同,可是刚才在顾家的那一幕却是当头棒喝,把她打醒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顾承安帮她拔草是对知青的照顾,帮她捎东西是顺带手的事,她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人家愿意一再帮她。
说不定人家早就嫌她烦了,要不怎么顾大婶一提做箱子的事,他就黑着脸冲了出去。
现在又说要赔罪,八成也是被顾大婶逼着来的。
顾承安的手里还捧着那只小兔,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挺能说会道的,现在对着粉面含霜的小知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嘴巴就像是上了锁一样。
顾书记很懊恼。
他知道苏青禾生气了。
可当时他全部心神都被她吸引,根本就没听见他妈在说什么,后来冲出去也是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
可这让他怎么说。
如果他对着苏青禾说,我冲出去不是因为不想帮你做箱子,而是因为再待下去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苏青禾会不会把他当成登徒子,直接赏他一个耳光?!
在他前二十二年的岁月里,他没有喜欢过任何姑娘,见到苏青禾的第一眼,他承认,自己惊艳于她的美貌。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不是圣人,所以也不能免俗。
大家都在暗地里打趣说他是万年的铁树不开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不开花,而是没有投下令他心动的种子。
一旦心动,来势凶猛,他自己也招架不住。
苏青禾走了,她最终也没有要那只小兔。
顾承安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陈玉芹看他那副呆头鹅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该,这副傻样也不知道是像谁,连他老子当年追媳妇的半点果断都没有。
顾水清捂着嘴偷笑:“四哥,我咋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我青禾姐了?”
顾承安在妹妹面前还是很要面子的,瞪了她一眼,语气凶巴巴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
“死鸭子嘴硬,妈都和我说了,你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顾水清快言快语,毫不留情地戳破自家老哥那点小心思:“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顾承安扶额,这妹子不能处。
*
夜幕降临,苏青禾打水洗漱,热水依然是和聂红霞借的。
她有些懊恼,光顾着生气,却忘了拿顾承安捎回来的东西,没有暖壶用热水太不方便,她也总不能厚着脸皮找别人借。
要不,现在去顾家把东西拿回来?
苏青禾草草擦了擦身子,打算倒了水再去一趟顾家,出了宿舍,一眼就看见院门口站着个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imgs/pic/pic2b5781.png出长长的影子。
是顾承安。
苏青禾泼了水,正准备走过去,就见李婉儿兴冲冲地小跑着过去了。
“顾书记,你怎么来了?”
李婉儿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看着顾承安的眼神黏得快要拉丝。
乔致远和她分手了,她得赶紧再找饭票。
顾承安就是最好的人选。
乔致远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如果自己真的能搭上顾承安,那就算一步登天了。
李婉儿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毕竟知青点里,除了苏青禾,她也算是拔尖的了。
洋洋就和那臭蜜蜂一样在毛小敏耳朵跟前嗡嗡吵着。
毛小敏也想吃肉,她本就气儿不顺,被洋洋闹得烦了,啪的一声丢下筷子,抬手就在洋洋的胖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我让你嘴馋,还想吃肉,你配吗!”
“呜呜,屁股好疼……”
母女俩这边闹腾着,周香莲只是敷衍地劝了几句,也就不再劝了,压下嘴角的笑意大口地吃起了饭。
眼看洋洋的哭声越来越高亢,陈玉芹忍不下去了,三两步走到毛小敏跟前,将大哭不止的洋洋拉到自己身后。
“闹够了吗?为了一口吃的闹成这样好看相吗!”
毛小敏轻哼了一声,冷着脸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重新往嘴里塞菜。
周香莲也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毕竟这个家还是婆婆当家,这事本也轮不到她来做主,也就私下里抱怨一下,过过嘴瘾,没想到就被婆婆听了去。
她也就是挑拨一下直性子的毛小敏,真要是让她和婆婆硬杠,她可没这个胆子。
陈玉芹拉着脸,凌厉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媳妇,低声喝到:“嫌玉米饼子难吃就别吃,整天嫌这嫌那,也没见你们少吃一口!”
“想吃白面馒头,自己去挣啊,干活不积极,吃饭的时候倒有脸挑三拣四。”
老话讲,父母在不分家,是以顾家也是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
老大顾承平家的一儿一女都在县里上学,一个读高中一个读初中,学费书本费也都是从公中出。
老二顾承海家的洋洋虽然还不到上学的时候,但吃穿用度都是她们老两口负责。
家里的日子不差,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就好,偏偏有那不省心的四处挑事。
陈玉芹叹了口气。
自己的两个儿子正值壮年,人也老实,下地干活也卖力,一年能挣不少工分,可娶的媳妇却是一个比一个懒。
两个儿媳妇干的都是最轻松的活,拿的工分自然也是最少的。
一大家子过日子,四处都要用钱,要不是她靠着裁缝手艺揽些活计,玉米饼子都吃不上!
周香莲被骂得早就放下了筷子,乖乖听训。
毛小敏却是不服气:“妈,您也别拿话挤兑我们,我们也没吃闲饭,整天不也早出晚归的去上工嘛!”
陈玉芹听了毛小敏这话,简直都要气笑了。
“你也好意思说,你们俩人的工分加起来也养不起一张嘴,吃的时候倒是个顶个的能吃!”
这下毛小敏不干了。
她饭量大点怎么了!
当初下乡的时候要不因为填不饱肚子,她才不稀罕嫁给顾承海这乡巴佬儿呢。
“妈,我不就是能吃点,你至于隔三差五就刺儿我几句嘛!”
这个时候也没忘了吃,那一大盘子小白菜全进了毛小敏的肚子,玉米饼子也吃了好几个。
陈玉芹懒得再和毛小敏这个脑子不开窍的掰扯,也不知道她当初给老二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过今天既然闹开了,那就得好好敲打敲打两个儿媳妇。
“老大媳妇,你也别在那装好人,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劝你别学村里那些两面三刀、挑拨离间的人。”
“老二媳妇,你要是嫌日子过得不滋润,那你们就分出去单过!”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了,谁要是不想好好过就走人!”
陈玉芹一口气说完,也没管两个儿媳妇脸色有多难看,自去了灶头上取饭。
她要去给闺女送饭,没功夫搭理这两个不争气的货,她闺女还饿着肚子呢。
毛小敏挨了一通训,正坐在板凳上生闷气,余光瞥见婆婆竟然从锅里拿出了一个馒头并一碗鸡汤。
肯定又是单独给小姑子留的!
她气不过,于是小声嘟囔着:“小姑子都有白面馒头吃,喝的还是鸡汤,凭什么不给洋洋吃……”
没等毛小敏说完,陈玉芹一个眼刀子扫过来,勾唇冷笑:“妞妞是我亲闺女,怎么她喝一口鸡汤还得你这个二嫂同意?!”
“那洋洋还是您亲孙女呢,也不见您疼她。”
毛小敏心里不痛快。
平时她是不敢和婆婆顶嘴的,但她是当妈的,自己少吃点没什么,就是不能委屈了她闺女。
陈玉芹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想吃,洋洋那份在锅里温着。”
毛小敏顿时眉开眼笑,三步并作两步,揭开锅盖端出一小碗鸡汤,也不怕烫,着急忙慌地小口喝起来。
陈玉芹摇摇头,一个成年人,何至于馋成这样。
洋洋眼巴巴看着妈妈把一碗鸡汤喝得只剩下浅浅的一个底儿,哭得更大声了……
陈玉芹出了厨房,去了女儿屋子。
“妞妞,饿了吧,快起来吃饭,今天有鸡汤喝。”
顾水清怏怏地靠着行李卷,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妈,我随便吃点就行了,留给洋洋吃吧。”
她其实没多少胃口,再好的东西到了她嘴里也没滋没味的。
陈玉芹勉强笑笑,将炕桌支起来,把勺子塞到闺女手里:“听话,快吃,不吃饭病怎么能好。”
顾水清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口地舀着鸡汤喝。
陈玉芹一个没忍住差点哭出来,看着闺女瘦弱的身子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顾水清是她的老来女。
当时怀上她的时候,陈玉芹都快四十了,她生了四个儿子,做梦都盼着能有一个贴心的小闺女儿。
那年正赶上大饥荒,全国人民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顾家也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也许是在娘胎里就先天不足,顾水清从小就体弱多病,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后来身体越来越差,从去年起就不上学了,待在家里养病。
最近眼看着身体越来越不好,一天的时间里有大半的时候都在躺着。
陈玉芹心里慌得厉害,暗地里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
前几天有那碎嘴的在背地里议论,说她的妞妞怕是养不活了,她听了火冒三丈,像头发疯的母牛一样撵得那几个说瞎话的人满街跑。
她怕啊!
抓心挠肝的怕,她怕真有那么一天的到来。
到时候她该咋办,闺女走了,那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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