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讲述主角季楠禾沈临渊的爱恨纠葛,作者“竹十七”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
如果是以前的季楠禾,听到这话早就泪如雨下,羞愧交加了。
可如今的她,只是平静淡漠地笑着,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女人一旦不再心怀期待,什么样难听的话都伤不到她,只会觉得不痛不痒,甚至还有点可笑。
季楠禾的模样越发激怒了孙老太太。
她拿出了杀手锏:“你看看她,一点都不知羞耻,居然还在笑!老.二,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那种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媳妇留在家里只会败坏门风!赶紧送回她娘家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孙老太太没把话说死,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孙鸿渐跪了下来:“母亲息怒,芝儿她只是被吓坏了,并不是有心轻看母亲。”
他拉了拉季楠禾的袖子,低声道:“快跪下,求老太太原谅。”
季楠禾将自己的袖子从孙鸿渐手中抽回,慢慢道:“我嫁过来三年,来时这府里怎样,如今又怎样?你们不念我的好,反而一直瞧不起我的出身,一再给我添堵,我也受够了。”
“既然如此,不如一封休书把我给休了,让二老爷再娶个高门大户的贵女吧,省得叫我这样的商户之女玷污了孙府的门楣。”
说完,季楠禾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孙老太太。
孙老太太愣住半天,反应过来后直跳脚。
“老.二,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我们开恩娶她进来,她不知感激,反还结仇了?”
孙鸿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季楠禾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季楠禾回房后,回想起那对母子的一唱一和,不禁冷笑连连。
她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离开孙府。曾经的仇不报,就这么走了,未免过于便宜他们。
之所以说刚才那番话,是因为她知道,孙府暂时不敢休她。
如今孙府的周转都是她一己之力承担,虽然她赚得多,可孙府的那些吸血虫们花的也多,只能说是勉强收支平衡。
倘若把她休了,这府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以前更惨,毕竟胃口被撑大了。
即便对方厚颜无耻霸占了她所有的铺子,也只能杀鸡取卵拿现钱,没办法长期进项。
这群酒囊饭袋哪一个是懂得做生意的?眼下季楠禾手里的铺子还有娘家人那边的关照,他们尚且能弄得一团糟,连假账都平不了。
若真叫他们自己经营,别说赚钱享福了,绝对会赔个精光。
正如季楠禾所料,孙老太太除了叫骂一番发泄怒气外,并不敢真的叫自己儿子休了季楠禾。
她只能恶心一把季楠禾。
两天后,孙老太太叫兰香拿了一些首饰,还有几套崭新的锦缎衣裳高调地赏给了白姨娘。
另外,她调高了白姨娘的份例,并故意在众人面前解释:“白氏原先也是好人家儿女,来咱们府里做妾怪可怜的。往后她屋里月例提到五两,服侍的人再加两个丫鬟,两个嬷嬷。”
按照孙府的规矩,像白姨娘这种普通妾侍,每个月的月例只有一两银子,丫鬟也只有两个,院子里的扫洒针线拿东拿西都是她们。
可孙老太太这么一抬举白姨娘,她的待遇顿时就和贵妾差不多了。
要知道,季楠禾身为正妻,月例也才只有十两。
更重要的是,孙老太太放出的这些话,显然就是在贬低季楠禾。
白氏做妾委屈了她,意思不就是季楠禾的家世本不配做妻吗?
夏莲和春棠听到风声后,气得不轻。
“老太太那话也太怄人了,哪有这么抬举一个不懂事姨娘的?”
“太太,要不咱们来个阳奉阴违,暗中克扣那个白姨娘的份例,看她怎么办!”
季楠禾摇了摇头,微笑:“不用这么麻烦,我自有安排。”
送回娘家的信有了回应,布局也正稳定进行中。
季楠禾确信,过不了多久,孙老太太就会亲自过来求情,并把白氏的待遇重新调回去。
在那之前,就让白氏先膨胀几天吧。
她现在飘得越高,被打回原形的时候也就摔得越重。
两个丫鬟对季楠禾这话深信不疑,知道如今的太太一定会说到做到,面上都露出了笑容。
那个白氏,在一众姬妾中最为讨厌!
总是装柔弱可怜,想方设法在正院附近晃悠,好和二老爷“偶遇”,她们都撞到好几次了。
这样的人她们见得多了,表面无辜,实则一肚子心机。要说坏,这样儿的最坏。
“太太,秦管事在正堂求见。”忽然一个媳妇前来通传。
/imgs/pic/picb3b6b7.png季楠禾想起了黛丽丝那批货的事,不由得扬起唇角:“我这就去。”
到正堂后,她屏退了其他无关人等,并让春棠和夏莲在门口守着,防止有人偷听。
秦管事喜上眉梢,一看到她连先前的嘱咐都忘了,当即就跪下磕了个头。
“太太神机妙算!本来我以为那些药材没什么用,没想到仔细一查,这次赚大了!”
原来,黛丽丝卖给他们的这批货物中的药材,其中一样便是一大箱子海龟壳。
在大盛,海龟壳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一般是用来敲碎了做成药膏,价格并不昂贵。
秦管事本来没把这些壳放在心上,是季楠禾特地嘱咐他单独一个人把它们全部敲碎,看看里面可有什么东西。
海龟壳里能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空壳子吗。
秦管事虽然不解,可太太这么吩咐,他便老老实实照做。
这不敲还好,一敲真敲出了机关。
其中一个颜色略深的海龟壳里,竟然藏着十二颗极品夜明珠!
夜明珠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便是至宝,有市无价。
达官贵人们各个都重金悬赏,可真正能拥有的,全天下也就那么两三个人,平时还不轻易拿出来。
渐渐的,这东西就成了一个传说。
一旦现世,必定会引起惊天巨浪,引得无数人豪掷千金抢夺。
看到那十二颗闪闪发光如婴儿拳头大小的滚圆夜明珠时,秦管事震撼无比,险些被掉落的锤子砸到脚!
在确认真的是夜明珠后,他哭了。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顶尖的宝物,数目还有这么多,简直像是在做梦。
秦管事把藏匿夜明珠的锦囊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季楠禾。
季楠禾早有预料,可在实际看到这些珠子的那一刻,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美,实在是太美了。
宛如天上的星辰,落入她怀。
她定了定神,取出一颗收进自己荷包,其他的还给了秦管事:“你叫我家里人出面,拿一颗珠子到城内最大的宝行拍卖,剩下十颗都藏进鹤冢里。”
鹤冢是沈家独门特有禁地之一,是为季楠禾专门打造的存放私库的地方,如果没有机关和密钥,连进去的大门都摸不着。
就连秦管事,也要每次从太太这里拿到新一次的星盘口令,才能不迷失其中。
爱子女为之计深远,沈家数代经商,十分明白藏匿财物的重要性。
也正是这个后手,为上一世季楠禾起复孙家保留实力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不过这一世,它就只是季楠禾专属的财物宝库,其他人休想再沾半分光。
秦管事领命而去。
兰香慌忙上前替孙老太太抚背顺气,又端了茶来让她喝。
若是别人,兰香早就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可偏偏是苏惊月,她也只能打马虎眼,不痛不痒说几句。
“二太太,虽然奴婢知道您不是那意思,可这话也太容易叫人误会了。您看老太太,都给气着了。”
苏惊月故作惊讶,上前帮忙一起顺气:“老太太消气,我没别的意思,外人是指那些骂我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长舌妇,可不是指府里的。”
这话越描越黑,孙老太太气得白眼都翻出来了!
她尽力推了苏惊月一把:“走开,你别碰我!”
苏惊月退后一步,委屈地行了个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惹老太太生气,先退下了。”
“不是,你......”
孙老太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苏惊月真的走了,气得手指都在打颤!
她怒气冲冲看向兰香:“你平时能说会道,怎么刚才说话就像打在棉花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兰香苦着脸:“二太太向来温婉和顺,奴婢没料到她突然这等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老太太恕罪!”
孙老太太信以为真:“算了,别说你,我也是吓一跳!我看呐,这贼妇之前孝顺都是装的,而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抬举其他人,让她知道忤逆婆婆的下场!”
兰香连忙称是。
回二房院内的路上,苏惊月看着府邸里繁荣的花木,还有满身绫罗的高等奴仆们,嘴角漠然勾起。
从不知情的外人角度来看,孙府可以说是个高高在上的官宦世家了。
孙鸿渐的曾祖父官拜一品,做过丞相;祖父也是朝廷实权官员,风光体面。
只可惜从他父亲这一代,也就是孙老太太的丈夫开始,逐渐没落。
老太爷从小享尽荣华富贵,贪玩不上进,读书多年只是个秀才,未曾中举。好不容易花了大笔银子捐了个官,没几年就被人给参掉了乌纱帽,狼狈退场。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家底儿快空了,却非要维持着往日的奢华,寅吃卯粮,偌大的府邸一点点的败落下来。
苏惊月刚嫁进孙家的时候,府里一滩烂账,还欠着外头一屁股债。
就连老太太的好些嫁妆都在当铺里押着,还是用苏惊月的钱赎回来的。
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这些人托她的福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却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
总是瞧不起她是商人之女,可若没有她弄来的钱维持开销,这些人拿什么吃香喝辣,高高在上?
正沉思着,一个陪房媳妇忽然急匆匆地赶来,一见到苏惊月立马行礼。
“太太,外头的秦管事有急事求见,这会儿在正院客房里等着呢。”
听到这名字,苏惊月一愣,随即眼眶有些湿.润。
秦管事是苏惊月陪嫁的奴仆之一,擅长做生意,苏惊月的大部分陪嫁庄铺都是他在打理,从未出错。
上辈子,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像自家叔伯一样亲切的忠仆,在后来的劫匪之乱中为了护住她,丧命于歹人刀下。
这一回,她要护住这些真心待她的人,不让悲剧重演。
苏惊月清清嗓子,道:“知道了。”
回到正院后,秦管事看到苏惊月要跪,苏惊月忙叫人扶住他。
“你如今有了年岁,又是我长辈,往后看到我不用再行这些虚礼。”
秦管事还是坚持弯腰行了半礼,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外人后,轻声道:“太太,咱们铺子来了一笔大生意,因涉及银钱数目过大,我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讨太太的主意。”
苏惊月问:“是什么生意?”
秦管事道:“是西洋来的一批货,原主毁约,他们只能低价出售。有香料,宝石,还有一些西洋药材。那批货不散卖,包圆了要一万两银子。”
听到这,苏惊月眉头一跳!
她记得这批货物。上一世,因为觉得风险过大没有接手,被另外一家商行捡了个大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这笔生意不但利润十分惊人,还有许多额外的好处。
对了,这事还得做个手脚瞒住孙府,不能让他们沾到半分甜头。
苏惊月压抑住欢喜的情绪,镇静道:“正好都是用得着的,既然他们愿意压价,那就接下这笔生意吧。”
秦管事点点头,面上有点为难:“只是,对方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们说必须要亲自见到主人家才肯卖,先前被毁约的那家便是管事背锅,他们吃亏吃怕了。我说,我家主人是女眷恐有不便,那些人笑了,说他们的头头也是女人。”
苏惊月怕夜长梦多,当即一口应承下来:“好,既然都是女人,私下见见也无妨。正好明儿是花朝节,我去梅若寺上香,你安排好清净厢房约他们来。”
“是,太太。”
秦管事走后,春棠进来传话。
“太太,老爷那边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老爷这几天在国子监那边歇息,不回府里了。”
“嗯,知道了。”
苏惊月望着窗外出神。
以前也是这样。
孙鸿渐看似和她举案齐眉,可实际上留在她房里的时间,并不多。
要么去国子监,要么去书房,要么和朋友们在城郊庄子喝酒玩乐,一个月在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难得夫妻俩睡一间房,他也是不肯同床,睡对面榻上,不轻易碰触她。
对于身体上的疏远,曾经的她心里是有委屈的,可孙鸿渐对她很温柔,很体贴。
但凡他能够做主的事情,都不会让她受半分气,也从来不和她吵架。
他总是耐心倾听她的苦恼,包容她的小情绪,还时不时给一些惊喜哄她开心。
虽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却那么地让人沉溺…
苏惊月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花朝节当天,苏惊月打扮华丽,带着壮观的队伍出门去梅若寺上香。
也只有这些属于妇孺的节日,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才能理直气壮地出来透透气,解解闷。
当然平时也可以出门,只是不能次数太频繁。不然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安于室。
只有普通人家的女子们不受这个限制,因为她们没有代劳的下人,为了维持生活,许多事只能抛头露面亲力亲为。虽然她们没有璀璨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裙,却多了自由和开心。
苏惊月是梅若寺的豪客,捐了不少香火钱。
故而她的马车一来,早有熟悉的小沙弥前来开后门,引他们去不招待生客的园林厢房。
可就在车队刚进入后园小道上时,和另一个车队狭路相逢,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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