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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后续结局

顾长凌 著

都市已完结

独家新书《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由知名作者倾心创作的一本穿越时空风格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本书考据严谨,细节翔实,全文讲述|她头疼的看了看周围。此刻原身因为召男宠被自己父亲撞破正在遭受家法,而设计这一切的男主则在假惺惺的为她求情。按原著,云薇郡主宁死不认错,还会痛骂男主是阴险小人,待会儿那暴躁的老爹云震会赏一顿鞭子,把她活生生打晕过去。

状态:已完结  作者:顾长凌  39.74 千字更新时间:2024-01-26 14: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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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诗听到前半句,脸轰的泛红,但是听后半句,又冷静下来,“奴婢会注意的,大人放心。”
  顾长凌从小便会察言观色,自是注意到了如诗的情绪变化,语气温柔了许多,“听说前些日子,你哥哥又欠了赌款,我给你的银两可够用?”
  如诗感激道:“够得,多谢大人慷慨解囊。”
  顾长凌抬手扶她,态度不见特别亲昵,但也不特别疏离,维持在一个让人恰好会遐想的范围。
  安抚了几句后,如诗红着脸将雪耳牛乳羹拿了出来,“大人,这是奴婢亲自炖的,您尝尝看。”
  顾长凌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但是一看是甜羹,不由愣住。
  奶白的乳羹飘着丝丝热气,闻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飘来。
  入口滑软,甜度略浓,还有一股莲子的清香……
  自母亲走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甜羹了。
  没人知道他以前嗜甜。
  家境变化,父母双亡,甚至曾沦落于乞讨度日,生活的苦让他也忘记了甜。
  乍一入口,往事仿佛都随着这甜羹回笼倒流,他似乎能听到母亲唤他来喝甜羹的声音。
  直到一碗见了底,顾长凌的思绪才渐渐回笼,眸中回暖也随之消散,又是那副温文疏离的样子。
  “如诗姑娘手艺真好,这甜羹我很是喜欢。”
  如诗笑着说:“大人喜欢就好,有机会奴婢再给您做。”
  回去时,如诗提着食盒的手微微紧了紧,其实,这牛乳羹是郡主炖的……
  当时她看郡主挖一大勺糖时还在想郡主果真一点不了解大人。
  大人从不爱吃甜。
  可是刚刚,大人吃的时候并没有半丝嫌弃,反而很是喜欢。
  看来,不了解大人的似乎是她。
  风清轩内。
  云薇看到如诗带回来空空的汤碗,什么都没问。
  反而是如诗主动道:“这甜羹奴婢按您的要求说是奴婢亲自炖的,顾大人才喝了。”
  一个“才”字,凸显了原先顾长凌是拒绝的,仿佛听到是她炖的才会喝一样。
  云薇却没觉有什么。
  原著写的顾长凌十岁之前是嗜甜的,尤其是爱喝他母亲炖的雪耳牛乳羹。
  这个雪耳牛乳羹说白了就是牛奶炖银耳,看书的时候作者在评论里说过这甜品就是老南塘路的宋记甜水铺的招牌,作者旅游时喝过,觉得好喝,就按那个招牌写的。
  巧的是云薇也爱喝宋记甜水,且跟那铺子里的老板娘关系好,故而得到了雪耳牛乳的秘方。
  书中后期里经常提到顾长凌会怀念那一份甜羹,所以她才想起来炖一份送过去。
  但是顾长凌谨慎,她送的汤肯定不会喝,便说成如诗炖的,这样还能为他们二人拉拉红线。
  云薇心情不错,“关于亲戚一事,他怎么说?”
  如诗道:“大人说他的亲戚已经找着,多谢郡主惦念,并且大人为了感谢郡主,特让奴婢带了一份礼物给您。”
  “礼物?”
  云薇啧了一声,顾长凌果真是个懂礼尚往来的。
  可等如诗将礼物拿出来,她的笑容僵了。
  那是一只白玉梅花簪,簪尾还坠了两颗圆润的珍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如画和如诗都夸顾长凌的眼光不错,只有云薇头疼。
  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
  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
  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
  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
  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伴随着少女的讥讽声落在顾长凌的脸上。
  “凭你也配叫本郡主夫人!”
  “如果不是我爹逼我嫁你,你一个刁民,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攀着国公府往上爬吗,既然要做狗,就做一个合格些的,不要妄想做主人。”
  “从现在开始,这风清轩就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若敢踏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现在,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原身傲慢的模样,不屑的言语,将他的自尊践踏的彻底。
  但顾长凌没动怒,甚至还彬彬有礼,“如此,下官告辞。”
  只是在转身之时,袖口掉出一支簪子……
  原著说,他打听了原身的喜好,本打算新婚夜送给原身的,也算是想表态不介意她以前,好好过的。
  但是当那簪子落地时,他看也没看的抬脚从上走过,微微用力,簪子顷刻碎裂,被仆人当垃圾扫了出去。
  如今他再送支一样的过来,怎么可能是谢礼,只会是提醒。
  提醒新婚夜,原身给的耻辱他不敢忘。
  云薇让如画将簪子收了起来,不由叹了口气。
  她这都还没什么动作,就只是通过如诗表个态,就已经被敲打了,可见顾长凌对她多么防备啊。
  ……
  后面的几天,云薇就乖乖待在风清轩,哪里都没去。
  一是身上伤没好,不适宜走动,二是云震下的禁足令还在,现在要扮演乖乖女,她就不能出去。
  顾长凌那边也规律,每日上职,早出晚归,隔一天来风清轩走个过场,象征性的询问下她的身体恢复如何。
  态度虽温和,但是那股冷淡之感铺面而来。
  云薇也没去上赶子,客气的应付几句。
  两人之间淡如水,连个波纹都没有。
  其实若是没有之前作的死,云薇会觉得这样很好。
  可惜啊,那些作死,它切切实实存在啊。
  她头疼的咬了咬笔杆,叹口气继续抄写无量寿经。
  如诗感觉很久没看过小姐如此安静的坐着伏笔抄写,起初以为小姐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小姐竟然连续坚持了三天,那一本厚厚的书籍,将要抄写掉一大半了。
  她心疼道:“郡主,您从一早起来就在抄,都抄到下午了,手不酸吗,您歇会儿吧,奴婢帮您抄行不行?”
  “不行,这个必须我亲自抄。”
  “为什么呀,是国公爷罚您抄写了吗?”

  “没有。”
  “那您最近为什么要抄寿经啊,您以前不是最讨厌抄写东西吗?”
  “因为无聊啊。”
  “无聊奴婢可以陪您啊,抄佛经不是更枯燥吗?”
  是枯燥,枯燥的她都想打瞌睡。
  但是她得抄。
  一是打算练练字,毕竟她不是原身,写字还是保留了自己的习惯。
  为了防止人看出,才要多练练。
  二是,她后续有用。
  云薇笑笑并没多解释,如诗劝不听,打算去厨房给郡主弄些下午茶点来。
  如画匆匆进来,“郡主,云熙小姐来了。”
  云薇笔尖一顿,抬眸看向窗外,就见一道浅粉的身影聘聘婷婷而来。
  云熙是云薇继母温氏的女儿,也是国公府的嫡次女。
  说来也逗,原身那么叛逆,与云震父女关系势同水火,却偏偏与温氏走的极为亲近。
  甚至将继妹都当成亲妹妹一般。
  宫里得了什么赏赐,都仅着她挑,云熙被人欺负,原身总是护在身前,导致了原身嚣张跋扈的名字愈发响亮。
  说实话,看书的时候真感觉原身待继妹没的说,可是偏偏就没捂热过云熙的心。
  为了太子妃之位,云熙和温氏设计她及笄宴上失德,失去了名声和太子的婚约。
  要知道原身是卫国公嫡女,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最有机会成为太子妃的。
  母女二人将她的名声污蔑后,还不放心,温氏又撺掇云震把她嫁给顾长凌。
  嫁给顾长凌后,云熙又天天来挑拨,让她将自己失去婚约的痛,全部发泄到顾长凌身上。
  甚至为了报复顾长凌,故意拈花惹草,召小倌,将名声弄得烂臭无比。
  也顺带着寒了云震的心。
  导致她死的时候,没有人起疑……
  云薇心思稍转,忽然起身,“如诗,过来,帮我抄会儿。”
  ……
  云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云薇的吼声,“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抄!”
  “几天了,就抄了这么一点,回头我怎么跟父亲交差?”
  云熙皱眉,加快了脚步。
  “老远就听到姐姐发火的声音,这是哪儿个没眼色的丫鬟惹得姐姐生气了呀?”
  她笑着踏进门槛,视线却第一时间落在了如诗那边。
  只见如诗慌忙放下笔,盖住了书卷上的字,起身行礼。
  云薇抬眸看了一眼,云熙一身粉色撒花烟罗衫仙气飘飘。
  相比于原身的明艳端庄,她属于清纯可爱那一类型。
  但是在京城美女如云的地方,这可爱的长相并不吃香,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稍显寡淡。
  难怪书中总说她嫉妒原身的容貌,嫉妒的发狂了。
  云薇收回视线,没有如以往一样看到她来就急急的迎上去,坐的四平八稳,音色浅淡,“没谁惹我,就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爽。”
  云熙猜她是因为被罚,最近脾气不好,也没在意她的淡,笑嘻嘻的坐下,“姐姐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那顾长凌?”
  云薇没说话,云熙就以为是猜对了。
  “我知道前几天姐姐被罚都是那顾长凌设计的,所以我想了个好主意,帮你惩罚他。”
  云薇扬眉,像是表现的有兴趣,“什么主意?”
  云熙凑过去悄悄的说,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瓶,“只要姐姐在宴会上让他将这药服下,后面的由妹妹来帮你出气。”
  云薇听完笑了。
  这主意和原著写的一样,云熙以要给她出气为由,给了一瓶春药,让她在一个月后父亲的寿宴上给顾长凌喝下。
  等到他药效发,云熙再把太傅嫡女柳芳如诓过去,让人撞破二人不雅场面。
  云熙得意道:“太傅爱女心切,定会参顾长凌一本,到时候他官职不保,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那姐姐可以借机提出和离,以后就自由啦。”
  呵呵,说是为她出气,其实就是想借她的手坏了柳芳如的名声,毕竟,柳芳如目前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
  云熙暗恋太子,为这东宫之位可是谋划好久。
  云薇接过药瓶,放在掌心把玩,“听着是不错,但是他防我防的甚严,我下药怕是不成,不如妹妹代替我给他下?他对你的防备心应该低一点。”
  云熙一愣,“我跟顾长凌不熟,要是冒然靠近,反而更会让他起疑,还是姐姐亲自动手方便些,毕竟你们是夫妻,坐的近,好下手。”
  云薇道:“是好下手,但是也容易被发现吧,顾长凌不傻,若是中毒肯定会第一个怀疑身边的人,我就在他旁边,嫌疑会增大,到时候万一处理不干净,岂不是把我也牵连进去了?”
  原著里云薇真的什么都没想,就知道报复顾长凌,傻乎乎同意这个提议,真给顾长凌下药了。
  可顾长凌多精,在她下药后把酒杯对换了,喝了春药的是她,出糗的是她,也是那次,让云震彻底寒心,后续对她不闻不问。
  云熙皱眉,以往只要能让顾长凌出糗,她什么都会同意,没想到经过一次家法,还长脑子了。
  她继续哄,“怎么会,到时候妹妹会帮你善后的,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姐姐还不相信我嘛。”
  相信她?
  原著里她可是盘算着一旦得逞,就把装作不经意发现她手里有药,顺势把陷害的罪名在安在她身上。
  解决了她,还扯上了柳芳如,一举两得。
  云薇:“我还是觉得不妥,宴会上那么多人,难免会出差错,妹妹想给我出气,为什么非要走这么冒险的呢?该不会是想利用我,除掉谁吧?”
  云熙面色一僵,“怎么会,妹妹真的只是想给你出气,觉得人越多,出糗越大,就会被治的严重,哪里有想那么多呀,既然姐姐不同意这个法子,妹妹回头再想一个去。”
  说着,她就要拿回那瓶春药。
  云薇手一扬,“不急,先放在我这,万一有机会,我可以试试。”
  云熙眼睛一亮,看来这法子她还是心动了。
  “嗯嗯,那好,到时候妹妹必定会帮你的。”
  云薇笑了笑,吩咐人上茶。
  云熙总觉得她的笑今日有些奇怪。
  云薇是个冲动性子,平日总是大呼小叫的,今天倒是过于平淡。
  难道是因为那顿家法,真的长记性了?

  云熙觉得有可能,内心撇了撇,面上装作关心的样子,岔开话题:“听说上次天香楼的事,害的姐姐受罚了,不知道现在恢复的如何?”
  “差不多好了。”
  “那就好,”云熙故作叹息,“上次之事,我知道姐姐怕也是情急之下,才将小倌之事推到我这里来,所以父亲质问的时候,我并没有反驳,都认下了。”
  说着,她音色委屈,“这不,父亲一怒之下罚我在祠堂跪了三天,我膝盖都肿了。”
  “但是一想到我认下能让姐姐少受些伤,跪三天,自然也是值了。”
  说到这云熙心里是气的,没曾想这女人临了竟然把事栽赃给她,平时一副对她好的样子,果然是装的。
  所以她必须来卖卖惨,从她这里捞点好处。
  听说云薇手里还有海蓝之珠,她眼馋很久了,偏偏云薇一直不舍得。
  这次帮她顶了如此大的罪,总该舍得松口了吧。
  云熙满怀期翼的等她待会儿感激涕零,有求必应的样子,可是等了半天,反而听对方淡淡来一句,“怎么听妹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难道天香楼不是妹妹介绍给我的?父亲质问,我如实回答,可并不曾冤枉你。”
  云熙愣了,“姐姐,那天香楼是我介绍的,但是你当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你为自保,推给我就算了,妹妹也不计较,但是你怎么能说没有冤枉我呢?”
  “我为让你你少受些惩罚,只得先认下,被父亲罚跪时,我还担忧你的伤势,所以惩罚结束就着急忙慌的出来探望你,你竟然这样说完,妹妹好生伤心。”
  云熙说着就呜咽了起来,以往这种示弱装可怜的招式,在原身这里屡试不爽。
  云薇却神情淡淡,说什么为了她认下,还不是因为她若不认,会牵扯到云泽。
  而且当初云熙撺掇原身召小倌时,可就没安好心思。
  即便是顾长凌不出手,她也会让国公爷撞破,一样的心机,现在怎好意思来她这里,说一切为了她?
  她轻轻一笑,“这么说,好像是冤枉了你,妹妹一向知书达理,怎么会知道那种腌臜之地,要不,我还是回府给父亲好好解释一下,查查到底是谁在中间挑拨。”
  云熙急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姐姐!”
  那种腌臜之地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云泽。
  她的亲弟弟说的,云泽时常留宿天香楼。
  若是非要回去掰扯,万一在牵扯到弟弟,可就不好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明知道被云薇栽赃,却不敢过多辩驳的原因,只谎称自己也是被骗了,硬生生抗下。
  云薇看她紧张,笑了,“怎么,不查了?”
  云熙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云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猜想还是云薇上次被父亲打狠了,觉得自己主意出的不好,借机想拿她撒撒气。
  她忍。
  “是妹妹当时也记错了,以为那就是个戏班子,连累了姐姐,请姐姐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姐妹,妹妹以后只要少为我操些心,就好了。”
  云薇呷了口茶,“也不知妹妹是单纯,还是别有用心,以往给姐姐出的法子,总是害我被罚,上次被父亲禁足,这次受伤,若不是因着我们一起长大,我都要以为妹妹是故意害我的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云熙却顿觉脊背一僵。
  总觉得云薇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不可能,她那么蠢,要是能看出来早就看出来了。
  云熙装作惊讶,急忙表了一番心意。
  云薇笑笑,没在继续挑破,招呼她吃茶,看样子和以前差不多。
  但是女人都是敏感的,云熙能感觉出她冷淡的态度。
  她素来娇生惯养,何曾被人这么冷待过。
  若不是母亲说暂时不能得罪她,早就甩袖走人了。
  憋着气,又寒暄了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她一走,云薇就去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如风,按着这地址去找一个人,找到后,将她保护起来。”
  如风一身黑衣,从屋檐上悄然飘落,接过信很快出去。
  刚刚云熙想借她手除去柳芳如,倒是让云薇想起来,太子快要和国公府联姻了。
  在夺嫡路上站错了队,注定是万劫不复的,顾长凌眼光长远,已经暗投到祁王麾下。
  而国公府忠于太子一派,最终夺嫡失败,本该是被新皇满门抄斩,但是上位后的顾长凌求情,最终下场是被发配边疆,有生之年,不得回京。
  她若想活命,不单单要改变顾长凌的杀心,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家族从这场夺嫡里退出来。
  而且有了家族的保障,才能限制顾长凌。
  如风走后,如诗和如画上前,欲言又止。
  云薇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原身虽然傻,但是两个丫鬟是局外人,看的比她清楚。
  只可惜原身不知道被继母温氏灌了什么迷魂汤,从不将如诗如画的劝告放在心里,甚至还警告过他们不要在中间挑拨。
  才会让这两丫鬟后面什么都不敢再说。
  云薇摆摆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如诗想起郡主最近对她的好,还是鼓足勇气道:“奴婢觉得,郡主以后还是少跟二小姐来往的好,二小姐前面误导了您,此次来没有半分歉意,反而继续来撺掇您……”
  “奴婢觉得,二小姐心思不单纯,郡主跟她在一起会吃亏的。”
  如画也被感染了,不再压着:“是啊是啊,您一直以来把二小姐当亲妹妹,但是奴婢可听过二小姐背后喊您蠢货,您以前总是不让奴婢说半句二小姐的不好,奴婢都忍了,但是刚刚她给您出的那主意,实在不妥,万一败露,她干干净净,全是牵扯的您。”
  说完,两人同时跪下,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云薇惊讶,如诗心细她知道,不曾想如画现在也能想的长远了。
  看来这一段时间没白教。
  她笑笑,“哦,听你们这么一说,感觉我以前好傻。”
  如画小声接了一句,“您不傻,是太重感情。”
  国公爷常年在外,郡主是孤单的,温氏就刚好抓住了郡主感情的空白,利用良久。

  云薇起身,亲自将她们二人扶起,“我知道我以前有些偏执冲动,脾气也不好,容易被人利用,经过父亲这次教训,我真的看清楚了很多。”
  “以后二小姐那边,我会留心的,当然,以后你俩再见我犯浑,直接说就是,不要藏着掖着,听到没。”
  如诗和如画诧异的不行。
  还以为此次说这么多,会惹郡主不悦,不曾想郡主竟然半丝没有介意,反而还让她们以后直言不讳。
  两人欣喜的点头应是。
  “还有,以后二小姐来府内,必须要先通报,不可直接放行。”
  以前原身给的她特权,出入顾宅比自己家还畅通。
  今天若不是如画留心,提前通知,她都没想起来收了这权益。
  “是。”
  如诗去小厨房准备点心,如画在旁磨墨侍奉,云薇继续去抄寿经。
  夕阳打在她的侧颜上,显得如此的娴静婉约,这是以前很少能看到的。
  以前的郡主总是爱发怒,便是如画服侍的时候,有时也心惊胆战的。
  可是最近郡主似乎变了,从上次挨家法之后变得温柔,平易近人。
  如画觉得以前的郡主也很好,但是现在的郡主,更好。
  云薇看似在抄佛经,实际心思也有些神游。
  这本书中最大的反派就是太子,自私阴狠,为了东宫之位,无所不用其极,作风极其乖僻狠辣。
  这种人,她想不通,云震一代开国功臣为什么偏偏要誓死追随呢?
  期间顾长凌也想办法通过别人去劝他放弃太子,然而并没什用。
  又没亲戚关系捆绑,又没恩惠互利,可是云震就到最后都在倾尽全部支持太子。
  她看书马虎,多半都冲男主的后宫跳着看,事业线只有名场面才记得,如云震这种配角,并未仔细看。
  再者,她连结尾都没看到,只看到祁王上位,顾长凌位极人臣后,后宫有了白月光朱砂痣,又看上了泼辣热情的番邦公主,正搞得火热……
  当时随意瞥了下目录,还有一千章没有看呢。
  一千章的剧情,后续是怎么发展的,难道会是祁王和顾长凌君臣之间的猜忌?
  云薇叹气,早知道会穿书,当时真恨不得熬夜通宵看完啊。
  正悔着呢,就见一向稳重的如诗竟然是跑着进来。
  “郡主,云熙小姐在前院碰到了下职回来的顾大人,以大人没有行大礼,要惩罚大人。”
  “什么?”
  云熙刚刚在她这里吃了瘪,怕是定要对顾长凌动手。
  云薇草了一声,提裙就走,“去前院!”
  …………
  前院里,云熙高高在上,一脸不屑,“顾大人,见了本小姐,你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会行了吗?”
  顾长凌一袭官袍,长身玉立,言语不卑不亢,“下官方才已经同二小姐行过拜见礼了,不知还需再行什么礼?”
  云熙轻蔑的哼了一声,身后的丫鬟极有眼色道:“见我们家二小姐,自然当用最高规格稽首礼。”
  土明性子冲动,“一个无品阶的小姐,竟然让我们家大人行稽首礼!”
  云熙沉眉,“什么阿猫阿狗,在本小姐没有问话的情况下插嘴,如思,给我掌嘴!”
  “慢。”
  顾长凌出声制止,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二小姐可知何为稽首礼?据大魏礼法,行稽首礼乃为九拜之中最为隆重的一种,一般用于臣子拜君父,二小姐确定要下官行这礼?”
  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要七品官员行皇上才用的稽首礼,传出去简直是活腻了。
  云熙脸色一白,她今天在云薇那里吃了瘪,就是要找个人撒气而已。
  没想到在顾长凌这里也碰了一根钉子。
  她不甘心,“稽首礼本小姐自然是不敢僭越的,也多谢大人提醒,如此,大人行个跪礼就行。”
  云熙仿佛随便一指,“就刚刚那小丫鬟给本小姐行的那种礼。”
  那种是奴仆跪礼,一般用于奴婢服侍主人。
  土明怒了,正要上前一步理论,被顾长凌一个眼神制止住,又不甘的按捺了回去。
  顾长凌音色终于低了些,“二小姐,下官品阶再怎么低,也是朝廷七品官员,二小姐让下官行奴仆之礼,便是辱朝廷命官,据大魏礼法《贼律》规定,无故辱骂朝廷命官,将会处以耐刑。”
  耐刑就是要剃去人面部的眉毛,以这种方式来使辱方同样承受羞辱。
  云熙轻笑,“你怎么不算奴,你以为你能站在这回答本小姐的话,是托了谁的福?”
  “区区一个贱民,若不是我父亲救你,你早已是一副枯骨了。”
  “救命之恩,你当生生世世报答,现在只让你行个跪礼,怎么,还委屈了你不成?”
  顾长凌冷声:“救命之恩,莫说是跪拜礼,就是稽首礼也是应当的,只是救下官的是国公爷,便是行礼,也该行给国公爷,并非是二小姐。”
  “你!”
  云熙刚刚被土明呛声,就已经很不爽了,此刻一向逆来顺受的顾长凌竟然也敢三番两次反驳她,这让她面子往哪里搁。
  她登时怒了。
  “顾大人今日言语怠慢,三番两次出言顶撞,看来是姐姐最近疏于管教,如此,本小姐不介意帮下姐姐,好好教教你,如何行礼!”
  说着,她就扬起巴掌,要往他脸上掴。
  顾长凌眯眼,掌心微攥,在巴掌即将落下来的一瞬,忽然在他面部三寸距离生生停住。
  一回头,就看到云薇气息微喘,牢牢的钳制住云熙的手。
  云薇很生气。
  刚刚她在晚来一步,男主就被打了。
  夭寿,她这好感都没刷呢,云熙梅开二度,又给她得罪了一通。
  “云熙,你在做什么?”
  云熙敏锐的注意到云薇喊得是她名字,不是以往的妹妹。
  但是她先前在云薇那里受了气,现在现在被顾长凌给激的戾气增长,口气也不好,“没什么,姐姐,顾长凌纵使下人嘲笑妹妹,说妹妹不够品阶让你行礼,言语怠慢,不分尊卑。”
  “妹妹实在气不过,才代姐姐出手,替你管教一下。”
  “哦,替我管教?”云薇冷笑,“我刚刚听你让顾大人行奴仆跪拜礼,顾大人是本郡主的夫君,你让他行奴仆之礼,是管教他,还是要给本郡主示威?”
  夫妻就算不合,名义上也是一体,顾长凌若是给云熙行了这礼,岂不是连带着她也一并贬下去了?

  云熙咬唇,她执意让顾长凌行跪礼,确实存了连云薇一起羞辱的心思,没想到她竟然察觉出来了。
  正想敷衍解释下,又听的云薇道:“还有,妹妹是不是忘了,顾大人是你姐夫,论尊卑,见面了你理应向他行礼才是,你有何资格管教他?”
  “姐夫?”
  云熙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姐姐,你真是被父亲一顿家法打糊涂了不成,往日里欺负顾大人的,可不是我。”
  云薇往前走一步,几乎是俯身在她耳边说:“我的人,我怎么欺负都行,旁人,休想插手!”
  云熙莫名觉得脊背一冷,猛地往后退一步。
  云薇今儿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开始护着顾长凌?
  还是……借着护顾长凌的名义,故意羞辱自己?
  她觉得是后者,心有不甘,却只能往下咽,母亲说她还有用……
  勉强稳着情绪,敷衍道:“妹妹知道了,妹妹以后会注意的,此次出来时间略久,怕是父亲会担忧,妹妹就先告辞了。”
  “慢着,”云薇喊住她,“刚才你对你姐夫那些无礼之词,姐姐只当你年幼,礼数不周,现在,你道个歉,得你姐夫谅解,此事便算翻篇吧。”
  她既然为了顾长凌出头,和云熙这层表面关系怕是也维持不住了,索性在顾长凌面前刷一波。
  云熙瞪大了眼睛,“要我给他道歉,他承受得住吗?”
  那种贱民怎么够资格承受她的道歉。
  云熙傲气,坚决不道歉。
  云薇眯眼,“你挑事在先,羞辱在后,姐姐只是让你道一句歉,你都不肯,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让父亲来做主了。”
  “如画,去府中请父亲来,让父亲来评评理。”
  “慢着!”云熙不甘的停住脚步,她此次来其实是奉父亲的命前来给云薇道歉的。
  现在没有道歉,反而还得罪了她和顾长凌,再者父亲一向也偏顾长凌,真把父亲找过来,她不仅形象破了,还会让父亲生气。
  云熙咬牙,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妹妹刚刚就是有些赌气,父亲繁忙,怎的还能惊动他老人家。”
  她走到顾长凌面前,笑容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顾……姐夫,方才是妹妹言辞无状,冲撞了姐夫,还望姐夫海量,不要同妹妹一般见识,妹妹这厢给姐夫赔罪了。”
  说着,她腰身盈盈一弯,倒是时下很规矩的见面礼。
  顾长凌一向不显山露水的样子难得有一丝起伏,停顿片刻,还是给了云熙台阶,“无事。”
  云熙直起身,帕子都快绞碎了,“姐姐,那妹妹告辞。”
  云薇嗯了一声,“慢走,不送。”
  等云熙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后,顾长凌微微颔首,“今日多谢郡主出手相帮。”
  云薇知道他多疑,没多说任何提升好感的话,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什么,顺道罢了。”
  “不过,有件事大人确实要注意下,你毕竟是本郡主名义上的夫君,以后有人再如云熙这般为难你,希望你不要堕了本郡主的名声。”
  云薇有什么名声,不过是暴躁冲动野蛮罢了。
  她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顾长凌不会花费精力深想,颔首道:“下官谨记。”
  云薇嗯了一声,带着如诗如画离去。
  土明望着她的背影,上前一步,小声道:“大人,这郡主抽风了,今天竟然为您说话了?”
  顾长凌呵了一声,“她之所以为我说话,不过是借着我,敲打云熙罢了。”
  土明想起了刚刚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觉得大人说的对。
  云薇怎么会为了大人让云熙道歉呢。
  肯定是为了羞辱云熙而已。
  不过他不明白,“这女人不是一向对那个云熙言听计从吗?怎么会忽然反目?”
  顾长凌想了想,“估计是上次召小倌的事,那是云熙介绍给她的,她被国公爷一顿家法打的,或许长记性了。”
  除了这个解释,他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解释这女人忽然转变的性子。
  土明挠了挠头,虽然说那女人别有目的,但是刚刚护着大人的样子,还是让他稍微改观了一点点。
  而且那女人说顺道来的,可是来时明明气息很喘,像是一路跑来的……
  土明纠结道:“云薇郡主最近倒是改变很大,该不会是想通了,想跟您好好过吧?”
  顾长凌轻轻一笑,“谁知道呢。”
  土明一脸纠结,大人这语气是什么意思呢?
  既不像生气也不像开心,他其实担心大人心软。
  即便改观了一点点,土明还是讨厌云薇,那个给大人带来无尽羞辱的人。
  他猜不透,也不敢多嘴问。
  乖乖跟到大人走进兰居后,忽听大人吩咐,“土明,将昨日孙大学士送我的魏紫送到风清轩,聊表感谢。”
  土明哦了一声,看来,大人应该是不会被那郡主几句话就哄心软了。
  云薇回到风清轩后,也没了抄佛经的心思,云熙这么一闹,也算是把两人的关系彻底闹僵,其实也好。
  省的与她虚与委蛇。
  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院里土明的声音传来。
  走出去一看,就见土明一个大男人抱着花盆,恭声道:“参见郡主。”
  云薇:“你怎么来了?”
  土明道:“我们家大人感谢郡主出手相帮之恩,知道郡主喜爱牡丹,于是特命属下送来一盆魏紫牡丹,聊表谢意。”
  此时五月,牡丹盛放。
  这盆魏紫被养的极好,花朵硕大,层叠高耸,状如皇冠,颜色鲜艳欲滴,实在好看。
  好看的云薇都想哭。
  因为魏紫是原身喜欢的花,她曾在自己的小花园养过,偏偏养不好,就只好抱到了顾长凌那边的大花园,那边采光更好。
  一日,顾长凌下职回来后看到魏紫被疾风吹得歪斜,只是伸手扶了一下,恰好被原身看见,以为他毁了自己的花,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抽了一顿。
  用的是马鞭,亲自抽的!
  “魏紫这种名品,也是你一个贱民能碰的,你玷污了本郡主的花,该罚。”
  原著中他跪在花园,足足被抽了三十多鞭子,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却偏偏硬气的一声没吭。

  云薇扶额,上次借如诗表个态就给她送簪子。
  今天帮他说句话立马又给她送魏紫。
  真的,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以前那些事,我比你记得还清楚。
  内心再怎么崩溃,面上她还是冷静的。
  “顾大人有心了,这牡丹本郡主很喜欢,回去帮我带一句谢谢。”
  土明以为这女人会发飙,没想到竟然如此平淡,将花给了如画后,拱拱手告辞。
  如画自然也记起顾大人花园挨打的事,抱着牡丹感觉有点烫手。
  “郡主,要不,奴婢把这花放到大花园去?”
  “不用,就放风清轩,好好养。”
  他送她就都收着,总有收完的那一天。
  国公府内,云熙一回去就跑到了温氏屋里哭诉。
  “呜呜,娘,您不知道云薇那个贱人今天多过分,竟然让我给顾长凌道歉,她自己都瞧不上的人,却逼着我去道歉,就是摆明了羞辱我……”
  “您还让我忍她,忍她,我就不明白了,她现在一个名声奇差的郡主,嫁给了一个七品小官,什么前途都没有,我到底为何要忍她啊?”
  一路的憋屈和怒意,此刻在母亲面前噼里啪啦的释放。
  温氏遣退了丫鬟们,慈爱道:“她的身份还有用,再说,你跟她在一块,她越嚣张,才能突显你的知书达理,就是个陪衬,你作何与她生气。”
  话虽如此,云熙还是不高兴。
  温氏安慰了几句后,有些诧异道:“云薇一向比较听你的话,是不是因着你上次出的主意害她挨罚,和你有些置气,话冲了点?”
  “不是置气,”云熙气哼哼道:“她今天就是对我很淡,淡的如陌生人一样,而且我提出的那个法子,她竟然还能举一反三,往常她那鸡蛋大的脑子,哪里会想那么多?”
  温氏拧眉,“那海蓝之珠,你没有提?”
  “哪里还能提,她当时非把天香楼的事推倒我身上,父亲都不在了,她还装什么,我看她就是故意要冤枉我,借我撒气。””
  “我看她把这事推到你身上,不仅是要借你撒气,怕是也不想再给你东西了。”
  以往熙儿为她做些事,云薇恨不得府库打开,任由熙儿挑的。
  今天却驳回了一切,还逼迫熙儿认下天香楼的事,一看就是猜到了熙儿的来意。
  温氏凝思,“云薇处事冲动,不像是这么细腻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改变这么大呢?”
  云熙忽然啊了一声,“顾长凌,她肯定被顾长凌策反了,我听说当时那种情况,顾长凌还为她挡了一鞭,估计是打动她了?”
  温氏想起了顾长凌阴狠的模样,摇了摇头,“不像,顾长凌那种人,已经隐忍至此,不可能临时突然变卦去拉拢她的。”
  云熙撇嘴:“那是谁?她现在名声差成这样,一个朋友都没有,谁还愿意帮她啊。”
  温氏也想不通,但是眼下云薇这点转变她不看在眼里,“好了,熙儿,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我这两天听到消息说,圣上有意让你与太子定亲了。”
  “真的?”
  听到婚事将定,云熙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消息靠谱嘛,娘?”
  “八九不离十。”
  云熙的怒意这才消散了,只要她成了太子妃,云薇见她都得给她行礼跪下。
  温氏道:“所以这几天你得好好表现,名声半点不能出差池。”
  说起名声,云熙又紧张了起来,“娘,前一段时间那件事,您帮女儿处理好了没?”
  温氏呷了一口茶,“为娘办事,你还不放心?”
  “可是那个人不是跑了,女儿肯定是担心的。”
  “能跑到哪儿去,京城就这么大,放心,我已经托人去查了,你的婚事,为娘自然会上心。”
  云熙笑嘻嘻的凑过去,拉着温氏一声娘啊娘的喊得格外亲切。
  ……
  城郊小院,篱笆墙,两三梨树,花瓣随风摇。
  树下一位紫色衣袍的公子沏好了茶,悠哉的躺在摇椅上赏月。
  一道黑影晃过,紫衣公子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殿下好雅兴。”
  男子边说,边顺势摘掉了面具,一张清风儒雅的脸,被月光温润的不似人间凡色。
  今夜顾长凌刚沐浴完毕,就接到了殿下的信,随即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匆匆赶来。
  紫衣公子叫陆行川,皇嗣中行九,封号祁王。
  祁王殿下生的星眸朗眉,端方阳刚,微微一笑时,眉宇之间自带一股贵气。
  但偏偏坐没坐相,贵气中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惬意。
  “先生来了,这贵定云雾刚刚泡好,先生尝尝。”
  顾长凌也没客气,执起精致的茶具,抿了一口。
  “茶汤亮绿,浓酽明亮,不愧是皇家贡品。”
  “先生喜欢,本王这里刚好带了一罐,待会儿给先生带走。”
  刚好是不可能刚好的,怕是提前准备的。
  顾长凌浅笑,“还是不了,这等皇家贡品,不该出现在下官府上。”
  陆行川啧了一声,“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不过是一罐茶叶而已。”
  “特殊时期,还是谨慎些好。”
  “行吧,说正事。”
  陆行川也不进行寒暄的客气了,从袖中拿出一封折子。
  “这是太子近期提的改稻为桑计划,父皇已经采纳了,估计不久就会定位国策,执行下去。”
  改稻为桑,顾名思义就是将稻田改为桑田,用桑叶养蚕,然后织丝绸。
  现在大魏朝行情每匹丝绸内地六两白银,卖到西洋十两以上,获利颇丰。
  丝绸产量增加,朝廷也能增加几百万两的收入。
  圣上这两年沉迷于炼药修观,不理朝事,国库亏空的厉害,太子殿下的这一建议提出,就博得了皇上的欢心,于是决定再拨临安一半的土地改种桑苗。
  甚至想将这策略定位国策。
  这种内阁议事,顾长凌是没资格参加的,所以现在还不知道。
  顾长凌看完具体的计划,以及如何解决临安人民粮食的问题后,赞道:“上利于朝,下利于民,看起来是个良策。”
  陆行川啧了一声,“先生,本宫约你出来,可不是听你来夸那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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