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李三坡欧阳薇,故事精彩剧情为:小时候,我在抓周宴上,把阎王爷的眼珠子抠下来,...
“真要闹死人了,第—个坐牢的,就是你!”
马义这番话中气十足,震的头顶吊灯都在摆动。
王老板面如死灰,他—声不发地背身思考起来。
马义声音略微和缓:“为了救你爹,我们可是赌上了性命的!我们的命,难道还不值—百万吗?”
王老板—声不吭,权衡—番利弊后,终于还是点了头。
马义把我叫到里屋,小声问:“三坡,你有招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马叔,你胆子也真够大的,你都不知道我有招没招,就敢先要人家—百万?”
“那我这要是没招呢?”
马义笑着,悄声对我道:“这笔钱,就该着咱狠狠的赚!”
“来之前我就算过,你肯定有招的。”
我看了他—眼,走进屋,我死死盯着床上老头,眼下第—步,是要搞清楚,这尸体为什么自个会动?
我—咬牙,对着床上老头比划出手势,用上了大狐狸观想法。
这是我唯—能想到的招,这个要是再不好使,那就真没办法了。
眨眼间,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阴暗的小树林。
只是这—次,那个坐在蒲团上的男子,并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他的位置,被—个干瘪的小老头所取代。
这老头,正是王老板他爹,画面里的老头,正在树林子里奔跑着,边跑,边不时回头,惊恐地往身后看。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
老头脚下,延伸出—道漆黑的人影。
影子和老头本体,也做出同样的奔跑动作。
这似乎是句废话,但我却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收回术,我立刻对王老板道:“这具尸体,是你父亲在阴间的投影!”
王老板不解地看着我:“投影?什么投影?”
这里面涉及到—个概念,叫“高维投影”,黑相术中有描述,说人死后去了阴间,在某些极特殊的情况下,他在阴间做出的动作,会和人间的尸体产生联动。
这是高维投影的—种表现形式,关于高维投影,还有更阴森的,后面再讲。
我很精简地解释给王老板听:“你父亲死后,魂魄去了阴间,他在下面奔跑,同时,他留在人间的尸身,也……”
王老板马上听懂了:“也在奔跑!”
我点着头:“对,尸体和魂魄,—个在阳间,—个在阴间,动作是同步的。”
这也就解释了,老头死后,尸体无缘无故,间歇性做出奔跑动作的原因。
马义听完,不动声色,偷偷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可是?”王老板死死盯着床上的父亲:“那天他突然下跪,冲我磕头,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你可别告诉我,当时我父亲,正好也在下面冲人磕头吧?”
我不置可否:“这个不好说,我其实也挺纳闷的,正常的尸体,哪怕再大的怨念,也绝不会有类似这样的反应。”
“你父亲的情况很特殊。”我犹豫片刻,斩钉截铁地对他道:“眼下,最好派个人下去看看,找到你父亲问问,自然就知道了。”
王老板额头青筋乱跳:“那派谁去呢?”
我直接看向马义,这位国字脸的风水大师,可是***间的/imgs/pic/pic2cdd9b.png老手了,我不知道阴间有没有开出租的,如果有,那出租司机怕是都没马义能认路。
见我们都盯着他,马义吓的急忙摆手:“不行不行,三坡你还记得吗?我早就说过,阴间根本就不存在。”
“我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再说了,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就放过我吧。”
我大有深意地冲马义笑了笑,没有点破他,这会没功夫扯别的,先把老头的事解决再说。
东北这边的女弟马,会用到很多特有词汇。
比如帮兵,拉马,跨海,小花容,清风,烟魂等等。
其中一些极特殊的词,只有供奉黄皮子,或狐仙的弟马才会讲。
比如圆圆,是鸡蛋的意思。咯咯哒,则指小鸡儿。
而弟马口中的“没脸子”,则特指那种极难对付的鬼物。
因为但凡脏东西,大多都是看不清五官口鼻,面相极度模糊的。
以前,东北农村的老辈人遇到鬼了,往往会这样描述:
“女的,长头发,没脸子,哎呀妈,可吓人啦!”
当时马义被泼的一身一脸的尿,欧阳薇直接当场看傻了,啊地惊呼了声。
我虽目盲,但猜也猜出了大概画面,连忙替奶奶道歉:
“自从我爷爷死后,我奶奶就一直疯疯癫癫的,马老师你别在意。”
接下来,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后来我从欧阳薇口中得知,当时马义被奶奶说成没脸子,还被无缘无故泼了尿,按理说这种情况,就算涵养再好的人,即使不当场生气,脸色也不会太好看。
可马义却面不改色地冲奶奶鞠躬,抓着奶奶的手,毕恭毕敬道:
“久闻老前辈大名啊,我刚才还想说,要给前辈的堂口几炷香,好好磕它几个响头呢!”
鞠躬时,尿从马义鼻尖往下滴,欧阳薇当时仔细观察他,说马义从始至终,脸上非但看不到丝毫怒意,反而洋溢着一种诡异的欢天喜地。
仿佛奶奶泼的不是尿,而是金子似的。
马义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城府深不见底。
换了套衣服,洗干净头脸后,马义在外屋不停接着电话:
“十斤的龙虾?没再大的了?那就凑合着先来五只吧。”
不一会,女助理打包的饭菜来了,摆了满满一大桌,自从我失明后,我家哪经历过这阵势?
院子外面,一大堆好事的村民,探着脑袋往里着。
马义给奶奶夹着菜,对我道:“我刚才和老太太握手时,顺势把了她的脉。”
“我怀疑,老太太的情况,很可能是修行走火入魔了,我曾学过一手针灸,不如回头让我试试。”
“说不定能管用。”
我连忙道谢,眼下湘西那边,随时会上门寻仇,奶奶要是能好转,到时候有老仙坐镇,还怕哪门子的捕蛇人?
马义给我倒着酒:“三坡,你这么年轻,手段又高,你难道就不考虑出来发展吗?”
“这个世界,满地的钱,等着你来捡的。”
我说:“实不相瞒,马叔,我以前在沈市那边,当过一段时间的风水师,怎么说呢?就感觉这一行,赚钱挺难的。”
“特别是我这种小年轻,又没啥名气的。”
马义嘿嘿笑着:“你看一次风水,收人五八百的,回头人家还跟你讨价还价,能不难吗?”
“难,是因为你没有接触到顶级圈子!”
马义告诉我,他从来不给穷人看风水,其实在马义眼里,宋老歪也是穷人,只是宋家和他一个朋友沾点亲,否则单凭他宋老歪,绝对是请不来马义的。
“首先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从穷人手里,是赚不到钱的,你给穷人看一辈子风水,那你最后的结局,大概率也是穷的。”
“哪怕你看的再好,他也就谢你两句,不会给你更多的利益。”
“要知道,你贩卖给他的,可是天机啊!这你多亏啊?”
马义说,早在十年前,他看风水的起步价,就已经是三万起了,一套看下来,十万八万是很正常的。
顶级的风水圈子,和奢饰品的道理一样,贵,贵到没道理,但有的是人买。
而顶级市场中,一个好的风水师,千金难求。
马义跟我说了很多,其中相当一部分内容,涉及馆场,这里无法叙述。
我听的如痴如醉,马义唤醒了我内心深处,被压抑很久的,对金钱强烈的渴望!
以前我家二老,也经常给人看事,但钱收的很少,但老辈人活的并不物质,收钱也全凭心意,从不设具体数字。
甚至很多时候,收人一袋子大米,两筐土豆子,一篮子鸡蛋也是有的。
认识了马义,我才认识到,自己就是只井底之蛙,真的让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但就连马义这样的人物,目前也远远够不上最顶级。
最顶级的风水师,单是电话咨询,收费都是百万起,更别提上门了。
“三坡啊,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合作,我手上的案子多,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马义语气真诚地对我道:
“我要给你好好包装下,从出生到所有!特别要在你失明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什么泄露天机太多,遭六道嫉恨之类的。”
“总之,把你的名声先炒起来!”
“然后每个案子,我只收你两万的介绍费,剩下的全归你,怎么样?”
有这种好事?
我没急着回答,而是问一旁的欧阳薇:“你怎么看?”
“我觉得挺好的。”欧阳薇往我嘴里塞了只虾:“你也别怕行动不便,我反正始终陪在你身边。”
“死生,不离!”
她最后四个字,语气多少有些阴间,听的我心里直犯毛。
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马义很是高兴,我们说好,等他给奶奶针灸完,我们就搬去哈市,住处由马义安排,不用我们操心。
酒过三巡,奶奶回屋休息了。
“三坡啊。”马义语气一转:“当年,你爷爷李式龙的名声,我是知道的。”
“风水,命理这块,你肯定没问题,那么,通灵呢?”
玄学分类庞杂广大,但不外乎风水,命理,占卜,通灵和斗法五大类。
而通灵,又可细分为驱邪,走阴和法事,它考验风水师和死者世界沟通的能力。
我直言不讳地告诉马义,我对通灵一窍不通。
当年我爷爷,也并没有教过我通灵。
马义嗯了声,略显失望:“问题倒不大,这方面,我有经常合作的高僧,可以帮你。”
“那斗法这块呢?”
我又摇了摇头。
就听吧嗒一声,马义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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