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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蛇在侧完整文本

刘芳芸白梦月 著

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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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连载  作者:刘芳芸白梦月  18.59 千字更新时间:2024-07-15 12: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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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玄蛇在侧》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南芜月”,主要人物有刘芳芸白梦月,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这女人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根本也和梦月完全不一样,唯一能...

玄蛇在侧完整文本
生锈的柴刀劈断雨水,劲风落下,刀刃硬生生停在了女人头顶上。

面前的女人不闪也不躲,抬起手背轻轻掩唇,发出一阵阴森娇柔的啼笑:“来呀,落刀呀,怎么还犹豫住了?呵呵呵……”

刚才玻璃窗上的光线太暗,凑上去后发现外面竟然贴着张人脸,大脑几乎瞬间空白,吓得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虽然没和那女人对视多久,但总觉得她那双眼睛太过熟悉,等我冷静下来再去回想那双眼睛的模样,不出一会儿,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雨中的女人如我所想,确确实实就是梦月,可严格上来说,现在又不完全是梦月。

虽然长相依然还是梦月的脸,身上穿着的也是梦月的衣服,但梦月她不会唱戏,更别说把那腔调拿捏得娴熟婉转,甚至游刃有余。

再则,这女人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根本也和梦月完全不一样,唯一能解释得通的,那就一定是有什么孤魂野怪趁雨夜作乱,伺机附在梦月身上,占用了她的肉身。

我抓着柴刀浑身发抖,豁了口的刀刃就悬在梦月额头几寸之上,雨水淌过刀身滴在她苍白的脸颊,我却把刀越握越紧,根本不敢再乱动一下。

“你在等什么,刚才不是勇敢得很吗?”女人抬头瞥了一眼面前的柴刀,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刀刃,硬拽着柴刀往下拉,“劈啊,往这儿劈。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帮帮你,咯咯咯……”

眼下这东西躲在梦月的身体里,我要是真劈下去,头破血流的是梦月,她却依然毫发无损。

这东西就是拿准了我只是虚张声势,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行为猖狂。

眼看柴刀被她拉着越落越下,我心头一跳,猛地把刀往后一抽,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手似的,“哐啷”一声把柴刀甩出老远。

“呵呵……有趣儿,真有趣儿……”那女人把嘴角扯到一个怪异的弧度,歪着头咯咯直笑,接着她抬起的手腕忽然一转,捏了个柔柔媚媚的兰花指,脚下踏着仙人碎步,吊着嗓子又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周围的雾越来越浓,我静静看着梦月在雨里又唱又笑,被雨浸透的后背凉飕飕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

“你是谁?跑到梦月身上,究竟想做什么?”我隔着阴寒的冷雨,和附在梦月身上的那东西对峙。

那东西迈着碎步绕了个圈,兰花指搁在下巴底,回眸朝我一笑,那笑容阴森得渗人:“还能做什么?上好的阴女命,当然得借来用一用,等养好了容貌,才好去见我的珩郎呀。”

“阴女命?”我倏然睁大眼,满脸怔愕,“什么阴女命?”

梦月打小就活得一帆风顺,我从没见过她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哪里会是什么阴女命?

“你不知道么?”女人的兰花指柔柔掩着唇,对面的院灯透过浓雾照在梦月脸上,白得毫无血色,“你妹妹跟你两相径庭,天生一个阴女命,一个蛇女命,都是我们这些山精鬼怪的心头好。不然你以为,那寡情的蛇君怎么会在你身边流连沉醉,还为你一直守在白家不走呢?”

阴女命、蛇女命这些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也就算了,但蛇君又是什么人?

想到我身边就只缠着那么一条蛇,难道她嘴里所提的蛇君,就是柳妄之?

见她勾唇巧笑,眼神暧昧地在我身上游走,我忽然有种被人窥探了隐私的不安感,有些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刻意略过这个话题,皱起眉问:“那你呢?你是谁,你要见的珩郎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珩郎……”女人的眼睛亮了亮,笑得很是温柔,“珩郎是世间最好的男子,他会每天给我绾发描眉,陪我饮酒赏月,平日不管多晚回来,都还记得去城东给我带那家我最喜欢的点心……”

这女人的口吻和用词,怎么听都像个古代人。

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想到她刚才说自己是个寡妇,唱的曲子又那么哀凉,想必她嘴里的这位珩郎,八成就是她死去的丈夫吧。

女人说着说着不知道忆起了什么,眼中笑容突然一僵,嘴角抖动着,脸颊上挂着的不知是雨还是泪:“可是珩郎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那么久……我找啊找,找啊找,找了好多好多年,如今终于找到他了,我终于又可以和他见面了……”

“你也会为我高兴的,是吗?”

她抬眼看向我,眼里闪烁着期待。

我从来没听过前世今生这种东西,就算是有,她一个死了不知几百年的人,又怎么能去跟一个活人再续前缘?

只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我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毕竟她在梦月身上,等同于攥着梦月的命。

我默默背过手去,用指甲使劲儿掐自己的手心,脸上尽量保持着原本的神色,继续和她搭话:“你要找人就去找,别想把我妹妹扯进来。我劝你现在就从梦月身上滚出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呵,好不容易等到蛇君离开,我才找到机会上了这丫头的身,凭你几句话就想叫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东西一个转身眨眼就穿过浓雾飘到了我面前,操控着梦月的身子拉起我的手,扯拽着我不管不顾地往院子外面拖!

“跟我走!你妹妹已经归我了,你也去你该去的地方!”

这女人的手劲儿远比普通人要大上许多,我被她连拖带拽,鞋底在水泥地上擦得都快破了,却半点儿也刹不住脚步!

眼看着她把我带向后山的方向,我心里一怵,头皮顿时麻了个遍,凭着一股涌上来的冲动,反拽着她的手大喊:“你究竟是什么来路,和后山上的那些蛇有什么关系?村里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回答我!”

“你跟我走就是,不用知晓那么多。”

“梦月”拖着我头也不回的一直走,夜雨滂沱,村道被浓雾遮得看不见路,只听见脚下泥泞被踩得啪嗒啪嗒的响。

我就知道这东西今天出现在柴房外面,一定别有企图,现在看来她想带走的不仅是梦月,还包括我!

手心仍然保持着握拳的动作,先前用指甲刻意抠破的地方黏腻潮湿,带着钻心的疼。

眼看就要走到村尾通向后山的岔路,我突然停止往后犟,然后整个身子顺着她的力道朝前扑!那东西根本意料不到我会放弃抵抗,就这样猝不及防被惯性猛地扑倒在地!

“梦月”怪叫着剧烈挣扎起来,头和脖子往后一直扭,发了狠的想要翻过身子,好把我从背上掀下来!

我死压着她的头不让她动,趁她把脸转过来的时候用力咬破了舌尖。

口腔里很快弥漫出一股铁锈味,我来不及等,直接把混了舌尖血的唾沫喷在她脸上,再用抠破的那只手掌反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混着手心里的血迹,摁在了梦月的眉心!

“啊——!”那东西浑身一抖,顿时发出尖锐的惨叫。

亲人的血和生养梦月的土地,在这时起了莫大的作用,我趁机捧住她的脸,大声给梦月叫魂!

“山头婆,土地神,给我妹妹寻个魂!东西风,南北河,帮我速引白梦月的魂归壳!”

口诀念完我的嗓子已经半哑,只见梦月躺在地上突然没了声,四肢像触电似的开始不停抽搐。

“梦月!白梦月!听见我叫你,就速速给我回来!”

我用力拍着梦月的脸,在雨里大喊她的名字。

三声过后,梦月突然一下睁开了眼,像是大梦惊醒,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时,周围忽然清风四起,满山树木在朗月清辉下婆娑摇曳。

一阵清冽的草木香气自深林远处蔓延而来,便忽见一缕白烟略过翠色欲滴的茵草地,如雾般浮在蛇洞上空。

烟雾四散,一双金线云纹的黑色长靴缓缓落地,步出一道修长俊逸的身影。

柳妄之一袭鳞纹玄袍衣袂翻飞,自月华洗过的薄雾中,信步向我走来。

时隔多日不见,没想到在这个与他初遇的石洞外乍然再次见到他,下意识出现的自然反应,竟是呼吸一顿。

烟雾散尽后,月色重新清朗起来,明晃晃的一片好似天涧流水,从浓墨晕染的夜穹淌落到洞口石壁上。

柳妄之就从这样一片月华里走出来,背对着石洞驻足在我跟前,金冠墨发白玉面,月色洇开在那双荧光流转的桃花眸里,衬得眼底那颗朱红的泪痣,艳灼灼的煞是抢眼。

我两手搭在膝盖头,跪在地上抬脸仰视着他,柳妄之垂着那双天生会夺人心魄的眼,薄唇微起似要说话,这时旁边人影一动,话还没出口,又不动声色滚回了喉咙里。

“晚辈白汉生,拜见蛇君。”我爸挪动膝盖面向柳妄之,两手伸直举过头顶,俯身折腰,恭恭敬敬伏跪在地上,“之前是我不识好歹,伤了白家与蛇君的和气,今日特意和汀月一起携着宝物,诚心来向蛇君请罪。”

我小心观察着柳妄之的脸色,毕竟隔了这么久才来道这句不是,也不知道面前这蛇会不会觉得我爸没诚意。

但那蛇,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柳妄之目光微斜,没什么情绪地扫了我爸一眼,背过一只大袖到身后,语气淡漠:“东西呢?”

我爸的脊背一顿,直起身来看着他,和气的道:“东西在的。”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汀月,还不把那木匣子盛给蛇君。”

“啊?”我仿佛灵魂才归壳,见我爸和柳妄之都在看着我,赶紧点头,“好,知道了。”

我扭头看向供品前端放着的那只雕花檀木匣子,碎步挪动膝盖移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捧在手里。

这匣子竟然出乎意料的轻盈,就跟空的一样,外表摸着触感滑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木冷香。

大概是离得近了,我忽然从那股木香中捕捉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草木香气,清新冷冽如晨曦中朝露未干的山林,就好像……柳妄之身上的体香。

“汀月,发什么呆呢,不要耽误了时间。”

我还在琢磨匣子上那缕若有似无的气味,被我爸这一提醒,连忙转身挪到柳妄之面前,捧着木匣双手奉上。

“给,白家欠你的东西,今日就此奉还。”

柳妄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游曳至我手中木匣,然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一言不发地把匣子接了过去。

我紧盯着他手里的匣子,见他单手托着木匣底部,另一只手扶着铜制的锁扣一捻,淡金色的光屑零零散落,接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往盖上一挑,木匣就这样轻易的解除了封禁。

匣盖被掀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从木匣里溢了出来,如同打碎了香水瓶似的,清冽的香气瞬间充斥整个鼻腔。

我就在这阵萦绕不散的香气里,看见木匣中泛起了淋漓的银光,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倏地一下站起来,往柳妄之手里的盒子望进去。

柳妄之在我家待了这么多天,一直与我家里人相安无事,但这对于我爸来说,无疑等同于温水煮青蛙。

他们两人一个在熬,一个在等,就看谁先坐不住,主动去撕破那层不堪一击的窗户纸。

这场无形的博弈悄无声息的进行了几天,现在看来,显然是我爸输了。

本以为他知道柳妄之就是缠着我的那条蛇之后,会让我想办法把他赶走,但我万没想到,他比我想的要狠,竟然直接想要柳妄之的命。

他明知柳妄之是山上成了精的蛇,光靠他那些手段基本没有成功的几率,但他还是冒着风险,义无反顾的那样去做了。

难道真的是为我着想吗?

我从后山回来以后,他从没问过我那一夜我遇到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柳妄之不提着酒亲自上门来,他或许根本不会关心,当年那条蛇究竟有没有找上我。

如今他这么迫切的想要柳妄之的命,我看得明白,他那是怕了。

沉闷的雷声在乌云里滚动,闪电将浓墨撕开。

我慢慢撑起怀里那把伞,孑然一身站在家门外,/imgs/pic/picddfda4.png任由凄风冷雨打在脸上,隔着屋檐看向门里的父亲:“爸,你这么害怕柳妄之,到底是欠了他什么?”

究竟是什么让他惊慌至此,生怕柳妄之来讨债,甚至不惜动了杀心。

我爸看我撑开伞,还以为我要去找梅婆婆,没想到我根本一步没动,还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搭在门框上的手指越抓越紧,眼中神色慌乱了那么片刻,转而化作恼怒:“我让你去找梅婆婆,你跟我在这磨叽什么!我看你就是被蛇给迷了心窍,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爸,逃避是没有用的。”他越是恼羞成怒,我越是感到疲惫,“如果真是白家亏欠了柳妄之,那就想办法去偿还,若是跟他硬碰硬,我们根本落不得什么好处。”

“你!你这个……”我爸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突然甩开后娘拉扯他的手,拿起桌上的碗用力砸在我脚边,“滚出去!今天不把梅婆婆找来,你就别回来了!”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大门,将我隔绝在这个家之外。

雨越下越大,我握伞的手指用力到逐渐泛白,静静望了一会儿紧闭的家门,慢慢转动脚尖,向着后院角落里的柴房走去。

今天从这儿出去的时候走得急,柴房的门也没锁,狂风骤雨从敞开的木门灌进屋里,将狭窄的空间打得潮湿满地。

我关上门,打开灯,把伞靠着墙壁放好,动手收拾这个今夜即将用来睡觉的“避难所”。

其实如果去找梅婆婆,或许还能在她那里喝杯姜茶,再洗个热水澡,也不用睡在一堆杂物上。

但我不想麻烦她,解决蛇豁和提防后山上的东西,已经让她够累了,我怎么还能让她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无故卷进白家的恩怨。

柴房里堆放的都是些旧物,小时候我乱说话我爸就把我关在这里,这么多年,这都快成了我的第二个房间。

我躺在旧窗帘盖住的一张废弃木桌上,枕着胳膊,闭上了眼。

脑海里闪过今天饭桌上的一幕幕,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绪又开始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柳妄之怎么样了,毕竟喝了我爸准备的那杯东西,虽然要不了命,但多少都会不舒服吧。

雨声向来助眠,我胡思乱想着,渐渐有了困意。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怪异的啼笑,紧接着,一个细而娇柔的女声,忽然吊着嗓子在雨里空洞地唱起了戏!

“昔年为君缝衣裳,明月夜,照华堂。今我犹在君已逝,千里坟,泪沾裳……”

门外唱曲儿的人哭一下,笑一下,唱出的曲调幽幽怨怨,凄切得似要断了情肠。

那声音夹杂着雨声空旷哀凉的回响,在四下无人深夜里,简直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

我的大脑神经“嗡”的一声绷紧,困意顿时去得一干二净。但那唱戏的人就在门外,只能四肢僵地蜷缩在桌上,根本一动也不敢动。

这大半夜的,外面凄风苦雨,村里的邻居早就睡了,绝不可能跑到我家柴房门口来唱戏。

我心知门外来者不善,自己又被困在这狭窄的柴房无路可退,要是一直不动,那就等同于坐以待毙。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我悄悄提了口气,趁着屋外那人还在唱曲,赶紧小心翼翼地翻过身,轻手轻脚地爬下了桌子。

之前收拾柴房的时候,记得看见发霉的柴堆旁还撂着一把砍柴刀,我蹲在地上慢慢地移动脚步,找到那把生锈的柴刀后把它紧紧拿在手里,光是这样,已经紧张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柴房的木门,确认已经下过锁,就再次慢慢移动脚步,一点一点地朝着柴房边的窗户挪过去。

玻璃窗的外面被雨渍水雾冲刷过,内部却覆着一层陈年老灰,我谨慎地探着头从里面往外看,窗户灰蒙蒙的,压根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在这时,外面那凄凄道道的戏腔忽然停了,院落一下安静下来,只剩大雨淅淅沥沥地不停砸落。

什么情况?难道那东西已经走了?

我皱眉沉思了一下,觉得还是得先看个清楚,才能对外面的情况下定论。

淋了雨以后身上的衣服半湿半干,我没衣服换,就穿着没脱掉。这下倒好,擦起窗户来根本都不用沾水。

我扯起衣摆贴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去擦上面那层老灰,眼看着玻璃逐渐干净,院里的灯光也零碎的透了进来。

觉得差不多了,我放下衣摆,两手拢着窗户虚掩着光往外看。

谁知头刚一凑过去,就猝不及防地瞧见玻璃窗上正一动不动的贴着一张人脸!

那东西竟然没走!

合着安静了这么久,她竟是和我一样,在贴着这道玻璃往窗户里看!

而我这一凑上去,恰好就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睛!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猛然往后退开几步,浑身血液一下就凉了个透!

“啊哈哈哈……!白家女,俏新娘,不懂寡妇哭断肠,哭断肠……”

那人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嘴里用戏腔唱着些听不懂的话,紧接着柴房的大门被“砰砰”捶着,震耳的噪音在雨夜里让人焦灼不安!

我捂着耳朵缩在角落里,紧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大脑里一片混乱,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了思绪里,让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砰砰砰砰!”柴房的门还在响,每一下都像是捶在我心上,震得我心惊肉跳。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闭眼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张脸,不出片刻,猛地一下站起了身!

眼睛,那双眼睛!

我的呼吸凌乱无章,抖着手捡起地上那把柴刀大步冲向门边,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猛地一下拉开了门!

四周浓雾四起,那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外,头发被雨淋湿贴在脸上,正歪着头,咧着嘴,冲我诡异的微笑。

心脏几乎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我高高举起那把刀,红着眼冲着她大喊:“孽障!从我妹妹身上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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