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疯批少爷的笼中雀又矫又魅》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杜又彤陈漾是作者“鱼不语”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吧?少学一年还考了七百二十六分,等他去了夜...
杜又彤十五岁的那年夏天,很平常的一日,她跟宗宝打完羽毛球回家,刚推门就听到客厅里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杜峰,林温婷和魏冰都在。
杜又彤打招呼:“爸,妈,魏阿姨。”
魏冰弯起眼睛:“彤彤回来了。”
林温婷看着汗流浃背又晒得发黑的小胖子,一边给她递水,一边道:“你大哥都考到国科大了,我们这个还成天问晚上吃不吃汽锅鸡呢。”
杜又彤大口大口喝水,刚开始想反驳汽锅鸡的事儿,某一瞬间,她眼睛一抬:“什么国科大?”
林温婷笑着说:“你大哥被科学院大学录取了。”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杜又彤一脸正色:“大哥才上高二,明年才高三,怎么会录取呢?”
杜峰道:“你魏阿姨说你大哥其实高一就学完高三课程了,去年就想参加高考,但他去年才十六,太小了,陈爷爷舍不得这么早让他去夜城读书,这才今年考的。”
杜又彤黑脸发白。
她知道陈继的志愿是国科大,但从来没人告诉过他,陈继今年就高考,那他岂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林温婷看着傻眼的杜又彤,鞭策道:“你大哥厉害吧?少学一年还考了七百二十六分,等他去了夜城,我看你还拉着谁给你补习,以后就得靠自己了。”
杜又彤视线突然模糊。
魏冰赶忙拉住杜又彤的手,哄着道:“别哭别哭,你妈逗你玩儿的,你大哥考去夜城,你有什么不会的题,还是可以给他打电话,上网问他也行,他下课回来一样教你。”
杜又彤泪如雨下,许是眼泪的克度和密度都过于离谱,杜峰,林温婷和魏冰都觉着不大对劲儿。
杜又彤不是不想掩饰,可事实上她连控制情绪都做不到。
那天她甩下客厅里的三个人,自己奔回房间蒙头大哭,魏冰走后,杜峰和林温婷来拍门,她都没开。
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杜又彤手机响,来电人:二哥。
杜又彤已经哭到哭不出来,无声接通。
陈漾干脆:“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杜又彤声音淡到像是刚剃度出家:“什么事儿?”
陈漾:“你先出来。”
杜又彤:“我在学习。”
陈漾:“跟我还装什么装,你现在学还能直接越过中考参加高考,一举考到夜城吗?”
杜又彤以为自己已经麻了,陈漾一句话给她心疼成麻花。
她瞬间泪崩:“你干嘛啊?”
干嘛这么戳她,干嘛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想让她死。
陈漾不耐:“你出来还是我进去找你?”
几分钟后,杜又彤从家里出来,大夏天她封心锁爱,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帽子墨镜。
陈漾就坐在她家院门口的花坛边上,穿着红色的1号球服,手边是个篮球袋,刘海儿打湿黏在额头,但还是痞帅。
杜又彤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看见陈漾就想哭。
陈漾也瞧出来了,蹙眉抬眼:“憋回去,我不是陈继,而且他就是考去夜城,又不是死了。”
要不是在外面,杜又彤肯定会泪崩。
陈漾起身,抬手搂着杜又彤肩膀,带着她往外走,路上碰见熟人,看杜又彤憋着嘴要哭不哭的样,皆是问:“怎么了这是?”
陈漾随口回:“没事儿,喜欢吃的那家汽锅鸡倒闭了。”
陈漾偷着买了辆摩托车,就放在大院儿外不远的那家台球厅,平常开起来吵得人耳膜疼,杜又彤嫌丢人,从来不上。
今天心情差到极点,陈漾说带她去兜风,杜又彤跨上去,心都死了,还要脸干嘛。
陈漾给她戴了一个头盔,说:“抱着我。”
杜又彤抬手扯着陈漾后衣摆。
陈漾扭头:“抱着我的腰!”
杜又彤破罐子破摔:“你又不是陈继。”
陈漾翻了一眼:“我现在把他叫出来,你敢跟他表白吗?”
杜又彤嘴一瘪,陈漾赶紧道:“这儿熟人多,等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哭,快点儿抓好了。”
杜又彤双手抓住陈漾的腰侧,陈漾一脚油门冲出去,她立马改成抱紧他的腰。
陈漾带她兜风,杜又彤坐在后面哭,感觉她哭的差不多,陈漾带她去吃汽锅鸡。
杜又彤人生第一次对着一锅鸡流泪,陈漾给她夹菜,安慰道:“陈继走了,我还在啊,二哥陪你。”
杜又彤擤鼻涕,红眼道:“我希望走的是你,留下的是大哥。”
陈漾不以为意,笑着道:“那估计有点儿困难,除非他是学渣,我是学霸。”
杜又彤:“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陈漾:“你也是学渣,我也没见你自卑。”
杜又彤当即翻起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陈漾:“我是中等,你是差生,谁跟你一样?”
陈漾谆谆教诲:“要我说你换个人喜欢算了,中等生配学渣就很般配,也不累,你说你非要伸手去够学霸,还是陈继那种变态学霸,这不自找苦吃呢嘛。”
“你喜欢我,我还能再陪你一年。”
杜又彤嘴角一撇:“你要这么说,我不如奋发图强,早点儿考走。”
陈漾满眼欣慰:“看,给你动力的人是我,不是陈继。”
杜又彤:“我谢谢你啊。”
陈漾道:“二哥也只能陪你到这儿了,我哥随便一考就是七百多,我摸底儿三百六,我爸看我不顺眼,准备给我送到魔鬼补习营里,接下来有段时间,你要见不着我了,我不能每天用手机,到时候想我给我写信,或者直接来看我也行。”
杜又彤不搭茬,陈漾抬头看她,两秒后蹙眉:“啧,坐我面前你想什么陈继?”
杜又彤头都没抬:“我又不喜欢你。”
当他是陈继?
杜又彤气到发抖,是她疯了,还是陈漾疯了?
陈漾看着杜又彤跳过恨意,直达无助的双眼,缓缓勾起唇角。
声音近乎温柔的说:“没办法是吧,你打小儿就分得清我跟陈继,我装他连我爸妈都分不清,你三秒之内就能认出来。”
手拂过杜又彤脸颊,陈漾睨着她,声音低沉痴迷:“其实那晚你知道我不是陈…”
“你闭嘴!”
杜又彤突然发疯一般,用力推了把身前人。
陈漾被她推得往后推了一步,看到杜又彤煞白的脸变得通红,连脖子都粉了,跟下面的白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杜又彤觉得自己肯定又在做噩梦,又梦见了五年前不堪回首的那天。
顾不上自己穿没穿衣服,她使尽全力推搡陈漾,让他滚。
陈漾纹丝不动,任由杜又彤发泄,某一刻,他忽然俯身,抬手,下一秒,杜又彤天旋地转,双脚离地。
陈漾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床边走,杜又彤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直到整个人平躺在床上。
陈漾还没等把手抽出,眼前一闪,啪的一声,这一次杜又彤打得很响。
响到陈漾觉得很吵,身形一顿。
杜又彤:“你敢碰我一下…”
陈漾:“我劝你最好别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
杜又彤又惊又怒的视线,撞上陈漾单纯漆黑一片的视线,他声音不大也不高,但是充满压迫感。
杜又彤知道陈漾敢,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
陈漾盯着杜又彤,半晌,把手抽出,拉起旁边的被子往她身上一盖,艰难起身。
杜又彤看着陈漾转身,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本以为陈漾会摔门而去,结果他兜了一圈儿又折回来。
看着他往床边走,杜又彤眼带警惕,被子下的手紧张握起。
陈漾看出杜又彤心里想什么,黑着脸抬起手,杜又彤眼前一白,是酒店的白色毛巾罩住头顶。
陈漾在给杜又彤擦头发,不想看见她的眼神,索性把她眼睛也给挡住。
杜又彤不怕跟陈漾硬碰硬,小时候她就没服过他,没道理长大后要向恶势力低头。
但她怕恶势力展露温柔,这样会让她想到曾经,曾经陈漾一直对她很好。
眼泪顺着眼角默默流下,杜又彤低声叫道:“二哥…”
陈漾手指微不可见地抖了下,随即加大幅度擦头。
杜又彤闭着眼,心酸带着口腔泛酸:“你换个人喜欢吧,我不喜欢你。”
她有些庆幸毛巾挡住眼,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当陈漾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房内静了几秒,陈漾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你当自己倾国倾城,还是当我找不到老婆?”
杜又彤不说话。
陈漾:“当年的篓子是我捅的,我对不起你,我说娶你你又不干,一个人从夜城跑到海城,不跟朋友联系,也不回云城,我们全家都没法抬头看你们家。”
“我爷爷发话了,这辈子除非你找了,结婚生子,日子过好了,不然不许我找女朋友。”
“你五年没找,我能等五年,你一辈子不找,我等不了你一辈子。”
“我这次回国就做一件事儿,把欠你的还清,不喜欢我的人无所谓,我的钱该挣还得挣。”
“梦莲跟岚杉合作期间,你工作和生活上有任何需要,任何,只要你提,我帮你解决,什么时候你觉得当年的事儿能算了,回云城跟两家说一声,我不想一个人的黑锅全家背。”
静谧房间,只有陈漾一个人的声音,他不急不缓,不听内容,更像是老友间的娓娓道来。
他帮她擦着头发,最后一句是:“你叫我一声二哥,我还会把你当妹妹,就当你再帮二哥一次忙了。”
良久,杜又彤粉嫩的唇瓣轻轻一动,回了一个字:“好。”
房门轻轻开了又关,陈漾走了。
杜又彤裹在半边被子里,毛巾还遮着眼睛,滴水的头发已经擦的半干,半晌,呜咽声传出。
……
陈漾回房,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坐在沙发上抽烟。
给杜又彤擦了半天头发,有些火没有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他一边喊她妹妹,一边脑子里想的是不当人的事儿,口不对心,但不能表现出来。
杜又彤这人,吃软不吃硬,给她惹急了,她指不定又要跑到别的地方去。
不如先按兵不动,再投个烟雾弹,让她放松警惕才是当务之急。
有些人近在眼前却不能操之过急,陈漾只能无数次回忆五年前的那天。
那天他滴酒未沾,所以跟杜又彤在一起的十多个小时,两人的每个细节,每一次,细微到杜又彤脸上的表情变化,陈漾都记得清清楚楚…
尼古丁压不住的血气,陈漾去洗手间里解决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imgs/pic/pic643b2b.png陈漾兽性降低,习惯性去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杜又彤十五岁那年,陈继十七,以七百二十六的高分,从云城考到夜城国科大。
高考结束没多久,陈继就要去夜城,说是参加国科大的一个暑期班。
陈继走的那天,来杜家跟所有人打招呼,杜峰和林温婷都在夸他有出息,杜又彤押上这辈子不再吃汽锅鸡的筹z码,发誓绝不能在陈继面前掉一滴眼泪。
偏偏陈漾懂得怎么让她扎心,他对陈继说:“抱一下小胖儿,你一走她连家教都没有了。”
杜又彤呼吸一滞,在痛彻心扉和恼羞成怒之间。
少女心事,已经被陈漾知道,她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陈继看向杜又彤,很自然地迈步上前,不等她拒绝,已经张开双臂抱住她。
杜又彤在视线模糊的前一秒,仿佛看到对面的陈漾在冲她使眼色:【抱啊,最后的福利了】
杜又彤没出息,还是哭了,只不过她克制住大哭的冲动,只默默地掉了几串眼泪。
长辈们也仿佛没有发觉异样,都在感慨杜又彤跟陈继陈漾关系太好了,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
陈继给了杜又彤一个拥抱后,又伸手摸了下她的头顶,鼓励道:“你明年中考加油,我暑假回来请你吃汽锅鸡。”
杜又彤舌底泛酸,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汽锅鸡让人没有食欲。
魏冰道:“彤彤不哭了,想你大哥随时给他打电话。”
陈永征没女儿,心疼地拍着杜又彤肩膀,温声道:“没事儿的,大哥走了不是还有二哥在嘛,想玩儿的时候让你二哥陪你。”
每个人都在安慰她,可每一句‘大哥走了’都是在往杜又彤即将崩溃的防线上又踩一脚。
终于,她还是破防了。
杜又彤忽然失声大哭,但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是:“二哥也要去补习啦…”
六月的某天,杜又彤在家里哭天抢地,说陈漾要去补习班,没人陪她玩儿了。
所有人都在哄她,陈继也是,只有陈漾,他一把抱住杜又彤,把她的头用力按在自己胸前,“没事儿没事儿,我不去补习了。”
陈漾知道杜又彤不是为他哭丧,但他是真的不想去补习班。
隔天,陈继走了,三天后,陈漾来杜家找杜又彤,给她买了很多零食,躲在她房间抽了两根烟。
交代了最后的‘遗言’:“你也不顶用,我爸还是让我去补习班。”
杜又彤抱着陈继送她的玩偶,丧丧的坐在床边,不以为意:“该来的躲不掉。”
陈漾:“我这一进去就跟坐牢一样,打底儿俩月,手机没收,你平时有事儿找杨凯,我跟他打招呼了。”
杜又彤淡淡:“我能有什么事儿,从今往后只有学习这一件事儿。”
陈漾瞥向杜又彤:“你也想考国科大?”
杜又彤:“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除非国科大想不开招二本。”
陈漾扑哧乐出声:“看来还没糊涂。”
两人关着门在房间里聊天,楼下林温婷小声问杜峰:“彤彤不会跟陈漾在谈恋爱吧?”
杜峰茶倒一半,顿住:“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林温婷:“陈继走的那天,陈漾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儿抱彤彤,我看魏冰眼神儿都有点儿尴尬。”
杜峰:“他们打小儿关系好。”
林温婷:“小时候怎么玩儿怎么闹都没事儿,现在都是大姑娘大小伙子了,陈漾站起来比你还高半头,俩人就这么关屋里…”
杜峰:“你上去送点儿水果。”
林温婷端着果盘上楼,敲门,屋里还有烟味儿,陈漾一个劲儿拿手往窗外扇,杜又彤只能一边瞪他一边打掩护:“等一下妈。”
林温婷耳朵贴在门上,很难不去想象,什么样的画面才会来不及开门。
最少十五秒,门开了,只开一手宽的距离,杜又彤站在门内,看不见陈漾。
“怎么了妈?”
林温婷视线顺着门缝往里瞄,“啊,给你们送点儿水果。”
杜又彤伸手去接果盘,门缝开得稍大,但还是没见着陈漾,林温婷瞧见杜又彤衣服穿得好好的,头发也瞧不出端倪。
嘱咐道:“别拖着你二哥聊太久,太晚了你魏阿姨担心。”
杜又彤应声关门,陈漾站在门后窗户边,吐槽道:“你鬼鬼祟祟的干嘛,林阿姨再以为咱俩没干好事儿。”
杜又彤剜了眼陈漾:“谁让你在我屋里抽烟了?我妈最烦抽烟,我爸都不敢在家里抽。”
“让陈叔叔知道,你还想抽烟,先挨顿抽吧。”
陈漾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小胖儿心细,从小给他打掩护,成天嘴上喊着告状,但他抽烟喝酒买摩托,她向来守口如瓶。
前几年他逃课打架,被陈永征关起门来揍,正赶上杜又彤去家里,连魏冰和陈继都劝不动,杜又彤一顿凿门,连哭带喊的把陈永征呵住。
后来陈永征还跟杜峰和林温婷说,杜又彤是真护着她二哥。
……
六月中旬,陈漾被陈家没收手机,送上不知开往哪儿的私家车。
杜又彤没去送他,上个补习班而已,又不是真坐牢,而且就暑假这俩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陈漾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个‘补习班’一上就是大半年。
期间杜又彤跟陈漾通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九月份,杜又彤问:“都开学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陈漾愤愤:“别提了,我被骗了。”
杜又彤马上紧张起来:“你被谁骗了?你在哪儿呢?”
陈漾:“我们全家都是骗子,说什么送我去名师补习班,给我搞到一个鸟儿不拉屎的地方,我都不知道这是哪儿,就一栋别墅,我,六科老师,一个收拾卫生的阿姨外带俩厨子。”
“就我们十个人,每天大眼儿瞪小眼儿,菜都是别人开车送进来的,我快疯了!”
杜又彤快笑疯了:“陈叔叔真送你去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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