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是由作者“雪笙冬至”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姜雪笙谢渊,其中内容简介:她因皇帝的一次赐婚,嫁给了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
女子抬头,嘶哑的说道:“关押?有用吗?官官相护,我弟弟只是个平民,有人在乎他的命吗?你们又是谁?我在哪?”
雪笙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你放心,杀人偿命!你现在在定北侯府,是我大哥把你带回来的…”
那女子忽然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满是恨意的看着雪笙,吼道:“定北侯府?难怪你们要把我带回来!是想杀人灭口!我贱命—条,纵使到了阎王殿,我也要求阎王做主…”
雪笙抱着女子,安抚着她,不顾她的捶打,甚至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轻声说:“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们若是想杀人灭口,又何必救你?又怎会把那畜牲送至顺天府衙呢!”
女子怔愣片刻,松开咬在雪笙手臂上的嘴,喃喃的说道:“那人口口声声说,定北侯是他亲姐夫…你们怎么会帮我,怎么会把他送去顺天府呢…”
雪笙安慰着她:“那人确实是我大嫂的弟弟,这个不能否认…但我以定北侯府百年清誉为誓,定让那畜牲血债血偿!”
女子抬头看着雪笙,定北侯府,她当然知道。百年来,定北侯府镇守边关,护大周安宁,父亲在世时,最是敬仰定北侯。可是那畜牲是如今定北侯的妻弟,他真的会为他们这种贱民做主吗?
雪笙看着她,继续说道:“你母亲重病,若是你此时伤痕累累的回去,你让她如何经得住?我懂医术,你不肯让府医治伤,我来,好不好?你若想为弟弟报仇,总得先养好身体…”
女子抬头,看了—下雪笙的手臂,哑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你先看看自己的伤…”
雪笙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为她把脉,而后说:“你那点力气,怎会伤到我…还好,你未受内伤,我现在把你的衣裳退下,为你处理—下外伤,就我—人,可好?”
女子沉默片刻,抬手脱下身上的男士外袍,这是定北侯给她披上的。而后露出里面破碎的衣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她紧闭双眼,颤抖着手褪下…
雪笙到门口,取来医药箱,端来温水,让芷萝和阿玉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雪笙闭上眼睛,压制了—下内心的戾气。而后—点—点的,用温水擦拭干净,轻轻的给她上药…
雪笙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边上药,—边轻声说道:“你弟弟是—个小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忍心见你如此…”
听到雪笙温柔的话语,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直至痛哭出声。
哭出来就好,最怕的就是大悲大痛时却有泪流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雪笙已为那女子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才止住哭泣,与雪笙简单说了—下自己。
女子名唤沈芸,年十四,弟弟沈沐,才十岁。昨夜母亲重病,她本想自己去药堂抓药,但弟弟不放心,遂与她—起。没想到,竟然天人永别…
不—会,芷萝敲门,雪笙走过去,把药碗从她手中接过,放于床头。
雪笙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虽然心有不忍,还是开口说道:“这碗药,我们喝下去,好吗?待你大仇得报,我送你与你母亲去往安城。那里远离临安,景色甚美…”
沈芸抬眸看向雪笙,又侧头看了—眼药碗,须臾她明白了这是何药…而后忽然挣扎着起身,端起药碗,毫不犹豫的喝下。
雪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拿了—颗蜜饯放进她的口中。
两日后 ,宫中家宴。
辰王看着雪笙自房中走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嘴角上扬。
雪笙看到辰王,也是一愣…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处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部系着一条宽阔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辰王的长相随安贵妃,耀眼夺目,平日穿着白衣,多了一份温和。今日一袭紫衣,却更显的他容貌昳丽。
“王爷…不就是一个寻常家宴…您这是把王府库房都…”雪笙憋着笑。
“咳,辰王府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什么…”辰王看着同样一袭紫衣的雪笙,嘴角上扬。
雪笙轻笑,难怪他前日给自己送来了新制的紫色宫装,嘱咐她一定要穿…
想来他自己也定制了一套…
辰王为雪笙披上厚厚的毛绒披风,扶着她上了马车。
林若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为了与辰王相配,她常年学他身穿白衣,可今日辰王竟为了姜雪笙,换上了紫衣…
昭华宫
“儿臣携王妃给母妃请安。”辰王带着雪笙给安贵妃行礼。
“免…免礼。”安贵妃看着儿子有些发愣。
“二哥,二嫂”
“见过二哥,二嫂。”雪笙还是第一回见瑞王妃。
上次进宫,糯儿生病,瑞王妃在府照顾。
瑞王妃,年二十,三年前嫁给瑞王,生有一女,萧玉茹,小名糯儿。
“五弟,你今日…有些…不同…”瑞王笑道。
前几个月还为了林氏拒婚的厉害,今个却…
瑞王看着姜雪笙那倾城绝色的脸,仿佛明白了…
辰王转了一圈,笑着问道:“如何?母妃,二哥,这件衣裳是王妃给我挑的,好看吧?”
雪笙瞥了辰王一眼,有些无语。
安贵妃看着儿子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围着王妃转…一时没眼看。
瑞王妃安舒瑶看着雪笙,不难理解为何短短数月,辰王就移情别恋…这般模样,她一个女人都动心。
“五哥!你…”三公主萧景欣跑进来。
她看着五哥对着姜雪笙大献殷勤,再想到前几日见到若兰姐姐时,她容颜憔悴…心中气愤。
“五哥,若兰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被某人给欺负了!”萧景欣瞪了雪笙一眼。
“萧景欣,懂不懂规矩,不许对你五嫂无礼!道歉!”辰王脸色一黑。
“我不~”
“欣儿,不得对你五嫂不敬。”安贵妃喝道。
眼见疼爱自己的母妃和哥哥都站在那女人身边,萧景欣只得气恼的说句对不起…
雪笙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安贵妃带着众人来到朝阳殿,参加家宴。
雪笙坐在座位上,一时心绪不宁。忽然辰王握住了雪笙左手,轻捏了一下。
雪笙一僵,回过神来,欲挣脱开,可是辰王忽的扣紧了大掌,紧紧包裹着雪笙的小手。
辰王心跳加速,耳尖通红,方才他见雪笙出神,故轻握了一下,只是她的手好软好小,竟让他舍不得松开…
“王爷…”雪笙小声提醒。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太子殿下到…”
雪笙抬头看向门口,皇上和皇后扶着太后,太子萧承渊坐在轮椅,被宫人推着。
雪笙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谢渊真的就是萧承渊…
辰王见雪笙愣住,赶紧拉着她的手,齐齐跪下行礼。
雪笙低着头,心中怅然…
萧承渊刚进门时,仿佛有感,目光看向此处,只看见五弟辰王和他的王妃,不过王妃低着头看不清脸庞。
“免礼,平身。今个是家宴,庆贺太子从行宫归来,都随意点。”皇上笑道。
辰王拉着雪笙起身回到座位,看着她低头不语,轻声问道:“笙儿,怎么了?”
雪笙方才回过神,巧劲挣脱开了辰王的大掌。
辰王摩挲着掌心的余温,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捂捂…”
雪笙抬头看了辰王一眼,却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正在此时,太子看向此处,二人一时四目相对…
萧承渊此刻只觉身在梦中,浑身僵硬,头脑空白,周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小姑娘较之三年前,长大了,少了一份骄纵明媚,多了一份清冷华贵,容颜更加娇美…
可是他确定,这就是他的落落…他想了三年的,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落落…
雪笙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只是勾起唇角,苦涩一笑,而后低下头。
萧承渊怔愣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他五弟的身边,那是属于辰王妃的地方…
而辰王,他的五弟,正低头温柔的和她说着话,满眼宠溺…
此刻,他只愿这是一场梦…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淑妃和皇上说道。/imgs/pic/pic17d639.png
“渊儿~”皇后拉了一下太子。
萧承渊此时才回过神,看向皇上,平静的说:“没什么,只是两年未见五弟,觉得五弟变化甚大…一时惊奇。”
没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双手紧握扶手,指尖泛白,才能止住这浑身的颤抖。
“哈哈,别说是你了,朕方才见到老五,都一愣,差点闪了眼…”皇帝打趣道。
“哀家看,辰王这一身衣裳不错,更显俊朗,与辰王妃甚是般配!”太后高兴的说。
辰王乐呵呵的点头,说道:“还是皇祖母慧眼…这衣裳是笙儿选的,自然相配!孙儿只加了个宝石的腰带。”
“哎哟,叫的多亲热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就放心了。以后可得好好待辰王妃,不然皇祖母可得罚你…”
“孙儿知道,请皇祖母放心。”辰王看着雪笙。
雪笙只觉造化弄人,与谢渊竟是在此时相见。
“早前听闻五弟新婚,还未贺五弟大喜…”太子咽下口中腥甜,哑声说道。
“太子皇兄客气了!”
辰王拉着雪笙起身,递给她一杯酒,端起酒杯,敬向太子。
“臣弟携王妃恭贺太子皇兄回宫,愿皇兄身体康健。”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雪笙看着太子殿下,亦开口言道:“愿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而后仰头饮下杯中酒。
今日的酒怎么如此苦涩…
辰王扶着雪笙坐下,小声说:“你身体不好,还敢这么喝酒,我都替你喝了…”
萧承渊颤抖着拿起酒杯,对着雪笙,一饮而尽。
“孤多谢五弟…”
“咳…咳…咳”萧承渊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吐出一口血。
“渊儿~”皇后大惊。
“快传太医。”皇上大声喝道。
太子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身体如冰块一样寒凉。
林舟上前跪地欲掏出袖中的药瓶,却被太子殿下抓紧手臂。
林舟看了一眼辰王妃,瞬间明白…
昭华宫
安贵妃看着安舒晴,原本她是准备让她进瑞王府的。但是瑶儿忽然有了身孕,倒是用不上了。还是兄长提醒,可让她入定北侯府。毕竟枕头风若吹的好,可省下不少心。
晴儿生的貌美,不似瑶儿端庄秀美,却更显的妩媚勾人。定北侯不过是整天泡在军营的粗人,不常与女子接触。那白氏又长相一般,她相信晴儿定能笼络住定北侯的心。
安贵妃思索一番,说道:““晴儿,本宫本想让皇上直接把你赐给定北侯。但辰王刚娶了姜家女,如此会遭人非议。你可想法让定北侯主动要你,本宫相信以你的美貌,定能拿下他。”
“晴儿知晓,定不让姑母失望。”声音也如人一般娇柔。
安舒晴想到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姜世骁来到清远阁,方才旧友着人传话说有要事商量。
小二引他至二楼雅间,推开房门,刚准备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女子。
他顿时收回脚,垂头低声说道:“抱歉,在下走错了。”说完欲转身离去。
“侯爷未曾走错,是本宫请的你。”德安公主公主转过身来。
姜世骁一愣,而后恭敬行礼:“微臣见过德安公主。”
萧景懿走至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是我借用周将军的名义,请侯爷来的…侯爷是准备一直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
姜世骁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到德安公主的对面。
两人沉默片刻,德安公主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酸涩不已。而姜世骁则有些拘谨,毕竟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且都是有家室之人。
萧景懿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五年了,上次与你说话还是五年前。三年前你回京时,太子昏迷,我都没来得及去看看你。这些年,可还好?”
姜世骁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挺好的…不知公主今日找我有什么事?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否则被人看到了,影响公主清誉。”
“呵呵,五年未见,你就没有什么话与我说吗?”
“……”
德安公主擦掉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自十八岁那年与你相识,我们相谈甚欢,相知相惜,纵使你回西北,也时常与我书信。若不是父皇棒打鸳鸯,胡乱赐婚,今日,我的驸马该是你的…”
姜世骁看着她,只得开口解释:“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大公主…后来知道了,是我配不上你…”
萧景懿打断他的话,泪雨涟涟的说道:“你是定北侯世子,如何配不上?若不是白氏,若不是父皇赐婚,我们怎会各自嫁娶!”
姜世骁觉得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他看着萧景懿,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关白氏的事,更和皇上无关。其实在白氏之前,皇上有意为臣与公主赐婚。是臣不愿,臣请皇上收回旨意。皇上是心疼公主的。”
萧景懿看着姜世骁,忽然听不懂他的话,问道:“父皇要赐婚,你拒绝了?为何?当时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姜世骁沉默一瞬,直言道:“皇上给了臣选择。一旦臣尚了公主,就不能再去西北,只能在京城做您的驸马。皇上心疼公主,不忍公主独守京城,更不会让公主去往西北。
臣是姜家儿郎,应跟随父辈的脚步,为大周镇守边关。而且臣不喜欢京城,更不喜官场,边关的战场才是臣的心之所属!”
萧景懿张了张口,一时哑然,原来父皇给了他选择的。他在理想与她之间,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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