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是作者“十二妖”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时安夏姜佑深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
时婉珍委屈极了,转头去看时老夫人,“母亲,您瞧瞧夏姐儿啊!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牙尖嘴利成这个样子,以后谁还敢娶咱们侯府的姑娘?”
时安夏挑了挑眉,没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时老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悦,不似之前那般迷信她了。
果然,时老夫人道,“夏姐儿,以后收敛着些。你在外流浪好些年,不懂规矩也情有可原。但往后却不可如此,你是侯府嫡出,以后嫁出去是要做主母的人。”
这语气虽算不得刻薄,且处处透着长辈的语重心长。可清楚知道时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后,就能听出话中的恶意。
一个在外流浪过的女子,哪个世家大族也不可能娶回去做当家主母。且不论在外有无遭受过侵害,就说高门权贵的规矩和礼仪都能把她压死。
前世就因为这个原因,她哪怕费尽心思筹谋,晋王也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却堪堪只做了个晋王侧妃。
若非这个原因,她的人生不会爬得这么艰难。
可这一世不同了,她原本就不打算做哪个世家的当家主母,所以这话于她而言,也就是废话。
时安夏十分乖巧点了个头,“祖母,我知道了。”
她想看看祖母今日的作妖记是唱的哪出。
过去这么多天,祖母把持中馈不放手,其中定然有搅家精时婉珍的功劳。但不多,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别的想法,甚至别的底气。
这时,唐楚君到了。
时安夏起身迎了过去,“母亲您也来了。”
唐楚君行礼问安后,拉着女儿落座,才抬头问起来,“母亲叫儿媳来可是有事?”
时婉珍看起来十分紧张,而时老夫人竟然也在极力表现得平静,“的确是有要事需要和你们母女商量,这有关于咱们侯府今后的兴衰。”
“哦?”这基调就定了大事。唐氏母女同款挑眉,互视一眼再转头向时老夫人淡漠望去。
“今日我将侯府的中馈交给你,楚君,希望你能为侯府竭尽所能。”这就是先给口甜的吃。
唐楚君没有丝毫欣喜。于她而言,这破落侯府的中馈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想要谁拿走。
也就是女儿费心费力要坚持送给于素君,不然她都懒得管。
她淡淡地问,“然后呢?”
时老夫人表情闪过一丝尴尬和心虚,对方没有想象的激动,她就很难顺势提出条件。
但话都问到嘴边了,她也不得不说,只是气势就大打了折扣,“也没什么然不然后……”
“哦,没有然后啊,那儿媳先告退,一会儿让刑妈妈过来跟我交接就好。”唐楚君说着就真的站起身要走。
时老夫人脸都黑了,“老身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唐楚君忍着笑,又坐了回去,“我以为母亲没事了呢。”
时老夫人知道不能再拖拉,一脸郑重,“楚君啊,侯府这个家交给你,老身放心。但侯府面临的情况,比你想象的更严重。”
“我知道。”唐楚君非常平静,“缺银子是不是?”
“对!缺银子!”时老夫人道,“所以……”
“所以应该缩减份例。凡是多出来的开销,各院自给自足就好。”唐楚君的精打细算,可不是随便说说。
反正中馈没交到她手中,她可以不管。但非要让她执掌中馈,那就得按公中的银子多少办事。
该缩减的缩减,该砍掉的砍掉。想要她自掏腰包贴补公中,门儿都没有……这是女儿教的,美滋滋。
时老夫人听了却摇头,“节流是下策,开源才是上策。”
“愿闻其详,要怎么个开源呢?”唐楚君十分上道地问。
时安夏知道,重点要来了,并且她可能已经猜到了缘由。这温姨娘和时安柔竟然找上了老夫人,看来是真没有门路认识晋王殿下啊。
果然,时老夫人道,“这次,咱们侯府牵头做个大的,一本万利的营生。”
时安夏忍着笑,“祖母不会说的是雁行山脚下的温泉庄子吧?”
“正是。”时老夫人一脸热切,“你一千八百两卖给柔姐儿的庄子,为什么忽然价格暴涨,就是因着那里有温泉。一旦咱们侯府买下那一片庄子重新打造,到时把温泉开挖引进去,全京城的有钱人都会涌到那里。”
时婉珍嫉妒得眼睛都快滴出血来,说话酸掉牙,“我伯府那庄子着实亏得慌……”
“是你亏得慌,我不觉得亏。”时安夏笑。
“可你知道吗?那庄子现在值三千五百两!三千五百两了!”时婉珍自己怄死了,还替时安夏怄死了。
时安夏笑,“我就爱我那一千八百两银子,多一文我也不想要。”
时婉珍捂着胸口,气得不想再说话。
唐楚君不理这两插科打诨的,“母亲是想这时候高价收庄子?”
时老夫人点点头,“对!前期投入是高了点,但我算过了,绝对不会亏。”
唐楚君没忍住,笑出声来,“侯府养这一大家子人,生活都要成问题了。如今庄子成倍翻涨,母亲准备拿什么收庄子?”
高价收庄子!拿什么收?空气吗?
时老夫人那张老脸涨得通红,顾左右而言他,“楚君啊,你嫁入侯府也十几年了。这里可不止是夫家,还是你自己真正的家。护国公府再好,你娘家再好,那也只是娘家。况且你娘家作主的,还不是你自己的亲娘。”
唐楚君不说话了,却毫不掩饰地从嘴角逸出一丝讽刺。问你怎么收庄子,你却跟我扯娘家!
时老夫人硬着头皮继续道,“只有咱们侯府自己富起来,才能真正有底气是不是?所以老身打算……集全府之力,甚至集全族之力,来办成这件事。”
唐氏母女又互视一眼。
这老太太是真的疯啊。还全府!全族!自己在府中作威作福就算了,还想带歪全族。
也不想想,自己在族中是个什么地位,是个什么身份。
时安夏抿了抿唇,“祖母打算如何集全府之力?”
时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答,“老身决定把嫁妆全部拿出来。”
“嫁妆可是一个女子的底气。”时安夏提醒道。
时老夫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只有侯府真正兴旺富裕了,才是我们所有人的底气。”
时安夏叹口气,“即使如此,以祖母那点嫁妆,够不够买下一个庄子都是问题呢。”
那么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时老夫人摇摇头,“我一个人的嫁妆是不够,但大家的嫁妆加起来就够了……”
时成轩没辙了,只能把话题扯到死去的儿子身上。可是没想到,唐楚君脸色沉得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声“滚”了。
他又去瞧女儿,见女儿全程安静地吃着饭,眉都没抬一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这女儿养得真不错,举手投足间都是贵女才有的端庄矜持。
他敢说,这仪态,宫里的娘娘都不一定赶得上。
心头越发火热起来。就他女儿这姿色,就他们家这门第,配个皇子也是绰绰有余的吧。谁说的到他这代侯府就要没落了?
但他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就在这时,随从进来报,“不好了,二爷!二爷不好了!”
时成轩拿着筷子的手随着心脏一抖,“又怎么了?”
“温姨娘不给银子,有人跑去官府告她了!”
时成轩心头恼火,急急问,“什么银子?谁要告她?”
“二爷您不是让小的当街杖打了侯府奴才吗?温姨娘叫围观的百姓把他们抬回府来,说好一人给十文工钱,结果抬回来以后,温姨娘就赖着不给了......”
时成轩眼皮突突跳,连市井痞语都用上了,“这婆娘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人十文都不肯给,就算请了一百个人,又才多少钱!
时成轩气得连招呼都没打,就大步出了海棠院。
唐楚君望着一脸看笑话的女儿,“这也是你安排的?”
时安夏似笑非笑,“不是,女儿的手伸不到那么长,温姨娘自己发挥了。”
唐楚君噗哧笑出声,不再问,继续低头用饭。莫名生出一种错觉,这饭菜比刚才香多了。
荷安院里,温姨娘跪在屋中哭泣。
上首坐着久不露面的老侯爷,时老夫人挨在他身边坐着,侧位上则是时成轩。
时老夫人拿了个茶杯砸在温姨娘头上,怒吼,“谁让你私设香案祭台的?老身有没有交代过,全府上下严禁再出现这些东西!”
温姨娘头上被砸起个包,痛得惨叫一声,软倒在地。
茶水冲淡了她头上的血迹,顺着头发流到衣服上,只留下一滩污渍而已。
老侯爷已知事情经过,不由得疑惑,“本侯以为最可能私设香案的是唐氏,你一个姨娘起什么劲儿?”
时老夫人和温姨娘同时心头一跳。
还好这会子时成轩怒气冲冲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个贱人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我这仕途前程怕是要被这贱人毁了!”
温姨娘惶恐地将眼神投向时老夫人,“姑母,这件事您是清清楚楚的,兴儿对那魏小姐......”
“贱人你还敢说!”时成轩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在姜大人那里得了脸,马上就被毁得干干净净,顺手抓起茶杯也砸了过去。
这次茶杯砸到温姨娘胸口上,力道大得直直将她砸得往后仰。
但谁也不关心她伤没伤着,只听时成轩说唐楚君如何为他谋划,差一点就成了。
有些细节是时安夏在马车上给他说的。他听完后又加了自己的一些猜想和理解。
他道,“姜大人跟魏大人是同乡,两人入仕前就相识。两家的夫人也是手帕交,魏家两姐妹都是姜大人的干女儿。楚君就是知道这一点,打听到姜大人去了魏府,所以让夏姐儿一边通知我,一边赶去了魏家......”
时老夫人沉吟片刻,点头,“楚君能想通就最好。以后你们夫妻和和睦睦,有国公府给你助力,不怕没有升迁的机会。夏姐儿这丫头也委实不错,办起事来妥帖,还一门心思惦着你这个做父亲的。”
“那毕竟是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向着我还能向着谁?”时成轩眉间染上一丝得意,又想起女儿端庄贵气的模样,心里更觉前途一片光明,“今日要不是夏姐儿在场,我也不可能跟姜大人相谈甚欢。他本已答应为我举荐......”
时成轩在礼部主事这个位置上呆了很多年,身边的同僚陆续升迁,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
他也不是没送礼托过人,但员外郎跟员外郎还不同。有的人分量轻,举荐他后,也还是被退回来了。
唯有这个姜大人,在礼部虽只是个员外郎,但影响力很大。在吏部那边举荐的分量重,基本都能成。这次升迁,姜大人很可能要往上提一提,成为最年轻的礼部郎中。
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所以姜大人十分忌讳与外人接触,就怕有人说他徇私。
时/imgs/pic/picb2a0f1.png成轩痛心疾首,“这么好的机会,愣是被这贱人毁了!”
因着老夫人的关系,他这些年对温姨娘也算不错,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而且他这个人平时对妾室都是温言细语,耳根子也软,很好说话。从来不会对妾室,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骂。
尤其他把魏府门口那一出,一五一十给吐了出来,真就是越说越冒火。
老侯爷自然生气。
但时老夫人除了生气,还心虚。
因为这事儿,其实她是知道的。
在时云兴出事的当天,她就叫了小厮来问过,知道兴儿爱慕魏家大小姐,起了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所以才搞成这个局面。
当时温姨娘就发过狠,“我一定要那魏家大小姐臭名远扬,就算她死了,也要给我兴儿当冥婚新娘!”
时老夫人那会也很赞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万万想不到,魏忠实一个小小六品官,竟然跟手握实权的姜大人还有牵连。
她要是早知道这点,说什么都要阻止。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问儿子,“那轩儿,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时成轩气呼呼的,“您以为儿子为什么要当街杖打府中下人?还不是为了做给姜大人看的?谁知!谁知!”
谁知这个贱人又惹事!为什么要欠百姓那么几个铜板?一个人才十文钱!他侯府是给不起吗?
这不就是存心毁他仕途,毁侯府前程?
时老夫人道,“温慧仪,你惹出来的这件事,老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之内必须解决掉。”
“不必了,此事已解决。”时安夏掀帘而入,披风上还覆了许多未消融的雪花,整个人都带着凛凛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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