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易欢晋渊,是著名作者“黄蛋蛋”打造的,故事梗概:照嫂嫂的期待长大就可以。“我知道了,嫂嫂。”见...
从前她是不敢肖想和离的,可不知是否男人在梦中对她说的次数多了,她心中竟开始隐隐松动。
曹雅琴一听,脸色大变,赶忙捂住她的嘴,她道:“欢儿,这话可不兴说,京中只有休妻,没有和离,你看哪个大户人家会答应和离的?不说大户人家了,哪怕小门小户商贾之户,也是不会同意和离的呀。”
“再者,就算和离,和离后你要怎么办?再过两年你就是大姑娘了,二嫁妇饱受冷眼,只有低嫁没有高嫁的,外面也会说你闲话,你又如何能保证离开林府后过的会比现在好?”
曹雅琴摇了摇头,道:“你瞧瞧那些个被休弃的女子,有几个有好下场?欢儿,嫂嫂不愿看你走上那条路,且你这婚事是昔日父亲临死前亲口提的,倘若离开林府,只怕也会落得一个不孝的罪名。”
曹雅琴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嫂嫂知你在林府过的不易,欢儿,如今你已是林氏妻,就莫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其实比林府还要荒唐的高门大户多得是,只是你见识的少罢了。”
“嫂嫂比你看的多,经历的也多,你听嫂嫂的,好好经营和林将军之间的关系,心气莫要那么高,林将军上回来易家接你,他不是不会疼人,你好好把握住机会,一个宽容大度的女子要远比善妒的妒妇更容易抓住丈夫的心。”
易欢闭了闭眼。
嫂嫂就是这样的人,自打兄长死后,她从未想过改嫁。
长嫂如母,小时候连累嫂嫂犯了宵禁被打二十大板差点没了命后,易欢便一直都很听嫂嫂的话,嫂嫂后背上现在都留着可怖的伤疤,永远都去不掉了。
那伤疤提醒着易欢,是她任性妄为才让嫂嫂变成那样。
她不能任性,不能做嫂嫂不喜欢的事,不能再连累任何人,她只要按照嫂嫂的期待长大就可以。
“我知道了,嫂嫂。”
见易欢脸色沉郁,曹雅琴道:“我知你心气高,嫂嫂也想看你嫁得一良人,从此笑颜如花,可这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
“嫂嫂,你可知前朝的女将军蒋淑云?她也同男儿一般,上阵杀敌,活的肆意。”
曹雅琴沉默了一阵。
她脸上难掩伤感,说道:“那你可知那女将军的最终下场?”
易欢茫然的摇了摇头。
曹雅琴不忍告诉她。
易欢问:“下场不好么?”
“怕吓着你。”
“嫂嫂你说给我听,我不怕的。”易欢执着问她。
“那蒋氏后头被丈夫从军营抓回去,骂她在军营里日日供人玩乐,骂她是破鞋,被丈夫拉出去扒了衣服游街,蒋氏没多久就投河了,此事还累及了家族,蒋家本也算得上望族,如今却已销声匿迹。”
易欢双眸微瞪,问:“这不是草菅人命?先皇不管么?”
曹雅琴沉默了会。
她道:“傻欢儿,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
易欢才十九,见过的最恶的人,也不过是像婆母那般的。
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最后却落得那般下场,可叹可惜。
曹雅琴走后。
易欢每每想起曹雅琴说的话,都心中惶恐,倘若让林青裴知晓她与陛下不干不净呢?
陛下是男人,是天下之主,陛下自是不用怕的。
可她不一样。
她随时会被弃之如履。
这愈发坚定了易欢想要和晋渊断干净的想法。
晋渊太危险了。
她攥着手上的地契,择日不如撞日吧。
易欢自己是没资格进宫的,她去拜托了唐家姐姐唐心月,唐心月的姑母是宫中太嫔,找她要一份入宫的手令并不难。
*
昭华长公主跪在御书房,她神色不安,说道:“皇弟,够了吧?已经九年了,能不能把母后放出来?您要囚禁母后到何时?”
晋渊站在案前写字,他问:“今日长姐过来就是为着这事?”
“母后虽不是您亲生母亲,可她也养育了您一段时间,如今您已经惩罚了她九年了,她毕竟还是您的母后啊。”
“哦?当年母后给朕喂致人痴傻的丹药,一喂就是一年,倘若不是朕提前发觉调换了那丹药,如今还有命站在这儿吗?长姐,成王败寇,是母后输了,朕不杀她,已是对她宽容。”
昭华道:“可你命人日日喂她要命的丹药!母后如今已经神志不清了,你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吗?”
“啪。”
墨汁滴落在纸张上,坏了一整幅好字。
“不能。”
他抬头,眼底带着幽光,眸中寒意乍现。
“既长姐这般舍不得母后,不若一道去英华宫住着,陪陪母后,如何?”他语气沉静,可眼底已然带了杀意。
昭华身子剧烈一颤,脸色煞白,再不敢说话。
晋渊道:“长姐,既无其他事,便退下吧,朕很忙的。”
昭华咬了咬唇,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待殿内没人,晋渊脸上遍布森冷的寒意,那双眼也满是戾气,暴躁的摔了手上的笔。
“张德胜。”
张德胜连忙走进来。
晋渊道:“去,今日给那老不死多喂几颗丹药。”
每回说到英华宫的太后,陛下心情便会不好,之后一连几日都行事凶暴,弄得朝臣们也战战兢兢。
“是,陛下。”
张德胜出去时,碰见了盯着易欢的暗卫,自打易欢在林府受了委屈后,暗卫从每日一报变成了易欢一有动作就上报。
“陛下,林夫人持唐太嫔手令入了宫。”
晋渊抬眸,霎那间,眸中冷意消融,眉宇间的那点暴躁也被一点一点压下:“哦?”
小妇人来找他了。
晋渊轻笑一声,那颗烦闷的心被人撕开了条口子,里边的郁气也跟着散了。
他等了好久,她终于肯来了。
*
昭华离宫时,在宫道上撞见了易欢。
易铭支支吾吾,红了脸。
晋渊从容开口:“我是什么?”
易铭小小年纪,他虽好玩,可还没开窍,谈起这风月事,只觉得羞涩的紧。
他道:“哎呀,就是还以为蒋大哥你是她情郎姘头,可怎么办?”
“嗯?”晋渊挑眉,答了一句:“谁告诉你我不是了?”
“啪”的一声,易铭手一抖,刚夹的红烧肉掉桌子上了,他目光慌乱的看向他们。
易欢说:“你不是。”
易铭松了口气,道:“蒋大哥真会开玩笑。”
晋渊眯了眯眸:“我不是?”
“你不是。”
该还的已经还清,从今往后她遇到这男人有多远离多远。
易欢道:“院试你好好考,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倘若你真能过了,我自会来易家找你。”
易铭恍恍惚惚的开口:“好好好。”
*
林府,景寿堂。
林老夫人将林青裴叫来,她躺在床上,白发多了不少,问:“已经半月过去,易欢气也该消了,青裴,你是不是该去接她回来了?否则你何时才能归朝。”
林青裴颔首,道:“母亲,我正有此意。”
林老夫人问:“顾小娘那边你可谈好了?”
林青裴说:“已经谈妥,初雪她答应把掌家之权交给欢儿,账房先生也已经把这一年的账面算清楚,只等易欢回府,就尽数交于她打理。”
“好好好,说起来,你当初那般宠顾氏,我是不喜的,顾氏本就上不得台面,家里边又是破落户出生,怎配得上你……”
林青裴皱了皱眉,说:“母亲,你莫要这样说她了,初雪这段时间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想来以后会懂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我是怕,怕这林府一山不容二虎,易欢的事还未解决,你看你连我说顾氏两句你都不高兴,等易欢回来看到你这样,她能原谅你么?”
“欢儿……欢儿向来识大体的,不会与初雪争风吃醋,她进府也已一年有余了,何时和初雪计较过?”
“反正你想清楚,为娘是怕你的仕途受到影响,当断则断,你想想你的仕途和顾氏比,哪个更重要。”
林青裴昔日娶易欢,就是为了武陵军。
如今武陵军已经到了他手上,可这军权属不属于他,也只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如此,只能先委屈初雪一段时日了,等易欢回府后,他要和易欢假戏真做一段时日了。
女人嘛,在床上说两句好听的话,平日里送些奇珍异宝,还怕哄不好?
“我明白,我一会就去接欢儿回府。”
林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不论如何,你的仕途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没有人值得你牺牲仕途,青裴,我们偌大的林府,就只能靠你来光耀门楣了,你莫要让母亲失望。”
“好。”
“对了……”
林老夫人费劲的从床上爬起,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边拿出一个满绿的翡翠手镯,她说:“这本是我祖传之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珍惜的很,青裴,你拿去送给易欢吧。”
林青裴一惊,他一直都知道母亲有多珍惜这镯子。
“您确定?”
“现下最重要的是你能归朝,旁的这些身外之物……”林老夫人叹了口气,“以后还能买,待你一路高升,官居一品了,送母亲一个更好的。”
“也好。”
林青裴接过镯子。
离开景寿堂后,林青裴叫来小厮,道:“备马,我要出门一趟。”
“是,二爷。”
他今晚就要把易欢接回来,再不归朝,只怕陛下和朝臣们,都快忘了有他这一号人了。
倘若不是武陵军没有合适的人接手,林青裴相信,在陛下来林府被惹怒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官职不保了。
要知陛下上位以后,就没考虑过选秀纳妃之事,似乎对女人毫不感兴趣,比那清修的佛子还要冷淡自持。
意料之中,张德胜没等来陛下的回答。
晋渊起身,站在书案前,提笔写下了“戒躁”二字,笔锋犀利苍劲,亦如他这个人。
*
熬了一夜,易欢神色疲惫。
午时,桃心来伺候易欢用膳。
易欢是不与林青裴一道用膳的,林青裴往日里会去拂风苑与顾初雪一道。
至于公公婆母,往日里与大房那边一道,易欢没事不会去讨他们嫌,只每月去请安两次。
桃心不高兴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夜二爷来了又走之事,外边都传开了。”
“食不言,寝不语。”易欢没放在心上。
不用桃心说,她都知晓那些人会说什么。
起初来到林府时,听到那些轻贱自己的话,易欢还会愤怒,可过了一年,许是被磨平了棱角,易欢已能做到不动声色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易欢刚用了两口膳,桃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桃柳是易家的人,是她嫂嫂身边的贴身丫鬟,桃柳来,易家定是出事了。
易欢放下筷子,道:“桃柳,莫急,你慢慢说。”
桃柳一把扑到易欢面前,她红着眼眶开口:“夫人,夫人,我们娘子真的没有办法了!易铭少爷他今日又去了赌坊,还欠下了三万白银!现下人正被赌坊扣着,我们娘子哪来这么多银两!”
易铭是易欢的侄儿,父兄死后,易铭是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
只是易铭没有继承半点兄长身上的品质,行事荒唐,平日里招猫逗狗,沉迷赌钱。
易欢本就一夜未睡,此刻听桃柳的哭诉,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嗡的响。
她撑着身子起身,脸色发白,问:“你说他欠了多少?”
“三万两!夫人,是三万两!我们娘子听见这个消息,已经哭晕过去了!倘若筹不到这些钱,赌坊说就拿易铭少爷的命来换!”
“夫人,夫人,还请您想想办法呀!”
桃心也急眼了,她忍不住道:“桃柳姐姐,这你就不厚道了,我们夫人在林府过的什么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夫人能有什么办法,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夫人帮铭少爷去还那三万两白银吧?”
“可是……赌坊说假如今日筹不出钱,少爷他就……他就……”
在易府时,易家兄妹关系极好,嫂嫂也时常帮衬自己。
易铭是兄长留下的唯一子嗣……
易欢捏紧了拳头,她对桃心道:“桃心,去将我的首饰,以及名下的那些铺子田庄,当了折现……”
“可夫人!那些都是老爷留给您的陪嫁呀!那是老爷给您傍身用的呀!万万不可!”
桃心不悦的望向桃柳,说道:“桃柳姐姐,您也看到了,我们夫人也是没有钱的啊,铭少爷行事荒唐,那些都是他自个自作自受!凭什么让我们夫人替他兜底!”
桃柳也知这个道理,所以她没有再说话。
易欢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痛,她扶着桌子道:“桃心,快去,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易铭是他大哥的孩子,得捞,但他这个好赌的毛病,易欢今日非要让他改了不可!
桃心跺了跺脚。
直到傍晚,易欢才带着家丁和银钱,将易铭从赌坊里赎了回来。
马车里。
易铭高兴道:“姑母,就知道你有办法,你如今可是林府的二夫人,是林将军的正妻!怎么可能拿不出区区三万两!”
桃心听到这话,怒道:“你可知,夫人可是将老爷留下的陪嫁都当了,才凑齐那三万两!”
易铭却一脸不屑,道:“就算不用祖父留下的银钱,林府也有的是钱,不就是三万两吗?”
易铭笑嘻嘻,显然没将今日这事当回事。
“有时候真羡慕姑母你,能够嫁给林将军,可以在林府逍遥快活。”
“你看看咱们易家,我每日多下两趟馆子,我娘都要唠叨我半天,说我不为家里考虑,不节省开支。”
“如果我也是女儿家就好了,可以和姑/imgs/pic/pic640342.png母你一样,嫁给侯府亲王之流,从此飞黄腾达。”
他这话刚说完,易欢抬手。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易铭的脸上!
易欢脑中那股耳鸣声,嗡嗡嗡的,响的更厉害了。
看着面前的易铭,只觉得他此刻面目全非,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么好的兄长的孩子。
“闭嘴!”易欢斥道。
“姑母!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易铭太高声音,“好啊,我回去要告诉阿娘!”
“你不就是嫁了个好人家吗?要你拿出三万两白银怎么啦?怎么啦?我爹以前待你多好!果然如外界所说的一样,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易铭骂道。
易欢闭上眼,内心的沉郁愤懑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道:“停车!”
“林大林二,进来!”
林府家丁依言踏上马车。
易欢冷冷道:“堵住他的臭嘴!”
“是,夫人。”
林二压着易铭,林大将一块粗布恶狠狠塞进了易铭的口中。
易欢冷冷望着易铭,这一刻,心中憋了许久的郁气,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
回到易家,易欢将易铭扯进祠堂。
祠堂里两旁的烛光映照出微弱的光,她把堵住他嘴的布料拿开,指着上边的牌位,问:“易铭,你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祖父吗?”
“你爹死了,你祖父你也死了,你母亲管不住你,整个易家都没有人能管你,很好,那今日我便行使长辈职责,我替他们管你!”
易铭大叫道:“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不想看到我兄长唯一的孩子,成为一个赌棍,被人打死在赌z场!”
“凭你姓易,辱没的是易家的门楣!”
易欢红着眼冲他道。
头很疼,耳鸣也越来越严重,她嫁给林青裴后,在林府过的那般憋屈,没成想到了易家人眼里,竟成了一桩她高攀了林青裴的美事了,就连她的亲侄子都这么想!
“桃心,拿刀来!林大林二,把他给我按在桌上!”易欢目光幽冷。
“是,夫人。”桃心道。
“是,夫人。”林大、林二道。
易铭抖了下,问:“姑母,姑母你要做什么!”
“今日我便剁了你这双好赌的手!”易欢疾言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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