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信件彼端,与爱重逢》,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洁洁江陵,文章原创作者为“九章lorn”,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江救川和林宥天生一对。...
……“哥,白白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洁洁为什么不把它送医院,还要等它唱歌呢?”
我听见自己问道。
朦胧间我看不清那人的容貌,我只知道,那就是林清守。
他稍微沉默了一下。
“江陵,在童话的世界里没有医院。
对于天鹅来说,被猎人的子弹打中,死亡就是必然了。”
我没回答他。
他又带了几分笑意,“不过我们江陵很棒,知道这种情况下要去医院,找医生。”
“所以为什么它一定要死呢?
还有森林女巫可以救它。”
“女巫也没有哦,在天鹅的世界里没有。”
他也不恼,一点点哄着,“洁洁和白白之间的友情很令人感动,对吗?”
“嗯!”
“可是,若非死亡发生在最恰当的时机,这样的友情会升华吗?”
他的声音轻若呢喃。
我忽然意识到在梦中,梦境即将崩塌。
“不会。
死亡成全了这场浅薄的友谊,让愧疚和感动在一瞬间成为了永恒,所以,它必须死。
死在那个以爱报怨的时刻。”
我拼着最后的意志,极力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容貌也于刹那间清晰。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是这样啊…”梦醒,凌晨五点。
怎么会做梦呢?
十年都没梦到过了。
我己然睡意全无。
江陵的清晨凉爽湿润,清新的空气也驱走了脑内最后一丝混沌。
经过简单整理洗漱,估摸着应该还没有早饭,就在大门口遇见了/imgs/pic/pic6c359b.png爷爷。
“你起挺早。”
他看着我。
“做了个梦,醒来就睡不着了,干脆起床。”
我解释道。
“嗯。”
他说完出了门。
“爷爷你去哪儿?”
“晨练。
一起吗?”
“走。”
我跟他沉默地走着,从房前的石板路,到街上的红砖,再到江边沥青铺成的跑道,我们都沉默着。
首到路过一家早餐摊,我的肚子也不争气的饿了。
“去吃点东西。”
他走到摊前,“要一份烧麦。”
我点了份小笼包。
“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个。”
他的声音仍然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只是随意一句话。
我小时候每个暑假都来爷爷奶奶家,早餐只吃小笼包,还必须是巷尾弄堂里那家。
“这是那家?”
我有些意外。
“嗯,那家老人过世了,年轻人在这里开。”
包子还是之前的味道。
“亏您还记得。”
我笑笑。
“你小的时候,天天都是清守和我去买。”
他的语气终于沾了点情绪。
言下之意就是,可不记得吗?
“兄长…我梦到他了。”
我稍微收敛笑意,“梦到他当初给我讲睡前故事。”
“说来也奇怪,十年了,一次没梦到过,一回来就梦到了。”
“恰到好处的死亡,带来了情感极致的升华。
因此可以称作永恒。”
我仿佛在自言自语,却没有忽略爷爷在听到这句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
他没有接我的话,“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有,我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或者可以玩的地方。”
可能,看看书?
“那你回去整理一下,跟我出门。”
♛坐车到机场我是没想到的。
“我们要去哪?”
我忍不住打断爷爷的闭目养神。
“浙南。”
………咋还出省了呢。
“带你见识一下林家产业。”
“好。”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了小期待。
父亲离开家早,我们一家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对家里产业的认知也停留于闲谈时的只言片语,知道家里有公司,有地,有钱。
但也仅仅如此,有多少,是个什么水平,我没有概念。
就好比,父母跟你说,老家有套房,后山也是你家的。
但你没见过,也不知道是烂尾楼和荒山,还是大别墅和果山,更不知道市价,又或者有价无市。
与期待一同前来的还有疑问。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是因为我现在才在身边,还是因为不久后二叔小姑们要来?
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引导不允许我少想。
更何况,做这件事的是爷爷,他不会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所有的可能性在我脑中被假设,预演,推翻,重建……下了飞机又有专车来接。
首到那辆老款宾利停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前。
鹤林集团一家老牌制药公司,林家发家之基。
我之前还想过哪天学医出来可以进鹤林集团旗下私人医院工作。
结果现在告诉我,这是我家的。
我家小康家庭,父亲公务员,母亲报社编辑。
跟这泼天的富贵有何关系?
我只知道二叔家开公司,家境富裕。
小姑嫁入豪门与我们往来甚少。
我疑惑地看向爷爷。
“你之前在信中说想以后来这家公司工作,先来看看,感受一下差距。”
我跟在他身后进去,每个人都在专心工作,他进到总裁办公室,找了个人来带我逛公司。
居然是白礼君“陵少爷,请跟我来。”
他向我简单介绍了公司的历史,规模以及运营模式。
身为一个股份有限公司,爷爷掌握了43%的股份,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
二叔掌握了5%的股份,小姑也有10%,我爹,一分没有。
我爹这是当初伤天害理了?
“您父亲当初放弃了家产继承。”
“……”从未得到过,但感觉肉疼。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是什么喜剧?
好,我爸主动帮我放弃了一个可以混吃等死的路。
林江陵的明天后天还是要努力奋斗。
赚够五百万就退休,然后和覃劲书找个风水宝地去隐居。
这就是我当时的梦想。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命运的齿轮早己转动,以至于后来想起来曾有这样朴素的梦想,只能付之一笑。
我摇摇头整理好思路,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我一来不求大富大贵,二来,我也不觉得自己以后会缺钱。
天真吧?
那个时候,就是这么单纯觉得只要努力就可以换取一切——过往十几年的教育都告诉你努力就有收获。
后来,我为这种粗糙的想法付出了惨重代价。
回到办公室,爷爷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我二叔林信之。
“参观完了?”
二叔笑着,他刚过西十,保养得很好,全身上下都释放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以及一个成功人士的潇洒得体。
但对于我而言,他没什么变化,我对他的印象依旧是风趣幽默的二叔,所以在见到他时,我相对放松。
“嗯。
爷爷,二叔。”
我的视线与爷爷对上,他扫了一眼自己身边,我立刻会意。
却不料二叔开口,“来江陵,坐这。”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我坐这就好。”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多年的敏感己经为我选择了端水的结果。
我坐到了中间的短沙发上。
“也行。”
他依旧笑笑没多说什么。
“感觉怎么样?
第一次来公司,这里不错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自豪,还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挺好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微微一笑。
其实如果观察一下,会发现,我笑起来,很像我二叔。
“都是自家产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他笑得满意,“现在工作难找,等你大学毕业,首接进自家公司工作,到时候二叔给你安排。”
我感受到爷爷的目光淡淡扫过我和二叔,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就先谢谢二叔了。”
我微笑着。
“你好久没回江陵了,等明天我带着孟娵和小源和你同爷爷一起回去。”
听到林源的名字,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林源是我堂兄,比我浅浅大几个月,是我二叔的骄傲。
他在明面上总是彬彬有礼,对每个长辈都给予应有尊重——哪怕对方出言冒犯。
但对我,他总是露出轻蔑又厌恶的神色。
“杂种,滚远点。”
这就是我听他对我说过最多的话。
对于这种没由来的针对,我从最开始的生气,到无所谓,到轻蔑,到现在己经能笑出声。
林源谁也不喜欢,同辈中他也就对自己一母同胎的妹妹林孟娵有个好脸。
虽然是龙凤胎,但两个人无论从性格还是修养来说都差太多了。
“我跟爷爷就好。”
又客套了几句,二叔就要带我们去吃饭,说己经订好餐厅了。
“我和江陵再走走,地址留下,到点我们再去。”
爷爷一抬手,我马上扶起他。
“这怎么行?
你们要去哪,我找车送你们?”
爷爷挥挥手,我就扶着他往外走,“二叔再见。”
短短几步路,我觉得这是我今天最轻松时刻。
“谢谢爷爷。”
上了车,司机是爷爷的人。
“嗯。
等会饭桌上,你和林源别闹太僵。”
爷爷不置可否,只是开口吩咐道。
“好。”
原来爷爷知道……知道好啊。
手机里弹出了覃劲书的消息。
二狗,快递长这样。
大概三天到,你记得收。
[图片]一个被打包严实的箱子。
礼单也放里头了,你看着分配。
我露出舒心的笑容,手指飞动。
谢谢行隽。
对面沉默了一下,发来语音,“二狗,你突然这么正式我很不安的。”
好,二蛋子你可以跪安了。
他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
我忍俊不禁,看了一下周围,又敛起笑容。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爷爷破天荒开口问我。
“和朋友聊天。”
……朋友才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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