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青衣》是作者“久之糖”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军事历史,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江风叶长淑,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这女人是个祸害啊!走了就走了呗!”婉儿疑惑的...
“不是。”
江风立马矢口否认。
“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叶长淑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旗开得胜一般。
江风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口气,“叶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叶长淑道:“丧将军在何处?”
“他不想被人打扰,叶姑娘,若是你真的仰慕丧将军,就放过他吧。”
江风无奈的说道。
叶长淑轻叹口气道:“若你不告诉我,丧将军之所在,我便不走了!”
“你这人怎么耍赖呢?”
“我是跟你学的!”
“我什么时候耍赖了?
你不要冤枉我啊!”
叶长淑静静的看着江风,道:“满江红是丧将军写的,对吗?”
江风无奈的看了眼叶长淑,感慨不已,永远都不要跟一个女人讲道理,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好吧…”叶长淑神情一震,聚精会神的看着江风。
江风眉目低垂,“其实…我就是丧将军,好啦,你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叶长淑眉目一瞪,黛眉一拧,指着江风怒道:“你分明在敷衍我!
你怎么可能是丧将军!
好啊,那我就待在你家不走了!
我一会儿就去跟江伯伯说,我在贵府上留膳!”
“你过夜我也不管你!”
江风翻了个白眼道:“都说了我不认识他!”
“那我就过夜!”
江风笑了:“要是丧将军知道你在我府上过夜,那岂不是更对你敬而远之,啊,别说是丧将军了,整个京城也都知道,你叶姑娘不惧世俗目光,迫不及待要与我完婚了!”
“你!”
叶长淑愠怒。
“好啊,那我就天天都来,你不是懒惰吗?
我天天来盯着你!”
叶长淑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教养门风了,耍起无赖来了。
江风哭笑不得:“你这么无赖,你爹知道吗?”
叶长淑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撇了撇嘴说道:“我父亲要是知道了我天天往你们家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像也是啊……江风皱着眉,若真让叶长淑天天往他小院跑,他还能不能消停了?
“好吧,今夜子时,将军府后花园。”
叶长淑惊喜不已:“你果真认识丧将军!
那日你不愿去祭典,便是知道他没死,对吗?”
江风不耐烦道:“对对对,是是是。”
叶长淑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告辞!”
叶长淑走到圆月门前,回头说道:“江风,或许,你我并非良配,抱歉。”
江风挠了挠头,你说你走就走吧,你莫名其妙给我发什么好人卡?
“少爷,叶小姐怎么走了?
老爷还想吩咐厨房,请叶小姐留饭呢。”
“这女人是个祸害啊!
走了就走了呗!”
婉儿疑惑的看着少爷:“人人都说叶小姐是才貌双全奇女子,到了少爷这,怎么就成祸害了?”
“你还小,你不懂!”
江风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然后说道:“走,少爷今天给你露一手,看看什么叫做美食!”
婉儿连忙道:“少爷,别呀,少爷,君子远庖厨~狗屁君子远庖厨!
这些天清汤寡水的吃得嘴都淡出鸟了!
少爷给你整一道香喷喷的红烧肉!”
“少爷,不许说粗鄙之语~”……子时。
将军府后花园的一个景观湖边,看到湖中央,有一亭榭,亭中有一佳人。
月光皎皎,灼灼其华。
佳人独立。
叶长淑捧着一纸书信,石桌上摆着糕点与美酒。
叶长淑本以为能等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纸书信。
“城阙铺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何以与君识,无言泪千行,谁知我知你,我知你知深,将军,为何不能与我一见呢?”
叶长淑呆呆的看着那酒壶,斟满两杯酒,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而后继续斟满。
江风躲在暗处,看着叶长淑这副月下饮酒,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我写这首诗,应该没啥问题啊,这古代人,咋都这么执拗呢?”
就这短短的思绪片刻,叶长淑已经灌了自己四五轮了。
江风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好吧,事由他起,也该由他来结束。
江风走到了桥廊之上,叶长淑不愧是将门之女,当即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脱口而出:“将军!”
江风一愣,随后挠了挠头。
叶长淑看清楚了江风的样子:“怎么是你?”
江风风轻云淡的说道:“我闻着酒味就来了!”
叶长淑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迷离的看向江风,嘟着嘴闷声道:“你胡说!
你肯定一早就来了,就为了看我的丑态对不对?
你知道丧将军不会来见我!
你这个骗子!
骗子,大骗子!”
江风苦笑道:“我又不是丧将军,我哪知道丧将军会不会来见你啊?
再说了,我就是个传话的。”
叶长淑已经喝的半蒙了,她把酒杯一推:“你,陪我喝两杯。”
江风有伤在身,本来是不喝酒的,但看叶长淑这状态,要是他再拒绝,只怕会当场撒酒疯,隔天醒来叶长淑要是不记得也就罢了,要是还记得……估计叶长淑会尴尬到杀了江风再自杀。
江风端起酒杯闻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这也叫酒啊?”
叶长淑顿时急了:“你说什么呢!
这可是全京城最好的酒!
名叫天醇!”
江风抿了一小口,咂吧咂吧嘴,也不怎么样,就十七八度的样子。
叶长淑小声嘀咕道:“是我特意买来与丧将军共饮的!
哪成想便宜了你这个家伙!”
江风问道:“这酒多少钱?”
“一百文一两呢!”
江风咂吧咂吧嘴:“二十度的酒就一百文一两,要是三十度,四十度,乃至五十度的酒呢?”
叶长淑还在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酒。
江风无奈的拦住她:“叶姑娘,丧将军不过是你的一个心结罢了,他救你一命,你想报答他,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人各有志,丧将军已经解甲归田,你又何必为难他,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叶长淑眼神迷离的看着江风说道:“你不是富有诗情吗?
你做首诗安慰一下我~”江风道:“你喝醉了!”
叶长淑昂起小脸通红,迷迷糊糊道:“我没醉~嗝!”
江风哭笑不得,想了想,“那我作首诗,你就乖乖回家吧!”
“好!”
叶长淑此刻模样像极了个小孩子。
“弃/imgs/pic/pic4a8fdf.png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泼。”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一诗毕,叶长淑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迷离朦胧的眼神里闪烁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江风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
“呜哇!!!”
叶长淑突然大哭一声扑到在江风怀里。
江风无奈,揉了揉叶长淑的脑袋:“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江风就静静的让叶长淑扑在自己的怀里哭,哭着哭着,变成了呜咽。
慢慢的,叶长淑没声了,许是哭累了,江风也没推开她。
但是渐渐地,江风感觉好像不大对劲,他轻轻推了一下叶长淑,叶长淑嘟囔着反抗了一下,又往江风的怀里钻。
江风哭笑不得,这妮子怎么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竟然还把自己的怀里当成安全的地方了…没办法,总不能把她就扔这儿了吧?
江风只能将叶长淑拦腰抱起。
叶长淑醉醺醺的模样别有一番风韵,白皙的脸颊透着粉嫩的红,一双美目低垂,留着一丝缝,两只小手紧紧揪着江风的交领,整个人蜷缩在了江风的怀里。
江风如今身体虚弱,抱着叶长淑穿过了偌大的将军府已是气喘吁吁了。
反倒是叶长淑,睡得香甜。
李三一瞪眼,没想到这个小赔钱货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当即凶神恶煞便要动手去抢。
囡囡死死的抓住了饼,不敢松手,因为一松手,娘亲活命的希望就会被抢走了。
“哎呀,你这个小贱货,都饿成这样了,还那么大力气!
你给我松手,不然我踢死你!”
李三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抢不过一个小女孩,顿时气的骂骂咧咧起来了。
“李三!
你放开她!”
女人见状哭喊起来,想要挣扎着爬过来保护孩子,但是她太虚弱了,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力气。
李三指着她道:“你赶紧让她把饼给老子,不然的话,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们娘俩!
妈的!”
“阿爹…阿爹…”囡囡害怕的低声哭泣。
李三狞笑道:“你阿爹都进城三天了,我估摸着他已经饿死在城里了!
现在你们孤儿寡母,还想跟我斗?”
阿爹是囡囡坚强的依靠,她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阿爹临走之前,让她照顾好娘亲,听到李三的话,囡囡的眼泪夺眶而出,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你胡说!
我阿爹不会有事的!
我阿爹才不会有事!”
周围的难民看不下去了,纷纷指着李三怒叱道:“李三,你还是个人吗?
你欺负一对孤儿寡母,不怕遭报应吗?”
“李三,你还配做个人吗?
丧将军竟然把你这么一个泼皮无赖救了回来,你对得起丧将军吗?”
接连的老弱妇孺指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李三气得脸色涨红。
“都给老子闭嘴!!”
李三朝着周围怒吼道:“妈了个巴的!
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怕不是活腻了!
竟然说我的不是?
你们都给老子等着,等我料理完这个小贱胚子再跟你们算账!”
李三目眦欲裂的瞪着囡囡:“我现在就弄死你这个小贱货!”
李三抬起脚,狠狠的朝着地上蜷缩着的囡囡,踏了下去。
李三是一个大男人。
而囡囡,是极寒交加将近一个月,已然瘦弱不堪的孩子。
这一脚下去。
不死,也重伤!
就在此时,一声怒喝:“住手!”
江风驾车疾驰,冲进难民营,车未停稳,江风跳下车一脚将其踹开。
李三一看江风的装扮,便知道自己惹不起,赶紧撒丫子跑路。
“抓回来!”
“是!
少爷!”
家仆们纷纷抬腿去追。
江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还是疏忽了,没成想竟会有这种败类。
“我不是让人看着了吗?
人呢?”
江风看向了身旁护卫的家仆。
家仆小声道:“回少爷,是,是徐管家让回去了,说没有必要…”江风皱了皱眉,冷笑道:“好啊,这个徐管家,倒是不知道自己是奴还是主了!”
家仆小心看了眼江风,顿时被江风此时的模样吓得一哆嗦。
江风收敛起神色,走到了囡囡的身边。
囡囡这才敢抬起头,看了眼江风,这一看,愣住了。
“将,将军哥哥…”稚嫩的童声,让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
婉儿走到了囡囡的身旁,心疼的将她扶了起来。
囡囡看了眼婉儿,指着江风开心的叫道:“婉儿姐姐,看,是将军哥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了。
“不可胡说!
囡囡!”
囡囡的娘亲连忙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周围的老弱妇孺也赶紧双手合十,跪地朝天参拜。
江风也是一怔。
囡囡有些胆怯的看了眼江风,走到了自己娘亲的身旁,一言不发。
在这难民营里,不少人都认识江风,是通州首富家的纨绔子弟。
其实在逃难的路上,没有什么讲究的通州百姓,也觉得,丧将军的身影和那少年纨绔实在太像了。
但是,如今,丧将军殡天。
再将江风与丧将军作对比,那便是大不敬!
“娘亲,阿爹会没事的,对吗?”
“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阿爹,阿爹肯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囡囡将饼放进了瓮里,融化了之后,小心的用树枝挑着,端到了娘亲的身旁,用两根树枝一点点的夹起糊糊,喂给娘亲吃。
婉儿坐在一旁,轻轻的抚摸着囡囡的脑袋:“别怕…婉儿姐姐,我不怕。”
囡囡抽噎着,还要倔强的抬起小脸。
“我会帮你们央求少爷,在京城里找找。”
“真的吗?
谢谢婉儿姐姐!”
囡囡说着就要给婉儿跪下。
婉儿赶忙扶起她,小声道:“我也只是做丫鬟的,要谢,少爷跟前去谢。”
囡囡赶紧来到江风的脚下,江风看着周围的难民,好一阵头疼,不知该如何统筹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囡囡默默的在磕头。
江风回过神来,瞥见脚下的瘦弱孩子,吓了一跳,赶忙弯腰把她扶起,“你干嘛跪我?”
囡囡不知礼数,只知道江风能帮自己找到阿爹,于是来到了江风的脚下一直磕头,磕得脑袋都破了,也不喊疼。
只要能帮她找到阿爹,那就是她的神明,她要虔诚磕头…江风心疼的用袖子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污渍和血迹。
“别,脏…”囡囡小声道:“婉儿姐姐说,少爷能帮囡囡找到阿爹…囡囡来谢谢少爷…”江风皱着眉责怪道:“那也无需如此啊!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你阿爹自然不可能有事的!
只是今夜夜深了,寻常百姓出不了城。”
囡囡拘束的站在那儿,低着脑袋,仿佛是在认错。
江风冲婉儿招了招手:“把这孩子带去处理一下伤口。”
“是…少爷。”
婉儿把囡囡带上了车驾,江风身上有伤,所以出门时,婉儿总会将伤药带上。
而那一晚遇刺之后,便带的更勤了。
江风来到了女人身旁,亲自给女人喂饭。
女人惶恐不已,赶忙道:“少爷您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做这些事,我,我自己来就好…”江风也没勉强,只是道:“别拘束,你贵姓?”
“奴家夫家姓张,您叫奴家张氏吧!”
江风笑了笑:“那我叫你张姨吧。”
“不,不不不,少爷您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怎能…”江风摆摆手:“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们这里有没有管事儿的?”
“管事儿的都是官爷…不要朝廷的官,我是问有没有能统筹你们所有人的,村长之类的,我会雇佣你们,给你们饭吃,给你们衣穿,度过这个冬季,但是我也需要把李三这样的泼皮无赖剔除出去!”
“…少爷您说什么?”
张姨瞪大了眼睛,错愕的问道:“您,您想给我们所有人,饭吃?”
江风淡淡的说道:“是,但不是施粥,少爷我要做点事,所以会雇佣你们,给你们一些活儿干,只要秉性纯良,我都要。”
张姨看着江风好久,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挣扎的爬起来,跪在江风的面前。
“少爷您真是活菩萨!
您真是活菩萨!
我病了,走不动了,您把我的孩子带走吧!
她能干活儿,她吃得少,求少爷给她一条活路。”
江风皱了皱眉:“你是没有明白我说的话吗?
我说了,无论男女老幼,妇孺伤残,只要秉性纯良,不是泼皮无赖,我都要,病了没关系,我会找人给你医,饿了,吃饱了再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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