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重生后,全府都能听到她心声》,是作者大大“甜喜”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傅禾菀宋婉仪。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未听说过,主子要给犯错...
雪娘在听到玉儿叫她“雪娘姐姐”的时候,脸色已经是微微变了。
唤傅禾菀便是女主子,唤自己便是平起平坐的称呼!
“玉这个名字,还当真是晦气,本想着我每次找端茶递水的婢子,都顺口要喊一声玉儿,便给那丫头叫了那名字,没想到她这还不到两日,就自己吊死了。”
玉姨娘脸色一僵,她低眉顺眼道:“姐姐还记挂着妾,妾不胜感激,妾实则也不习惯如今的日子,若是可以,妾还想侍奉着姐姐,做姐姐的丫鬟,可惜妾已经成了公子爷的人,还被抬了姨娘,不能常伴姐姐身侧了!”
雪娘这些时日便是在为这事儿委屈着,夫君还躲着她,好东西流水似的往她这边送,可她心里就是不舒坦。
没想到这贱蹄子还敢提这茬儿。
在门内听了许久的春桃,这时候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
“两位姨娘,我家主子醒了, 让两位姨娘进去,只是,这进门,还需两位姨娘给死了的那丫头烧烧纸!”
“我从未听说过,主子要给犯错死了的丫鬟烧纸,这是哪门子的说法?况且,这也不是头七。”雪娘嫌恶地瞥了眼铜盆中的黄纸。
春桃低头恭敬道:“两位姨娘,昨夜那小丫鬟,便是在两位主子头顶的位置上吊死的。”
雪娘闻言,脸色一白,往后退了半步,可这院门大的很,退一步,进一步,都还在这院门口!
玉姨娘攥紧了袖子里的手,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让两位姨娘烧纸,也是担心这丫鬟死的惨,身着红衣,眼珠子都充了血,不肯瞑目的样子,忧心两位姨娘本就和这丫头有些旧怨,又从这丫头死的地方进去,恐被冤魂缠上。”
这话说的雪娘和玉姨娘双双脸色苍白。
玉姨娘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春桃姐姐,给我一叠黄纸吧,我为那丫鬟烧一些,我也是丫鬟出身,她又与我同名,我这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她是受到了何等冤屈,竟选了这样的死法!”
玉姨娘烧过了黄纸,说了几句,安心过奈何桥,下辈子投个好胎之类的话,这才进了院子。
雪娘见状,只好也黑着脸烧了纸,一句都不肯说,越过玉姨娘,先进了傅禾菀所在的偏房。
“姐姐,我来瞧你了。”
“嗯,坐吧。”
雪娘细细打量着傅禾菀。
傅禾菀脸色苍白,看着精神头不是很好,但瞧着不像是吓疯的模样。
雪娘心中惋惜。
她睨了眼傅禾菀的脸色,开口道:
“若是这几日夫君还住在清辉院便好了,可惜夫君昨夜去了我那里,姐姐晕过去的时候,夫君没能在身边,都是妹妹的错。”
“你们来的正好,马上到用膳的时候了,等下一起去母亲屋里用膳吧。”
傅禾菀起身,让春桃简单为她挽了一个发髻,插了一根木簪。
这时候宋淮来了,看到屋内三人,微微一愣。
“母亲让我接你去用午膳。”
傅禾菀点头,“那便走吧。”
宋淮看到傅禾菀走近,下意识要伸手搀扶,却蓦地看到傅禾菀身后的雪娘,背对着他抹了抹眼泪。
昨夜他是从雪娘院子里离开的,正紧要处,听到傅禾菀出了事,他只得匆匆了事,将缠过来的她丢下去了清辉院。
宋淮伸出手的动作慢了几分,春桃已经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了傅禾菀。
偏房门口已经停了一顶黄花梨木轿椅,傅禾菀在春桃的搀扶下坐了上去。
“春桃,你去我放置嫁妆那屋,将我外祖母赠我那幅春江图拿来,赠给凌大人。”
玉璋院。
凌隽驰看到卫三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
“大人,这是二少夫人回赠您的礼物。”
凌隽驰拿过来,展开看了眼,“春江图,千金难买。”
这般贵重的画,怕是她压箱底的东西 ,这都送过来了,可见是真的心虚了。
“去挂起来吧。”
“是,大人。”
凌隽驰忽地一顿,“等一下!”
他又重新拿起这张画,拆了画轴,从里面掉出一个极小的香囊。
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块铜钱大小的玉,中间稍作镂空,金丝镶嵌着一块莹白米粒儿大小的石头。
卫三斗胆来看了一眼,“大人,这是何物?咦,中间这小石头,看着像是乳牙。”
“打听一下这幅画除了二少夫人之外,还经过谁的手。”凌隽驰将小玉坠子扔到了香囊里,重新塞回了卷轴中。
“是。”
————
宋淮是在侯爷院子里挨的三十杖,打到后面板子上都沾了血。
清辉院里,傅禾菀心不在焉地在看书,她知道凌大人手里不缺贵重玩意儿,她那幅画,怕也算不上什么厚礼,但好在凌大人收下了,并没有退回来,倒也能稍稍让她宽心一些。
“主子,二公子在侯爷院子里被杖责三十,听说是他自己领的责罚,打到后面板子上都沾了血。”
冬竹脸蛋上都挂着喜色,“还有呢,雪姨娘被禁足三个月,罚月银半年,听说也是二公子罚的。”
傅禾菀轻叹,“宋淮这次倒是聪明了,自领责罚,没敢让凌大人为难,雪娘毕竟是凌大人的妹妹,他也不敢罚的太重,又是在侯爷那边领杖责,虽见了血,怕是也不会重,最多一个月下不了床。”
她却没这般好命,有姻亲关系护着,还不知道凌大人那边,知道了多少,信或者不信,拿的什么主意来罚她。
这时候春桃急急进来,“主子。”
“怎么?凌大人差人过来了?”
“不是,是夫人让将二公子抬到清辉院来养伤,让我同您说一声,现在二公子怕是快到了。”
傅禾菀放下书,“冬竹,你现在带着一些人,将偏房收拾出来,算了,怕是来不及了,你将我的床褥被子往偏房挪吧,我这几日去睡偏房!”
“是。”冬竹立刻带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但凡是主子贴身的,都要赶快挪去偏房。
这些时***看在眼里,二公子在主子这里是讨嫌的,她自然要和主子一条心。
“春桃,你陪我去趟解语院。”
她现在即便是去找广平侯夫人,怕是也会被搪塞回来。
想让宋淮搬出清辉院,怕是还要雪娘出力才行!
————
解语院里,雪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胭脂水粉都摔了。
“侯夫人怎能将夫君送去傅禾菀的院子去?竟不顾及我哥哥还在府中,这般让我难堪!”
“主子,当心气坏了身子。”丫鬟玉儿捡起了胭脂水粉。
她本想劝雪娘主子,日后月银没了,胭脂水粉怕是要省着用了,又看雪娘脸色不快,顿时不敢开这个口,急忙走过去帮着她顺气。
“主子,等凌大人不生主子的气了,您去求求情,凌大人一句话,侯府夫人也是要听的。”
“放肆,我哥哥乃是内阁首辅,你让他为了这般小事费心?况且内宅之事,我看哥哥本就不想插手,一个傅禾菀罢了,怕是在哥哥眼中蝼蚁都算不得!我若是因为这档子事求到哥哥那里,那不是更显得我没用了!”
玉儿急忙跪下,“是奴婢多嘴了,奴婢知错了。”
她只在玉璋院门口见到过首辅大人一眼,当时只觉得霁月清风一般的人物,竟会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首辅大人。
只是这几日多想了几次,便提了一下,竟没想到主子竟这般惧怕她这位哥哥。
这时候,外面又有丫鬟进来,“主子,二少夫人来了。”
雪娘气的搅紧了手中的帕子,踢了下玉儿的胳膊,“还蠢在地上做什么,还不赶快把地上收拾干净!”
玉儿急忙抽出帕子将洒在地上的胭脂水粉擦了擦,然后跟着雪娘一起迎傅禾菀。
“姐姐,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边坐坐了?”雪娘眼角还是红的,这番看到傅禾菀,又要极力撑着面子装作无事发生。
“夫君到我那边养伤,我这几日本该是最忙的,要日日夜夜照顾,可夫君似是不太喜欢我那边沉闷的陈设,便想着既然要久住,便让他舒坦一些。”
傅禾菀用杯盖拨弄着茶碗上的鲜嫩茶叶,抬眸瞥了眼紧咬着唇的雪娘。
“想到夫君之前是宿在雪姨娘这边的,便想着搬些他常用的物件儿回去。”
雪娘手里的帕子搅的更紧了,她笑道:“待夫君伤好一些,能动了,定是要一刻不等地回来我这边的,怕是不好再挪动/imgs/pic/pic87f174.jpg。”
“只是搬一些,又不是全都搬走,等夫君好了,再搬回来也行,况且他到时候想不想回来,还不一定。”
因着傅禾菀这话,雪娘脸色绷不住,变白了几分。
傅禾菀笑道,“莫非妹妹舍不得?”
“怎么会,那姐姐看准了夫君的物件儿,拿走吧。”
傅禾菀起身,环视了一圈。
宋淮确实是将这解语院当成自己的院子里,处处都是他的东西,他的物件儿和雪娘的混在一起,交颈鸳鸯似的,不分彼此。
傅禾菀既然来了,既然要拿,那便明面上的,一件不留。
足足三大箱子,丫鬟仆从搬到最后,雪娘都绷不住气出了泪,转过身拿帕子偷偷擦着。
春桃拿出了抄家的气势,拿了个痛快,一抬头看到了屏风,“那边还有一条腰带在屏风上挂着,去拿下来。”
傅禾菀抬手阻止,“春桃,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这个便别拿了,该给雪姨娘留个念想。”
说完,一众人便离开了解语院。
雪娘坐在凳子上,看着几乎空荡荡的屋子,拿出帕子捂着脸哭。
“这个贱蹄子就是来找我耀武扬威的,我要告诉我哥哥,让哥哥杀了她!”
“夫君和我说,他从来没碰过傅禾菀,可此番二人日日夜夜住在一起,若是那傅禾菀使了手段,夫君不得已碰了傅禾菀,又得了新鲜,真不愿意走了,那可怎么办?”
雪娘趴在桌上哭出了声。
可惜她前几日犯了蠢,惹怒了哥哥。
若非如此,她此番这般被傅禾菀欺辱,她告到哥哥那里,哥哥一定会给她撑腰的。
现在,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她是决计不能让夫君同傅禾菀圆房的。
————
宋淮被杖责三十,虽压着力道打,只伤了皮肉,可疼还是要疼一段日子的。
小厮多福拿着大夫给的药,刚涂抹碰上,宋淮就冷声嘶了一声。
“滚!”
多福急忙跪下,“爷,大夫说这药必须上,不然好不了。”
宋淮冷着脸,若是他现在是在解语院,这个时候雪娘定会心疼着来为他上药了。
来了这清辉院,傅禾菀却连个面都没露一下。
“让傅禾菀过来。”
“儿媳知道了。”
傅禾菀离开之后,雪娘乖巧地将玉容膏也为广平侯夫人擦了了一些,她进侯府之前就打听清楚了广平侯夫人的喜好,广平侯夫人极其爱美,喜好香膏胭脂。
当然,这也和广平侯后院有六个姨娘有关。
“母亲,您才是这广平侯府的当家主母,这掌家的权力本该是您的,可您不过是让儿媳暂时掌家七日,姐姐竟这般推脱,不肯放权。”
广平侯夫人正闭着眼,闻言倏地睁开眼,目光落到了雪娘身上。
“雪娘,这些话你不该讲,我生了老四之后,身子便不大好了,受不得累,这些年全靠禾菀帮着我,以后这些离心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这若是个寻常妾室,她非撕了她的嘴。
雪娘脸色一白,即刻不敢说话了。
她以为,广平侯夫人不喜傅禾菀,而自己又是首辅的妹妹,总该是偏向着自己的,却不曾想竟被教训了。
训完雪娘,广平侯夫人又重新拉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是我那小儿子的心肝儿,母亲也是舍不得你受累的。”
“若是你刚入府,傅禾菀的掌家之权便落到了你手中,别说整个京中的人都要议论你,指责宋淮那小子宠妾灭妻,便是你哥哥,也要背上纵妹欺辱正妻之责。”
雪娘心中虽不忿,但崔氏说的又甚有道理。
她若是再给哥哥惹了污名,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回去吧,傅禾菀将她身边最聪明的丫头给你留下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先问过她,再不懂,便来问我。”
“多谢母亲!”雪娘行了礼,离开了静宁堂。
雪娘离开之后,崔氏将玉容膏往旁边一推,旁边的吴妈妈急忙凑上前将玉容膏妥帖地收了起来。
“竟敢跑来我这边挑拨,若非是凌隽驰的胞妹,这般心性进了我侯府大门,岂不是让人笑话!”
“既是首辅大人一母同胞的妹妹,也该是个聪明的,怕是凌大人提点几句,日后再跟在夫人身边,耳濡目染,也能学着夫人的大气。”
一说起这个,广平侯夫人更是气笑了。
“尚不知她能不能管的好这一大家子,便想觊觎这掌家权了?禾菀是老夫人亲自教出来的,从她嫁入侯府之后,我便只需养身子,再不用操心那冗繁的事务,殊不知其他夫人都羡慕我这般惬意悠闲,这雪娘真是仗着她哥哥在府中,便不知天高地厚!”
吴妈妈急忙开口,“夫人莫气,且看看,说不准这雪姨娘也能做得好,到时候既讨好了凌大人,又让二公子心里舒坦,更是能让二少夫人知晓,这侯府也不是非她不可的。”
崔氏看了眼吴妈妈,“这话不得出去乱说,傅禾菀的娘家也不是好欺辱的,你当北疆每月一封信,是真的只给傅禾菀家书那般简单?这是在告诉侯府,他们傅家是在意这个女儿的。”
广平侯府别看风光,但自从太祖之后,百年下来,武侯世家的兵权早已被架空。
而傅禾菀的父亲是驻守北疆,手握两万兵权的将军,品阶虽比侯爷低,可兵权在握保家卫国,在武将中是有威望在的。
所以她虽私心偏向雪娘,但也不能让傅禾菀太难堪了。
不过,不管是武侯世家,还是北疆驻守将军,都得罪不起内阁首辅凌隽驰。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宋淮那边,能暂时安抚好傅禾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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