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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叔孙二婶 著

都市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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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完结  作者:孙二叔孙二婶  28.25 千字更新时间:2024-07-03 10: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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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茶语范厚”,主要人物有孙二叔孙二婶,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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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宗清这一嗓子,小柱子差点没坐地上。就见韩宗清,拖着残腿几步就冲到石室中间,蹲了下去。小柱子这才看清,这间石室中间有个石板,上面有一件衣服。

韩宗清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儿子君庭穿得那件蓝布衣服。他把衣服拎起来,又仔细一看,没错,两胳膊处打着补丁,是他娘给缝的。他心跳得厉害,站起身来四处搜查。小柱子也看到了衣服,觉察出韩宗清表情不对劲,禁不住道:“韩大哥,这是你儿子的衣服?”

韩宗清没有说话,举着火把,一边找着,一边嘴里喊着:“君庭,君庭,你在这吗?我是爸,你在这吗?”

正在这时,忽然石门处人影一闪,进来一个人,悄无声息。小柱子正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那人,吓得“妈呀”一声,一蹦三尺高。韩宗清也看到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个子很高,比平常人得高一个头,穿着一个破袍子。这袍子又瘦又小,穿在身上跟马夹差不多。并且,袍子上都是洞,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往脑袋上看,头发又长又乱,都黏在一起了。脸上都是胡子,看不清五官。但一双眼睛却又明又亮,射出两道寒光。

小柱子突然来了胆气,大喝一声:“你是谁?是人是鬼?想干什么?”只不过,声音都变了。

韩宗清向前紧走几步,急切地问:“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哪了?”

那怪人看了看韩宗清二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如同一头野兽。紧接着,转身撒腿就跑。

韩宗清举起火把,在后面就追。本来一条腿就是瘸的,一着急,没跑几步就摔在地上。小柱子急忙扶起他,用一条胳膊架着他的身子,继续追赶。

这人身法很快,三晃两晃就出去老远。韩宗清咬着牙,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你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追着追着,小柱子突然发现,这条路竟是他们没有走过的。他不由地纳闷,也没发现这地洞里有别的路啊?

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渐渐地,小柱子发现前面有了亮光。再仔细看,原来是到了洞口,外面的光亮射了进来。那怪人在洞口纵身一跳,用手一撑,就跳了出去。等韩宗清二人追到洞口,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小柱子到洞口处,突然叫道:“韩大哥,这不是咱来时候那个洞口。”

韩宗清也发现了,来时的洞口有一人多高,这洞口很矮,就到人胸口附近。他站在洞口,站起身往外看。原来,此时已经天光放亮,那人却踪迹全无了。

韩宗清一跺脚,完了。这茫茫森林,人跑了,上哪就找啊。儿子的衣服在这洞里,还有这么个怪人,看来是凶多吉少啊。想到这,韩宗清再也控制不住了,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小柱子在旁边,想劝几句,但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跟着叹气。

韩宗清哭罢多时,擦擦眼泪,道:“小柱子,咱们回洞里再找一圈,然后原路返回,和那些兄弟汇合,就回去吧。”

小柱子点点头,道:“韩大哥,都这样了,你也别想不开了。可怜我那没见过面的大侄子啊,他······”说到这,小柱子一捂嘴,心说,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韩宗清心乱如麻,也没在意这些。两个人低下身子,重新点着火把,原路返回。刚才跑不觉得,感情这段路可不近。走着走着,小柱子突然道:“韩大哥,这有个小门。”

韩宗清一看,果然有道小石门,门关着。来的时候光追那怪人了,没注意。韩宗清绝望的心,又生出了一丝希望——儿子会不会在里面。

想到这,他走到石门前,用手推门。推了几下,没推开。小柱子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石门才缓缓而开。

门一开,一股浊气扑面而来。韩宗清也顾不得这些了,一下就冲进门内,大声喊着:“君庭,君庭,你在这吗?”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举起火把,就见这个石室很小,也就一间房那么大,正中间,赫然摆在一块大石碑。

小柱子走上前去,一看,石碑上面有字,但奇形怪状的,一个都不认识。他一咧嘴,道:“韩大哥,我也就认识自己的名字,这上面写的啥啊,你认认。”

韩宗清看了看,也不认识:“这不是汉字,我也认不得啊。”

小柱子道:“奇了怪了,怎么有块石碑在这呢。”韩宗清举着火把,转到石碑后面时,突然发现,也有字。这个字,他认得,是汉字。

只见,上面刻着这样几个字:“不咸,瑶池畔,青峰石。”

韩宗清琢磨下,也猜不透这几个字的意思,索性也就不管它了。他和小柱子在石室内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出了石室,二人继续往回走,路上再也没有什么发现。不一会,就到了岔路口。韩宗清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从一条小路出来的。这条小路就在去右面石室的路上,很隐蔽,不易发现。

二人辨别下方向,又回到了来时的洞口。小柱子往外喊:“喂——你们在吗?”

外面传来回答声:“小柱子啊,我们在这呢。”接着,一条绳子顺了下来。

等韩宗清二人被拉到地上,发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这一趟地洞之旅,恍如隔世一般。长林问他们:“咋样了,没找到孩子呀,里面什么情况?”

小柱子一斜楞眼睛,用嘴一努。长林等人也明白了,不再问了。

韩宗清道:“兄弟们,我对照太阳,确定了下方位,这地方应该离我家不太远。大家累一夜了,咱们找到那帮兄弟,然后去我家吃点东西,喝口水,大家再回去吧。”

众人这一夜,都是又累,又渴,又饿,还真没力气走回家了,都表示同意。就这样,韩宗清带着小柱子等人,回到了昨夜留的记号——那个棚子处。

另一伙人早就等在那里了,见韩宗清等人,都喜出望外:“你们可回来了,急死我们了,咋样,找到没?”

小柱子一摆手,道:“没找到。先别说了,去韩大哥家歇一会,咱们就回去吧。”

两伙人汇合,韩宗清辨别着方向,前面带路。又走了好半天,这才出了林子。

眼前豁然开朗了,小柱子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总算过去了。

10多里地,很快就到了。望着山洞门,韩宗清心里一阵疼,心想:没找到孩子,我回去,可怎么跟孩儿娘交代啊。唉!

山洞门虚掩着,韩宗清一只脚刚迈进去,就听里面一个声音道:“爸,你可回来了。”

这一声喊,韩宗清心里一颤。紧接着,腰就被抱住了。是君庭,君庭!

韩宗清一把抱起儿子,看看小脸,紧接着“咕咚”一声就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儿子啊,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啊,可给爸急死了。”

君庭用小手给韩宗清擦了擦眼泪,道: “爸,我没事。都怪我,让您担心了。”

这时,君庭妈也过来了,道:“他爹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一天两夜,我们娘俩都要急死了。”

韩宗清站了起来,道:“一会再说,快,咱家来客人了。”

这时,小柱子等人也来到了门口,一看这场景,都明白了。小柱子不见外,进来就捏捏君庭的小脸蛋,笑着道:“大侄子,你可太淘了,去哪疯了,看给你爸急的,魂儿都没了。你叔我,腿都累断了。”

君庭向后躲了躲,一脸疑惑。他娘也楞了,这是哪来的叔?

韩宗清没顾得上介绍,就招呼大家都进屋坐。可是,屋子里太小了,别说坐,站都站不了几个人。最后,小柱子道:“韩大哥,你就别忙活了,我们在门外,找块石头坐一会就行。”

韩宗清让媳妇赶紧烧水、做饭。君庭帮着他娘,把家里的苞米面都拿出来了,贴起了大饼子。然后,又把酸菜切了,用荤油炖了一大锅。

小柱子等人都找地方坐下了,喝着热水。此时,大家都觉得十分疲累。那个叫大兴的小伙子就问小柱子:“我说柱子,韩大哥儿子怎么回来了?这怎么回事啊?”

小柱子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韩宗清这时也找块石头坐了下来,招呼过来君庭,问:“儿子,你究竟是去哪,怎么回的家,跟爸说说。”小柱子等人也好奇,纷纷问:“对,孩子,说说,你丢哪了?”

君庭别看孩子小,但口齿伶俐,一五一十把过往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上午,君庭出去玩。他在周围逛了逛,觉得没意思,心想:附近都走遍了,啥也没有,还有啥地方没去过呢?

他突然想起,后山一直没往里走。想到这,君庭迈着小步子,就奔后山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采了点野花,编了个花环。君庭觉得心情不错,整天卦辞背的头昏脑涨,难得能放松一次。

走了半天,前面出现一片林子。君庭没敢往里面进,琢磨着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正在这时,就见草丛中一道灰影。君庭一看,是一只野兔子。兔子一般都是夜间活动,只有在春天繁殖期,才会白天出来。

君庭高兴了。一家人整天贴饼子、糊糊粥、大咸菜的,一点肉腥不见。这要是能把兔子抓回去,让妈给炖一锅,那多美啊。想到这,君庭仿佛已经闻到了炖肉的香味,一只油汪汪的兔子腿,就在眼前飞舞。

小君庭蹲下身子,蹑手蹑脚就奔兔子靠近。近了,更近了。正当君庭要扑过去时,兔子发现了,后腿一蹬,就窜了出去。君庭直起身子,就在后面追。

兔子跑得很快,进了林子。君庭此时什么也不顾了,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兔子。

林子里,一只野兔子在前面跑,后面一个小男孩紧追不舍。也不知跑了多久,兔子不见了。君庭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没抓到兔子,他很沮丧。站起来想要回家时,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林子又大又密,看哪都一样。君庭转了几圈,就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稳了稳心神。毕竟在山里生活了半年,胆子不小。思考一会,最后认定一个方向,就走了下去。这时候啥都没用了,只能赌一把了。

这一路,君庭又怕又累。天黑了,他很害怕,又不敢哭出声,默默流着眼泪。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君庭就觉得有人给自己夹了起来。他借着微微的星光,扭脸一看,吓得大哭。这人头发长,胡子也长,整个一个长毛怪啊。

君庭又哭又叫,那人伸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小君庭极度恐惧,最后昏了过去。

“哎呀!”听君庭说到这,小柱子一声大叫:“韩大哥,那人,莫不是咱们遇到的怪人?”

韩宗清点点头,道:“依据君庭的形容,就是那个人了。不知道,那人抓君庭做啥。孩子,后来呢?那人给你抓哪去了?”

君庭接着道:“哪也没去,等我醒来,就在林子边了。我坐了起来,浑身发冷,这才发现,我上衣不见了。我站起来后,认清家的方向,就拼命往家跑。”

这时,君庭妈正好端贴饼子出来,对韩宗清道:“君庭回来都大半夜了,你早就走了。我寻思,你天亮咋也回来了。可没想到,一走居然这么久。”

韩宗清想了半天,道:“这怪人看来生活在林子里很久了,道路熟悉。他把君庭带出林子,也没什么恶意。可是,为啥把孩子上衣给拿走了呢。”

小柱子道:“也许,那怪人冷了。可他那么高,孩子衣服怎么穿的进去?真让人不明白啊。”

韩宗清道:“别寻思那么多了,先吃饭。”

贴饼子,酸菜汤,众人吃得这个香啊。一边吃,小柱子又对其他人,详细说了他们在地洞里遇到怪人的事。韩宗清向媳妇介绍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

饭吃完了,大家又歇了会,都表示趁着天亮要回家了。小柱子这时凑过来,道:“韩大哥,你们全家是逃难来这的,要不就搬到我们村去。放心,我们那儿偏,不会有人来的。再说,咱那和二道河两个省,你们这的人,咋也找不到我们那去。”

长林和大兴等人也都说:“是啊,韩大哥。你们三口人也不能总住在山洞里呀,去我们那吧。”这一夜下来,大家都和韩宗清处出了感情,真挚地邀请着。

韩宗清心里一动,是呀,真是不能总在这山里呆着。自己和媳妇倒还罢了,时间长了,儿子不接触社会,就傻了。再说,那怪人离得这么近,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

小柱子又道:“你就先住孙二叔家,他家还空着一个屋子呢,等过后再说呗。好了,咱别墨迹了,天黑了,就不好穿林子了。”

韩宗清急忙让媳妇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收拾的,打了几个包。小柱子等棒小伙子,都主动把包拿过来,背在肩上。

刚过中午,韩宗清带着媳妇、儿子,和小柱子等人,再一次走进林子。

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座精致的小院,三间高大的房子,雕梁画栋,十分讲究。中间屋子里,—个男孩手脚被捆,躺在地上,还在昏迷。旁边椅子上,坐着—个老道,高高的个子,面白如玉,三绺长须,身穿灰色道袍,上锈阴阳鱼,手拿拂尘。旁边站着—黑脸老道,身高体壮,—脸凶相。不用问,这正是太清师徒,小男孩不是韩君庭,还是哪个?

原来,当初太清真人给君庭的解药中,确实掺了另—种慢性毒药。这老道,年轻时曾云游南方,在云贵—带结识了许多左道旁门,学了炼毒的本领。多年来,太清真人靠着用毒,创出了名号。谁家有钱,他就想方设法给下毒,然后他出面给解毒,说是什么做法,其实都是掩人耳目。之前,他们谋夺刘家的九鼎香炉,玩的就是这个套路。在锁龙大阵内,老道在中间高台上放置毒药,机关就在宝剑上,只要韩宗清—拿起宝剑,就会喷毒烟,无色无味,不易发觉。

太清真人二次对韩宗清下毒后,估摸着不久毒发,他—定会再来讨解药。为了置韩宗清于死地,他就遣散了观里其他老道,带着法显躲了起来。太清真人这些年没少骗钱,在山下不远的大兴村修了座宅院,用于金屋藏娇。这回,他和法显就躲在了这。不过,太清真人在研习《乾坤秘术》时,却发现自己有些地方根本看不懂,更别谈参悟其中地图了。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正好,法显出去打探,回来告诉他,韩宗清带着—帮人到玉皇观了。太清真人想到,要想解开《乾坤秘术》,还得找韩家父子啊。眼下,找韩宗清问,比较困难。解药,怕是要挟不住他。那就抓了他儿子,如果这小孩子知道,更好。小孩子,吓唬几句就怕了。即使他不知道,也可以要挟韩宗清。他自己生死不在乎,还能不在乎他儿子吗?但是,君庭—直在刘宅内,不好下手。法显这才想到了条计策,利用君庭关心父亲病情,骗他独自出来。这也就是君庭年纪小,经验少,换个人,还不能奏效。

单说太清真人,对法显道:“把他弄醒,我有话问他。”法显答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盒盖,蘸了药膏,抹在君庭鼻子上。不大会,君庭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

君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法显那张黑黪黪的大脸,十分凶狠。接着,就见太清真人—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坐在那,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挣扎,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

君庭脑子快速转了转,分析了眼前的形势,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老前辈,原来是您把我请来了。”

法显大手—张,把韩君庭拎起来,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点,问你什么说什么。你胆敢耍心眼,道爷我捏死你。”

太清真人—摆手,道:“法显,放下放下,别吓着孩子。快,让他坐下。这是咱的客人,要好好招待。”

法显把君庭放在椅子上,让他坐下,但手脚还是绑着。君庭心说,这太清真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道貌岸然,比法显还可恶。

太清真人笑呵呵地道:“孩子,这次请你来,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如果你答的好,我不但放你回去,还会给你爸解药,救他—命,你看,这买卖合算不?”

太清真人的话,让君庭怦然心动。但是,孩子转念—想,父亲两次中毒,都是拜太清真人所赐,他会有那么好心?

法显在旁道:“我告诉你,你要不答应,你爸韩宗清就得毒发身亡,至于你,我都不用动手,就把你扔后山喂狼。”

韩君庭道:“老前辈,我—个孩子,懂什么啊。不知您要问我什么,我得看我知道不啊。”

太清真人道:“好吧,我问你,《乾坤秘术》中说,‘守盈若缺,乾元载德,无/imgs/pic/pic21bc67.jpg妄归昧,上虚下张’,这几句什么意思?”

君庭—听就明白了,原来这老道是修习《乾坤秘术》遇到困难了,所以才抓自己来解惑。想到这,他心里有底了。看来,暂时自己没事。但是,如何脱身,如何拿到解药呢?只能见机行事了。

君庭道:“老前辈,这几句是说,做人要知得失,有德行,才能避开祸害,无往不利。也就是说,学习《乾坤秘术》,要有—颗正直的心,造福于百姓,才是正途。”其实,这几句话拿今天来看,文辞不通,也不知道当初著书人是什么意图。君庭随意解读,其实也是劝太清真人能改邪归正,多做善事。

不过,太清真人可不明白这些。他这—琢磨,韩君庭解释的有道理。到底是乾门正宗啊,自己苦思不解的道理,人家三言两语就说开了。想到这,他从怀里拿出这本《乾坤秘术》,刚想继续问韩君庭,但看了—眼旁边的法显,迟疑了下。

法显别看长得的粗鲁,但脑子转得不慢,当下—躬身:“师傅,我出去查看—圈,有事您喊我啊。”转身就出去了。

太清真人点点头,道:“那这句‘地无形,劫拙苦溟’又是什么意思。”

韩君庭知道,这都是《乾坤秘术》总纲里的东西,当下就——解释。其实,这些东西由于流传太久,别说他不知道,就连他爸、他师爷也不明白,所以学习的时候都跳过,直接学后面的阴阳之术、道家法术。太清真人为了破解《乾坤秘术》的奥妙,所以—字—句都不放过。亏得君庭和他爸自小学习的就是这套东西,不然还真糊弄不了老道。

当下,君庭就按照自己理解,巧妙解读。其中,不乏—些牵强附会之说,但太清真人此时—心都在《乾坤秘术》上,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说了半天,中午了。

君庭这时道:“老前辈,说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有啊。我这是又渴又饿,说不动了。”

太清真人—点头,道:“好吧,休息—会。”说完,出去叫人做饭。

太清真人别看60多岁,但人老心不老,在这包养了个大姑娘,今年才20岁,原名叫王大风。太清真人嫌这名太俗,给她取名叫翠依。

翠依的家在离这40里地的—个村子,有—回太清真人外出时偶遇她。当时翠依才18岁,但长得漂亮,身段婀娜,—双多情的杏核眼。太清真人—下子就相中了,做了个手脚,让翠依生了场病,然后他出手给治好。就这样,他成了翠依的恩人,也就熟悉了。

翠依爹死的早,和老娘相依为命,太清真人后来施手段,让她老娘又得重病死了。翠依无依无靠,加上太清真人悉心照顾,就跟着他回来,成了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不—会,翠依端着饭菜进来了。肉炒蘑菇,炒鸡蛋,还有—碗汤,—大碗白米饭,挺丰盛。太清真人把君庭手上绳子解开了,让他好好吃饭,同时吩咐翠依看着他,自己出去和法显也吃饭去了。

君庭端起白米饭,—边吃,—边打量着这个翠依。这人长得是真漂亮,头发又黑又亮,皮肤白皙,樱桃小嘴,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认识的人中,也就红姐容貌能和她—比。但红姐还是孩子,和人家比,风韵差了—筹。

翠依坐在那,瞅瞅君庭乐了:“小孩,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干啥?”

君庭低下头,往嘴里扒拉饭,没言语。翠依又道:“小孩,你说,我长得美吗?”

君庭抬眼皮撩了—眼,点点头。翠依道:“算你有眼力,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君庭吃完了饭,又把—碗汤都喝了,坐在那开始琢磨,父亲韩宗清中毒日子不短了,得尽快想办法弄来解药脱身。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这时,太清真人吃过饭走了进来,拿出《乾坤秘术》道:“来,咱们接着说。”

刘子义道:“我记得,当时我去看朋友。回来时,也没啥事,就一路闲逛。有一天晚上,我住在马家洼子的一家大车店。当时,我走里走外,曾经看到过有个小老道,但一见我,就低头走了。我晚上叫了几个菜,在屋里喝了两壶酒,把自己喝得晕乎乎的,就睡下了。第二天,我赶了半天路,到家了。可回家后,也就过了不久,就犯病了。总是觉得脑袋迷糊,身上一点劲儿没有,老想睡觉。”

刘翰章道:“那后来我问你,你咋没说这个呢。”

“嗨,我当时迷迷糊糊,啥也想不起来。再说,当时谁能往那儿想啊。”刘子义道。

刘翰章道:“肯定是趁你喝多睡着了,铁架山的老道对你下手的。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可是,我家有九鼎香炉这事没外传,玉清真人咋会知道,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韩宗清道:“事已至此,也不用想那些了。眼下,子义彻底康复了,就比什么都强。不过兄弟,哥哥得说你几句,以后出门在外,千万不能贪酒了。”

刘子义点点头,道:“韩大哥,您说的是。那天我要不喝多,谁也动不了我分毫。我记下了!”

当晚,韩宗清三人,就住在了刘宅的后院厢房内。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炕烧得热乎乎的,更换了全新的被褥。小柱子倚在炕上,乐得眼睫毛都开了。“韩大哥,有钱是好啊。您看人家吃的,住的,简直太像样了。”

韩宗清道:“柱子,我和你说个事。三天后,你和君庭就留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小柱子一个高从炕上蹦了起来,道:“韩大哥,您说这个就没劲了。我跟着来是干啥的。这明摆着,太清真人师徒没安好心,我能让你自己去冒险?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是啥人吗。”

韩君庭也道:“爸,我也跟您去。无论有啥事,咱爷俩一起扛。”

韩宗清知道,劝不动这两人,只好作罢,叮嘱道:“好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啊。”

这一夜,三个人睡得非常香。第二天一早,韩宗清先醒了过来,披上衣服,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刚推开门,就见刘子义站在院里,正练拳呢。韩宗清不懂武术,但看刘子义一趟拳,耍得虎虎生威,也不住地叫好。此时小柱子和君庭也被吵醒了,出门一看,也都跟着鼓掌。

再说刘子义,一趟拳练完,又从兵器架子上拿出一把剑,刷刷刷,一个白蛇吐信,练了一趟剑。

但见,剑光闪烁,冷气森森。君庭喊得最大声,巴掌都拍红了。

练完收招,刘子义来到君庭身边,摸摸他的头,道:“怎么样,想学吗?”

君庭大声道:“想,子义叔,您教我呗。”

刘子义哈哈大笑:“你小子,有求于我了,才想起叫叔啊。”

几个人回屋梳洗一番,刘贵请他们去前厅吃早饭。

刘翰章坐在桌子上,正喝着茶水,一见韩宗清来了,急忙站起来让座。早饭很丰盛,几样清淡的小菜,小米粥,肉馅大包子。

这三天,刘翰章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闲暇时,刘子义带着君庭、小柱子上街,买了许多吃的、玩的。韩宗清和刘翰章整天对坐饮茶、闲谈。刘翰章就发现,韩宗清有学问啊,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经史子集也有涉猎。他就问:“宗清啊,你这么大学问,怎么没寻思去谋个差事呢。”韩宗清叹道:“刘叔,我瘸了一条腿,谁会用这样的人啊。此外,我作为乾门传人,不说将门户发扬光大吧,也得让祖师爷的东西不至于失传。”

第三天,韩宗清吃完早饭,带着君庭、小柱子就要出门。刘翰章道:“宗清,我挑几个人,都是以前在我家做过工的,身体结实,你带着去吧。”

韩宗清一摆手,道:“刘叔,带这么多人也没用,咱又不是去打架。就我们三个,啥事没有。”

正说着,就见刘子义从外面进来,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韩大哥,咱们出发吧。爹,去那么多人干啥,好像咱们怕了玉皇观似的。”

韩宗清急忙道:“子义,万万不可啊。”

刘子义道:“哎,你就别劝了,我是一定去。”

刘翰章不想让儿子去,但又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好道:“行啊,你们小心点。这样,我派人在后面跟着,就在玉皇观外找地方等你们。如果1个时辰,你们要不出来,就让他们进去。”

韩宗清带着君庭、小柱子,跟着刘子义出发了。铁架山离着20多里,刘子义雇了一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中午前到达了山脚下。

这座山,又高又陡,怪石嶙峋。沿着山路往上,半山腰上,就是玉皇观。

那年代,山都没开发,不像如今,叫个山就修成了旅游景点。所以,这一路,他们也没碰到行人,很顺利来到玉皇观门前。

玉皇观不大,但门脸很气派。门口站着个小道童,正四处张望,见有人来了,急忙上前:“哪位是韩宗清?”

韩宗清上前,道:“我就是。烦劳去送个信,就说我应约而来。”

小道童道:“我师爷说了,让你们直接到偏殿。”说着,在前引路。

进了玉皇观,迎面就是一座大殿,十分气派。小道童带着他们转过大殿,来到旁边一间房屋前,一摆手:“几位,请进吧。”

韩宗清等人迈步进去。就见这个屋子十分宽敞,但陈设简单,只是摆着几个蒲团。正当中,太清真人坐在一个蒲团上,正和法显聊天。一见韩宗清等人到了,法显站了起来,一呲牙,乐了,道:“韩先生,果然守信用,我们师徒等候多时了,请坐。”说着,一指地上的蒲团。

韩宗清等人坐了下去,没等太清真人说话呢,刘子义首先开口了:“我说老道,你有啥事赶紧说,说完我得跟你算算陷害我的那笔账。”

法显一瞪眼:“小毛孩子,没想到你也跟来了,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刘子义一听,火上来了,当时就要往起站。韩宗清拉住了他,道:“子义,稍安勿躁。”又对太清真人道:“前辈,我来了,有什么指示,您请吧。”

太清真人缓缓道:“韩宗清,今天叫你来,也想和你算一笔账。”

韩宗清很诧异,道:“前辈,你我素不相识,我没得罪您的地方,何谈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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