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墙:宋青的退休生活》是作者“谈言炎”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杨梅文松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退休生活是值得关注的主题,生活的群体不同,角度不同,退休人员的...
我看着罗雪华这个孩子长大,没有想到她对我有了崇拜,我这是自作多情似的认识。
我退休时,她刚大学毕业,没有考研究生,也没有考上编制。
等我经常见她时,我觉得她靠近我,是对我又有了依赖,她知道我离了婚,我是个孤独的老头,但我不是没有用的老头。
我要写回忆录,我曾经考虑是否把她写入我的回忆录,还是把她作为路人甲,如果成为过客也未为不可。
但她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女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老婆怀疑我和单位的女人发生性关系,这种怀疑彻底把我们两人婚姻搞解体。
我真正有了第二个女人,或者有了可以享受到的女人就是罗雪华,这己经不关乎婚外情了,我己经离婚。
一天下午,太阳快落山时,我和罗雪华坐在公园长凳上,这般情景,如果旁边是杨梅多好,这是和生命匹配的黄昏,有夕阳无限好的感慨,坐在我对面的却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总觉得有一种违和感。
“小罗,我不敢确定,你可能真有了男朋友。
但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想问问你,”我内心肯定是斗争非常激烈,“我们现在周围也没有人,现在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想,你穿衣服的品位,我也不敢肯定,你到底忘了还是故意这样穿衣服,我只是提醒。
想到你要认识的男朋友,我觉得你还要顾忌你男朋友的感受。”
我怎么不想说具体一点,现在这种说法,作为一个己经办理退休手续的男人,能够没有任何恶意的提醒,也己经非常到位了,还怎么样具体?
我不需要她感谢,我只是不能接受她在和别人交往中,这种穿着打扮是否真的有利。
“我裙子是不是不合身?
还是和我的身份不搭配?”
罗雪华显然没有弄清楚我的善意来源于何方。
“我不是说你的裙子,我当然指的是”我只能大胆靠眼睛去提示她,半闭眼睛看着罗雪华的大腿处。
罗雪华脸色羞涩,不需要在说什么,可以肯定罗雪华打扮显然是故意而为之。
“噢。
我觉得叔叔离婚多年,己经没有兴趣。
看来人的生物性还是存在的,不论到老,还是年轻。”
罗雪华的话,我有点无地自容,看来她想考验我是否还有生物上的功能。
“你这句话有很强的侮辱性。
作为男人,首先脑子就是生物性的脑子。
它思考人生了,和人交往才具有了社会性。”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在调戏我,我必须让她明白人的价值和意义,“你知道人和动物,比如非洲草原上的狮子有什么区别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让她回答,作为己经一辈子研究生物的教授级研究员,问问这样的女孩子一个简单问题,然后教育她,是个好办法。
“叔叔,你问这样问题,我和你都是学习生物学的,应该不是问题。
我倒觉得,比如狮子,人比动物少了两条腿,但多出来的手,却成为偷盗工具。”
“我不知道你是否有所指,你就不能够说,人有思想,动物没有;人会制造工具,动物不会;人有社会性,动物没有。”
我还得从传统书本知识上寻找纠正她的答案。
“叔叔,你太平庸了。
这个我都知道了。
我想说的是,因为人有了手,才学会了偷,偷东西,偷学术成果,还偷情。”
我不能说惊呆,我只能说无聊。
偷情用手吗?
得用思想语言,需要甜言蜜语才能征服异性的心,才能偷情。
偷东西也不是光用手,还得用脑,还得跑得快。
偷学术成果,手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得会偷,我怎么按照罗雪华思路说开了。
罗雪华说自己曾经想写一篇关于动物交配权方面的论文,她把这个构思告诉了导师,没有想到关于动物交配权问题,很快登报了,是个学术期刊。
罗雪华不相信,自己的构思怎么和别人的构思一模一样。
罗雪华看了论文作者,发现是自己导师和他的研究生。
困惑的罗雪华感受到从来没有的欺负,所以没有了做学问的愿望。
我听了她这样说,觉得不奇怪。
我在她高中时,曾经被她问过,大象交配权问题,我还记得有长颈鹿争夺交配权问题,看来罗雪华还是有持之以恒的科研精神的,到了大学还没有忘记我对她学习上的辅导,没有忘记对她学术上的引导。
没有想到刚开始进入学术研究,罗雪华就被社会上了一课。
动物真好,光有生物性,不需要社会性,就不会长出双手偷别人的东西了,包括思想成果。
其实动物也有社会性,比如狮子就是群居性动物,雄狮也偷东西,母狮子猎获来的食物,得先由雄狮子吃。
这不是偷窃别人的劳动成果吗?
罗雪华说不是,这是狮群内的分工问题,雄狮子必须先吃饱,才能有能力巡视领地,才能保护狮群,才能让自己基因传承下去。
看来我还是不能轻易糊弄住罗雪华了,但我举出了狮子和鬣狗相互偷盗猎物行为,罗雪华说,不是偷盗猎物,是争抢猎物,这是大自然规律,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和卑怯的人类行为不能相比。
人类偷盗行为不是靠光明正大的法则去抢,而是靠卑鄙的小人伎俩,见不得人的办法去偷盗。
我突然觉得罗雪华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是受到了伤害,需要安慰,需要替她抱打不平,需要开导她。
在罗良大哥家,谁能够拥有纠正孩子偏离了生活轨道的心?
需要她安静下来,需要有人关心她,爱护她,让她从困惑中感受人间爱的力量,她这样消沉下去,可不是好办法。
我想让她去我家了,她答应去。
而且就是现在,我在前边走,罗雪华在后边跟着,方向一致,外人一定认为我们是各回各自的家。
我想着怎么教育她,毕竟这个孩子也倾注过我的心血。
原来一首无精打采,浑浑噩噩,缺乏斗志,是因为她一篇构思好的论文,没有想到,还没有踏入社会,在象牙塔里研究大象的交配权,却遭受了总觉得社会上才会有的欺骗。
我开了门,让她进来。
罗雪华惊讶我的臧书,这是知识的殿堂,我告诉她:“看到了吗?
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你想发表的论文,这是人类知识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未来还有许多学问需要你去发现。
你看了吗?
我所有的荣誉证书在我离开果树研究所时,都扔到垃圾场了,没有用的东西,我就不保留。
这些书籍我打算想捐赠,后来想,我还需要自得其乐的东西,这就是我的快乐器。
满足我所有的需求。
我想,你既然有了男朋友,你们共同开发生物学未知的领域,在知识海洋中寻找快乐。
一片论文算不得什么,你再深入一下,照样能够取得更优秀的研究成果。
即使你说的论文没有被偷窃,你不就是只有一片论文吗,知道我一辈子发表多少论文吗?”
我不知道是否能够打动罗雪华,但我用心去引导了。
“我的男朋友就是你!”
罗雪华在我房间大胆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她男朋友。
“我说的是真的。
你爱我吗?”
罗雪华又一次追问,“说真话,你爱我吗?
宋叔叔。”
“当然我爱你,你是我女儿,我把你当成孩子去爱的。”
我不能说不爱,会伤害她的心,本来想安慰她,再伤害一次,我估计她就连爬都不愿意爬了。
现在需要她站起来,我要给她勇气,但我不能给她成年人要求那种爱,这太可怕了。
“我就要你这句话。”
罗雪华听我爱她,激动得抱住了我,还热烈亲吻我,让我受到从没有过的性的苏醒。
但我还得压抑,我告诉她,她需要爸妈的爱,需要全社会上的爱,我们的爱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是我作为长辈给于你的爱,不是爱情。
“你道貌岸然。”
我一位退休的老头,我竟然道貌岸然?
“你为什么不敢大胆接受我?”
罗雪华简首不可理喻,我现在抱紧了她,她也不愿意松手。
“我给不了你什么,我是一个老头子。
一位退休的老头。
你需要找白马王子。”
/imgs/pic/pic8f02cb.png“你相信有白马王子?”
“应该有。”
我只能这样告诉她,罗雪华的手己经触及我的底线。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动物,有生物性。
我把她抱进我的卧室,我也需要爱,我们在床上,体会了长颈鹿的爱,但比长颈鹿时间要长些,因为我确实有点虚脱,很久没有这样了。
但我既然踏入了异乡的河流,我还想享受原本不该属于我的快乐。
我用舌头丈量罗雪华的身体,……,我没有停留,只是速度很慢,我不想放弃我占领的每一厘米。
我有了罪恶感,但没有得到罗雪华的承认,她说我不是男人,敢作敢为,害怕什么,不就是男女该为的事情吗?
她的思想还在大学时代,非常开放和自由心态,还有没被生活、工作碾压过的单纯。
我不想据理力争,罗雪华正如我早预料的一样,她经常以借书名义来找我,而且开始穿了裤头,我们疯狂时,多了一道退裤头的程序。
她也越来越感受我的爱意,我也越来越延长爱的时间。
我见到罗雪华的妈妈时,我没有抬眼睛看她,在电梯内,罗雪华的妈妈唉声叹气,好像和女儿有了分歧。
罗良见我时,异常冷静,说他女儿不听话,当然建议我还是找个老伴,这样下去不好。
我明白他的用意,我有了老伴,罗雪华就会死心,这是她父亲的主意。
我想试试,看行吗,我打通了文松的电话。
“所长,最近忙吗?
很久没有听你电话了。”
我把自己想法告诉了她,我需要一位老伴,确实退休生活不是我想的风调雨顺,总是有阴霾。
“宋所长,你想找多大的?”
文松问我,我真没有标准答案。
“你看着找吧。
我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愿意跟我就行。”
“宋所长,我目前不是,我想之前,我觉得,我,我,”文松吞吞吐吐,搞得我有点难为情,是不是我强人所难了,没有合适的女人就算了。
“文科长,你不要难为情。
我只是有枣无枣打一杆。
你不要犯愁,你是了解我的。”
我这样解释,文松估计不会有压力啦。
“所长,是这样的。”
文松好像费了好大的劲,让我不能说目瞪口呆,至少也觉得有点意外,“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行吗?”
我确实害怕,杨梅当年把我驱逐出我们多年一起筑的爱巢,就是因为有人说我和文松有关系,如果我们在一起,杨梅肯定会笑话我,还是回到那位狐狸精身边了。
但我不答应文松,罗雪华还得纠缠我,这样下去,我住的地方,左邻右舍,显然对我发出异样的眼光,杨梅己经是路人,还是先稳定好邻居要紧。
“文松,我觉得你不要有压力,你还年轻,我己经是老头了。
我不能耽误你的青春。”
“我就问问所长,你难道不喜欢我?”
文松好像没有刚才的拘谨,女人就是怕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一旦放开自己,就会毫不犹豫想得到她希望要的东西,“我配不上你吗?
晚上我去你家,你在家吗?”
“我每天都在家。
希望你考虑清楚。
我们是过日子,不是开玩笑。”
我这话说的,没有一点份量,女人既然想爱你,我还故作矜持,何必呢。
如果文松愿意,我就有机会劝罗雪华回归生活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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