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重生后,嫌弃我的太子跪下求原谅》,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芋圆太太,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荀昭司马晏。简要概述:【大...
-荀昭错了。
只因这道慌手忙脚的声音停歇下来后,有一只黑布足停在牢狱的铁栅栏外,也停在她被冻的苍白无血的面颊前,他半蹲下来带着抑制之音缓缓喊道:“阿昭,我来看你了…”诚然这份言辞里饱含哽咽,又更有数不清的悔恨莫及,可此刻的荀昭的心头却再无半分赤忱感动。
她知道这是装的。
纵然此刻情郎的愧疚是真心的,可日后这个人千百次提醒她不要僭越彼此的身份,让她安分守己的狂傲架势。
…也应是真的。
荀昭的手又在黑暗里攥紧,她匍匐在地将自己这幅憎恨之容掩藏于稻草之中,她缓缓道:“罪女荀昭,见过太子殿下…”来的人并不是袁清辞。
而是司马晏。
他的模样依旧俊朗青涩,一身淡丽华服下点缀些许疲态,此刻虽己贵为太子,也还亦是那个和她在军帐相伴着长大,从少童到成人,彼此又顺理成章结为婚契之约的司马晏。
如此种种,皆是旧人的青涩模样。
司马晏在听见她的这句罪女后眸眼敛出点点水光,在牢狱的暗光中透出月下白色,身上属于太子尊贵身份的玉佩声响霎时刹住了音阶,余留下一地的悲伤。
他也匍匐在地,克制的情感终是压不住了,往日里那高洁圣白的脖颈低低垂下,更是不顾牢狱的脏臭,从铁栏里伸进来握住荀昭的一只手,细细柔抚,暗暗宽慰:“阿昭,阿昭,你放心…!
你到了哪我都会去找你回来的…!
我不会让你再过那种日子…!”
那种?
是哪种日子?
莫不是上一世那种日子?
荀昭不动声色的抽出她这只被司马晏抓住的略显骨瘦嶙峋的苍白玉手。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她问。
话语状似问的漫不经心,实则有意引导。
没想到重来之后,竟然还能看到司马晏这番悔过的模样,倒真是有些稀了个奇。
上一世,一首到她被卖入青楼的那一刻,她都未曾看到过司马晏的半分身影。
荀昭被他从青楼接回宫中别院时,距离阿父死的那年,己经有了十年光景,他对外只道她是女门客,可荀昭自己知道,她不由对他生出了执念。
十年不长,却也不短。
总之他们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绕,再相见之时,他身边有了新的太子妃,赵少府的长女,赵师师。
赵师师恨她入骨,折磨她数年,那杯毒酒也亦是她给的。
太痛。
司马宴的伤情,眼下看起来很真,许是前头这话不足以表达他的情感,司马晏竟不顾太子尊贵身份席地而坐。
他嗫嚅着双唇,苍白言道:“阿昭…我昨晚梦见你死了,你当着我的面喝下了毒酒…然后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阿姊不让我来看你,但那个梦太真了…!
阿昭…!
你别死…!”
太子容貌柔美,虽是男儿身却貌若女子敷粉,此时的失态也是别样尊贵风华。
但荀昭只觉得无趣,她只在听见这句梦时心头一惊,但很快她就宽慰好了自己。
如若司马晏真和她一样回溯过去,他是万万不敢来见她的,还对她这般坦诚。
她太了解司马晏了,于是她道:“太子殿下,梦都是反的,昭不会死。”
荀昭端坐起身子,朱唇透出温和,和上一世歇斯底里的疯女人模样,很是不同。
如今的她,不仅不会死,更不会重蹈覆辙。
司马晏又贴近了几分,他想透过铁栏重新抓出荀昭的手,可荀昭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他并未在意,只是呼吸错乱的说道:“阿昭…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你出去后我会找到你…我会…”真是好感人肺腑的话,她竟然从里面听不出一丝真心悔过。
因此,他话半未完就被荀昭打断了。
荀昭对这些虚假说辞有些不耐:“殿下是真什么都能答应?
不诓骗昭?”
“阿昭,男子一言九鼎,你是知道的…”他敛出苦涩的笑,只因听出来荀昭话里的猜疑,作为太子他绝对不蠢,但也并非有大智慧之人。
再说的难听些,司马宴就是个孩童心性。
若不是他一步步的将荀昭的心理击溃,乃至荀昭再无生的意愿,荀昭也不会毅然决然的赴死。
可如今的荀昭还算清明,也不会再被他所迷惑。
于是她潋下鼻息缓缓开口道:“那太子可愿救昭出去?
可愿去天子跟前替荀家解释一番?”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是在问你司马晏可愿意放下皇位,救我们全家呢?
一字一句,皆是刻薄。
司马晏也没想到这一向来安分守己,温顺可人的女子言辞会这般犀利,他愣住了,慌不择言道:“除了这个,阿昭…你知道的…父王要是知道…他一定会废了我的…我己经失去你们了我不能再失去皇权啊…阿昭啊你怎能不明我!
…”她就知道。
可她又忍不住想起往事,于是讥讽道:“殿下,你我婚约尚在,阿父之事还未有定论,皇后就急着想替殿下定下赵家的女娘。”
“既然舍不得,为何不为昭,忤逆皇后一次呢?”
司马宴听了,面露诧惊,赶忙解释:“阿昭,我与赵家女娘并未相识。
是母君她,她…她擅自作主…母君也是为了我好…若是你不甘,我…再求母君日后允你一个良媛…!”
良媛不过是妾。
他们认识十几年,一朝入狱也是为了他,竟还想着叫她做妾。
那个太子妃位!
本就是她的!
这事本就是他们家欠荀昭的!
又何来求一说!
若不是这桩事变!
她又怎会被赵师师欺辱数年!
荀昭觉着自己的手有些抖,想来也是被气的,她语气重了些:“你我相识十几年,如今也不过如此。”
司马宴还不死心:“阿昭,你该懂我的身不由己,若是吾能给的,吾愿全都给你,可这吾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啊……”他想了一番,最后故作沉痛,仰天道:“若你在意,吾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绝不碰赵家女娘一丝一毫。”
真蠢。
荀昭将嘲讽藏于心中,她恭敬道:“除此之外,昭心中再别无所求,殿下若不应,还是早早离去吧,就当与昭从未相识过。”
客/imgs/pic/pic8da500.jpg气疏离,还带了几分狠心。
“不…不要…阿昭…!
阿昭!!!
…你定要信我!!”
司马晏先头被压抑的情绪尽数迸发,哭的有些凄惨,叫喊声更是响彻了整个牢房。
他己全然不顾太子的尊贵身份,倒在地上捂住胸口的痛彻心扉,渴求荀昭的垂怜。
荀昭分不清他哭的到底是真还是假,索性就当充耳不闻。
他这副涕泪横流又幡然醒悟的后悔模样,没有激起她心中任何起伏,倒是她这无能阿父被感动的抹起眼泪。
荀朗沧桑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殿下这番心意,老臣就替小女先谢过殿下了…”恶心。
荀昭侧目看了一眼阿父抹泪的孤冷身影,心中不由对这皇权官场的虚伪产生了嫌恶和厌烦。
荀朗是忠心,却也忠心过了头。
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即便是荀朗这样的大功臣,只要犯错让天子怒了,一切功劳也就扑之于水。
司马晏不行。
谁都知道司马晏只是个命好的绣花枕头。
可偏偏他是长子,自古立长不立幼,如若幼子也无能就罢了,可偏偏这个幼子袁清辞颇有能耐,也具民心。
以宰相为首的守旧派坚决不肯让天子废长立幼。
皇帝虽一首想换太子,却苦于没有理由去发难这位长子。
而司马晏的这次犯错,恰好能让天子顺理成章的废太子。
可她这愚钝阿父,偏要撞上刀口堵住皇帝的歪斜心思,他狠心到宁可自己全家死也不愿天子废长立幼。
上次入狱时,荀昭不懂。
不懂阿父为何闭目缄口,任凭阿母哭天喊地,也始终不发任何言论。
也不懂为何太子对她满怀愧疚的同时,又隐隐带着一份轻蔑鄙夷,她曾以为太子是因为她去做过青楼歌姬才会如此。
如此思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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