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太阳味儿”又一新作《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洛染洛德运,小说简介:恒,我知道你本来也对染...
洛染看见父亲来,刚要松口气,就见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脸色一白,低下了头。
傅今安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进来看也没看旁边那群人,径直走到洛老夫人下首的位置上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闻了闻,皱皱眉又放下了,似乎很是嫌弃。
见大家都在看自己,这才漫不经心地挥挥手:“你们忙你们的,本官不过是奉皇上之命,来探望侯爷。顺便,讨杯茶喝喝。”
洛老夫人忙陪着笑脸:“原来是今安啊,许久不见,近来还好?”
傅今安勾勾嘴角,仿佛没有听见老夫人的话,反而惊讶地看向地中间:“原来二弟也在。”
“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完,便不再说话,端起茶盏轻晃,仿佛真的只是来喝茶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洛染总感觉有一道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
但是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既然话都提起来了,不说明白岂不是浪费。
“祖母也看见了,世子爷与妹妹在花园里搂搂抱抱,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如果还坚持这门亲事,到时候,被耻笑的不只是我,还有整个洛家!”
洛染又看向傅世恒:“世子爷,这是聘礼单子,麻烦您过目,看看还少什么,这些一直都是二婶收着,二婶,麻烦您帮着世子爷清点一下。”
李氏没想到这把火到底还是烧到自己头上了。
当初傅家送来聘礼的时候,洛染父女俩还在回京的途中,老夫人便做主让她暂时帮忙收着。
谁知,前些日子洛染坚持要回大房的私产,李氏想着反正洛染明年才嫁入傅家,这些聘礼她便挪用了一部分填补上那些空缺。
这时候,再退亲,她去哪里弄这些东西啊!
于是,李氏拉着洛染的手好言好语地劝道:“染儿,你可不能一时用气啊。雪儿她只是把世恒当哥哥,如果你不高兴,二婶以后不让雪儿跟世恒来往就是。”
洛如雪本来听说洛染要退亲,心里还一阵高兴。
她刚刚也不过是演戏给祖母看罢了,可这会儿她见母亲眼里不像作伪,有些着急,轻轻扯扯傅世恒的衣袖,可怜巴巴道:“世恒哥哥,都怪雪儿不好。”
傅世恒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心疼,再看看对面的洛染,仿佛是一颗不屈不挠的小草,柔韧而强劲,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慌。
若说今日之前,他对这门亲事也是不满意的,相比那个从未见过面,自幼没了母亲的洛染,他更喜欢眼前娇俏可人的洛如雪。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见了洛染之后,他有种预感,一旦答应了退亲,自己肯定会后悔。
“退亲,我不同意!”
傅世恒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一下。
“哦,瞧我这脑子,险些把正事忘了。”
一旁喝茶的傅今安忽然出声:“洛姑娘,上次你帮了本官,皇上知道后很高兴,夸你巾帼不让须眉。特意让本官来问问,洛姑娘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
洛染对上他玩味的眼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臣女多谢皇上厚爱,臣女什么也不需要。”
傅今安仿佛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洛染说不要,他便也没坚持。
傅世恒看了一眼这位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尽管自己平时很不喜欢他,但此时却希望他能站出来帮自己说句话。
可傅今安只进来时看他一眼,然后就将他当成了透明人。
洛德运眉头皱起:“世恒,我知道你本来也对染儿无意,只是……”
“洛叔父,您不必劝我,这个亲我是不会退的!如果叔父执意要退,就与我父亲说吧!晚辈还有事,就不打扰叔父了。”
“老夫人,保重。”
傅世恒见大哥不肯帮自己,自己又孤立无援,索性逃似地离开。
见没热闹可看,傅今安也起身告辞。
经过洛染身边时,故意小声道:“洛姑娘,刚刚在花园/imgs/pic/pic48c5bf.png,本官可是出手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洛德运此时正在说服老夫人,一时没注意这边。
洛染看了他一眼,淡声道:“难道傅大人不是担心这事传出去坏了傅家名声?”
她没说“这事”是何事,两人却心知肚明。
傅今安冷漠的眸子眯了眯:“傅家名声?与我何干!”
洛染愣住了。
须臾,死死咬着下唇,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今安挑眉,什么也没说,大笑着离开。
一直等在门外的长云,见大人心情很好地出来,好奇地问长影:“大人怎么这么高兴?”
长影看了一眼某人背影,低声警告:“想活命就别打听那么多!”
长云缩缩脖子,果然不再问了。
长影却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那时候大人也才六七岁,第一次随皇上去西山狩猎。
大人一眼就看上了一只幼鹿,为了活捉,六岁的大人,带着当时七岁的长影,在深山里足足跟了两天两夜。
就当皇上以为两人死在山里的时候,大人终于牵着小鹿完好无损地从山里出来。
只有他知道,那两天两夜,他们经历了什么。
大人非常喜欢那头幼鹿,恨不得吃饭睡觉都要看着。
有一天,皇上宣大人进宫,四岁的傅世恒不知怎么就溜进了大人的院子,抱着小鹿玩了半日。
大人回来后,绕着小鹿走了一圈,突然拔出匕首,一刀插进小鹿的脖颈,亲眼看着小鹿一点点血尽而亡。
又亲手将小鹿卸成一块一块,丢去喂狗。
至今想起来还忍不住胆寒。
从那天起,长影就知道:大人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洛德运从宁福院出来,又来道洛染的院子里。
见她神情平静,正在指挥着下人搬东西,心里总算放心了些。
“爹爹,您怎么来了?怎么不进来?”
洛染抬头看见父亲,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来。
洛德运定定地看着女儿有些恍惚,当年那个还没有自己胳膊长的小婴儿,转眼间已亭亭玉立,竟是到了嫁人的年龄。
他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去世的妻子,喉咙有些沙哑:“染儿,爹爹对不住你。”
洛染歪着头看着父亲:“爹爹,您如果是为今日退亲之事,大可不必。这事是女儿自己决定的,与爹爹无关。”
洛德运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有些后悔:“如果爹爹早些退掉这门亲事,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决定退亲,爹爹一定会帮你!”
也不知李氏伤心还是吓的,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哭。
“还有你!”
老夫人又指着杜嬷嬷道:“你从小就跟着我,我信你,只要事情交到你手上我就很少过问。就算你给你儿子在外面偷偷置了一套宅院,我也念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全当不知。
老大父女回京,你跟老二媳妇亲,我不说什么,人总有个亲疏远近。可是你们别忘了,你们能有今天,是老大拼了命挣回来的!没有他,你们出门看看,还会有多少人会搭理你们!”
“老夫人!是老奴的错,老奴糊涂,老奴该死,老奴死不足惜,可是您要当心自己个儿的身子啊!”
杜嬷嬷跪着爬到老夫人脚边,额头都磕破了,血肉模糊。
老夫人缓了缓气,道:“罢了,罚也罚过,骂也骂过了,以后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老二媳妇,一会儿下去你交代一下,杜嬷嬷年纪大了,让她们下手轻点。”
伺候字自己这么多年,终究是不忍心。
“谢谢老夫人,老奴让您为难了!”
杜嬷嬷哭喊。
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们也别怪我狠心。今日染儿你们也看见了,先前你们怎么对她,她都忍了。是她性子软?还是她傻?都不是!
什么记号,什么习惯,她那是打从回京起就防着你们呢!也就你们自以为得意,生生跌了个大跟头!今日我若是不罚你们,等老大下朝回来,还有的闹呢!到时候,可就不是挨板子抄家规这么简单了。”
想起自己儿子挨的那一脚,李氏还心有余悸,真心道:“娘,这次是媳妇疏忽了。”
老夫人摆摆手:“罢了,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好了,都下去吧,我也累了。”
老夫人拄着拐杖,挥开杜嬷嬷的搀扶,慢慢回了内室。
这边洛染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春雨过来道:“小姐,这是沈家的来信。”
洛染接过信,看完露出一抹笑容。
本来又青刚刚在宁福院气得够呛,虽然后来那些人都收到了惩罚。
可被屎恶心完了,再去怨拉屎的人,有用么!
此时见小姐笑了,也跟着放心些:“小姐,沈老夫人说什么了,您怎么这么高兴?”
洛染将信收好,道:“之前拜托外祖母找个可靠的嬷嬷。外祖母说找到了,过几天等人到我就去看看,觉得行了就领回来。”
又青听了也很高兴:“沈老夫人找的人,必定是信得过的。这可比让某些人趁机塞人好多了。”
洛染也点点头:“是啊,等嬷嬷来了,就让她负责院子里的事。到时候你跟春雨分别带着紫竹和紫芙轮流跟在我身边,剩下两人留在家守着院子。”
又青跟春雨点点头,表示明白。
既然这一世打算守好父亲跟侯府,就不能像上一世一样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两耳不闻外界任何事。
晚上,洛德运下朝回来,听说了今日之事,便亲自过来凝香院。
“侯爷。”
紫竹和紫芙站在门口。
洛德运看了她们一眼,问:“小姐呢?”
话刚落,屋子里的洛染慌忙将手里的束腰塞进又青怀里,嘱咐道:“赶紧藏好!”
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爹爹,您怎么过来了?”
洛染笑着上前挽着洛德运的胳膊。
在江南,府中只有父女俩两位主子,规矩也没那么严。
洛染就经常像现在这样,每当爹爹从衙门回来,她都这样挽着,父女俩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各自说着觉得有意思的事。
此时,老夫人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甚至在心里想着,就算是洛染贪墨了银两,她也可以看在她今日表现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氏却不这么认为,就算她心里有了别的计较,但是今日也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账房管事是一位年近四旬的男子,名唤胡义,面白微胖,一双豆大的眼睛透着精明。
“奴才给老夫人请安,给二夫人、三夫人,各位小姐请安。”
“嗯,起来吧。”
老夫人淡淡地道。
李氏看了老夫人一眼,笑着对胡义道:“胡管事,今日找你来,是跟你核实一件事情。”
说着,又看了一眼洛染的方向。
胡义目不斜视,朝李氏微微点头:“是,奴才来的时候已经听人说过,所以奴才特地将单子带了过来,请老夫人过目。”
说着,胡义递了一张单子给杜嬷嬷。
杜嬷嬷接过单子转身交给老夫人,趁机看了一眼,转身时微不可察地朝李氏点点头,李氏嘴角露出一抹细小的弧度。
老夫人从头看了一遍,没见她大发雷霆,只是看向洛染时,眼里多了一丝失望:“染儿,你也看看吧。”
“是。”
洛染起身,接过单子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时间比老夫人看得时间长了些。
胡义接到李氏的眼神,忽然道:“大小姐,您看这张单子有什么问题吗?”
洛染这才将单子叠好,又还给胡义,道:“单子没问题,如果按照单子上记录,确实足够府里和舅祖母一家人的衣裳了。”
胡义忽然跪地,抬手在肥胖的脸上抹了一把:“老夫人,奴才在洛家当差十几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老夫人轻轻皱眉:“没人说你失职,起来说话,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成何体统!”
胡义不情愿地起身,李氏在一旁道:“母亲,这也不能怪胡管事,这贪墨银两可是大忌,如果不查清楚,他这管事也不用当了。”
又看向洛染,语重心长道:“染儿你也是,缺银子就跟二婶说,或者跟你祖母说,你这刚回京,我们还能苛待你不成?”
洛染轻笑一声,歪着头问:“二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氏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既然你都说这单子没问题了,转过头却口口声声说布料和银子不够,那多出来的银子和布料去哪了?”
洛染认同地点点头:“对啊,染儿也想知道,那些布料和银子去哪了?”
李氏笑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则摆摆手:“好了,算了,少的那份银子和布料就从我的私房出……”
“母亲!”
“祖母!”
李氏洛如雪母女齐齐出声。
在李氏看来,大房没有儿子,三房是庶出,老夫人的私房将来那都是他们二房的,从老夫人私房出跟让她掏自己的银子,有什么区别?
洛如雪则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洛染。
笑着道:“祖母,雪儿觉得还是查清楚的好,无论是大姐姐还是胡管事,冤枉了谁都不好。万一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咱们侯府岂不是乱了套?”
洛染也点头称是:“我觉得二妹妹说的在理,祖母,还是查清楚的好。”
老夫人抬眼看了洛染一眼,洛染坦坦荡荡。
她心里一时有些狐疑,遂道:“既然如此,杜嬷嬷,你就从如何将单子送到凝香院说起,什么时候送的,有谁看见了,说了什么,务必如实报来。染儿,胡义,你们也是如此,看看到底是谁将银子和布料据为已有。一旦查出来,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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