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洛德运是其他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难不成又是奉了皇上之命办案吗?”傅今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轻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傅今安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猫咪的脖子,猫儿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坐吧,愣在那里做什么。”
洛染这才意识到有人反客为主。
看看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再看看他怀里的猫儿,一向性子温吞软弱的泥人,也有了三分气性。
“谁让你私自进我的院子的?难不成又是奉了皇上之命办案吗?”
傅今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轻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皇上又如何?”
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他可以横行无忌,洛染却不能。
她站在原地没动,问:“那请问指挥使大人,天色这么晚,未经他人允许,擅自闯入女眷内宅,所为何事?”
傅今安手指捏着猫儿的脖子微微用力,猫忽然尖叫一声,刚要伸出爪子,对上男人的视线,又老老实实缩了回去。
傅今安看着有意思,又用了些力,猫儿浑身颤抖,却不敢伸爪子了,只呜呜咽咽朝洛染可怜地叫着。
傅今安松了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毛:“这才乖,再不听话,把你皮活剥了做手炉。”
洛染一阵胆寒。
傅今安抬头看了洛染一眼,又看看面前的那只药碗。
在洛染的注视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药碗放在鼻尖闻了闻,锋利的眉峰皱起,很是嫌弃地别过头。
只见他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捏着猫儿的后脖颈,拇指与食指微微用力,猫儿被迫地张开嘴。
或许是受到惊吓,原本安静的猫忽然挣扎起来,四肢不停地蹬在男人的手上。
傅今安却毫不在意,将大半碗药汁灌进猫儿的嘴里,雪白的毛瞬间脏乱。
直到碗里最后一滴药汁落下,傅今安这才松了手。
终于得到解放的小猫蹭地一下贴着洛染脚边跑出去。
洛染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猫弄脏的裙摆和鞋尖,眼前忽然模糊一片。扶着旁边的门框才堪堪站稳。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染颤抖着声音问。
傅今安看着手腕上刚刚被猫挠出的红痕,有几处已经渗出了血滴,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帕,一点点仔细又认真地擦拭。
直到再没有血渗出,才缓缓开口:“游戏开始了,不是你说结束就结束的。”
洛染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她稳了稳心神,又问一遍:“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今安将帕子随意扔到一旁,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道:“两条路。一,我可以给你傅夫人的体面,但孩子不能留。”
“第二条呢!”
洛染的指甲抠进掌心,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嫁傅家。
傅今安懒懒地掀开眼皮,慢条斯理道:“第二么,孩子你可以打掉,傅家你也可以不嫁,但是,我要看到你父亲的水军战略图。”
“你做梦!”
洛染原本五官就精致,生气起来非但没有显得狰狞,反而更加鲜活。
傅今安意外地挑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洛染没有心思琢磨他眼神里的意思,整个人被气得脑子发蒙:“孩子是我的,我想留便留,不想留便不留,与你无关!至于我爹爹的水军战略图,你想也别想!”
被拒绝,傅今安并未生气,反而笑得如沐春风:“那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没有爷的同意,你能不能悄无声息地弄掉你腹中的孩子。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生下他,只是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清楚,你父亲和沈家能不能丢得起这个人。”
“你,你无耻!”
洛染脸色惨白,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傅今安不以为意,起身走到她跟前,忽然弯下腰,贴着她的耳畔,热气扑在她的脸上,低声道:“别急,慢慢想。离生产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有足够的耐心。”
男人的声音低沉,很好听,身上的味道似青竹又似松柏,凛冽清香,可这一切落在洛染身上,就像毒蛇,紧紧缠绕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傅今安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你上次吃的那个阻珠丸,那可是保胎秘药,整个大晋也就一颗。爷给你弄来了,爷对你是不是很好,嗯?”
尾音上挑,眼神略过某处,发现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大了些。
傅今安眸子暗了暗,转身离开。
洛染不知道自己在地上站了多久,直到脚麻了,外面响起又青她们的声音,她才微微回神,一点点挪到榻边,身子一软,跌坐在榻上。
就听又青站在廊下不知道对谁说:“赶紧把猫抱下去清洗干净,这可是表少爷费了好大力气弄来给小姐的,你们都仔细照顾着,万不可叫它再跑了!”
一进屋又青就不自觉看向炕几上的汤碗,见碗底干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故意用轻松的口气道:“小姐,猫找回来了,说来也奇怪,荷花塘那么厚的冰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掉下去的,幸亏大家发现得早,不然就会被冻死了。”
洛染缓缓抬起头,她知道又青在宽她的心,可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洛染的声音里都透着疲惫。
又青拿起药碗:“是,奴婢就守在门口,小姐若是有不舒服就唤奴婢。”
洛染点点头。
又青出去后,洛染熄了屋内仅有的一盏灯,放下床幔,和衣躺在床上。她有些冷,浑身止不住颤抖,裹紧了被子,还是冷。
起身又将旁边的被子悉数盖在身上,沉甸甸的,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来气,可洛染却觉得出终于有些安心了。
一觉醒来天微微有些亮,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又青。”
刚刚醒来,洛染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夜不知进来看了多少趟,听到声音总算松了口气。
可同时又有些气愤:“这个老大夫,开的这是什么药啊,一点都不管用!小姐您别担心,一会儿奴婢再去……”
洛染就着她的手起身,摇摇头:“算了。”
“算了?”
又青不解。
洛染垂着眼帘,淡声道:“那个药我没喝。”
“可……”
又青还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
吃过饭,照常去宁福院请安。
因为李氏和洛如雪还有洛如蝶都在禁足,洛鸿俊的伤也没好,洛德文因为腿伤也跟衙门请了假,整个二房也就只有芳姨娘带着一双子女在。
若是平时,姨娘们只需给一房主母请安,是没资格来宁福院的。
可李氏又担心自己不在落了什么,便让芳姨娘过来了。
芳姨娘性子泼辣,尤其得洛德文喜欢,不然也不可能在李氏的打压下,还能将一双儿女带在身边养这么大。
洛家子嗣不算丰厚,三房孙子辈加起来拢共也就五女四男。
洛染看了一圈,行礼坐下。
洛如珍看了一眼坐姿笔直的大姐姐,偷偷撇撇嘴,故意道:“大姐,二姐和三姐都没来,你可是高兴了?”
方氏走后,李氏叹了口气,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洛德运,道:“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伤了两家和气……”
“二婶!”
洛染打断她的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单子送到洛老夫人眼前,道:“前两日我让杜嬷嬷帮忙核对聘礼单子,发现上面有很多东西对不上。问了管事才知,这些平日都是二婶管着。如今既要退亲,还请二婶弄清楚些才好,免得被人家捉了短处。”
李氏的脸一白。
洛老夫人看看单子,又看看李氏,一个茶盏飞过去,贴着李氏的额头落地,顿时茶水溅了她一身。
老夫人指着李氏的脸骂道:“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侄女的聘礼你也敢动!洛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洛德运在旁,洛老夫人就算再偏心李氏,也不得不做做样子。
李氏跪在老夫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母亲,媳妇也是被逼无奈啊!这么一大家子人要吃要喝,大伯和染儿刚回京,我又怕他们住的不习惯,怕染儿受委屈,这哪里不需要银子啊!”
洛如雪也帮着母亲哭诉:“祖母,您不要怨母亲了,母亲也是为了咱们府里好。为了让大姐姐住的舒服,母亲把她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了!”
洛老夫人指着这母女俩,一副痛心不已的模样:“你们就算为了染儿,也不能动她的聘礼啊!这传出去,洛家还要不要脸面了?雪儿还嫁不嫁人了?还有俊儿,难道你都没想过吗?”
李氏:“母亲!染儿她从小就没了娘,我不忍心她再受委屈啊!”
三人抱成一团,又是哭又是骂,曹氏也挺着大肚子在一旁劝说,转头看见洛染安静地站在地中间看着她们。
曹氏一愣,招手:“染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劝劝你祖母,你二婶也都是为了你啊!”
洛染忍不住笑了:“二婶,您口口声声是为了我,那咱们不妨算算。”
李氏止住哭声:“算什么?”
洛染坐下,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算算二叔一年俸禄多少,算算府里一年进项几成,算算父亲这么多年为家里又添了多少银子。还有,”
洛染的声音陡然提起:“既然二婶说我和爹爹回京花了不少,那咱们就请祖母去看看。看看这些日子我跟爹爹两个人吃了多少,用了多少,房间里又都摆设了什么!”
“不说旁的,就是我沐浴那只木桶,想必二婶身边的嬷嬷也看不/imgs/pic/picdcc264.png上吧。今日索性咱们就一笔笔算,看看到底这银子都花去了哪里!”
“还有,二妹妹说二婶为了这个家才用了自己的嫁妆,可我怎么听说,是二婶见我母亲的嫁妆不够了,才填补的呢?至于母亲的嫁妆为何少了,还请祖母仔细查个明白,千万别冤枉了好人。”
李氏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她根本不敢让人来算,只要一算,这些年她贪墨公中的银两岂不就藏不住了?
用在洛德文身上的也还说得过去,就怕到时候查出来她都填补了娘家,恐怕到时候第一个饶不了自己的就是老夫人吧。
李氏只能装糊涂,哭诉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
洛德运被吵的头疼,挥挥手:“好了!别哭了!”
又看向洛染,放缓了语气道:“染儿,跟你二婶三婶先回去,爹有事跟你祖母说。”
李氏巴不得赶紧离开,匆匆行礼后带着洛如雪赶紧走了。
曹氏也识趣地离开。
洛染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祖母是不会给李氏没脸的。
所以, 她也不在乎祖母是否偏心,只要最后到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少就成,剩下的就是李氏自己的事了。
她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朝自己点头,便转身出来。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见院门口忽然出现一道黑影,还没等看个清楚,来人就像一头小牛犊似的朝自己奔来。
此时躲已经来不及,洛染被结结实实地撞倒在地。
手掌被地上的石板划破,肚子刀绞般的疼痛,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捂着肚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洛鸿俊站在院中间,得意地挺起胸脯,指着洛染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娼妇,胆敢欺负我娘和我二姐,看我不撞死你!”
刚走到门口的李氏脸一白,赶忙回来拉住他:“俊儿!”
洛鸿俊平日里被惯坏了,根本不听李氏的话,口中还在骂骂咧咧:“我告诉你,洛家是我们二房的,还轮不到你一个没娘的死丫头指手画脚!”
洛染缓过劲,忍着痛冷笑一声:“洛家是你们二房的?”
洛鸿俊看洛染的眼神更加凶狠,抬起脚又朝着洛染的脸踹去:“就是我们二房的!就连你,我想弄死就弄死!”
眼看着那只脚朝自己的面部袭来,洛染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也没感觉到疼痛,睁开眼一看,就见洛鸿俊落在几米远的地方,背后是一颗一人抱的大树,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发不出一点声音。
洛德运如杀神一般站在洛染面前。
“我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动染儿一根毫毛!”
李氏嗷呜一声,疯了一样扑过去:“俊儿!我的俊儿!”
“弟弟!”
洛如雪也跟着扑过去。
“你!”洛老夫人出来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差点站不稳。
刚要开口,对上洛德运吃人般的眼神,不自觉声音矮了下去:“俊儿还是个孩子,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洛德运看也没看他们,弯腰心疼地抱起洛染,堂堂大男人,声音竟有些沙哑:“染儿,哪疼,告诉爹爹。”
洛染强忍着痛,摇摇头,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爹爹,我没事,您别担心。”
另一边,李氏也大叫着找大夫。
曹氏早就被吓得窝在一旁不敢吭声。
洛老夫人见大儿子完全不理会自己,有些不悦:“既然染儿无事,你还是先帮俊儿请个太医吧,孩子小,万一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洛德运一手扶着女儿,一边转头看向洛鸿俊。
洛鸿俊被刚刚那一脚差点踹得没了半条命,此时对洛德运更加惧怕,哆嗦着身子不敢吭声。
洛德运冷笑一声,道:“你们应该祈求保佑染儿无事,否则,我定会让他陪葬!找太医?他也配!”
弯腰抱起洛染往出走,临出远门之前,又回过头冷冷道:“母亲若是还认我这个儿子,就管教好他们。否则,我不介意跟皇上启奏,哪怕丢官弃爵,这个家我也是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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