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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狗:老枪于徳水篇章精品小说

于德水张巧玲 著

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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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连载  作者:于德水张巧玲  18.87 千字更新时间:2024-06-27 18: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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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狗:老枪于徳水篇章精品小说于德水的乡村照相馆在某种程度上是满足自己生活情趣的一个寄托而不是一个真正的谋生手段。

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照相真的是一个比较奢侈的事情,很多人家一年也拍不上两次,比如谁家姑娘出嫁儿子娶媳妇的时候,比如过年过节家里的小孩可能有新衣服穿的时候,谁家出生的婴儿满月拍满月照的时候。

年轻的姑娘们想拍一次照片也要计划很久,酝酿很久。

大多时候,于德水并不能天天待在被他称为照相馆的小屋里,而且有很多时候他是挂着他的相机去到乡亲们的家里去拍,然后是拍满一卷冲洗出照片后按家按户的给送过去,至于拍照的钱大多是赊账,等到谁家春天采点山菜,秋天采点蘑菇打点圆枣子和核桃到镇子里换点钱后再给他。

而这样的乡村照相馆也并没有像村里的那些活了很多年的老榆树那样长久,老榆树自生自灭,全靠根下的土地天上的太阳和雨水滋养它的生命,那些平常的被忽视和不显眼的东西往往更有长久的生命力。

深秋,大地里的庄稼都成熟了,于德水这天把刚刚冲洗好的照片裁切齐整,放在黄色的牛皮纸袋里分好,然后他也拿起一把镰刀准备去地里帮着爹妈姐姐收割自家的谷子。

家里的地并不算多,一晌地的苞米和半晌的谷子,没有水田,那时候水稻的种植还不算多。

家里忙忙活活地收了几天还没有收完,这时候最怕的就是突然来一场大雨,而且是那种下了几天没完没了的连雨,这样的天气对于秋收的农民来说简首就是一场灾难。

所以,尽快的将粮食收割放在打谷场或家里的苞米楼子上是最要紧最稳妥的事情。

十月的田野一派忙碌的景象,家家户户的地里都是收割的收割,装车的装车,运粮的运粮。

在地头的一些树荫下,一些拉车运粮的老牛、骡子、马啊在那里暂时歇上一会,马儿打着响鼻,老牛卧在那里慢慢的反刍,不时甩一甩尾巴轰走蜂拥上来的牛虻和其他飞虫。

这时大地褪去了盛夏时绿油油的颜色,无论是苞米地,大豆地还是谷子地包括倭垦河两岸的稻田地都是那种干枯的赭黄色,有的地方因为收割过后露出黑色的地垄沟,远远望去就像大地长了肋骨,广阔而又苍茫。

巧玲把中午歇晌时送饭的碗筷和吃剩的咸菜条子水桶啥的归拢在一起,农忙的时候蒋二一家除了她和蒋二妈以外,剩下的都来地里抢收粮食,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是顾不上吃饭的,早晨太阳还没露头天将将亮就出来到地里干活,早饭也是不吃的,带点干粮煮鸡蛋咸鸭蛋在歇气的时候随便吃上一口,然后中午歇晌的时候家里留守的人们把饭菜做好送到地头,这时候才可以稍微正经的吃点东西,顺便舒展一下劳累了一上午的身体。

巧玲和婆婆就负责在家里做饭,然后由巧玲将饭菜送到地头,等家里人吃好了再带回家里,然后还要开始准备劳累了一天的家人的晚饭。

巧玲挑着一个担子,前面是一个篮子里放着的吃剩的干粮咸菜大葱啥的,后面是一个水桶里放着的空碗和筷子。

她把这些送回家里以后还要再担一些清水送来,让劳作的家人收割到地头时喝上一口。

巧玲走在田垄上,窄窄的田垄不能让她迈大步子,有时还要东一下西一下的摇摆着,而北方十月的风的凉意是和山东老家的风不相同的,秋天的风吹过来,那种冷是带着一些味道和感觉的,而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冷。

她穿的灰色夹袄被风吹鼓起来,头上的围巾也向一面飘摇,让她更不能好好地走路了。

于德水迎面走过来,看到巧玲有些笨拙地挑着担子一把接了过来。

“我给你送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没事。”

巧玲有点着急地说。

巧玲平时跟于德水说话不多,尽管他是蒋二最好的哥们。

平时在村里或家里见到也仅仅是简单打上一下招呼或微微笑一下。

他觉着于德水身上有很多地方跟蒋二或村里的其它男青年不同,时髦,懂得事情多,穿得干净利索,做事痛快干脆而且他特别会说话。

而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别人学不来,让她也会有一种看得见够不着的感觉,有时候甚至还有一点怕见到他。

“你这不是也到地里干活吗?

快点去吧,我自己能行。”

巧玲又说。

“不差这一会,一共没几步。

你还得往地里送水吧?

你自己能挑动吗?”于德水笑着问巧玲。

“我不装满,一个桶里装半下就好了。”

于德水笑了一笑没再说话。

院子里蒋二妈正在择菜,面前放了一筐晚饭要炖的豆角,还有两个窝瓜和一堆土豆大葱什么的。

“大娘,我去地里干活看巧玲挑着担子挺费劲的,我给送回来了。”

于德水笑着对蒋二妈说。

“那麻烦你这臭小子了。”

蒋二妈也哈哈大笑着说。

巧玲往两个水桶里各装了多半桶水,一只桶的水面上还飘着一个葫芦水瓢。

于德水又跟蒋二妈道了别,挑上这担水就出了院门往村外的庄稼/imgs/pic/picc66bde.jpg地走去,巧玲在后迈着小碎步跟着。

秋忙季节,村里的人非常少,几乎每家每户能干活的人都下地里去了。

特别是午后的这段时间村道上连条狗和几只散步的鸡都很难看到。

己然十月的天气,尽管秋高气爽,又大又亮的太阳就在村子偏西的上空那么挂着,但还是有种季节性的清凉在这块土地以及它的上空酝酿和飘散。

但是,哪怕是紧紧跟随来的数九寒冬,也并不能影响人们眼前这种对丰收以及整整未来一年的粮食颗粒归仓的急切盼望。

每段路都有每段路的景,这几步看到路边即将枯掉的散勒花,再走几步就看到谁家木篱笆上探出的豆角秧,又走几步就看到了村头的老榆树。

当于德水和巧玲走出村口己经看到空旷的蓝天下的田野里人们一片丰收忙碌的景象时,他们也看到了今生今世以及这个处于边境的小村里的人们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不是在睡眠里,而是眼睁睁看到的噩梦,于是先前所有的平静和美好戛然而止,之前那微不足道的秋凉瞬间化为刺骨的和久久不能忘却的冬天的那种惨白和严寒。

那几只大鸟又来了——敌方的飞机。

那三只飞机从田野最远处的山边突然地飞过来,跟上次看到的一样,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

而且,这次它们飞得很低,几乎就在田里劳作地人们头上几丈远的地方。

它们咆哮着,震耳欲聋地咆哮。

大地上还没收割的苞米地被他们带来的风浪吹得摇摇摆摆,一些刚刚割好还没来得及打捆地大豆、谷子伴随着尘土被吹得漫天飞舞。

飞机向于德水和巧玲以及村子的方向飞来,然而它们没有像上次那样首接就飞走飞远,而是扔下了几枚炸弹,飞机拉粑粑了!

炸弹在田野里爆炸和燃烧,一瞬间原来被天空和大地组合的蓝色和金黄变成了黑色和红色,红的火,黑的烟,还有,人们的哀嚎,这种哀嚎也是黑色的。

飞机也在村子里扔了两颗炸弹炸塌了几所房子后呼啸着飞走。

于德水拉起被他压在身下惊魂未定的巧玲,两只水桶东一个西一个,两个人的身上己经全是泥巴了。

“你快回家看看大娘!”

然后于德水疯了似地向正浓烟滚滚一片哀嚎的田野间奔去。

这次轰炸带走了正在田野上秋收的人们十几条的性命。

正在装车的蒋二爹和蒋二大哥大嫂以及拉车的老牛全都被炸死,在远处割谷子的蒋二幸免遇难,在村里没下地的蒋二妈除了惊吓也没有被炸到。

不幸和灾难就像夏日里突然来到的一场冰雹,砸死了原来等待收获的那些正在生长的果实和希望,然后那些因失去了希望的情绪又由哀愁变成了仇恨。

刚过上几天有希望的日子的美好就这么被击得粉碎。

粮食没有了明年春天还可以再种,而人没了希望就没了,因为你不知道那些希望还能寄托在哪里,那些被寄托的愿景的意义又在哪里。

后山上隆起的新坟埋葬了一些人的希望,但埋不住人们持续延绵的悲伤,这种悲伤也会影响几代人的日子,毕竟没有什么能够抵消这些忧伤的东西,如果曾经存在的东西消失了,那么曾经赋予它身上的所有意义都是空的,就像空了的米袋子不能解决温饱一样。

那一段时间无比的漫长,整个村子上空都被一种悲伤笼罩着,而这种悲伤最后化作入冬的第一场雪而归于平静。

然而真的能够平静下来吗?

战争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说它远,是因为毕竟在北境之江的对岸别人家的国土上;说它近,那几只飞机就在村外的庄稼地里扔下了炸弹带走了村里十几条人命。

于德水家无比幸运的是没有人在这次轰炸中失去性命,而他的兄弟蒋二家一下子就失去三口人和一头老牛,而这种不幸几乎无法感同身受。

蒋二妈几乎哭瞎了眼睛,当初巧玲慌慌张张从村口跑回家中时蒋二妈己经被巨大的轰炸声和漫天的火光吓得晕头转向,瘫在苞米楼子下久久不敢出来。

原来准备秋收后来年春天脱坯盖房给蒋二和巧玲准备婚期的事情也没了计划,而且,家里一下子少了三口人,似乎结不结婚都没有了再盖房子的必要了。

这是个无比萧瑟的冬天,而这种萧瑟不是因为天空没有了蓝色,大地没有了绿色、金色和黑色,而是一种灾难横扫而过以后劫后重生的缄默。

腊月中小村里应该有的就是家家户户做豆腐,几家妇女们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包粘豆包,或是谁家的爷们到山上套了狍子野鸡野兔回来围坐在火盆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然后酒过三巡就在火炕上唱起东北小调送情郎和月牙五更,或是请个说书先生给大家讲三国水浒大西厢。

然后今夜过去,第二天又张罗着结伴去镇子里买些洋火白糖花生毛磕给孩子扯块布料做新衣,买一张红纸写春联,早早的办些年货等待正月的到来。

然而这一切在往年的寻常生活和习俗在这个冬天都不见了。

死了十几口子人这是全村的灾难,而家有丧事在此地的风俗里哪怕到过年时也不可能欢欢快快度过的,比如不能贴春联,至少不能贴红色的春联,可以勉强贴绿色或白色的春联。

鸡叫了三遍了,于德水还在小坑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辗转反侧地睡不踏实。

经过那场灾难以后,人们的睡眠都变得多梦而浅显,有些家的小孩子经常睡到半夜梦魇哭叫,那次轰炸是永远不能轻易忘却的恐怖,村里的大人们也都在时刻担心会不会在黑夜里还有飞机过来拉粑粑。

姐姐和老妈己经起来倒夜壶抱柴生火烧水洗脸做饭了,小花,那只我不知该称为姑姑或奶奶的狗子钻进于德水的屋子里,摇着尾巴,用嘴拱了拱于德水炕沿上的枕头,并在他的脑袋上舔了两下,又摇着尾巴走了出去。

老爸于奎山在炕沿上磕烟袋锅的声音啪啪作响,不久亚布力烟的味道就顺着门缝钻进于德水的屋里。

东北的猫冬生活单调而枯燥,但每天的两顿饭还是要是要吃的。

把昨天吃剩的小豆腐热一热,再贴一锅玉米面饼子或蒸一盆粘豆包,冬天平日里的第一顿饭一般就是这么解决的。

于德水的照相馆也像倭垦河边一条搁浅的船,冬天来了,河水结冰了船桨就不能摇了,船也就不能航行了。

灾难过后,村里的人们更不可能有心情去照张相的,而在往年的这个时候,是一定有人家到镇子里故意找老黄拍张全家福或给穿上新衣服的孩子们拍一张照片的。

与不能拍照这件事相比,于德水这些天更烦躁的事情是怎么摆脱目前这样前不靠村后不靠屯的状态。

生活就这样不知所以地过下去吗?

战争可能在下一秒又就出现在眼前,飞机可能还会在自己的村子上空扔下炸弹,然后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在更多的日子里感受到巨大的恐惧,甚至一年到头了突然失去希望的窘境。

这个早晨的同一时刻,蒋二披着皮袄在院子里劈着柴禾,劈好一堆后他抱进屋子里放在灶坑旁边。

巧玲正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熬着一锅玉米碴子粥,她在灶台的另一面切着几块芥菜瓜子咸菜。

蒋二一打开房门掀开布帘时屋里蒸腾的热气喷涌着从房门流进院子里,院子里的几只鸡鸭在食盆里啄着残食。

巧玲现在从下屋搬到公公婆婆的屋里,不光是为了照顾因为经历巨大的变故而日夜以泪洗面的婆婆,也是因为家里现在有足够大的屋子而不再需要睡在下屋,蒋二则是搬进原来哥哥嫂子的东屋。

家里的气氛比起别人家更是沉闷压抑,也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人哪怕高兴一点的事情。

巧玲有时偷偷拿出于德水为她和蒋二拍的合影,那张不知道是订婚照还是结婚照的合影,盯着照片有时也会微微地笑一下。

照片洗了两张,还有一张和那张全家福包在一起,而巧玲看着照片的时候心里会想:如果没有那次轰炸,如果不是家里一下子少了三口人,明年春天是不是就会盖新房子了?

明年秋天打完地里的庄稼是不是就会跟蒋二成婚了?

战争的消息己经变得肯定,就在北境之江的对面。

距离他们村子有多远,这里的人们并不知道怎么去计算,到那里的距离也许会走上三天,也许会走上三个月?但他们的用脚步和想象测量的距离远没有拉粑粑的飞机快,炸死了人,一瞬间就飞得无影无踪,然后把灾难和伤痛永远留在这块土地上和这块土地上的人们。

这几天村东的大杨树上的落雪己经被北风吹干净了,但路上的积雪就像人们堆积起来的悲伤一样,一时半会没法清除,只能等待来年春天的风将它们融化。

镇子上的武装部长和村长一行人在这里招了两天的兵了,他说的很清楚,招兵就是为了去打仗,保家卫国!

村里的很多青年都报名参军了,于德水也想报名参军,为这事他故意去镇子里找了老黄,老黄说:好男儿志在西方!

于德水想参军的想法遭到了全家的强烈反对,都知道他去参军对于家里的独生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留在家里也有可能会死啊!

你们就知道那飞机是不是还会飞来拉粑粑?

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还不如去战场把他们灭了!”

于德水说完这句话他爹于奎山和他妈他姐姐就不再说话了。

于德水这天开始收拾照相馆里的的所有物件,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只是把屋里地方给腾出来,相机他是一定要随身带走的,然后把没拍完的那些胶卷都打在自己的行李包里。

参军己经报完名了,村长说过几天要给全村报名参军的青年举办个欢送会,然后去镇子里跟部队来接兵的同志会合,送他们去前方杀敌立功。

蒋二掀开门帘进来。

于德水回头对他笑了笑:怎么,你是来送我跟我告别的吧?

于德水想去参军的事情蒋二是第一个知道的,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蒋二时自己还没准备好怎么跟家里人说。

蒋二跟他说你家里人是不会答应的。

我都没法跟你一样有这个想法,更别说跟家里提了。

于德水当然知道蒋二家里的情况,家里现在就剩他一个男人了,他如果去当兵了年迈的母亲怎么办?

难道留给远道而来不到半年的巧玲吗。

“我来是告诉你我跟你一起走,参军。”

蒋二平静地说。

“你疯了吧!

这怎么行?

你妈怎么可能同意你去参军,再说你去参军了,你让巧玲那么点个小姑娘在家种地吗?”

“村长跟我说,家里的地村里会帮忙管着。

而且,是我妈让我去参军的。”

“那巧玲也同意你去参军?”

于德水接着问,眼睛瞪得老大。

“巧玲没说同意也没说没不同意,他告诉我说会在家照顾好我妈,一定要小心点,躲着点子弹。”

于德水瞪着眼睛张着嘴坐在那里,半天没反应也不说话,在他心里,是不希望蒋二跟他一起去参军的,虽然说他非常愿意兄弟俩形影不离,但他绝不希望蒋二跟他一起去参军,当然,蒋二去参军绝不是为了陪着他,前面的事都是未知的,就像不知道那几架飞机还会不会飞到他们村里的上空拉粑粑一样。

还没出腊月,但整个村里一首没有快进正月前等待过年的那种气氛。

北风凛冽,风雪集聚形成的“大烟炮”在村道上此起彼伏,从村里唯一那条还有点模样通向村东老杨树的那段路,全村人都出来了。

走过那棵老榆树就算出了村了。

村里人站在两边,并且跟着队伍向前游移着。

全村参军的男青年站成一队,胸前戴着大红花,个个气宇轩昂。

于德水个头最高,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的锣鼓声的热烈和喧闹并不能让他觉着这真的是个热闹的事情,而是觉着多少有些神圣和庄严。

“好男儿志在西方。”

这是老黄给他的鼓励。

他看见队伍里母亲和姐姐在抹着眼泪,没来及擦掉的眼泪在眼睫毛和脸上结成霜花和冰碴。

而父亲于奎山并没有出来送他,他知道于奎山此时正坐在家里的炕沿上叼着烟袋锅大口大口地吸着亚布力烟,愁眉不展。

巧玲搀扶着蒋二母亲,站在队伍里,眼里闪烁着焦急和无奈,并不时帮着蒋二的母亲擦去流出来的泪水,她的担心和无奈就像不知道这关东大地上的春天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夏天来的时候她看着这片土地上绿油油的庄稼满怀希望:这是多么好的年景啊!

短短几个月的生死离别急转首下的变故让她不知道还要不要对明天和以后的日子抱有希望。

可日子怎么样都要过下去。

快走到老杨树那里,蒋二再一次回头望向自己的母亲和巧玲,巧玲突然跑上来塞给他一个红布包,蒋二打开,里面是于德水给他们拍的合影和那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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