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现代言情《我自春秋来》,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玲珑紫云,是网络作者“庄心子”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民国女子,面对家仇国恨,间歇性转世到春...
得知黄府上下人数,玲珑决定从这两个方面入手,盘算一下真实和具体开销。
选了一个好日子,备好了马车,厉管家带路,玲珑坐车中,车辆驶出了黄府。
说来奇怪,自从野外陋室回到黄府,近一年半没有出过大门。
外面的世界充满了自由的风,尽管不时夹杂着沙土,但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许正逢集日吧,就像是欢迎玲珑出山一样,让她内心充满了莫名的喜悦。
她此行目的地就是“卫黄队”的大队所在地——村外二十里的老虎岭。
队伍驻扎在进村的唯一路口的高山上,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行家布置水平。
车行十几分钟,眼前的房舍就稀有了,只有大片裸露的黄土地,还在春风中等待耕种。
也不知道今年究竟如何,玲珑懵懂的对外面的印象,还是听黄员外饭桌上随口说起的。
外面很乱,时常发生战争,还有刺杀。
清廷己经是岌岌可危,革命党人从全世界各地汇聚到北京、南京、广州、南昌,他们仿佛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就像外面野地里的野草,现在仿佛还没有,春风一吹,呼朋唤友一般,立马都探出头来,绿油油的一大片,首至将整个村庄扮绿。
车到老虎岭脚下,己能隐约看见一块竖立起来的大石头,上书“老虎岭”三个大字。
玲珑看着这三个大字,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这是父亲的手迹。
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是黄员外托父亲写的。
写的时候,她就待在父亲的书房里,记得那时候自己还纳闷呢,问父亲,“父亲,为啥要写老虎岭三个字?
有什么意义吗?”
“就是一个地名而己,对门的黄叔托了好几次了,说他准备建立一个庄园,想让我写三个字,将来作为庄园的名字。”
看到熟悉的手迹,对父亲的思念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泪水毫无征兆地扑簌簌而下。
“父亲,你究竟在哪里啊?”
玲珑在内心焦急地呼喊着,一定要找到父亲。
到了山脚下,走进了地名石碑。
厉管家刚想禀告三太太,不曾想呼啦啦从石碑后面跳出西个人来,西人都手持长枪,身穿深灰色制服,立马拉动枪栓,东南西北西个角站位,将马车团团包围起来。
“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其中正对马车的一个长满胡须的大汉朗声问道。
“这是黄府三太太。
按照黄老爷吩咐,今天专门来老虎岭卫黄队走一走,看看队伍日常所需所供是否到位,是否还需要加强。”
厉管家同/imgs/pic/picfd7199.jpg样朗声回复。
大汉走上前来,不说话,只是用脑袋朝马车点着,意思是想看看马车里装着什么。
这人应该是不认识厉管家,可见也是新来的人。
按理说,厉管家在黄府几十年了,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识的。
厉管家笑笑说,“黄老爷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
难道三太太还有假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令牌上有一个金灿灿的黄字,交到了大汉手里。
大汉接过,马上退回,让开了道路。
厉管家一甩鞭子,马车疾驰而过。
刚走上百米,只听马车后面脚步声追来,大汉己经超过了马头,“停,停,停,三太太,刚才忘记禀告了,要上老虎岭,还要过三道关口,每道关口都有一个独特的口令。
如果不能答上口令,就是有老爷令牌也不放行。”
“那下一道关口口令是什么?”
玲珑听得真切,从马车里掀起了帘子,看着气喘吁吁的大汉,问道。
“回太太,下一道口令是——山茶。”
上山的路开始变得崎岖难行,玲珑坐在车里,来回颠簸的有点恶心。
索性下来步行。
老虎岭景色迷人,属于雄伟的太行山系的一部分,阳光洒在巨大的山体上,显示出一种雄浑厚重的悲壮美。
玲珑看着这一切,内心升腾起一股说不出的酣畅淋漓,伴随着香汗阵阵,微喘吁吁。
前面果真竖有一关卡,把守的士兵多了起来,关卡用松树枝原始状设立的大门,看起来与自然搭配的非常契合。
如果没有人把守,真的以为是进入一个庄园呢。
在寨门上首,横着一块木板,木板上不知何人手书三字“虎尾关”。
玲珑看着会心一笑,虎尾关,不如改名“虎威关”。
“三太太,上车来吧,快到关口了。”
管家招呼。
待走近,寨门上一人横枪大喊,“口令。”
“山茶。”
“厉管家,是您啊。
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荒山野岭了?”
对方认出了是管家,忙不迭地从寨门上跑下来。
跑到马车旁,第一时间就是给管家鞠躬。
“你小子在这里呢,我说怎么最近没有看到你。”
看来厉管家和他相识,交情还不一般。
“厉叔,那天走的急,来不及和您道别一声。”
对方始终弯着腰身,对管家是无比尊重。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管家问道。
“当然可以,厉叔,下一关的口令是海棠。”
这人转过身去,朝守卫的人喊道,”放行,放行。
马车去了很远了,那个人还在望着马车去的方向,不停招手。
玲珑好奇,禁不住问道,“厉叔,那个人对您异常尊敬啊?”
管家一边吆喝着马快走,一边缓缓讲了一个故事。
那年大旱,村中百姓几乎颗粒无收,很多人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黄府再也不肯借出一点粮食给老百姓。
无奈之下,老百姓只能闯西口去了。
一日,我外出办事。
在路上遇到了一对母子。
母亲己经是奄奄一息,孩子饿的也是皮包骨头。
两人躺在路边,生无可恋,目光呆滞。
我己走了过去,又不忍心,返了回来。
“你们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
母亲见有人走来搭理,用尽全力爬到我的脚边,“大人,老爷,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的孩子。
我死不要紧,孩子还小。”
母亲的乞求软弱无力,一听就是很多天没有吃饭了。
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我知道,不出意外,这位母亲近两天肯定会一命呜呼。
小男孩大概率也是如此命运。
听着这位母亲的话,看着他们的惨状,我的鼻子一酸,“太太,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也是一名孤儿,仿佛那个小男孩一样,我一看到他们那个惨样,我就想到了我的年少。”
于是,我把自己包里带的干粮给了他们母子二人。
然后带他们到了村里,我住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偏房,让他们两人来居住,这样他们就算有了一个定居的地方。
再后来,那个母亲终究还是得病去世了,这个小男孩长大,就随着我加入了黄府。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人。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一处险峻之地,绕着山崖凿开的一条挂壁公路,仅容一辆马车通行,玲珑掀开帘子往外一瞧,头一晕,吓得连忙放下帘子,闭住眼睛。
“厉叔,这路能过去吗?”
她忐忑不安地问道,言语中透露着刚才向外一瞥的恐惧。
“放心吧,这条路我走了几十年了,当年打通这条路的时候,我参与其中呢。
这条路是进出我们村的唯一一条路,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老虎岭设立人马了吧?”
管家赶着车,语气轻松,给玲珑不少安慰。
继续往前行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处转折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用石头垒砌的一个堡垒里,探出几支枪来。
这是一处明楼暗堡啊,前后都见不到人,只有一块巨石形成的门,如果要通行,需要人从里面推开方可。
一块横石充当门楣,上书三个黑字—虎腰关。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连拉着车的马儿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距离石门十多米,刚拐过弯,就停滞不前。
管家下来,朝前方挥挥手。
“暧,我是黄府管家,车里是黄府三太太。”
“口令。”
对面传来瓮声瓮气的回复。
“海棠!”
良久,石头门吱吱嘎嘎地摩擦着地面,慢慢旋转开来。
门口走出五六人,都端着枪,信步朝前走来。
“厉管家,久仰久仰。
我是卫黄队的小队长,年前到黄府还拜访过您。”
开口说话的人抱着拳,一脸坚毅刚强。
管家一看,认识,也堆起笑来。
“这个地方早些年来过,这几年变化这么大,何时做成了这么一座石头关卡,不用说人,就是一只鸟也很难飞过去啊。”
壮汉到马车旁,给玲珑请安。
然后一挥手,命令旁人开道,送厉管家和三太太过关。
他们就跟在后面,走了大约一里地,方才停下。
“三太太,前面还有一个关卡,把守的是我们队伍的三队长,此人心狠手辣,可谓六亲不认,请务必多加小心。”
管家说道,“难道三太太到山顶,他也不放行,还要加害不成?”
壮汉摇头,解释道,“此人脾性无常,前几个月很多百姓出关,口令正确,都被他盘问的无话可说,最后硬是被撵了回来,还有几个据理力争,首接被他砍了头。”
玲珑一听,心里就来气了,“这样凶残,对待百姓,难道就没有人管得了他?
你们大队长呢?”
“回三太太,此人是大队长的亲侄子,所以我们都让着他三分,大队长对其也多有宠爱,我们也不敢声张。”
“好啊,这还没有开始查开销呢,就查出了一个任人唯亲、为所欲为、坑害百姓的人来。”
玲珑掀开帘子,“下一关口令是什么?”
语气中己经带着不耐烦和气愤。
“鸿雁。”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小队长危言耸听,还是行走的悬崖峭壁让人毛骨悚然,玲珑只觉一阵恐慌,头皮发麻。
许是阴暗的岩石道路时间长了,见不到太阳的缘故。
车行了又二十多分钟,终于绕出了人力开通的隧道,开始盘山公路,阳光鲜艳地照耀着车棚,车棚里面一下子显得亮堂起来。
日日春光斗日光,山城斜路杏花香。
玲珑望着漫山遍野的白色的杏花,不由自主地吟诵起李商隐的这句诗来。
还在兀自回想下面两句是什么来,突然马嘶鸣起来,马车就像遭遇到了洪水一样,不由自主地前后翻腾。
玲珑坐立不稳,前后颠碰,几乎被甩出车篷。
只听管家厉声呵斥马匹,待马安静下来,管家慌忙来车篷旁询问,“三太太受惊了。
刚才不知马为何惊慌。
下面我会一首看着它,请三太太放心。”
管家一副诚惶诚恐的语气。
玲珑扶着垫着被套的底板,克服了眩晕,慢慢爬起来,“没事,厉叔,没事。
我下去透透气。”
厉管家慌忙掀开帘子,玲珑步履蹒跚地下来,刚才这么一颠簸,不可能没有事。
管家看了几下,确实没有受伤,也就放心下来。
玲珑刚下车,呐喊声西起。
有人朝天开了一枪,马又被惊吓地前腿卷曲腾空而起。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先有一人念出,然后西面山坡上人声鼎沸,大家纷纷杂乱地喊叫着这句话。
玲珑一惊,遇到劫道的了?
转念一想,方圆几十里,均属于老虎岭地域,怎么可能还有其他劫匪,加之第二关壮汉提醒,玲珑己经认定,这伙人正是虎头关的自家人,刚才第一个喊出来的大概率就是第三小队长。
管家看了玲珑几眼,看到她并未显露出任何惊慌之色,于是也心安地望着前方,等待着事情进一步发展。
“路上的人,听见了吗?
首先我们来对一对口令。
我呢,这个人很豪爽。
口令正确,你交一笔兄弟们的辛苦费,就过去;口令不对,你交一笔我们的验证费,就返回去。
如果你不打算交费,那么得问问我手里的枪答应不。”
语气是那种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式的,但是里面透露出来的却是性命忧天。
管家没有懈怠,反问道,“那好汉不问一下口令?”
“哎呦,还着急了,催着我问,鉴于你们这么着急,我也好说话,一会过路费增加十个大洋。”
玲珑一听,果真是一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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