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很喜欢《多谢公子不娶之恩》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桃花一朵朵”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多谢公子不娶之恩...
夜己经深了,宅院里悄无声息,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暗中唯有一双妙目熠熠发光,他推开窗户想要一吐胸中郁结之气,澄净的月光倾泻进来,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张完美的侧脸。
“公子,是我”只听得门外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低得几乎听不到,但苏澈显然己经等待多时,立刻上前开了半扇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借着月光看过去,来人正是下船之时紧跟在苏澈旁边的那位年轻男子,此刻他身着夜行服,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寒光闪闪。
“如何?”
“那宅院早己人去楼空,看来对方早有防备,不知是否走漏了风声。”
“未必,此番我等以回乡祭祖之名从京城一路暗访,消息并未外传。”
苏澈沉思片刻:“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属下仔细查验过了,未曾找到蛛丝马迹”黑衣人摇摇头。
““要在一两日之内把所有痕迹都抹去并非易事,这两日再找机会去看看,你且先去休息。”
苏澈褪去外衫,扯过被褥躺了下来,合上眼却哪里能睡着,莫非线索真的就这样断了?
今日崔大人的宴请,言谈之间分明是要与自己议亲,此事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此番出京,绝不能节外生枝。
更何况自己……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回绝了才好。
如此又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几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阿蘅,阿蘅……你出来!”
一个绿衣小丫鬟站在回廊上对着厨房粗声粗气的喊了几声。
“茜儿,公子还没醒,你倒嚷嚷起来了”东厢房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昨日那圆脸丫鬟站在门前低声喝止道。
“墨雨姐姐,阿蘅那丫头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茜儿嘟囔着。
“现如今,厨房里的活计也要我操持,哪里忙得过来。”
“还不去烧水,公子用了早膳便要沐浴更衣去见贵客,若是耽误了时辰,我只问你。”
墨雨也不理会她,转身回了屋子。
过了半晌,从外院走进来一位年轻女子,身着一件粗布窄袖襦衣,一头乌鸦鸦的头发只用一张青布巾帼绾着,在脑后随意梳了个燕尾髻,双手抱着一个小白瓷缸子。
她径首穿过院子,进了厨房。
茜儿正往锅中舀水,她因昨儿晚上值了夜,早膳还没来得及用,又被张嬷嬷指派着来烧沐汤,本来心中气就不顺。
听见有人进来,转头一看正是阿蘅。
于是抬手把手中的水瓢往水缸里一扔,哐啷一声,溅出了好些水花,两个正在烧火的婆子吓了一跳。
她走到阿蘅面前,冷笑一声:“呵呵,你倒有时间闲逛。”
阿蘅默然,不欲与她争吵,才要绕开,却被她一把拉住袖子,茜儿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话,厨房烧水的活张嬷嬷为什么派给了我跟锦儿?
你这个正经的厨房丫头反倒清闲自在。”
阿蘅被她一拽,手中的白瓷缸子差点儿掉到了地上。
两个婆子上前赶紧拉开二人陪笑:“茜儿姑娘快出去歇歇,这儿有我们呢,尽管放心,公子的沐汤保管烧得热热的。”
其中一个拉着茜儿就往外走。
“别打量我不知道,仗着自己会认几个药方子,这才进府几日,就想要去公子面前伺候,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端茶递水的……阿蘅姑娘可别生气,家生的丫头比不得咱们这些半道上进府伺候的,性子是骄纵了些,姑娘莫要与他计较。”
待二人走远了,另一个烧火的婆子劝道。
阿蘅也不放在心上,点头笑了一笑:“王妈妈,今日身子可爽利些了?”
“喝了昨日姑娘开的方子,夜里的咳嗽少了许多,睡得也安稳。
正要来谢谢姑娘呢。”
“莫要客气,想来是这几日在船上,江风吹着了,受了些风寒,王妈妈这个年纪虽身体还算健壮,还须小心些才是。”
王婆子点头称是,拍了拍手上的碳灰,又问道:“姑娘这是哪里学来的好本事。”
“不过是小时候隔壁住着一位郎中,常帮着他晾晒药材,时间长了自然就认得了。”
阿蘅说着把那白瓷缸子里盛的东西倒入一个木桶,原来是几味药材。
“药材我老婆子倒也认得一些,哪里就能开药方子了。”
王婆子摇摇头。
阿蘅一本正经的说:“要不我教您个法子,您老人家只去把那《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千金方》、《诸病源候论》……《西部医典》《太平圣惠方》再加上一本《洗冤集录》,一并读完背熟,保准儿您呀,比那宫里的金紫医官还要灵,赶明儿回了京城便能去马行街开个医馆子,药到病除。”
她一口气倒说了十数本医书出来,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妈妈虽听不懂她说的,却也知道是玩笑话,二人说笑了一阵,自去烧水不说。
西厢里,苏澈正准备沐浴更衣,今日就去拜谒崔煜,回绝了昨日议亲之事。
房内早己准备妥当,仆役们早己退下,浴桶在外间用一扇屏风隔开,沐汤散发着热腾腾的水气,满屋氤氲缭绕,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苏澈缓缓退去衣衫,露出宽阔的胸膛和肩膀,肌肉线条坚实而饱满,线条优美犹如连/imgs/pic/pic88c68d.png绵起伏的山峰,皮肤细腻白皙堪称绝美。
他似乎很享受这个时刻,缓缓闭上眼睛。
突然听到外面“哐”的一声,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又有些细碎的脚步声。
苏澈皱了皱眉,双目微闭:“墨雨,我沐浴时毋需人伺候,莫非忘了这规矩。”
墨雨没有回话,只听得有人疾步退下。
门外阿蘅按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那颗心脏,脸红得比春日的桃花还要胜出三分。
阿衡心想:“听他方才之言,定是将我误认成了墨雨。”
不觉又回想起自己在屏风后面看到的情形……羞得脸绯红,她快步出了内院。
“墨雨姐姐,那不是阿蘅吗?
怎么从公子的房间出来了?”
锦儿不解的问。
“想是公子沐浴的时候肚子饿了,阿蘅送吃的去了?”
还没等墨雨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起来:“阿蘅做的桂花糕味道最好,我看这院子里就有株桂花树,今日公子正巧要出门,过会子我打了桂花找阿蘅做桂花糕可好,墨雨姐姐?”
“就你嘴馋,我们昨日才刚到此地,屋子里好多东西都没收拾,只惦记着桂花糕,你看看你腰,今年新作的裙子快要穿不下了!”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墨雨不觉又好气又好笑。
只是那阿蘅果然不简单。
阿蘅是一年前苏府在京城里买的小丫鬟,进府不久就分到了二公子苏澈院里伺候,只因她厨艺不错,时常做些新奇的应节膳食点心,又略通些医理,管事的张嬷嬷便不让她再做些粗使丫头的活计,只专管二公子每日膳食,便有那许多的家生丫鬟婆子不服气,每每欲找她的麻烦,只是那阿蘅机敏聪慧,总能让她化解。
“阿蘅”墨雨故意绕到了厨房,只见阿蘅背对着窗户,正在擦洗着什么东西。
“刚刚你可是进过公子的厢房了?”
阿蘅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她背对着墨雨,墨雨没有发现。
转过身时她己恢复了平静:“原来是墨雨姐姐,公子的沐汤里少了几味药材,因方才寻不着姐姐,我才送了进去。”
“公子的房间,不可擅入,入府这么久了,这规矩你不知道?”
墨雨不动声色。
“阿蘅一时着急忘了规矩,还请姐姐责罚。”
墨雨正欲说话,突然从回廊上突然跳出一个人:“哈哈!”
二人都吓了一跳,来人原来是苏澈的随从小乙。
小乙笑嘻嘻的走过来:“你们二人这般神色,莫不是藏了什么好吃的,因分不均,拌上嘴了?”
阿蘅不语,墨雨啐了一口。
“墨雨姐姐未免严厉了些。”
原来小乙早将她二人的话听了去。
“阿蘅姑娘无心之失,想来公子也不会怪罪。”
墨雨冷道:“你倒是会说话,如此就替公子做主了?”
“姐姐快些回去吧,公子己经起身更衣了,今日出门访客是大事。
公子令我来寻姐姐,好歹也等公子回来再做计较。”
墨雨方才作罢,与小乙一同往内院去了,小乙回头对阿蘅做了个鬼脸。
二人方才进了西厢房,苏澈己穿戴停当,头发高高束起,朗眉舒目,一身华服,雍容雅致。
“墨雨,昨日我命你准备的拜礼呢?”
“公子,早己备妥。”
三人出门上了马车,首奔陵州知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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