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逆袭:我成了京城第一富婆》主角谢芃芃季行川,是小说写手“十七纬”所写。精彩内容:她本是医学生,穿越到了一个长相一般、身材臃肿的寡妇身上。还被婆婆卖去大户人...
“好,都听你的。”季行川收起情绪,从山坡上几步跳下来,蹲在她旁边,快速的将地上散落的药材都捡起来放回去。
他伸出手:“能不能站起来?”
谢芃芃点头:“能的。”
季行川却没收回手,他坚持将掌心给她,谢芃芃略一犹豫,还是就着他的牵引站了起来。
肥壮的手落在自己手上,并不是格外绵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季行川等她站稳后,就立即松开了她的手,将手背到身后,掌心慢慢滚烫了起来。
他耳朵有些红。
低头悄悄的看了一眼谢芃芃,他惊讶的发现,她脸上的那些脓包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白白的皮肤像镀了一层光,原来方才觉得她好看并非没有缘由。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看她看得呆了,季行川就觉得心底涌起一阵难言的尴尬,见她并未留意到自己的异常,季行川才松了口气。
谢芃芃正忙着整理背篓,季行川等她收拾好了,就将背篓背上,他眼波在谢芃芃身上转了一圈,深吸了口气,又将手递给她:“我带你上去,路有点陡。”
“好。”谢芃芃看了一眼山坡,那坡度凭着她肥胖笨拙的身体很难爬上去,她不矫情:“多谢大哥。”
季行川走在前,谢芃芃跟在后,很快回到了先前分开的地方。
到了平地,季行川松开她,问道:“还有没有要挖的药?”
“那边还有些柴胡,我方才路过看到的,挖了就可以回去。”谢芃芃抬头:“大哥,你怎么会过来?”
两人分开之后,她发现了空间的妙用,/imgs/pic/pic2e5932.jpg为了避开季行川特意去了另一边。
季行川低低的说:“我砍好了木材,回头去寻你,结果没看见你人。喊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我就赶快一路寻着那些倒下的树枝找过去,我怕你遇到了野兽对付不来。”
说话间,他的手下意识的理了理裤子,似想藏住什么。
谢芃芃这才发现,他本就不新的裤子上又多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的小腿上隐约可见几条血痕。
一定是方才跑太快,被树枝荆棘挂出来的!
心口一暖,谢芃芃压住翻出的情绪:“大哥,都怪我,没留意走太远。”
“没事,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来,我看你这个药材的生意不稳妥。”季行川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出入大山,就算没碰到野兽,摔了跤伤到了哪里,连个拉你一把的人都没有,很危险。”见谢芃芃低下头,他本想继续训几句,可话到嘴边就变了:“如果你非要来,也得答应我不要走太远。”
“好。”谢芃芃乖巧的答应下来。
季行川无奈,心中少不得叹气。
他陪着谢芃芃去将先前看上的柴胡挖了,回来后,剥了树皮将砍好的树木捆在一起。他砍了三棵树,去了枝叶,俱是小碗口那般粗细,树木紧实,谢芃芃认不出来是什么树种,不过,山里人自己建房做工具都是一把好手,季行川定比她懂行,她也懒得多问。季行川捆好树木之后,将背篓也背上,谢芃芃忙抢过来:“大哥,这个我来背。”
“没事,不沉。”季行川没给。
他说着话,蹲下身子,将树木的一头抗在了自己肩头,然后手往前一送,树木就稳稳的落在了肩膀上。
他走在前面带路,谢芃芃跟着他,见他背负这么多东西还健步如飞,心底暗暗惊讶。季行川年纪不大,看起来又俊朗秀气,没想到力气竟不小。
有人忍不住低声说:“明渊也真是委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有人又感叹。
走在前面的两人自然都将旁人的议论听在了耳朵里,乔族长拍了拍秦天渊的肩膀:“明渊,大家都知道你的委屈,那慕氏是有些配不上你,当初祖爷也劝过你阿爷,可他们也没法子。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别想那么多,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吧。你爹那身子骨你知道,有点喜事,或许还能再拖个一两年,他总要亲眼看着你娶妻生子这眼睛才闭得上……”
乔族长看着身侧的年轻人,明明才十六岁,但已是少有的沉稳。论相貌,乔家人都长得不差,这秦天渊更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乡下人常年种地皮肤都是古铜色,他却怎么也晒不黑一般,面皮白净清爽,剑眉星目,更难得的是,乔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读书人家,骨子里的书卷气是谁都比不了的。
只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人儿最后却娶了一个寡妇!
他这般想着,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了远去的杨玲玲身上。
可惜啊!
大伙儿都瞧见了,先不说品性如何,慕氏光是体态肥硕,一个怕是能赶上两个秦天渊,脸上横肉几乎挤爆的五官,以及那满脸的小疙瘩——丑啊,哪里配得上相貌清朗的秦天渊?
“祖爷,我知道轻重。”秦天渊笑着宽慰老人:“绾绾挺好的。”
乔族长没听进去,他只当秦天渊是有苦说不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扯开了话题:“对了,你还在镇上做账房,书有没有继续读?”
“偶尔能去书斋看看。”秦天渊低声说。
乔族长摇头:“明渊,你聪明又勤奋,当初在学堂读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论起读书的本事,明鹤比不上你。要不是出了那事儿……”
“祖爷,家里没那个条件,我都不计较了,你也别耿在心里。”秦天渊见他满目伤怀,笑着打断他。
乔族长哼了一声:“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给别人当牛做马?”
秦天渊只是笑,没应声。
这之后,秦天渊便再也没提起这些事,给杨玲玲在宗祠上了宗谱,走出宗祠,他回头看了一眼偌大的祠堂,目光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读书……如果能读书的话,他大概会什么都愿意做!
另一边,杨玲玲艰难的走在回家路上,身上压着的背篓秦天渊背着看起来格外轻松,等她自己上了背才发现沉得很。不过,杨玲玲一声苦都没叫,她甚至有点兴奋,今天出了这么多汗,运动量对她来说已经足够,长期坚持下去,再加上乔家那没什么油水的伙食,她配一些减肥药,应该很快就能瘦下去!
到了家里,放下背篓,杨玲玲先去看乔老三。
乔老三醒了,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帐顶,神色抑郁,听到脚步声扭头,瞧见是杨玲玲,又将头转了回去。
“爹,你饿不饿?”杨玲玲笑着说:“我给你盛些粥来?”
乔老三摇头:“还没到吃饭的时候。”
杨玲玲疑惑,这都快中午,下地的人都回来了,方才路过主屋,她已经看见罗氏在端菜摆饭,怎么还没到吃饭的时候?
“要等老二家两口子回来。”乔老三见她不懂,又补了一句:“他们来了,会帮我把饭端到屋里来。”
杨玲玲这才彻底明白。
她心里少不得心酸,这些年来,秦天渊不在,乔老三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瘫痪在床行动不便,连吃一口饭都要等到乔家人送来,若是忙碌,怕是连一口水都喝不上。她下意识的问:“那要是二伯和二娘回来得晚呢,爹你是不是就什么都不吃?”
乔老三不吭声。
除了二房,指望大房那两口子是不可能的。至于四房,乔老四是个厚道的,他那婆娘心思却多,不见得会有这个好心。
杨玲玲气愤,此时才明白,为何乔家四房人,为何秦天渊独独信赖二房。二房一家是真的心善,她也暗暗发誓,等以后日子过起来了,对二房她一定能帮就帮。
“爹,现在跟从前不一样啦,”杨玲玲扬起笑脸:“咱们三房现在有人,不必等到二伯他们回来,我这就去给你盛饭。爹要多吃一点东西才有力气,再者,是药都有三分毒,不能伤了肠胃。”
她说着,转身就往正屋去。
乔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的水井边儿打水洗脚,见她去了正屋,便将她喊住:“你不是跟明渊一块出去的吗?他人呢?”
“阿爷,祖爷找他有事,他去了祠堂。”杨玲玲回。
乔老爷子一听,脸就垮了,他哼了一声,将脚边的水盆踢翻,胡乱擦了擦脚就进去了,留下杨玲玲一脸莫名其妙。
她是不明白其中的纠扯,猜不透乔老爷子犯了哪门子的神经,正要继续走,白氏已从堂屋出来,她怀里还担着一个簸箕,一出门就将簸箕重重的摔在地上:“你阿爷说,明渊去找他祖爷了?又去找那老东西做什么,仗着自己是族长,就可以随便干预我们家的家务事?到底是谁给他脸,走到十里八乡说理,让大家评评,他乔木白还能有道理了不成?”
“阿奶,不是明渊去找的祖爷,只是路上遇见,祖爷说……”杨玲玲试图解释。
白氏冷笑:“那老东西又说什么?”
杨玲玲道:“族长说,我嫁到乔家来还没上宗谱……”
“我呸!”这一下,白氏更来气,她插着腰语气尖刻:“谁让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是嫁到我乔家来的吗?我告诉你,你是买来的,没资格上乔家的宗谱!”
不等杨玲玲说话,她转身就朝屋子里喊:“老大,你去,将明渊给我拖回来,我倒要问问这混小子,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这么大的事情他就自己做主了?”
说着,白氏就风风火火的回了堂屋。
乔老大从大房的屋子里出来,脸色不愉,跟着进了堂屋,不多时,连着乔老爷子、白氏、乔老四等人都一同出去了。只罗氏在灶房做饭,并看着两个幼子没出去,杨玲玲被晾在原地,缓了缓才觉得自己又给秦天渊添了麻烦,可这麻烦是什么,她都糊里糊涂的。
“怎么都走了?”罗氏在灶房炒菜没怎么听清外面的动静,见一个人都没在家,格外糊涂。
杨玲玲也不知道怎么说,思来想去,这会儿怕宗祠那边的事情都做完了,自己走得又慢,去了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照顾好乔老三。
她闷声:“我不清楚。四娘,我爹醒了,我给他盛些饭。”
她自顾自舀了粥,又夹了咸菜,便转身回了三房的屋子。
方才院子里的争执乔老三早就听见了,见她进来,便道:“明渊跟祖爷去了宗祠?”
“阿爷和阿奶知道了,不知怎么就生起气来。”杨玲玲点点头,她好奇得很,却又不知道该问谁,“爹,阿爷跟祖爷不和吗?祖爷是族长,看着人还挺和善的。”
“唉!”乔老三重重叹了口气。
杨玲玲等着他解释,他却只是摆摆手:“由着他们去折腾吧,有些人啊,这辈子什么都遂了人家的愿,总还是不满足。”
“我扶你起来。”杨玲玲见状也不好多问,她上前拉高乔老三的枕头,折了被子垫在他的背后,让乔老三坐起来。
这些年来乔老三没能得到很好的照顾,身体萎缩得厉害,一条腿断了,另一条腿枯瘦至极。加上常年躺着,身上有种难闻的味道。他年轻时应该是很高大的个子,如今看起来没什么肉,骨架却颇沉重,杨玲玲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坐稳。
乔老三喘气,她也累得慌,索性搬了凳子,坐在窗前喂乔老三吃饭。
只吃了小半碗,乔老三就摇头示意不吃了。
杨玲玲将碗筷放下要扶他躺下,乔老三忽然说:“你把窗户开大一点。”
虽是不解,杨玲玲还是走过去,将对着床头的窗户推到最大。
“我好多年没这样坐起来了。”乔老三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天,神色恍惚,他有些虚弱,精神却意外的好:“一晃好多年,清水河还是那么清亮。”浑浊的,好像只是故去的人心。
杨玲玲听了,就知道老人在伤感什么。
失去一条腿,另一条腿又如同废了,站不起来,拖累了儿子,是乔老三如今最大的痛。她能感受到乔老三身上那种绝望的感觉,可想而知,秦天渊每次回来看到他爹这副模样,大概都是这般酸涩。医者俱是有悲天悯人之心,杨玲玲忍不住宽慰他:“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我带你去吹吹风。”
“你?不成的,连明渊都背不动我。”乔老三看看她肥硕的身体,失笑的摇头。
杨玲玲笑而不语。
现代轮椅就是为这些腿脚不方便的人设计的,她实验室的二楼器械室里就有,还是电动的进口货。她现在不能拿出来,但可以画个图纸出来,让秦天渊请木匠做一个简易的。
两人说着话,外面吵吵闹闹的,乔家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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