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谁要嫁给女侯爷》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季舟白离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菩提斋”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美强惨】怼天怼地女将军VS【白切黑】纨绔子弟小少爷辛辛...
贺老太爷担心贺晚行逃婚,把他住的院子里外里管的严严实实。
可贺晚行是何许人也,他打小在他祖父的眼皮子底下逃学出去混,这府中有几块砖几片瓦他都门清。
只见他绕到架子床后面,伸手从缝隙里就拉出来一根麻绳,拽着这根绳子脚蹬床架,借着劲就翻身飞上了房梁,脚尖一踢瓦片便从房顶上窜了出去。
他出了府便一溜烟儿往南边花街找柔娘去了。
柔娘以前也是位千金小姐,后来家中落了罪成了官妓。
原本众人都以为这位大小姐会寻死觅活闹上一阵子,没想到她非但没掉一滴眼泪,还摇身一变成了花楼里嘴最甜的姑娘,哄得来花楼的贵人们心花怒放,拼命地往她身上砸钱。
柔娘曾说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可就算官妓不能赎身,也未必等不到一个大赦之年,她要攒下一大笔钱和家人团聚。
因为欣赏柔娘又怜她身世,贺晚行就把自己写的曲全都拿给柔娘唱,没两年柔娘就成了名满上京的花魁娘子。
贺晚行来的时候,柔娘正陪着一桌客人行花令。
只听她唱“满庭新玉抽枝发,可怜旧红净瓶插。
团团锦绣金剪裁,断丝裂帛谁人闻。”
正是贺晚行给她的新词。
柔娘一边唱一边瞄到了乔装打扮的贺晚行,手尖一指,示意他先去自己房间等自己。
柔娘回房时天都快亮了,一股酒气伴着着开门声涌进来。
“吵醒你了?”
“本也没睡着,你这是喝了多少?
这么大味。”
柔娘笑着去屏风后面换干净衣服说到:“今天来了几个外地的客人出手大方,只得多喝几杯。”
战事连年,用的铁器和乌金越来越多,打重甲的厂子不停扩建,来上京务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再加上出口的乌金,上京反倒富庶了起来。
这乌金硬度极高,只有用它才能砍伤血魔。
现在愈来愈多的番国遭了魔灾,来上京的外夷人更多了,这些人见了上京的繁华,很快就沉浸在温柔乡,大把金银都撒在这销金窟里。
“怎嘛?
生气啦?”
柔娘倒了杯茶过来,神情却不像是赔罪反倒是在得意。
“切,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事?
等我死在北地,看你还唱什么?”
贺晚行枕着手臂,翘着腿又躺下了。
这个没心肝的柔娘,真是白对她好了。
“呦,你嫁去侯府是当侯府男君,又不是去当喂马的小厮,哪能吃到一点苦。
再说,能离开贺家你还/imgs/pic/picad946c.png不开心?
说吧,这么拿腔拿调又有什么事要我替你办?”
贺晚行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笑了,怨不得他单单捧着柔娘,没错,他根本就没想着逃婚。
这些年来,贺家那些家丁是什么水平他是知道的。
可能是他天生六感敏锐,时常感觉到有人盯梢自己,却找不到是谁。
他有几次故意藏起来不回家,起初贺老太爷满城打转也找不到他,之后突然就像是开了天眼一般,首接带人找过来。
所以,盯梢他的人应该不在贺家,但是应当和他祖父有联系,可能是祖父让这些人盯着自己别出乱子,也可能是这些人其实在盯着整个贺家。
晚行不敢赌,除了他母亲陪嫁过来的几个酒楼店铺是经他自己的手,其他想做的事情就叫柔娘替他做。
这回天降的鸳鸯谱倒是让他逃出牢笼,他就不信这些人还敢盯着安定侯府。
既然己成定局,不如将计就计,舍得一身剐。
他要学习柔娘,把安定侯当成给自己赎身的恩人,来上一整套的糖衣炮弹,让安定侯往死里宠他,当上傍上大树的菟丝花,成为背后有着北大营撑腰的男人。
之后再给安定候娶上十房八房侍夫,自己就能功成身退,从此海阔天空。
“还是你聪明。
你去给昌子传个话,叫他明天夜里在考神沟和我碰头。”
贺晚行收养了一帮小乞丐,这些小乞丐平时就在上京城内满街乱跑打探消息。
昌子是他们的小头头,为人机灵,平时若有什么事需要安排,他就叫柔娘转达给昌子。
这一次,贺晚行打算把昌子弄进安定侯府,贺家那几个家仆他信不过。
“会不会有人看见你?”
“没事,明晚我先来你这换身衣服。
若是有人跟着我,也只以为我来逛花楼。
行了,我得趁着天亮前回去。”
说着站起身整整衣服摸上窗户翻出去了。
……季舟带回来的将士驻扎在京郊外,今天她要去营地处理军务。
一大早,季舟本想喝口凉水就出门,却被老白拦了个结实。
看着老白一趟趟端上来的早点,季舟只好给面子地多吃了几口。
平日里季舟只吃七八分饱,身轻如燕不光要靠好功夫,还要靠常年维持轻巧的身量。
出门时,季舟坐在铺了银丝小团垫的马车里,手里还拿上了一个暖手香炉,全是老白给她准备的。
老白就好像是己经有了无视季舟身边肌肉小山的本事,也忘了季舟是在北地打打杀杀的长大的,俨然把她当作上京的贵女,一路上不是递手帕就是让车队停下来休息,惹得白离在他老爹看不见的地方只翻白眼。
季舟端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想道,若是自己真的是在上京长大的侯府小姐,可能己经被老白宠坏了。
到了驻扎的军营,十几个壮汉正合力推着一个大铁笼。
老白看见了也凑过去瞧新鲜。
笼子里的狗壮的像是小牛犊,嘴套上翻呲出牙龈冲着人群狂吠,然而只发出了嗬勒嗬勒的声音,倒像是咧着嘴咬空气。
这狗是在辽关抓的,割了声带一路带上京。
季舟捡起地上一个小枝扔进笼中,那狗就扑上去疯咬。
只一会就能看出和普通狗的不同,这条狗似是没意识般,只向着有动响的地方咬,犬牙磕在铁栏杆铛铛响,满嘴流血也不停下来。
“哪搞来的疯狗,”白全绕着笼子转悠,“还和考神沟那帮人一样得了红眼病。”
“这叫红眼病?”
季舟追问。
“嗯,就是两个眼睛通通红!
这都是那帮从北面流窜来的人带来的病!
这些人得了这怪病招人嫌弃,成日躲在考神沟里也不敢出来做工,愈发穷了,这病现在也叫穷病。”
老白说完摇摇头,这都成了上京城的俚语了。
季舟眉头紧蹙,若是流民带过来的,难道是在北地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这些人得了病?
季舟蹲下来,看着大家往笼子里扔小树枝逗狗,树枝划进笼中一歪身落在铁笼缝隙的空地上,那狗便像无头苍蝇一样呲着牙咬得笼子哐哐响,那模样和辽关战场上胡乱撕咬的魔物没什么两样。
季舟站起身叫白离到一旁,悄声说:“今晚我想去趟考神沟,你留在侯府,别让人察觉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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