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瑾擦着冷汗,一溜烟逃出了十王宅。这六皇子,真特么邪门!“陛下反贪反得厉害,我捞钱容易吗?这回居然被这小子敲诈了大半家底!”黄瑾心里滴血,可又忍不住庆幸,“还好...

黄瑾擦着冷汗,一溜烟逃出了十王宅。
这六皇子,真特么邪门!
“陛下反贪反得厉害,我捞钱容易吗?
这回居然被这小子敲诈了大半家底!”
黄瑾心里滴血,可又忍不住庆幸,“还好,这六皇子就认钱,没像其他皇子一样,逼着我站队......”黄瑾走后,李彻一把抓过小册子,迫不及待地翻开。
哈哈哈,人才,全是人才啊!
便宜父皇这回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有了这份官员名单,再加上原身的记忆,足够挑出一批可堪大用的人才了。
不过,怎么把这些人弄到手,倒是个问题。
庆帝之所以把名单给自己,其实还是一种考验。
以原身的名声,征辟属官,对方大概率不会答应。
逼得太甚了,他们宁可辞官,也不会和自己去那苦寒之地。
自己要怎么做?
三顾茅庐?
威逼利诱?
还是声泪俱下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彻觉得这些方法都太麻烦了。
既然决定去那东北闯出一片天地,倒不如学学那位姓张的东北王。
三顾茅庐?
威逼利诱?
去他娘的,老子才没那闲工夫!
老子直接抢!
“秋白!”
“殿下有何吩咐?!”
秋白躬身行礼。
“去营地,找五十名身手好、熟悉城内情况的兄弟,来这里见我。”
“属下这就去办。”
秋白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李彻又看向杨叔:“杨叔,门外的那些东西,还有黄瑾这老狗孝敬我的东西,就拜托您帮忙处理了。”
“还是老规矩,那些骄奢淫逸之物统统卖掉,换成清单上的粮食、种子、药材、工具。”
“殿下放心。”
杨叔躬身退下。
两人前后离开偏厅,李彻的目光再次回到小册子上面,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来吧,让我看看,都有哪个幸运儿能有机会跟着本王去东北干一番大事业!”。。。。。。半个时辰不到,李彻晃悠着从偏殿出来,手里捏着张崭新的名单。
门外乌泱泱站了一地人。
罪徒们洗干净,换了衣服,又吃了顿饱饭,总算是没了死囚样子,多了几分军士的气质。
看到李彻走出来,众人乱哄哄地前来见礼,还有直接跪地磕头行大礼的。
李彻皱了皱眉毛,这帮人纪律性太差,找机会得好好操练一番。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李彻毫无形象地靠着门槛坐下,“休息得怎么样?”
“吃饱喝足还洗了澡,托殿下的福,我等好几年都没这么舒坦过喽!”
一个粗嗓门的汉子立马接话。
李彻看向说话之人:“我记得你,匪首王三春是吧?”
王三春浑身一震:“殿下竟能叫出我的名字。”
李彻笑而不语,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自己肯定做不到,但那几个本领大的他还是能记住的。
而在众多罪徒眼中则完全不同了,堂堂皇子能记住一个罪徒的名字,说明殿下心里是真装着自己这帮烂人。
“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李彻又问道。
王三春单膝跪地:“殿下吩咐,我们唯有拼死效力,绝不含糊!”
“说这些屁话没有用。”
李彻咧嘴笑道,“本王看中了几个人才,但他们嫌弃宁古郡国贫瘠,八成不肯效力,只能让你们去请一请了。”
王三春愣了,啥叫‘请’啊?
他身后一个精瘦的汉子立马心领神会,嘿嘿一笑:“笨啊,绑肉票不会啊?
还用殿下教你?”
众多罪徒眼睛齐齐一亮。
绑架?
要说别的事可能做不好,但这个我们熟啊!
正愁没法子报答殿下大恩呢!
李彻把秋白叫过来,递给他一份名单:“名单上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伤着,明白了吗?”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
五十名好手穿好劲装,腰间插着麻袋、绳索,分批从十王宅后门出去。
秋白挑选的人,都是在帝都城内厮混过的,对大街小巷甚为了解,没一会就摸到了第一个目标家门口。
“工部所正刘业?”
一名长须中年人听到有人唤自己,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何人唤我?”
话音未落,一只粗壮手臂忽然从暗处伸出,将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王三春嘿嘿一笑,从腰间扯下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对方头上。
“验明正身,带走!”
刘业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心中惶恐不已。
对方是什么人?
锦衣卫?
绑匪?
吾命休矣!
一旁的秋白掏出名单,在刘业的名字上用指甲掐了一道印记。
“走,下一个。”
帝都某偏僻小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刚刚下值还未来得及脱去官服的王锡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去开门:“谁啊?
来了,来了。”
大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鱼贯而入,将小院里的王锡围得水泄不通。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王锡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秋白最后走了进来,抬眸看向王锡:“监天司官正,王锡?”
“正是本官,你等何人,怎能擅入朝廷官员府邸......呜呜呜......”王三春套麻袋的手法愈加熟稔,只是轻轻一抛,便将王锡扛在肩膀上。
“殿下也真是的,怎么尽是抓这些没名没姓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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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质疑殿下决定,殿下自有安排。”
秋白开口说道。
王三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厮算老几,也敢教训老子!”
秋白面色一僵,刚想说些什么。
院内宅邸突然闯出一个年轻人,指着他们大叫起来:“哎哎哎,你等何人?
绑家父做什么?”
叶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是谁?”
“我乃工部令史,王崇简!”
秋白低头看了眼名单,随后怪异地看了王崇简一眼:“名单上有他,也绑了!”
王崇简:???。。。。。。十王宅院中,李彻负手而立。
一车车物资源源不断地从正门运进来。
一个个蠕动的麻袋不停从后门送进来。
李彻看着这一幕,顿时一股豪迈涌上心头。
“哈哈哈,本王大兴东北有望啊!”
虽然是第一次骑马,但靠着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李彻却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这具身体天生就属于马背。
坐在马背上向车队看去,车队里尽是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都是杨叔从城外招来的。
这些流民的忠诚度约等于零,怕是遇着点风吹草动,跑得比谁都快。
出自十王宅的嫡系下人反倒占了少数。
忽然间,他瞧见队伍里几个长相怪异的人,好奇地问道:“杨叔,那几个是什么人?”
杨叔顺着李彻的目光看去,随后说道:“殿下,他们是黄公公送您的仆从。”
李彻这才想起,黄瑾给自己送赔礼的院子里面,似乎的确有十个昆仑奴和十个新罗婢。
大庆虽然建国不久,但一直致力于开疆拓土,周边小国纷纷朝拜。
那些昆仑奴,说白了就是被周边小国当做礼品和货物,卖到大庆的黑奴!
这些昆仑奴个个体壮如牛,性情温良,踏实耿直,贵族豪门都抢着购买。
而新罗,则和高丽一样,也是朝鲜半岛的一个国家。
不同于高丽,新罗国是大庆的藩属国,年年进贡。
新罗婢,就是新罗官方从民间选拔的少女,经过培训后送到大庆境内,出售给贵族豪门使唤。
这些新罗婢不仅外貌出众,而且性格温柔体贴、声音甜美、举止优雅。
说是第一批棒子国女团也不为过。
“殿下,这些昆仑奴,都是阉人。”
身侧的杨叔小声说道。
“啥?
阉人?”
李彻的嘴角抽了抽,“这黄瑾够变态的,就因为自己是阉人,所以买来的仆从也给阉了?”
杨叔对此倒是见怪不怪,那些太监有几个心理正常的。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些期望地看向李彻:“殿下早晚要扩充后宅,正好可以留着这些阉人伺候殿下。”
李彻看向那些浑身漆黑的昆仑奴,心中满是抵触。
倒不是他清高,不想享受他人服侍,这两天也没少被秋雯几个侍女服侍,说实话还挺享受的。
实在是接受不了身边有一帮阉割过的男人,无论干什么都盯着自己。
“算了,听说昆仑奴力气大,就把他们拨给胡强,让他训练成家兵吧。”
李彻记得,阉割后的黑人战力还挺强悍的......杨叔看李彻确实不喜欢昆仑奴,就没再多说,转而问道:“那这十个新罗婢,殿下不如挑几个顺眼的,纳入后院?”
李彻无奈地看了杨叔一眼。
这老头怎么回事,怎么老想着给自己找女人?
看那些新罗婢娇小的身材,就知道肯定都是一群未成年的小丫头,李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不要,不要,都交给秋雯管着吧。”
听到李彻的话,身侧的马车掀开了帘子,钻出了一颗小脑袋。
小丫头冲李彻甜甜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殿下,您叫我?”
“啊。”
李彻指向远处的新罗婢,“那些人以后就归你管了,以后你就是宁古王府的女官。”
小丫头懵懂地点了点头:“好的,秋雯知道啦。”
谈话之间,车队已经行驶到城门附近。
李彻抬头看去,一条高达十米的雄伟城墙横亘在自己面前。
城门处,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涌出,拦在车队前进的路线上。
城门吏持矛站在路中间,大声喊道:“来者止步!”
李彻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控制着马往前走。
周围的宁古军士握着腰间环首刀,戏谑地看着这群甲士。
那城门吏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骑虎难下。
眼看着李彻的马蹄子就要从他身上踏过去,城门吏不堪心理负担,单膝跪地:“殿下,还请止步!”
李彻用双腿轻轻夹了下胯下骏马,马儿缓缓停下。
“来者何人?”
李彻懒散的声音响起。
城门吏抬起头,视野中出现一张巨大的马脸,对着他打了好几个响鼻,恶臭的鼻息迎面喷来。
“在下春明门城门吏,冒昧请示,殿下为何带兵出城?”
城门吏硬着头皮说道。
“本王出关就藩。”
李彻将手搭在马背上,“你有何指教?”
巨大的压力下,城门吏已经汗流浃背了。
但想起那位的命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未收到命令,不能放殿下出城。”
李彻听了这话,嘴角一勾,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城门吏一眼。
城门吏顿时觉得,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落在肩膀之上。
“抬起头,看看那是什么?”
李彻拿着马鞭,挑起城门吏的下巴。
城门吏颤颤巍巍地看去,只见一面绣着‘宁古’两个大字的王旗,正迎风飘扬,仿佛要遮天蔽日一般。
“记住这面旗的样子......那,就是命令!”
李彻话音刚落,手腕一抖,马鞭‘啪’的一声抽在空气中。
城门吏只觉得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顿时向后一仰。
再次回过神来时,李彻已经骑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的灰尘和一群面面相觑的甲士。
“殿下......”城门吏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腰,似乎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住。
他倏然一惊,侧头看去,一张满脸横肉的丑脸怼在他眼前。
“小子,别动!”
王三春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大黄牙,“敢动一下,老子这刀就顺着你盔甲缝儿捅进去,把你的腰子搅个稀巴烂!”
城门吏瞬间石化,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李彻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直到最后一辆马车通过,王三春这才松开了城门吏。
“就这点尿性,还敢拦我们王爷的架?”
王三春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城门吏低头一看,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哪里是什么刀子,分明就是一根从路边摊子上顺来的擀面杖!
自己愣是被这把破擀面杖,硬控了一炷香的时间。
王三春随手扔掉擀面杖,还嫌不够,又伸手在那城门吏脸上用力拍了拍:“爷们走了,你小子赶紧回去,让你娘帮你洗洗裤裆吧,哈哈哈!”
城门吏恍然间,身后王三春已经消失不见。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裤裆处,一股黄汤正顺着铠甲往下流。
黄瑾捧着册子刚踏出养心殿,殿外一阵冷风刮过,直让他打了个寒颤。
低头一瞧,册子上那鲜红的锦衣卫印记,顿时让黄瑾心头一紧,冷汗都下来了。
这份锦衣卫出品的官员名单,上面记载了朝堂所有六品官员以下的基本信息。
这种东西很犯忌讳,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外,整个大庆怕是只有庆帝一人仔细翻阅过。
可陛下他老人家,居然把这玩意儿交给了六皇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六皇子在庆帝心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
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
甚至,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黄瑾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想赶出脑袋。
储君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六皇子!
哪怕太子出了问题,还有秦晋二王呢。
就连远在燕地的四皇子,都比六皇子更有资格!
但成为一个掌握实权的藩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想到这儿,黄瑾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自己没事儿干嘛去巴结太子,把六皇子得罪得那么狠!
好在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黄瑾心思急转,脚下步伐更快,直奔宫门而去。
没过多久,一队满载着赏赐的车马浩浩荡荡驶出皇宫。
黄瑾一路跟随,来到十王宅外,恭恭敬敬地递上拜帖,求见李彻。
此刻的李彻刚刚清点完太子送来的东西。
听到下人禀报黄瑾带着封赏来了,李彻的眉毛挑了挑。
这老狗是太子党,不会趁机克扣我的钱吧?
“阿强,让那老阉狗进来见我。”
角落里,胡强正啃着个大号白面馍,听到李彻的话,立马扔下馍,几步就窜到门外。
黄瑾正焦急地候着,冷不丁瞧见一个黑塔似的壮汉站在面前,像座山一样挡住了阳光。
不等他反应过来,胡强瓮声瓮气地开口了:“你就是黄瑾?”
“啊?
是、是咱家。”
胡强斜了他一眼,粗声粗气道:“俺家殿下让你这老阉狗进去见他。”
黄瑾:。。。
他清楚这话应该就是李彻的原话,但你也不用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吧?
是不是有点过分耿直了?
黄瑾只敢腹诽两句,乖乖跟着胡强走进十王宅。
刚踏进大门,黄瑾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还是他印象中富丽堂皇的十王宅吗?
怎么跟遭了贼一样,到处都是拆下来的木头架子,简直跟个毛坯房没两样!
雕栏、屏风拆了也就算了,还有两个人正抬着一扇黄花梨的房门往外走。
而且,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扇门好像是从秦王的房间里拆下来的吧?
“老阉狗愣着作甚,别让俺家殿下等急了。”
前面的胡强不耐烦地催促道。
黄瑾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想:看来早上的汇报还是太保守了,这哪是变卖家当啊,这分明是要拆迁啊!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进偏厅。
偏厅内只有三人,六皇子坐在座位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琉璃盏。
六皇子身侧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角落里还杵着个面如白纸的年轻小子,冲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那眼神阴森森的。
“奴婢拜见宁古郡王。”
李彻慢悠悠地抬起头,扫了一眼面前的老太监,发觉他目光似乎有些躲闪。
“公公来此有何贵干?”
黄瑾那张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哟,奴婢给殿下您送东西来了。
陛下说了,您要就藩了,这封赏和俸禄啊,可不能少了您的。”
“按照惯例,亲王每年有俸禄一万两千石,另有布匹、食盐、香料、御酒等封赏。”
“奴婢可是亲自盯着人办的,保证一点儿差错都没有,您瞧瞧,要不要点点?”
李彻看着面前点头哈腰的黄瑾,忍不住嗤笑一声:“公公今日怎么了?
往日和本王说话可不会如此客气。”
黄瑾心中一顿,六皇子果然记恨着咱家呢。
“殿下,奴婢之前多有得罪,如今已是幡然醒悟。”
李彻看向黄瑾,眼中满是玩味。
太监这种生物他也是第一次接触,果然没什么下限,变脸比翻书还快。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老东西可没少拉踩自己,如今突然服软,应该是因为庆帝态度的转变。
毕竟,太监嘛,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条狗。
狗听谁的话,还不是主人说了算?
看到李彻沉默不语,黄瑾心中更着急了。
他连忙拿出那本小册子,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殿下,陛下听说您还没选定属官,特意让奴婢把这个送来给您过目。”
杨叔从黄瑾手中接过册子,送到李彻面前。
李彻粗略翻看了几下,便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这东西,来得太及时了啊。
他万万没想到,庆帝居然舍得把这玩意给自己?
看来昨天那一闹,还真的唤醒了庆帝为数不多的父爱。
“黄瑾!”
李彻猛地合上册子,语气冰冷,“你昨日可是巴不得要本王死,当本王忘了吗?!”
黄瑾哭丧着脸:“昨日是奴婢昏了头,说了些不干不净的混账话,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未等他说完,李彻不耐烦地举起手:“那点破事本王懒得和你计较,你既是来求饶的,不能只带一张嘴来吧?”
听到李彻的话,黄瑾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黄瑾傻眼了,这年头传旨的还得往外掏钱?
可瞅着李彻那要吃人的眼神,今天不放血怕是走不了。
黄瑾咬了咬牙,颇为肉痛地开口说道:“奴婢在帝都有一座小院......”李彻又打断道:“停停停,本王就要去就藩了,要那破院子有何用?”
黄瑾凑上前几步,小声说道:“院子里面有十个昆仑奴,十个新罗婢,还有五百两金子,就埋在院子里的柳树底下......这些都送给殿下,只求殿下不计前嫌,高抬贵手。”
李彻面无表情:“不够!”
黄瑾皱皱巴巴的老脸纠结在一起,片刻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城外还有个庄子,五十匹马,十头牛,三十只羊,三百只鸡鸭,还有粮草若干,都送给殿下!”
“嗯,还有呢?”
李彻挑了挑眉。
黄瑾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殿下就藩路过真定府,城西有个庄园,里面有五千石粮食,还有一些盐巴、草料、农具,您都带走吧!”
终于,李彻嘴角微微上扬。
“咦?
黄公公怎么还站着??”
李彻笑眯眯地说道,“秋白,赶紧给黄公公看座,没个眼力见!”
甭管老狗、阉狗,能给自己送钱的就是条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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