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是网络作家“云初谢世安”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霜站在外头,听到屋内的欢声笑语,嘴角也跟...
谢世安叹了口气:“世惟,宣武侯说过,就算是砍断你的四肢,也难消他心头之恨,将你送去庄子上,是为了保住你这条命,是父亲不得已为之,你要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
谢世惟吓得面色一白。
他腿都断了,宣武侯竟还不满意,竟要断了他的四肢……
如果住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宣武侯不是更容易要了他这条命吗?
“父亲,我错了……”谢世惟从床上滚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
贺氏哭着道:“大人,惟哥儿还小,还能再管教……”
“父亲,我一定会改好!”谢世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要父亲不送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才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啊,腿也断了一条,将他远远送走,这是完全不给他活路……
“来人!”谢景玉冷声道,“带二少爷上马车。”
外头两个小厮走进来,一左一右将谢世惟架起来,二人并抱着他往外走。
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谢中诚就坐在马车里,叹了口气道:“惟哥儿,以后你就乖乖和祖父住在庄子上,庄子也没什么不好,慢慢将心境改过来,你父亲自然接你回京。”
“不、不要!”谢世惟剧烈挣扎,腿一碰到地,就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叫,“我不要去庄子,父亲,再给我一个机会,娘,娘你救救我……”
他完全失控了,看向贺氏的方向,张口就喊娘。
谢景玉眸子一沉,两个小厮不敢再耽搁,抬起谢世惟就扔在了马车上,见他剧烈挣扎,拿出绳子将他绑起来,嘴里还堵了一块布。
贺氏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还没有接受惟哥儿残了一条腿的事实,就要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她的心仿佛被劈开了,哭的都快晕过去了。
几位姨娘站在院子门口不远处,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陶姨娘率先开口:“你们难道不觉得,贺姨娘似乎有点太关心几位少爷了,上回大少爷考上秀才,她比谁都高兴,这回二少爷被送走,她比谁都痛苦,是对大人用情至深,所以对几位少爷也爱屋及乌?”
听雨和江姨娘都没说话,只是牵紧了手里的孩子,暗自叮嘱不许闯祸……
云初和两个孩子在内室玩闹。
重生回来之后,她的内心从未如此丰盈过,就像装满了清水的茶杯,清香溢出来,怎么都闻不够。
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初那两个孩子没有夭折,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
听霜站在外头,听到屋内的欢声笑语,嘴角也跟着浮上了笑容,她多希望,夫人能一直这么欢喜。
不一会儿,听风从外头走来:“二少爷马上就去庄子上了,要请夫人出面相送吗?”
听霜犹豫了一会,摇摇头:“就说夫人头疼不舒服。”
若小世子和小郡主没有出现,夫人定会前去相送,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但夫人说了,只允许小世子和小郡主在谢家住两天,算起来才二十四个时辰,时光多短暂,怎能将时间浪费在二少爷身上。
云初的整个身心被面前两个孩子占据,压根就没有想起即将被送走的谢世惟。
“长笙,你的眼睛真漂亮,笑起来也好看。”她看着面前两个孩子,“瑜哥儿,你和长笙坐在一起,娘亲来给你们画像。”
楚泓瑜搂着楚长笙,两个孩子乖乖坐在榻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年画上的两个福娃娃,只不过两个孩子都偏瘦。
她抓着听霜的手,慢慢往前挪,走到了那个小坑前。
她蹲下身,亲手捧起那小小的骨头,亲手将孩子们放进新的棺木之中……
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眼泪一直在流,双腿一直发软……
将孩子亲手安葬在云家的祖地边上的墓地之后,云初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初回谢家后就病了。
病来如山倒,她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睡也睡不安稳。
早上请安的人候在偏厅里,听霜走出来轻声道:“夫人病了,这段时间都不必过来请安了。”
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夫人是真的病了,大夫都请了好几个,院子里四处弥漫着药味。
江姨娘满脸担忧的道:“笙居一片忙乱,不如我留下照顾夫人吧。”
听霜摇头:“夫人这里有奴婢几人伺候,就不劳烦江姨娘了,各位请回吧。”
谢娉站起身道:“母亲病了,我本不该拿小事叨扰母亲,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霜姐姐能帮忙拿个主意吗?”
“大小姐是想问老太太寿辰的事吧。”听霜回道,“夫人交代过,大小姐若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去问太太和老太太。”
谢娉抿了抿唇。
她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两个死了四年的孩子,母亲怎么突然记挂起来了?
为了那两个死去的孩子,扇了父亲一巴掌不说,现在还称病不理家中庶务,真的要和父亲彻底离心吗?
母亲就真的不怕失去当家主母的实权吗?
从笙居出来后,谢娉拿着账本单子前往安寿堂。
老太太和太太正在说话。
“虽然那俩孩子夭折了,但也是我谢家的血脉,怎能葬在云家祖地边上?”老太太咬牙切齿,“她云初已不是云家女,而是我谢家宗妇,她怎能让我谢家蒙此大辱?”
元氏叹了口气:“这事细究起来,确实是谢家不对。”
本来该将孩子尸体带回冀州谢家老宅,安葬在谢家祖祠边上,可……
说来说去,还是景玉太不重视这两个夭折的孩子了,云家大动干戈也能理解。
“景玉本该升为五品上,却因为这件事,成了朝堂被人弹劾的对象。”老太太气的不轻,“要不是云初突生念头要重新安葬孩子,谢家哪里会摊上这档子事,她称病了什么都不管,多舒服,苦了景玉在朝堂举步维艰……”
元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谢娉抬步走了进来,先给两位长辈请了安,这才道:“老太太您的寿辰马上就到了,我这里还有两件事尚未敲定,本来是想找母亲拿主意,母亲病了起不来,所以只能来劳烦老太太和祖母了。”
老太太的脸色很不好看。
谢府越来越大,琐事越来越多,云初竟然连寿辰这么大的事都不管,全部交给娉姐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这是笃定谢府离了当家主母就不行,故意报复四年前谢家没有妥善安葬孩子吗?
上回她就不该拿二万两银子出来让云初继续理家,竟让云初以为拿捏住了整个谢家。
老太太脸色浮现出冷笑,开口道:“娉姐儿,哪两件事未敲定,你说出来我们一同商议商议。”
谢娉回道:“一个是邀请的宾客名单,一个是席面的菜色,我是这样想的……”
她将自己的想法仔细的说了出来。
她还是想邀请一些达官贵人前来,人家来不来是人家的事,她们还是得邀请一下,万一愿意来捧场呢?
陈德福办事很迅速,云初给他的两万多银子,加上铺子上的一些营收,都拿去收购冰块了。
寻常夏天,冰块是大约一两银子一斤,春天买冰便宜些,五六百文钱左右,而今春太冷,所有人都认为夏季不会太热,因此冰价一降再降,陈德福以三百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大肆购买,京城四周所有冰窖都被租用了……
云初还记得,上辈子这个夏天,因为酷暑难耐,冰的价格被抬到了和金子差不多,价比黄金,令人望而却步。
她花三万多两银子买回来的冰块,能卖出至少二三十万两银子。
有了钱,能解决日后许多事情。
晚上睡晚了一些,早上便起迟了一点,云初出来之时,姨娘们都来了。
“夫人。”
“母亲。”
众人齐齐请安。
云初抬了抬手,屋子里的人这才敢坐下。
她们可不想因为没守规矩,而被夫人大肆责罚。
云初扫了一眼道:“陶姨娘怎么没来?”
江姨娘和陶姨娘就住在隔壁,忙站起身回话:“昨儿夜里陶姨娘上吐下泻,一大早说有些不舒服,晚些时候再来请安,还请夫人莫怪罪。”
云初皱眉:“女人怀着身子,确实是会这里那里不舒服,陶姨娘还有三个月临盆,身子太弱孩子也不容易生下来。”
她看向身侧的丫环吩咐道,“听雪,从我库房里拿些养胎的补品送到陶姨娘院子里去。”
听雪点头去办了。
云初的目光落在江姨娘身边的小女孩身上,这是谢府二小姐谢娴,在谢府存在感很低。
她隐约记得,临死之前,谢世允逼她喝下毒药时,是谢娴大哭着冲过来,将装毒药的碗给打翻了。
整个谢府,只有娴姐儿,因为她的死,痛哭不已。
见她看过来,谢娴躲在江姨娘身后,小声喊道:“母亲。”
“娴姐儿的胆子未免太小了些。”云初笑着开口,“三岁可以开蒙了,让娴姐儿跟着去读书吧。”
谢家请了老师,教几个孩子认字,开蒙之后,才会像谢世安一样去朝廷学政所办的书院读书。
江姨娘其实早就想让孩子去读书了。
但大小姐谢娉五岁才开始认字写字,她怕让娴姐儿太早上学堂被大小姐不喜……
不过夫人都开了金口,她自然是满口应下,拉着谢娴道:“还不快给你母亲道谢。”
“一家人就不说谢字了。”云初挥挥手,“别杵在我这里了,都回去忙吧。”
众人退下。
谢娉留下跟着云初继续学习管家。
教的差不多之后,云初开口道:“一大早李婆子拉了几车枣树进府,你拿着账目去核对一下,小问题你自己看着处理,大问题回来问我。”
谢娉站起身:“是,母亲。”
她拿着账本去了。
她一走,听霜就走来,低声道:“夫人,您吩咐的补品都送到陶姨娘院子里去了,丫环拿燕窝炖了,陶姨娘刚喝几口,贺妈妈就拿了几匹锦布送过去,说是大人让陶姨娘做几件新衣裳。”
听风嘀嘀咕咕道:“以前咱们夫人怀身孕,大人都没这么贴心……”
她说了一半,意识到这么说会让夫人伤心,立马捂住了嘴巴。
听霜低头道:“大人忙于公务,不可能关心这点小事,应该说是贺妈妈贴心才对。”
云初喝了一口茶。
看来,贺氏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她已经尽力配合了,希望贺氏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这时,院子里突然闹了起来。
紧接着,谢娉脸色难看的跑进来:“母亲,那些婆子完全不将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底,尽说些气人的话,您要治一治她们才好……”
外头响起婆子们的声音:“夫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咱们这些人虽然是粗使婆子,但也是人,谢府怎能如此苛待我们……”
谢娉气的脸都红了。
云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婆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事情很简单,方才谢娉去对账,枣树和账目对上了,没什么错,事办完她就准备走了。
一个婆子突然说口渴,问能不能让谢府厨房煮些茶水送来给大家。
这婆子很明显是听说了取消下午茶之事,故意在试探。
谢娉哪会想那么多,借这婆子的问话,宣布取消每天下午的茶水点心。
这话就像是在热水里倒了油,一群人瞬间/imgs/pic/pic8f83a2.jpg沸腾起来。
“夫人,老奴们每天做最苦最累的差事,拿最少的工钱,现在连润口的茶水都没了,由不得人不寒心。”
“院子里伺候的丫环拿那么多月钱,还能喝主子们赏的茶水,吃主子们吃不完的点心,咋不去拿丫环们开刀?”
“大小姐才刚跟着夫人管家,老奴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再往后,可该怎么办是好?”
“让我说,大小姐根本就不适合管家!”
“大小姐是外室所生,只有庶出的小姐才会为了省那几个钱磋磨我们这些婆子……”
“……”
谢娉死死揪住了手中的帕子。
她最忌讳的就是下人说她是外室所生,这比打她一耳光还难受。
云初将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众婆子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这些婆子的卖身契还捏在谢家手上,就敢如此不将谢家主子放在眼底?”她身上释放出冷气,“谢家大小姐记在我的名下,那便是堂堂正正嫡出大小姐,再让我听见你们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直接发卖出去!”
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婆子们,顿时噤若寒蝉。
她们不怕大小姐,是因为大小姐身份上不得台面,但夫人不一样,这可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女……
谢娉充满感激看着云初。
母亲这两日动辄发怒,她还以为母亲会怪她,以为母亲会像罚安哥儿惟哥儿一样,拿走她的管家之权……
“不过……”云初的声音缓和下来,“我给了娉姐儿管家权,既然她提出了免去下午茶和点心,我自然不会反对。”
婆子们脸上全是失望。
夫人也不会替她们做主了,难道就这么认了吗……
“但,你们确实辛苦。”云初的声音变得柔和,“不如这样,所有粗使婆子的月例涨五十文钱,你们有意见吗?”
听见这话,婆子们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每天下午几杯茶,一些瓜子点心,吃到肚子里就没了,月钱可是实打实的铜板,放在兜里别提多安心了。
“没意见,老奴们没有意见!”婆子们喜笑颜开,“多谢夫人,老奴们继续忙活去。”
等人走了,云初转头看向谢娉:“任何新措施的推行都会遇到阻力,你别被那些婆子们吓到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做,我一直都在。”
谢娉感激道:“我知道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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