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随机嫁夫,我竟成了总统夫人?》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宁萱沈慕白,讲述了“听说了吗?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被当众悔婚了!”...
——当然不是。
一国首脑的办公府邸,除了重要官员以外,谁也不能进。
不过,夫人阁下自然是例外。
到达总统府门外。
宁蘅跟在元卿身后下车。
偌大威严的白羽广场上国旗飘扬,穿着统一制服的仪仗队巡守经过,鎏金大门上的字硕大庄重。
面前神秘的古堡宫殿,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府。
“您不必紧张,请跟我来。”
宁蘅点头,跟在元卿身后,踩上阶梯。
碰巧,国务卿似乎也刚从总统府内走出来。
他朝这边瞥了一眼,还打量了一把元卿身后的宁蘅。
似乎在探究,秘书长元卿为何领一个小姑娘进入总统府?
是哪国公主?
还是阁下私生女???
而元卿只是跟他略微颔首,便/imgs/pic/pic882b9b.jpg面不改色的继续向前走。
总统府地势古老而繁杂。
一进门,巍峨的画廊挂着S国各个历史时期的风云人物,穿过用来决策重大历史事宜的礼堂,到达三楼,便到了总统日常的休息房间。
元卿用密码开门。
“这是先生个人的休息房间,您在这儿稍等,他很快就回来。”
“嗯。”
元卿走后,宁蘅松了一出气。
这座总统府,威严庄重,森冷神圣。
就如同傅瑾州这个人一样,让人不敢放肆。
她关上门,绕过这个套间的客厅,坐在大床上边看会儿手机边等他。
坐的时间长了,她有些犯困,躺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一道身影进门。
那人生的桃花眼,侧脸与傅瑾州至少有三分相似,一进门便吊儿郎当的哟呵:“哥,可算让我逮着你了吧?”
他见房间空荡荡的,满面狐疑:“不是吧?没在?”
他超前走两步,目光在整个房间梭巡。
然后进入卧室。
宁蘅刚好被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然后就对上了傅瑾砚的那双眼睛。
四目相对。
几秒后。
两人同时脸色大变!
傅瑾砚‘艹’了声,“不是吧?你不要命了?!献身敢献到这里?!”
宁蘅皱眉:“你是谁?”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傅瑾砚大步走上前,冷着脸便一把攥过她的手腕,“还是说,你是哪国派来的雇佣兵?!或者是奸细?!说!你想刺杀我哥是不是?!”
宁蘅手腕被他拧的生疼:“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
傅瑾砚见她油盐不进,拽着她便要把她拎向门边,“跟我走!非法擅入总统府,刺杀我哥,妄图对我哥使用美人计,这些罪名够你这辈子牢底坐穿!”
傅瑾砚怒气大,手下也没怜香惜玉。
宁蘅的手腕都被他掐紫了。
“松……松手!”宁蘅:“我在等我丈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丈夫……?
傅瑾砚还没缓过神来,门口处,一道颀长修挺的身影忽然推门而入。
傅瑾州刚开完会回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眉心轻拢,嗓音有些沉:“怎么了?”
傅瑾砚神情一怔:“哥?”
他刚要指着他拽着的‘奸细’得意洋洋的向他宣告他的功劳,便见到女孩仿佛受惊的小鹿般,用力甩开他的手!然后小跑着到他哥旁边,将大半个身子躲到他身后。
傅瑾砚:“……?”
小姑娘眼眶瞬间就红了,揪着他哥的衣袖,晃了晃,委屈又控诉的指了他一下。
傅瑾砚:“……???”
她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在那一瞬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傅瑾州揉了揉女孩的后脑勺,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眉目阴沉的看向他:“傅、瑾、砚。”
*
中间的过程,不太好叙述。
宁辰鼻梁被打的青了一块。
他沉脸,大步出门。
薛知棠看着她虚弱惨白的脸庞,目光微深,最终也没说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叫医生。”
她带着宁远国离开。
医生很快来到病房,边止血擦药膏,边说道:“谁干的?这好不容易都要长好了,小姑娘,你忍着点疼,我得重新擦药……”
上药的过程,宁蘅疼得脸色煞白,却一声未吭。
*
医院门外。
宁家父子三上了车。
车上,宁辰疼的龇牙咧嘴。
薛知棠看了一眼,没怎么吭声。
黑色的车身在公路上匀速行驶,薛知棠不知是看到什么,叫司机停车。
宁远国问:“怎么了?”
薛知棠看着那家门庭若市的店铺:“我前些日子在一品斋预定了养生粥,差不多今天能排上号了。小辰,你拿着号去拿。”
“我?”
“难道要我和你爸去?”
宁辰撇嘴,无奈下车。
等他走远,宁远国问道:“为什么忽然想吃一品斋的粥?”
怎么不叫佣人去拿,这里这么多人,得排队等到什么时候?
“也不是突然想吃。”薛知棠微笑:“只是刚巧前些天定了一份,今天可以排上号了,不如拿回去给萱萱养养身体。”
宁远国微笑:“也好。”
两人在车上一直等了三个多小时。
宁辰回来的时候,汗流浃背。
大热天的。
他脸都被晒红了,整个腰膝酸软,又热又累。
“这什么破店这么多人?这队排的差点把小爷累死!快点走,我要回家上药。脸上的伤要化脓了!”
宁远国心疼的说,“回家好好上药,别留疤。”
薛知棠眸底漠然。
车身扬长而去,往返宁家。
回到宁家后,沈慕白还在宁萱身旁陪着。
宁辰趁此大夸其词。
“慕白哥,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恶毒,我脸上的伤就是被她砸出来的!她好的很!根本没病!破了点皮就住院,她就是想引起你们的同情,你可千万别去看她!不然就中了她的计了!”
沈慕白皱眉,“阿蘅不是这样的人。”
宁萱看着沈慕白英俊的面庞,微微掐了掐掌心,最后只是笑着说:“小辰,你快去上药吧。”
宁辰挠头:“好,这就去!还是萱萱姐关心我!”
宁萱笑意温和。
她又看向沈慕白,神色歉疚又自责:“慕白哥哥,姐姐应该是生气了,你为了我逃婚,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
她苍白着脸,嗓音格外柔弱可怜。
沈慕白心不在焉:“不会的。”
*
晚上五点多钟。
沈慕白放下宁萱,离开宁家。
他开着车,往医院赶。
路上。
他脑中还在不断想起母亲的话——
“慕白,你是我们沈家唯一的大少爷,你怎么能娶那种一无是处的女人?”
“即便她是宁家大小姐又如何?你看宁远国夫妇可曾半点把她放在眼里?”
“听妈的话,宁萱才是宁家真正的公主,更何况她才貌双全,娶她对你才是大有裨益。沈家才能和另外两大世家司家和陆家分庭抗礼……”
“这是你爸毕生的心愿。你要是实在不舍,就把宁家双姝都纳入囊中,把她当个玩意儿放在外面养着就行。上流圈哪个男人背后没点龃龉?”
“宁萱割腕自杀,这就是你最好的台阶。趁此逃婚,和宁蘅割裂……”
……
到医院,在打听到宁蘅的病房之后,他轻声推开门。
病房内很安静。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斜,穿过窗户,女孩正在床上睡觉。
沈慕白下意识将脚步放轻。
他走到床边,将她身上的被褥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
俯身那一刻,他看到了女孩子那张恬淡的脸。
他伸手,要轻抚她的脸。
可是还没碰到,她便醒了。
宁蘅睡眠向来浅,一睁眼,看到了他。
她拂开他。
沈慕白看着她,良久,他眸子里闪过很多复杂的神色:“婚礼的事,是我的错。”
宁蘅撑着手臂起身,淡淡道:“都过去了。”
沈慕白抿了抿唇,问:“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宁蘅,“其实你不用过来,那天,我应该说的很清楚了。”
沈慕白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这明明该是他料想到的结局。
可这一刻,看到这张面容,从一开始娇俏温柔,变成如今这般淡冷漠然的模样。
他的心,像被针刺一样的痛。
喉间涌了很多话,瞬间便要宣之于口,他双手握住她的肩:“阿蘅,其实那天,我——”
“不重要了。”
宁蘅抬头,轻声打断他。
她的面容太冷,太漫不经心,太淡漠,又太决绝。
沈慕白怔住。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笼罩在他的胸腔。
这时,病房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元卿拎着食盒进门。
元卿这两天也查了些关于未来夫人阁下的一些事,一眼便认出病床前的男子是沈家大少……夫人的前未婚夫。
沈慕白回头,不善的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的人,“你是谁?”
元卿没有回答,只是将饭盒放在桌上,微笑着看向宁蘅:“夫人,先生让我把饭菜送来了,这是他亲手做的,您快尝尝。”
……夫人?
沈慕白蹙眉。
宁蘅淡淡:“先放那儿吧。”
“是。”
元卿应着,却没走,然后他果然听见沈慕白质问:“阿蘅,他为什么叫你夫人?”
元卿笑眯眯的接话:“自然是因为宁小姐已经答应了我们家先生的求婚,不日便会成为我们先生名正言顺的妻子。”
沈慕白眉峰一压,蕴含着狂风暴雨:“胡说八道!”
阿蘅自回到宁家,圈子范围极小,除了他,她身边没有任何有暧昧关系的异性。
她做谁的夫人?
答应谁的求婚?!
元卿:“是不是胡说八道,沈先生尽可问我们家夫人。”
沈慕白猛然看向宁蘅,却听她开口,“他说的没错。”
宁蘅抬眸:“你逃了婚礼,我嫁给别人。我们这样很公平,不是么?”
沈慕白抿紧薄唇,下颌紧绷,隐忍的怒气喷薄而出:“可我也说过,婚礼只是推迟,推迟而已。”
“可我没同意。”
就算婚礼再办又怎么样?
他能把她碎了一地的自尊捡起来吗?
他和薛知棠,和宁远国其实一样,他们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她,他们只是在她与宁萱之间,自然而然的优先选择别人。
她忽然觉得很累,“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沈慕白看了她半晌,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叹了口气,“那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就算他不能娶她,他也不相信她会愿意嫁别人。
他们在一起四年。
他能感受到她眼底的倾慕,依赖,和恋慕。
她不会爱上别人。
况且。
他是堂堂沈家大少,他并不觉得他会输给这S国的任何一个男人。
如今这件事纷乱复杂。
他和阿蘅,来日方长。
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冷冷的看向元卿,“回去告诉你的那位先生,我很感激这几天他代我照顾阿蘅,但是劝他不要痴心妄想,来抢我的东西。”
元卿不喜不怒:“我会转达。”
*
总统办公厅。
巍峨的鎏金大门前,气势昂扬的仪仗队巡守经过,而门内,元卿等着国务卿离开后,进门汇报了关于今晚的事情。
傅瑾州听罢,放下了笔。
“她的伤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元卿:“宁小姐只是皮肉伤。”
“嗯。”傅瑾州道:“将明天下午的行程全部推后。”
“您是要……”
傅瑾州莞尔,“自然是接小姑娘回家。”
他的手上拎着一品斋的饭盒,面容微笑进门,“夫……宁小姐,您的身体不方便,先生让我为您准备早餐,您看合不合胃口。”
他将饭盒放到桌上。
巧合的是……里面竟然都是她爱吃的。
香蕉,萝卜,玉带虾仁……
她抬眸狐疑的看向元卿。
元卿问:“怎么了?”
“没事。”
顿了顿,元卿又微笑补充:“我们先生说了,您要是不喜欢,尽可以言明,我们可以为您安排其他膳食。”
“……好。”
中午的时候,他又来了。
晚上六点半。
苏嫣来了一趟,给她带了晚餐,恰好错开了和元卿来的时间,陪她说了很多话。
随后几天,元卿和苏嫣每天都会来,元卿直接承包了她的一日三餐。
三天后,早晨。
宁家。
宁蘅被宁远国夫妇从慕城医院接回了宁家。
到家后,几人脸色难掩疲惫。
宁蘅躺在床上,紧攥着傅瑾州的手,将脸颊贴在男人手臂,脸色虽苍白,但唇角难掩蜜意。
傅瑾州是谁?
京城第一贵公子。
虽然沈家前些年曾没落过,但傅瑾州年纪轻轻,沈家就在他的带领下,一跃挤掉原本的百年世家林家,和宁、陆、司家并列,成为四大世家之一。
他是京都新贵。
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
最可贵的是,这样一个人,品行高洁,身边没有女人。
陆屿川和司以寒哪个不是红粉无数?
可他没有。
所以他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这样优秀的人。
她一直以为他会是她的。
不。
实际上,她就是他的。
从他愿意在婚礼上当众抛下宁蘅,她就知道,他也是爱她的。
她赌赢了。
病床前站着个美艳妇人。
是宁母,薛知棠。
薛知棠眼睑下具是乌青,看起来几天没睡好了。
宁远国心疼的说:“你先回房休息。”
“不用。”薛知棠揉了揉太阳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看看阿蘅吧。”
“这事不急,先休息要紧。”
宁辰却冷嗤道:“萱萱姐前脚住院,她后脚也受伤了,保不准这就是她设计出的苦肉计!乡下女就是心机深沉,见不得台面!你们可别被她骗了。”
这话一出,气氛凝滞。
宁蘅心底愉悦,嘴上却安慰:“小辰,别这么说,她毕竟也是你姐姐。”
宁辰鄙夷:“才不是。”
乡巴佬!她不配!
宁辰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
她刚来宁家的时候,一身土包子穷酸味儿,还在饭桌上把漱口的盐汽水当作茶水,闹了不少笑话。
她还偷穿宁蘅姐的衣服,碰宁蘅姐的钢琴,带A货项链参加宴会,还偷了宁蘅姐的设计稿图参赛。
几番下作手段让宁家丑闻百出。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下九品腌臜之流。
而且,她还是个心机女,什么都要跟宁蘅姐抢。
他是跟宁蘅姐和慕白哥一块儿长大的,三人实打实的感情在里面。
慕白哥跟宁蘅多好的一对啊。
可她偏要抢。
明知道宁蘅姐喜欢慕白哥,她就是要抢。
还诱惑的慕白哥要娶她。
不光如此。
她还要跟宁蘅姐争爸妈的爱,争宁家。
他每次看到宁蘅姐偶尔露出的黯然神伤的表情,都觉得无比心疼。
凭什么她一回来,宁蘅姐就要给她让道啊?
哼,她不是想跟宁蘅姐抢吗?
婚礼上新郎直接逃婚,爸妈全都不在,她一个人承受铺天盖地的羞辱和嘲讽。
够难堪够刺激吧?
傅瑾州推开宁蘅,站起身,“伯父伯母,我去吧,你们休息。”
宁远国夫妇刚要点头。
宁辰直接说:“慕白哥,萱萱姐现在不能没有你。你就留在这儿,好好照看萱萱姐,至于那边,我跟爸妈去就行了。”
傅瑾州:“可是……”
宁辰直接打断:“就这么定了。我们三个人去,够给她面子了吧?”
他拍拍他的肩:“放心吧。”
*
医院。
元卿刚送完早餐离开,病房内来了不速之客。
薛知棠一进门,看见她,嗓音关切道:“阿蘅,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有不舒服?”
宁蘅掀开眼帘:“我没事。”
短短几个音节,冷漠疏离,拒人千里外。
薛知棠一僵。
宁远国皱紧了眉:“你母亲担心你,等着萱萱一出院,便急急的来这儿看望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宁蘅眼帘轻阖。
“是么?”若是她被撞死了,她也会等着宁蘅出院后,再来给她收尸吗?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要休息了,恕不远送。”
“你!”宁远国一噎。
身后,宁辰嘲讽的看着她:“来看你,你还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是吧?”
薛知棠厉声打断他,“小辰!”
宁辰噤声。
薛知棠顿了顿,又看向宁蘅,“阿蘅,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慕白选择了萱萱,萱萱也喜欢慕白,你让给她吧。”
宁蘅没说话。
薛知棠接着说:“妈妈答应你,给你找更好的。好不好?”
宁辰‘切’了一声,“这天下还能有人比慕白哥还要好?”
薛知棠瞪他一眼。
这时候,宁远国也开口道:“强扭的瓜不甜,阿蘅,他们两情相悦。你不如主动放弃,也好留点体面。”
宁蘅冷笑。
“是傅瑾州要你们来和我说这些的?”
“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宁辰说,“反正慕白哥的心也不在你这儿,你知道慕白哥现在为什么没来吗?他在照顾萱萱姐,根本没工夫搭理你!”
他继续自顾自:“我看你根本就是没病,故意扮可怜,博同情!你怎么这么令人作呕啊?”
“宁辰!”薛知棠的嗓音已经带着怒。
“我又没说错。”宁辰看向薛知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他说着就走上前,去扯宁蘅小腿上的纱布——
‘嘶拉’一声!
伤口处这几天刚结了痂,已经和纱布长在了一起,这一下,不光纱布被扯开,血痂也顿时被掀开。
血肉翻滚!
宁蘅掐紧指尖,瞬间疼的颤抖痉挛。
这一切发生的措不及防!
宁辰看到伤口,愣在原地。
薛知棠怒喝:“宁辰!”
宁蘅随手拿过床头柜的保温杯,掼在宁辰的脸上。
“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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