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关系。祝肴看着眼前拧了眉,表情像个生气的孩子一样的沈时搴,不懂他为什么要追问。既不像京圈里传的豪痞不羁,也不像她眼里清醒时的慵懒自如。祝肴抿了抿唇,答:“很...

便没关系。
祝肴看着眼前拧了眉,表情像个生气的孩子一样的沈时搴,不懂他为什么要追问。
既不像京圈里传的豪痞不羁,也不像她眼里清醒时的慵懒自如。
祝肴抿了抿唇,答:“很多次。”
突然,压着她的沈时搴那张惯常清冷散漫的脸庞又硬又臭。
他踉跄着起身,打开车门,一脸生气地下了车。
被松开的祝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来得及庆幸危机骤然解除,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连忙起身下车。
突然,沈时搴转身,那双清冷中泛着醉意的眸凝视着她。
祝肴怔住。
下一秒,沈时搴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瞬间抵在车门上,发泄似地疯狂吻来。
祝肴:“……”
铺天盖地带着红酒香的气息钻入祝肴的肺腑。
直到祝肴软了腰,差点呼吸不上来。
沈时搴这才放过了她,懒懒“呵”了声:“很多次便很多次,大不了我亲回来。”
“祝肴,我偏要你。”
祝肴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沈时搴重新扔回了车里。
这时,一片桃花花瓣落在平躺着的祝肴校服胸口的纽扣上。
沈时搴情绪突然平静下来,眸色潋滟的目光下移,迷蒙地盯着花瓣:
“祝肴,桃花美吗?”
“美。”祝肴被亲得缺氧,脑子还蒙着,下意识点了头,应付这变脸像翻书一样快的醉鬼。
沈时搴将她胸口的桃花拿开,修长的指顺势解开花瓣遮住的那一粒衣扣。
祝肴身体轻微地颤抖:“沈……”
沈时搴高大身躯俯身,吻住她,止住她的话。
长而直的手指没闲着,解开她校服的下一粒纽扣。
再下一粒。
沈时搴灼热指尖偶尔划过祝肴冰冷的肌肤,烫得她害怕。
解开所有,沈时搴从她柔软的唇一路向下吻去,口中含糊道:
“不如你昨晚绽放时的美。”
霍宵回头看了眼宁远,“走,泱泱还在等我。”
宁远看了眼祝肴,摇摇头,跟上了霍宵。
两人到了宁泱泱的病房前,霍宵却停了脚步,“你先进去,我抽支烟。”
“好。”宁远知道霍宵向来烟瘾大。
可转念一想,霍宵似乎这一年已经很少抽,都没随身带烟了,怎么今天又带了?
一定是因为要见泱泱了,心里太紧张。
-
霍宵到这层楼的抽烟区。
“啪嗒!”
指尖的烟点燃,烟雾袅袅,冷硬俊朗的脸庞被虚幻。
他身穿一身挺括的西装,宽肩窄腰,完美的比例,衬得气质孤高。
拿出手机,微信里是看不完的工作汇报。
向下滑,他点开了对话框。
摇摇摇:能不能陪我过完今天的生日?
霍宵:你不过泱泱替身而已。
霍宵:肴肴,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没吸两口,他将烟摁灭,扔进垃圾桶,大步朝楼下走。
到急诊区,远远便见祝肴晕晕沉沉坐着,脑袋靠着身后的墙,脸色红得吓人,浑身湿透。
他走过去,将面料昂贵的西装脱下,披在她身上。
祝肴这才睁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
“怎么弄的?”霍宵居高临下瞧她。
祝肴抬头瞧他,将衣服脱下,塞回他手中还给他:
“我们现在是分手了,是吗?”
霍宵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喉间没有温度地挤出一个音,“嗯。”
随后,扬长而去。
祝肴指尖掐进自己掌心。
多随意,一个“嗯”就了结了两人近一年的关系,甚至连“分手”两个字,他都懒得亲自说出口。
她刚心身疲惫地闭上眼,耳边却又传来一道女声:
“三年不见,晚上好啊,祝肴……”
祝肴颤着眼睫睁开了眼。
宁泱泱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一旁的宁远陪着她。
她的脸庞因三年不见阳光而苍白如纸,却也掩不住她的气质与美貌。
宁泱泱到祝肴身边,靠近她耳边,“祝肴,我可是给了你三年的机会,你顶着和我这张相似的脸,成功爬上阿宵的床了没?”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祝肴眼睫陡然睁大。
“没有是不是?毕竟,阿宵怎么会碰你这个赝品!”宁泱泱看在眼里,笑得肆意,又压低声音:“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热,脑子沉,胸口和小腹酸胀难受……”
一旁的宁远听出不对,震惊得看宁泱泱。
祝肴却异常地平静,声线糯软,有一丝微不可察地轻颤,“你给我下药了?”
回想今日,祝肴轻声道:“是餐厅?你买通了那里的人,在水里做了手脚?”
“你脑子还不算蠢。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是最新药哦,没解药,你在医院看病也是白看,要么去爬男人的床求欢,要么……等死……”
宁泱泱悄声说完,心情舒畅地笑了起来。
祝肴的平静瓦解,原本滚烫的身体瞬间冰冷。
“泱泱,你怎么能这样!哪里学的恶毒手段!”宁远脸色骤变。
祝肴喜欢霍宵多年,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尽人皆知。
可祝肴从来行为规矩,从没主动招惹。
三年前,宁泱泱成了植物人,所有人都以为她永远醒不过来了。霍宵用了两年还是没走出来,才选了和宁泱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祝肴在身边。
现在宁泱泱醒了,霍宵要将祝肴一脚踢开,在宁远看来,已是他们对不起祝肴。
宁泱泱竟然还下药要毁了祝肴!
“哥,你心疼这个女人?那你去告诉霍宵啊,让你这未来妹夫去床上脱了裤子救她,让他们永远藕断丝连牵扯不清,让你亲妹妹我永无安宁……”
宁泱泱不屑地笑了笑,吃准宁远不会这么做。
也吃准祝肴不会找霍宵。
“祝肴,祝你今夜生日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宁泱泱笑着转身,操控着轮椅走了。
剩宁远脸色难堪地站在原地。
祝肴绝望又恍惚地起身,宁远赶紧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手心里祝肴的小臂瘦削又滚烫,宁远拧了眉,“肴肴,我带你去旁边酒店,给你找个干净的男大学生……”
宁远对祝肴这个小妹妹的称呼,是跟着霍宵叫的。
和祝肴年纪相差近8岁的宁远,以前对祝肴很有几分邻家大哥哥的体贴照顾。
可祝肴知道,一切不过是因为霍宵。
现在她已和霍宵分手,霍宵的朋友,也不可能再成为她的朋友。
“不必。”祝肴挣脱开宁远的搀扶。
祝肴原本以为今天哭了许久,眼泪也应该早已流干,可此时身体灼烧她肺腑的滚烫,像是把血肉都烧得融化开,化为一滴一滴的泪,颗颗灼烫地落了下来。
霍宵,宁泱泱。
她真是一个都不该招惹。
什么爱啊恨啊,幼稚又可笑。
她混沌的脑中开始反省,为什么傻傻地固执于霍宵,将自己逼到如今被他们两人随意践踏的地步。
“如果你不想找其他男人,”宁远担心她,内心挣扎后道:“我也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向来洁身自好,至少够安全。
万一祝肴今晚找了不干净的男人,那便真的是万劫不复。
“不必。”祝肴还是那两个字,声音轻而糯。
她再不会和霍宵身边的人,有任何牵扯。
宁远怎么放心祝肴这个状态离开,上前再次拉住她的手臂,“祝肴,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能眼睁睁看你离开去找些不靠谱的男人……”
祝肴意识本就摇摇欲坠,几番挣扎根本无法挣脱宁远。
就在她力道耗尽,意识难以支撑时……
“松开她。”
一道惫懒微冷的嗓音,漫不经心响起,自带令人心悸的危险。
宁远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手,朝那人看去。
男人身形颀长,一身低调贵气的灰色休闲装合身妥帖,单手插兜,就这么散漫又放松地站着,风流儒雅。
被霍宵和宁泱泱接连欺负,现在又脱身不开,忽然有人撑腰,祝肴没忍住眼眶一酸:
“沈先生。”
她声音哽咽着,有些哑。
沈时搴鬼使神差抬起骨节长直的手,去擦祝肴眼角濡湿的泪痕,温热指腹划过她娇嫩的肌肤。
挺能哭,这女人当真是水做的?
“又在哭什么?”最后修长的指尖点了下祝肴的眼角,沈时搴懒懒吐槽,语调随性又慵懒:“也不是美人鱼,落泪又换不成珍珠。”
祝肴:“……”
她怔了瞬,眼泪戛然而止。
然后默默打了个哭嗝。
霍宵脚步一顿,回眸看来,“肴肴从不伤人。”
“你们也是奇怪,明明好像都不太看得上她,你朋友也叫她肴肴,你也叫她肴肴。”沈时搴语气漫不经心,目光落在手上,修长指尖转动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茶杯,“像多亲密似的,明明已经分手了……”
霍老爷子慈爱地笑了下,“老四身边只有过泱泱和那个榕大的小姑娘,他念旧些,也正常……”
“都分手了,还念什么旧,分就该分得干净些,听着藕断丝连的意思,黏黏糊糊。”沈时搴抬眸,慵懒地朝霍宵看去,“你说是吧,小叔。”
霍宵神色如常,“时搴,你来榕城,是负责沈氏新项目,不是让你来八卦长辈,实在闲,就去你沈氏大厦里待着吹吹冷气。”
说完,霍宵转身离开。
霍老爷子瞪了小孙子一眼,“你瞧瞧你,惹你小叔干嘛,他天天霍氏里都操不完的心,你别给他添堵。”
“操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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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还有时间去招惹前女友。”沈时搴搁下茶杯,往背椅一靠,高大身躯处处都透着懒散矜贵。
“我倒看他挺闲,跟我一起去沈氏吹冷气得了。”
霍老爷子:“……”
霍宵回了他住的涧松苑。
一个小时后的三楼书房,保镖将祝肴和吴意嘉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押着她们两人进来。
霍宵坐在宽敞的真皮沙发,双腿交叠,深邃目光落在保镖控住祝肴的手上。
这目光如有实质。
保镖瞬间额头上冒出冷汗,多年的眼力让他连忙松开祝肴的手,接着低头恭敬道:“四爷,我们家小姐已经送到医院,就是她们俩打的我们家小姐。”
“嗯。”霍宵淡淡应了声,随后冷漠的目光盯在吴意嘉的脸上,“你打了泱泱?”
吴意嘉一点不怕,“就是老娘打的,怎么了,你们两个傻逼渣男贱女,良心被狗吃了合伙欺负我家肴肴,我打她还算轻的!下次见她,我还要揍她,不仅揍她,还要把她装进一个透明粪桶吊在火架上开全民直播,加点葱姜蒜进去关盖焖她在屎里三天三夜,最后捞起来放进烤箱做成一具楼兰干尸扔在撒哈拉大沙漠!老娘要整不死她,我裤子套头上!”
两名保镖听得瞠目结舌。
好强的语言输出……
连祝肴都愣在了一旁。
吴意嘉又冷哼了声,“姓霍的,不仅是宁泱泱,还有你,我……唔唔唔……”
反应过来的祝肴赶紧将她的嘴捂住,焦急地小声在她耳边,“别骂了,我们低头认个错,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否则,以霍宵对宁泱泱的在意程度。
她们俩今天可能走不出霍宅。
霍宵在灯光下,侧脸被映照得轮廓深邃,俊朗五官平静无波。
吴意嘉的口舌之快,激不起他一点情绪。
这时,谢名推着一个小推车,走入室内,目光落到两名保镖身上:“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谢特助。”两个保镖恭敬点头,最后弯腰退出了门。
谢名将书房门关上。
祝肴目光落在推车的桌板上,等看清上面的东西,后背一时吓得发麻,“霍宵,你要做什么?”
“泱泱的鼻子受了伤,今日,得用你朋友的那只来赔偿。”霍宵嗓音沉稳冰冷。
听在祝肴耳里,如同晴天霹雳。
“不就是个鼻子,老娘就当赏给你!姓霍的,你有种今天杀了我,我哪怕动不了你,也能让你成为杀人犯进局子!”吴意嘉朝霍宵啐了一口。
谢名眉色未动半分,抬动手臂,精准用手中一张纸半空拦下吴意嘉的口水,随后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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