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连载中
君宸州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扳指,眼神落在她身上。刚才乍然见他,她有些惊讶,一双美眸流露出丝丝慌乱,下意识咬着唇瓣的动作,也透露着紧张。女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有一缕散落的青丝轻轻摇曳着,乌黑的发丝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君宸州似只是随意一瞥,转而
状态:连载中 作者:君宸州越婈 13.54 千字更新时间:2025-01-15 10:2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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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婈君宸州讲述了君宸州越婈在铿金霏玉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君宸州越婈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君宸州越婈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前世的她自小过得穷苦,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几经辗转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才让她能顺利进宫当宫女。在宫中她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潢贵胄,贵不可言。于是,她也想过上这种贵族生活,一次偶遇皇帝后,她成功捡漏,在侍寝后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原以为以后的生...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世界。
越婈浑身一僵,不太想相信自己听到的。
见她呆呆的样子,君宸州反而更有些兴致。
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可不信,短短几日,就能让一个人改了性子,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皇上...”
越婈张了张嘴,内心却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瞧她眼中的神采一下子就黯淡下来,整个人像一朵瞬间蔫下来的花朵,君宸州眸色又冷了。
恰在这时,杨海进来禀告:“皇上,颖昭仪求见。”
殿内沉寂了片刻,男人才平静地开口:“让她进来。”
越婈赶紧福身行礼,跟着杨海退了出去。
踏出殿门之际,恰好和迎面进来的颖昭仪碰上,越婈愈发低垂着头退到一旁,等颖昭仪进去,她才轻轻带上殿门。
颖昭仪脚步微顿,往旁边瞥了一眼,只看见女子的衣摆消失在视野中。
“怎么过来了?”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颖昭仪脸上扬着笑,行了礼就熟稔地走到男人身边:“皇上都多久没来看臣妾了?臣妾想您了,只好自己过来。”
颖昭仪一袭盛装,衬得人美艳无双。
女子纤长的手指轻轻攀上男人的肩膀,顺势站在他身旁:“臣妾备了些红枣乌鸡汤,皇上日日处理政事到很晚,臣妾实在心疼。”
颖昭仪的容颜是很有攻击性的美,可是在君宸州面前却惯会装得温柔体贴,句句都不离关心他。
君宸州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盒,淡淡笑道:“放这儿吧,朕待会儿尝尝。”
颖昭仪目光眷念地停留在他身上,蓦然发现了他下颚上的些微红肿,神情立马变得急切:“皇上受伤了?”
她焦急地弯下腰去看:“怎么会受伤,可有请太医看看?”
君宸州神色温和了些:“小伤罢了,今日去练武场,不小心碰到的。”
“怎能是小伤就不管?”颖昭仪黛眉紧紧蹙起,“臣妾给皇上擦药吧?”
“不必了。”君宸州按住她的手,“已经上过了。”
颖昭仪神色一凝,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不对。
这些小伤,按着君宸州的习惯他素来不将这些小伤放在心上,她记得有一次他不慎擦伤,还是自己劝了多次他才准许自己给他涂药,也根本不会让杨海上药。
那又是谁给他上的药?
颖昭仪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眼中的深思,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宫女。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在她脑海中飞快闪过,颖昭仪面色丝毫不变,嗔道:“那就好,皇上白白让臣妾担心。”
君宸州微微颔首:“朕知道你体贴。”
颖昭仪这才重拾笑意,她挽起袖子给男人研墨,缓缓开口:“臣妾刚刚走来,瞧见内务府的人十分忙碌,这才想起后日就是大选的妹妹们进宫的日子了。”
君宸州提笔在奏折上落下朱批,闻言也只是稍稍顿了下,他倒是忘了这事。
“可是扰到你了?”
“哪能呀...”颖昭仪语气娇嗔,又带着丝恰到好处的醋意,“臣妾就是感慨,新入宫的妹妹们二八年华,都把臣妾比下去了。”
颖昭仪能够受宠多年,很是会拿捏分寸,适当地表现出吃醋满足男人的心理,又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君宸州放下笔,看向她:“比不过你的。”
短短一句话便把颖昭仪哄得开心,她眉眼含笑,拉住了男人的手:“皇上惯会说这些,哄臣妾开心。”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看着天色渐暗,颖昭仪有心想留在乾元殿用膳,但君宸州蓦然开口:“时辰不早了,朕让杨海送你回去。”
颖昭仪脸色一僵,心下有些不甘。
但她也不会忤逆男人的话,只是撒娇道:“臣妾还想和皇上一块用膳呢,既然皇上要忙,那改日再来臣妾宫中用膳可好?”
君宸州淡声道:“好。”
从乾元殿出来,余晖已经落在了殿宇上。
颖昭仪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眼四周,但除却几个小太监,谁也没看到。
“娘娘?”锦心唤了她一声,颖昭仪这才收回目光。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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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五年,四月初八。
是个顶好的日子。
春光融融,和风阵阵,松木中夹杂着青草的芳香,宫中各处的花苞竞相开放,姹紫嫣红。
这日是今年大选的秀女入宫之日。
年初太后和皇后共选了四名秀女,按照位份高低都已入宫,一大早便到了坤宁宫殿外,等着向皇后请安。
颖昭仪照例来得很早,她一袭盛装,张扬明媚地走进殿中。
给比她位份高的贤妃顺妃微微福身,颖昭仪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今日姐妹们倒是来得早。”
“宫中难得这般热闹,可不得早些来。”贤妃微微笑道。
颖昭仪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一遍四周,见众人脸色各异,但都谈不上多开心。
她勾了勾唇角,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不多时,皇后便走了出来。
她今日一身明黄色宫装,头戴琳琅金珠,皇后样貌不及颖昭仪,但通身雍容华贵的气势倒也不会输人一头。
她落座后,看了眼唯一空着的位置,是李昭媛还没到。
宫中近年就属颖昭仪和李昭媛最得宠。
但颖昭仪从不在请安这事上迟到,她虽得宠,可在众人眼中素来懂得拿捏分寸。
君宸州喜欢懂规矩的人,颖昭仪聪明,自然也不会在这些礼数小事上坏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恃宠生娇可以,但过了那个度就是自取其辱。
李昭媛这等子眼皮子浅的人不足为惧,偏偏颖昭仪这种让人挑不出错的,最难对付。
李昭媛是须臾后到的。
她一袭珊瑚色广袖长裙,身姿袅袅地走进来。
和颖昭仪的艳丽不同,李昭媛生得清纯可人,似清冷的皎皎月色,让人容易心生怜爱。
“臣妾来迟了,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面色不变,淡笑道:“无碍,坐吧。”
李昭媛坐在颖昭仪对面,看见颖昭仪就不自觉眯了眯眼,娇声道:“昭仪娘娘今日真是光彩夺目。”
“想来新来的妹妹们见了娘娘威仪,定会心生敬佩。”
清晨。
皇后坐在菱花镜前梳妆,宫女采薇走进来道:“娘娘,嫔妃们都到了,只是李昭媛还没来。”
正在给皇后梳发的采兰瞥了一眼角落的沙漏,轻声道:“还有一刻钟才到时辰,可要派人去看看?”
“不必了。”皇后扶了一下发髻上的九尾凤簪,施施然站起来,“出去吧。”
坤宁宫中已经坐满了嫔妃,为首的是贤妃,其父是文臣之首,也是全力拥护君宸州的肱骨之臣。
她对面是同样出自重臣世家的顺妃,两人的父兄都是朝之栋梁,权势颇大。
下方便是素来受宠的颖昭仪和养育着大公主的安充仪。
贤妃为人温和,正和下首的叶婕妤等人说着话,颖昭仪一袭绛紫色凤穿牡丹宫装,高高的发髻上簪着衔珠孔雀簪,盛装之下,本就美艳的容颜更加明媚。
她手指轻抚着额角,似是有些困倦。
她身旁的顺妃环视了一眼殿内,笑道:“今儿是什么风,大家都来得这般早?”
顺妃笑吟吟地看向贤妃,贤妃温和地说着:“能有什么风,不过是待在宫中无聊,早些来和妹妹们说些话罢了。”
颖昭仪抬起眼皮觑了她一眼,懒懒道:“贤妃姐姐天天见咱们也不嫌腻得慌。”
她微微坐直身子,唇角微勾:“什么时候来些新人,才好让贤妃姐姐多得点趣。”
话音刚落,殿中便有一瞬的沉默。
今年秀女大选,殿选已然结束,下个月入选的秀女们便要入宫。
且昨日她们才听说齐贵嫔一事,虽说面上不显,但八成所有人都私底下去打听乾元殿那个宫女了。
颖昭仪圣宠不衰,当然不怕,可她们其他人呢?一个月能见到皇上一次便是幸运的了,若是新人进来,怕是连这一次机会都没了。
顺妃语气有些酸溜溜:“昭仪妹妹还真是心大,姐姐可没妹妹的胸襟。”
几人谈话间,皇后走了出来。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贤妃笑着开口:“臣妾们在说,等今年的秀女入宫,宫里就要热闹起来了。”
皇后面色有一瞬间的冷凝,转而脸上便恢复淡定的笑意,她坐在上座:“这一晃三年过去了,宫里也该来些新的妹妹们了。”
下首众人面色各异,纵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底下也断断是不好受的。
颖昭仪似笑非笑地抚着杯壁,淡声笑道:“刚才顺妃姐姐还说臣妾心大,依臣妾看,皇后娘娘才是最心怀宽广之人。”
皇后眼中闪过疑惑,似乎不明白颖昭仪为何突然这样说。
颖昭仪看向她笑道:“宫中进了新人,臣妾可夜夜祈祷着自己别失宠,哪像皇后娘娘,亲自送自己妹妹进宫。”
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皇后去岁小产的事情闹得很大,但她伤了身子一事却只有几人知道,因此众人也不太明白,皇后突然要自己妹妹进宫是何意思。
皇后深吸一口气,嘴角的笑意愈发勉强:“圣上统御天下,本宫的妹妹倾慕已久,年初的大选的时候她病着未能参选,本宫便只好了了她一桩心事。”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过,一切都看皇上心意罢了。”
颖昭仪眸露嘲讽,真是冠冕堂皇。
“不过。”皇后话锋一转,笑看着颖昭仪,“颖昭仪该是体谅本宫为人长姐的心情,毕竟当初也是你举荐的江美人,不是吗?”
这下换颖昭仪脸色不好看了。
坐在角落一直默不作声的江美人听到自己被点名,尴尬地瞄了颖昭仪一眼。
颖昭仪捏紧手中的茶盏,若非那时她怀孕,不得不举荐一个听话的人来固宠,她怎么可能送别人上龙床。
可惜后来那个孩子也没能平安出生。
自那时,她和皇后的梁子便彻底结下。
颖昭仪笑声渐冷:“多少年前的事了,皇后娘娘倒是记得清楚。”
皇后眼中闪过阴骘,意有所指:“颖昭仪的事情,本宫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等到请安散后,皇后精心维持的表情才破裂。
她猛地将手上的茶盏掷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采薇和采兰连忙跪下劝道。
皇后满是阴霾的凤眸紧盯着门外:“颖昭仪....”
她小产一事定和颖昭仪脱不了干系。
“去叫周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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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
越婈这些日子都规规矩矩的,从前她是见缝插针地就想往御前凑,但现在她见到那人就恨不得退避三舍。
阿嫣和她坐在廊下挑拣干花瓣,想起她的异常也不由得抬头看了眼旁边的人。
越婈杏眸圆睁:“姐姐总看**嘛?”
“我在想,你莫不是转性了?”
越婈捏着干花瓣的手指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道:“是吗?那姐姐觉得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好的。”阿嫣轻叹道,“咱们当宫女的,都巴不得早些出宫,谁想一辈子待在宫中?”
“宫里荣华富贵迷人眼,但又有几个人能享得稳呢?”
她言下之意越婈明明白白,哪怕在上辈子,阿嫣也曾和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只是那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想往上爬,根本没放在心上。
微风拂过,越婈抬手将垂落在腮边的碎发拨至耳后,笑意浅浅:“是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妄想了。”
她似是在回答阿嫣,也似在告诫自己。
比起这四四方方的宫中,比起在那犹如冷宫的蒹葭阁度过一个又一个黑夜,宫外的自由,也许才是她的归宿。
可惜,她用了一辈子才想清。
阿嫣心下欣慰,之前看越婈那股不管不顾的样子,她还真有些担心。
她五岁就进宫了,伺候了两朝的主子,宫中的波诡云谲也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许是瞧着越婈年纪小又心思单纯,她才生了些劝解之心。
她能听是最好的,若是她不听,自己也没办法阻挡旁人的命运。
两人没再提这件事,又继续闲聊起来。
倏尔,阿嫣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连忙拉了下越婈的袖子,站起了身。
越婈下意识地随着她转过身,就对上了男人的黑眸。
“参见皇上。”
越婈连忙垂下眼睑,随着阿嫣行礼。
君宸州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扳指,眼神落在她身上。
刚才乍然见他,她有些惊讶,一双美眸流露出丝丝慌乱,下意识咬着唇瓣的动作,也透露着紧张。
女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有一缕散落的青丝轻轻摇曳着,乌黑的发丝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
君宸州似只是随意一瞥,转而就提步离开了。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杨海,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越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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