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事儿!”龙椅上,洪武皇帝轻描淡写吐五四个字。就好像教父,在对他的家族的士兵们说,有人装逼一样。带着些有趣,带着些玩味,带着些嘲讽。但也有着深深的霸气,和...
“有人找事儿!”
龙椅上,洪武皇帝轻描淡写吐五四个字。
就好像教父,在对他的家族的士兵们说,有人装逼一样。带着些有趣,带着些玩味,带着些嘲讽。但也有着深深的霸气,和必须战而胜之的决心。
而于此同时朱允熥心中那种震撼还未散去,大明皇帝的奉天殿堂中,忽然响起一丝嗤笑。
是的,就是那种完全没瞧得起别人的,冷嘲热讽满不在乎,把对敌人的不屑大大方方的表达出来的嗤笑。
“呵!”一个笑,各个都笑。
那些须发洁白的老将军笑得露出漏风的牙齿,那些年轻的将军们笑得前仰后合。
可是紧接着,这笑声突然变大,从嗤笑变成了大笑,像是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那般,像是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一样。
奉安殿中的男人们,肆无忌惮的,肆意张扬,洒脱豪迈的,甚至是有些狰狞的笑了起来。
龙椅上的朱元璋也笑了起来,那双手托着下巴,哭笑不得却又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笑声在奉天殿中回荡,笑声震动了将军们身上的盔甲,震动了御案上的宝刀,震动了屋顶上张牙舞爪的金龙。
笑声传出大殿,在深深的宫城之中开始飘荡,那些锦衣的武士,重甲的士兵听到了笑声,也都咧嘴无声的大笑。
他们的笑容在脸上盛放,眼中却是尖锐,是凌厉,是热,是血,是狂,是战!
朱允熥是唯一没笑的人,站在朱元璋身边的他,看着大明开国的皇帝,看着这些无所畏惧的将军们,看着殿外那些随时准备出发征战的年轻士兵们。
他想呐喊,他想呼唤。
“我来了,我来到这个风华绝代的大明。”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这个时代最无惧无畏的笑容。”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们的心声。”
“我见证了,我见证了这个时代金戈铁马的气势。”
朱允熥的心,被这些男人们的笑声,震撼得心潮澎湃。
”这才是大明!“
“皇爷爷,您还没用膳,孙儿特意让人煮了碗热汤面!”
朱允熥小心的捧着热汤面,慢慢来到朱元璋面前。
烛火下,后者把脸隐藏在黑暗中,用带着老人斑苍老的大手,抹了两下。
“你咋知道咱没吃饭?”朱元璋看着这碗面,幽幽道。
“孙儿想,今天您肯定吃不下!”
朱允熥用筷子翻了下面条,热气香气顿时扑鼻,“早上您来了一回,又要回去处理政事,咱们大明从蒙元手里接下的烂摊子,都压在皇爷爷身上。”说着,朱允熥推了下碗,“父亲在世时,每晚都会叹息,说皇爷爷太辛苦了!”
朱元璋眼睛一酸,差点再次落泪。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自己这些孙子中,还没有个这么心思通透的孩子!
今儿这日子,自己能吃下去啥?
大明百废待兴,自己敢有一丝懈怠?
想到此处,朱元璋露出些笑容,“端下去吧,咱不饿!”
“不饿也吃些!”朱允熥看着朱元璋,真诚地说道,“上午,您和孙儿说,要爱惜自己好好活着,才是真的孝顺!您爱惜身体,好好活着,也是对我们儿孙,最大的宠爱!”
说着,朱允熥又拿出一双筷子,哽咽道,“父亲的灵柩在这里,他英灵尚在,看见咱们爷俩能吃能喝的,想必也会欣慰!”
“熥儿!”朱元璋动容道,“你真是长大了!”
说着,撸起袖子,强笑了下,“中,咱爷俩一块吃了这碗面,咱们都爱惜自己身体,好好活着!”
这碗面还真是朱允熥让人做的,朱元璋出身贫寒,吃饭喜欢吃姜蒜这样有味道的东西,说是下饭。
热汤面的热气,笼罩住爷孙两人的脸。
吃着吃着,两人都感觉眼睛有些发热,不住的擦拭眼眶。
故去的人走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活着。悲伤只能让天上的灵魂走得不安稳,礼节是给活人看,但是真诚和心意,是给故去的人看。
一碗面吃完,朱允熥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把热汤喝掉,随后用筷子拨几下,把里面姜蒜的渣儿,也送到口中。
“怎么把渣儿都吃了?”朱元璋随意用袖子擦下嘴,说道,“没吃饱吗?没吃饱下去吃饭!”
朱允熥放下碗,学着祖父的样子,也用袖子擦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说着,开始收拾碗筷,“父亲以前总教导孙儿,天下百姓奉养我们不易,要爱惜粮食珍惜民力。”
拿起碗,朱允熥苦笑下,“可是孙儿顽劣,每顿都要六菜一汤,如此奢靡浪费,孙儿真是朱家第一混蛋!”
“等等!”就在朱允熥转身之时,朱元璋忽然若有所思的叫住他,“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念了一句,朱元璋抬头,“这话,你从哪里学来地?”
此时还没朱子家训?
朱允熥这话,真是说到了朱元璋的心坎里。
他出生于贫民之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可是勤勤恳恳种了一年地,却连顿像样的饱饭都吃不上,若有天灾还要全家忍饥挨饿,出去逃荒受尽白眼。
从农家小子到大明皇帝,百姓艰难朱元璋从未忘记。而身为帝王,礼仪之下免不了铺张浪费,却又无可奈何。
这简单的一句话,道尽了为人君,该有的操守和本份。
朱允熥心思转转,正色道,“孙儿是有感而发!”
“你....过来,到咱身前来!”
听朱元璋如此说,朱允熥放下碗筷,蹲在朱元璋的身前仰望。
“熥儿,你告诉咱,以前那副蠢笨顽劣的样子,是不是装的?”光线微弱的大殿中,朱元璋的眼神亮得吓人,像是看进了朱允熥的心里。
朱允熥低下头,低声道,“是!”
“为啥?”朱元璋忽然加大了声音。
“孙儿!”朱允熥再次抬头,眼中再次泪光闪烁,“孙儿害怕!”
“你怕什么?”朱元璋大声喝问。
随后,不用朱允熥回答,他已经懂了。
能怕啥?藏拙呗!
一个嫡子,一个没了娘的嫡子,在深宫之中没有同胞兄弟,没有母亲呵护,这日子怎么过?
坏就坏在他是个嫡子上,坏就坏在他身份尊贵上,深宫之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看着他,在等着算计他,他一个少年如果不小心翼翼的,把所有锋芒都藏起来,势必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可是太子的嫡子,皇帝的嫡孙!
可是马上,朱元璋心中又生出些许的恼怒。
“你这混小子,该打!”朱元璋巴掌扬起来,又忍住了,指着朱允熥,“你老子是太子,你爷爷是皇帝,你用的着怕谁?有委屈不会找咱说?难道你现在就不怕了?”
“孙儿是该打!”朱允熥忽然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极其响亮,“孙儿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糊涂蛋!孙儿辜负了父亲,也辜负了皇爷爷。身为人子,不能至诚,乃是最大的不孝。身为皇孙臣子,不能为父亲皇祖分忧,乃是不忠!孙儿,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小心思,竟然做了不忠不孝之人!”
见眼前的朱允熥说话条理清晰,引经据典,朱元璋心中的恼怒又化作怜惜,化作悔意。
该早点多看看这孩子,才十四岁呀,就有这样的隐忍,这样的心计。如此博学多才,如此聪慧。他说这些话,就算是饱读诗书的人,也未必能说得出来。
多好的一根苗子!就凭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这句话,这孩子就是我朱家的千里驹!
只见朱允熥擦擦眼睛,面容坚决地看着朱元璋,开口道,“皇爷爷,孙儿现在不怕了!
“为何?”朱元璋问道。
“孙儿身后两座山,一座是父亲,一座是您!”朱允熥缓缓道,“父亲走了,只剩下您,孙儿已经辜负了父亲,不能再辜负您!”说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刚毅在他脸上绽放。
刹那间,朱元璋仿佛看到了刚刚登基为皇帝的自己。
“我是您的嫡孙,是大明太子嫡子,若是再浑浑噩噩下去,若是连深宫中这些小伎俩都有所畏惧。若是再做一个顽劣蠢笨的男儿,若是再畏手畏脚,不敢展示自己。”
“那我,就不配做您的皇明嫡孙,更不配姓这个朱字!”
“好孩子!”朱元璋大手按在朱允熥的肩膀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好男儿就该意气风发,你现在才像是咱的好孙子!”说着,回头看看静静躺在大殿之中的棺椁,“才是你父亲的好儿子!”
奉安殿外,吕氏焦急地看着里面,却不敢上前。
刚才嬷嬷来报,朱允熥捧着一碗面进去了。
皇帝正是悲伤的时候,不想被人打搅。他进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谁知道,他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而大殿里一直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出。
他和皇帝说了什么?皇帝在和他说什么?他们怎么说了这么久?
吕氏心中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堵得喘不上气。
“今天皇帝对那小子的爱惜,所有亲王皇子皇孙中的头一份儿。这小子到底怎么了,竟然能让皇帝对他这么好?”
想到此处,吕氏看看身边同样望着大殿里的朱允炆。
“儿,你在想什么?”
朱允炆依旧看着那边,“儿子在想,老三以前是不是装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吕氏忽然有些觉醒,又马上有些警惕。
老三,以前肯定是装的,不然如何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他为什么要装?
难道,他一直在防范我们?
若真是如此,怕是要在皇帝那里,落下个妒妇的名声!
再想想皇帝的性子,若是真被他认定为妒妇,那儿子的前途?
“儿,你皇祖父在里面待那么久,兴许渴了!”吕氏绷着脸道,“端一盏热茶进去,请您皇祖父暖暖身子!”说着,吕氏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进去你就哭......”
她在说,朱允炆在认真听。
但是正说着,朱元璋已在朱允熥的搀扶下,慢慢出来。
“参见陛下!”
“皇祖父!”
殿外众人赶紧行礼,吕氏低头之时看到,朱元璋的脸色竟然悲伤少了许多,而朱允熥则是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神色。
“嗯!”朱元璋对跪拜的人们点点头,回头对朱允熥说道,“你身子弱,要知道爱惜!为父亲尽孝是好事,但真把自己弄病了,也是不孝!”
“孙儿谨记皇爷爷教诲!”
“忙完丧事,去大学堂读书,咱给你找几个好师傅!”朱元璋板着脸,“严师出高徒,看你以后还装不装!”
“孙儿定不再辜负皇祖父之恩!”
明初大学堂,等于清代的尚书房,是皇子皇孙们读书的地方。
朱元璋虽然出身不高,但极为重视儿孙的教育,当年朱标为太子时,请的就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宋濂等人为师。
“回吧,咱走了!”朱元璋嘱咐一声,大步前行。
不知怎么地,在路过吕氏身侧的时候,吕氏感觉皇帝的目光有些阴冷,顿时心中发寒。
“恭送陛下!”
然而,众人的叩拜中,朱元璋的身影忽然停住。
回头,郑重地看着朱允熥,开口说道,“传旨!”
他话音刚落,皇帝侍从中的贴身书记官,就躬身过来,聆听圣命仔细记载。
“朱允熥,太子嫡子,朕之嫡孙。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才思敏捷,博学多才,至诚至孝,刚强弘毅。”
说着朱元璋顿了顿,“封,朱允熥为吴王!”
“臣谢主隆恩!”
众人心里暗中惊呼之时,朱允熥已经跪倒,以君臣之礼谢恩。
看着他不卑不亢,成熟稳重的模样,朱元璋再次点点头。
小小年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沉得住气,大有可为!
他是不知道,此刻朱允熥的心里已经沸腾了。
若不是他竭力的控制,身上的肌肉可能都会颤抖起来。
吴,大明洪武皇帝登基之前的国号。对于大明王朝,朱氏家族,有着莫大的含义。
于大明诸王中,最为显贵。
现在,这顶无数人眼馋的王冠,落在了朱允熥的头上。
“吴王,只是个开始!”
朱允熥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皇帝也为钱发愁。
朱元璋是个好皇帝,从心里顾及百姓的民生。
数十个藩王进京,他们走一路要吃一路,人吃马嚼的不是小数。
怪不得,朱元璋死后,严令各地藩王不得进京奔丧。
根源就是怕,骚扰到地方,带来严重的负担。
若是再往后几百年,啥清大帝之类的,每逢寿辰就是发财之时。
各地督抚轮番进献,宫中又是修戏台,又是建花园。
为了显示所谓的煌煌盛世,大办特办,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几百年下来,天下的好东西都进了他一家一姓的腰包。
后来被人家红毛绿眼的八国联军,抢了又抢。
“孙儿,你记住!”见朱允熥若有所思,朱元璋正色道,“当皇帝,虽然受天下的供养,想 要啥有啥,但是当皇帝的人,不能贪心!”
朱允熥肃容倾听,皇帝教诲。
“皇帝,是给天下人做主的。皇帝,是让人过好日的,不是祸害人的!”朱元璋继续说道,“你知道当皇帝最大的权力是什么吗?”
朱允熥摇头。他虽然有着后世的灵魂,有着后世的独特眼光和见解,还有着超越历史几百年的先见之明,但是他知道,当皇帝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皇帝最大的权力,是控制!”朱元璋双手握成拳头,慢慢舒展开,指了指他的心窝,“控制的是这里!皇帝,要控制自己的心。控制自己的贪欲,控制自己的享乐!”
朱允熥拜倒,“孙儿记住了!”
随后,朱允熥陪着朱元璋用了膳,又和老头说了一阵闲话,才转身出来,朝东宫走去。
一路上,朱允熥都在想一件事,边走边想,表情有些沉重。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宫人侍卫,见吴王若有所思,也都不打扰。
朱允熥在想钱。
既然自家老头怕藩王的队伍骚扰对方,那由朝廷先垫付藩王过境需要的费用,不就完了吗?
藩王的家眷多少,属官多少,每人每天的伙食费用,住宿费用按照官阶大小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况且真的让藩王来京,还可以限定他们的随扈数量。
用不了上万人,每个王爷带上几百个侍卫,加上家眷属官撑死了一千人。北方的藩王可以在山东等地乘坐运河船只南下,那样的花费更少。
可问题是,钱从哪里来?
朱元璋的性格,是不会从国库拨钱给儿子们当路费的。
他又绝对不会像什么后世的大帝一样,让地方督抚捐款。
想着钱,朱允熥也有些头疼。
他虽然贵为吴王,可是手里也没几个钱。
皇族之后去了封地才有钱,他当皇孙的时候一年就是一千两银的赏钱,多一分都没有。
别说他,宫里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比一个穷。
钱是好东西,不但能解燃眉之急,还有大用。
据说后来朱棣之所以能打下南京,就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大撒银票,收买了许多军官和宫人。
现在,自己在朱元璋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高了,自己不但需要有自己的班底,也更需要建立班底的钱财。
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忠诚,只有绝对的利益。
但是这事,还真要从长计议。
朱元璋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千万不能弄巧成拙。
朱允熥边走边想,自己在朝中能获到多少支持。
两个舅舅,掌管京中武威,武隆两大营共三万人的京营兵马。
舅老爷蓝玉身上虽然有大将军的位置,其实在京城一兵一卒都没有,只有几百家将。
颍国公傅友德,宋国公冯胜等人也都是如此。
这就看出朱元璋的手腕来了。
这些跟随他的老兄弟,个个能征善战,位高权重,但是不出征的时候,没有兵权财权。
朱标的政治遗产中,倒是有不少大明中上层将领,除了京中的武将之外,各地守将也有不少。可是那些人打仗还行,真要是用他们干别的,只怕反而会坏事。
文臣呢?
想到这些文臣,朱允熥更是头疼。
现在距离清洗胡惟庸的党羽才过去几年,朝中凡是有实权的文官,都不敢有任何的结党营私之嫌。
自己若真是被朱元璋选定了储君,他们肯定效忠。但是皇位一日没落到自己身上,这些人一日不敢站队。
思来想去,朱允熥哑然失笑。
原来自己这个吴王,是既没钱,又没人。只有一堆隐藏着的政治遗产。
渐渐的,走到东宫。
穿过奉安殿,后面一个清净的小院就是他的住所。
院门前,两个侍卫正在指挥一群太监,不住的往里面搬东西。
那两个侍卫正是当日在朱标灵前,善意提醒过自己的廖家兄弟。
”参见吴王殿下!“廖家兄弟见到朱允熥,赶紧行礼。
”快快请起!“朱允熥笑着扶起来。
这哥俩虽然只是宫中的侍卫,官阶不高,但是代表的是身后楚国公一脉,不能小觑。
”这都什么呀?“朱允熥看着小山一样的礼盒说道。
”回殿下,这是端午时,是各地藩王进献的贡品。陛下特旨,让臣等给您送来!“廖镛恭敬地说道。
端午节,华夏人传统节日。
不过太子朱标刚刚去世,这端午在宫中根本就没过。
”辛苦你们哥俩了!“朱允熥笑笑笑,随后拿起一个礼盒,蜀王朱椿的礼物,封条上写着柏枝熏肉。
朱元璋崇尚简朴,他这些儿子也不敢送贵重东西,千里迢迢送了点腊肉之类。
这些货物通过驿站快马传递,所产生的费用,超过了礼物数倍。
等等,朱允熥好似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一条可以有钱的路,可以让国家有钱的路。
驿站!
和廖家哥俩随后说了几句,朱允熥一人在花园里溜达,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灵光一现。
以前看那些穿越小说,主人公穿越古代,靠着啥卖火柴,香皂就能发家致富那是扯淡。
这玩意现在就有了,宫中所用的火柴和后来大同小异。香皂那玩意更是中人之家就能用上,没香皂用什么洗澡?
还有什么蒸馏酒,现在大明严令各地不得私自酿酒,很多百姓吃不饱,拿粮食酿酒,长几个脑袋。
玻璃那玩意现在也有,大明的宫城里很多窗户上,都装着五彩琉璃。
再说自己也不会啥发明创造,这个驿站倒是给了朱允熥一个想法。
朱元璋重视各地民生,每天的奏折都是驿站快马传递。而且各地的驿站,还要负责官员的往来,颇有些后世邮政的意味。
但是大明的邮政不赚钱呀?
那自己改动一下,把后世邮政的挂念套在现在的驿站上,能否给大明增加一条财源。
如果可行,那藩王进京贺寿的问题迎刃而解。
而且,自己朱元璋心中的位置,也能更上一层楼。
朱允熥越想越兴奋,回头吩咐道,”本王要写点东西,你们谁都不许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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