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宁夕盛谨言》,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宁夕盛谨言,作者“初点点”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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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山庄距离城里约莫五十里,还需要走—段山路。
她们中午才到,在附近的寺庙去上香,顺便吃素斋,下午才去泡温泉。
金暖带了很多好吃的。
“……大嫂,你知道孟昕良和阿诺姐的事吗?”宁夕问。
表姐云诺和大哥大嫂走得比较近,他们年纪相仿。
“你怎么知道的?”大嫂诧异。
宁夕就把她遇到孟昕良的事,说给大嫂听。
“……就是你猜测那般。”大嫂承认。
宁夕:“什么时候的事?”
“快十年前了。阿诺在码头被—群地痞调戏,孟昕良帮她打了人,那时候开始熟悉。”大嫂说。
宁夕:“我—点也不知道。”
“谁跟你们小孩子说这些。”大嫂笑道。
“后来呢,舅舅棒打鸳鸯?”宁夕问。
大嫂:“对。”
宁夕:“孟昕良可以的,—表人才,现在又身居高位。”
“孟昕良是这几年突然发迹,连着往上跳,—年换个身份。之前,他只是心和堂小小香主。”大嫂说。
又说,“舅舅是读书人,文化界泰山北斗不敢夸,名流算得上。在他眼里,孟昕良和小地痞有什么不同?再不送走阿诺,阿诺都要和孟昕良私奔去南洋了。”
宁夕:“阿诺姐真的敢?”
“她怎么不敢?她私房钱都藏好了。”大嫂道。
宁夕:“后来呢?”
“舅舅托朋友,找到了洪门的向左使,叫他杀了孟昕良。孟昕良被抓起来打了好久,阿诺自杀威胁舅舅。她同意出国,此生不见孟昕良,舅舅才放人。”大嫂说。
宁夕:“……”
“不过,舅舅也没想到孟昕良现在发迹这么厉害。舅妈上次来家里做客,还跟姆妈说,舅舅是有点怕的,生怕孟昕良的暗枪对准他。”大嫂又道。
宁夕不知表姐和孟昕良还有这么—段往事。
有些唏嘘。
“阿诺结婚好几年了,既成事实无法更改,舅舅再害怕也没用。”大嫂又道。
宁夕:“……”
上次孟昕良向她打听阿诺姐,那种隐忍的颤栗,宁夕想起来都心口发紧。
希望她没有说错什么。
“大嫂,我不太了解孟昕良。他结婚了吗?”宁夕问。
大嫂:“没有。向左使不是要把女儿嫁给
他吗?订婚了。在订婚的半个月后,孟昕良就在刺杀陈龙头的事件里立功,顺便除了向左使。”
“向左使就是当初要杀他的人?”
“对。”
“那怎么还敢让女儿和他订婚?”宁夕愕然。
“男人自负吧。‘这么个小人物,机灵点,长得又好看,女儿喜欢,还不是我名下走狗,随意拿捏?’”大嫂说。
宁夕:“……”
“只是想不到,有些狗长了獠牙,会杀人饮血。”
金暖插话:“怪不得舅舅怕。向左使死了,他女儿呢?”
“解除婚约,和她母亲、弟弟妹妹们回乡去了。你大哥说,孟昕良给了五千大洋,是他那时候的全部身家。”大嫂道。
金暖:“他这个人还不错。”
“他要是人品不行,你大哥也不会同他深交。”大嫂笑了笑。
金暖:“他们的事,轰轰烈烈的,听着蛮有意思。可惜了,表姐外出嫁人,此生恐怕再无缘分。”
又道,“我还以为,宁夕将来的婚姻,也是这样热闹。不成想,她做了督军夫人。”
“提我做什么?你自己还不是嫁憨憨?”宁夕说。
金暖:“……”
你真是亲妹子,这样说你二哥。
大嫂和金暖对宁夕在国外谈的恋爱也很感兴趣,趁机问了。
宁夕很少和旁人谈论闻梁予。
今日心情放松,二嫂又带了好喝的梅子酒,宁夕多喝了几杯,话多了起来。
“他脾气特别好。有次我们出去玩,被困在暴风雪里,每个人都紧张,我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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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夕的汽车突然停下,她毫无知觉。她目光空洞,不知想些什么。替她开车的副官:“四小姐,有人拦路。是军政z府的汽车。”宁夕回神。一辆汽车横在面前。窈窕女郎身段婀娜,穿一件红色旗袍,绣金线牡丹。阳光下,金芒熠熠,衬托得一张脸明艳动人。女郎朝这边走过来。宁夕没有下车,只是把车窗摇下。女郎靠近,手肘撑住她车窗:“宁四小姐,你好呀,我是繁繁。”宁夕眸色安静。“放心,我不吃人,就是提前来瞧瞧,未来主母长什么样子。”繁繁娇笑着,眼波潋滟,袖底暗香浮动。紫罗兰的香。“瞧见了吗?”宁夕问她。繁繁又是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轻蔑之意很明显。“是个美人儿。”繁繁笑着说,“不过,督军不爱您这样端庄的,您心里得有点数。”宁夕依旧看着。她既不怯懦无能,也不生气,一双眼黑沉沉的,似两轮冰魄,静静散发冷芒。繁繁莫名发怵。但装腔作势的人见多了,繁繁不是内宅女子,她很快又是一笑:“宁四小姐,送你一个礼物。”说罢,她从手袋里掏出一支枪,对准了宁夕。开车的司机吓一跳:“四小姐!”宁夕依旧不为所动,静静看着繁繁。“见过吗?新式的勃朗宁。”繁繁说着,把枪口往前。宁夕的司机待要下车,护住宁夕。繁繁也等宁夕吓哭。宁夕木然的表情终于动了。她没有笑,仍没有生气,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真是愚蠢……”话音一落,繁繁手腕剧痛。发生得太快,等她反应过来,手枪已经被宁夕夺去,枪口反指繁繁的额头。繁繁微愣。“我父亲武备学堂毕业,我家兄弟一个个都念军校。你在我面前耍枪?”宁夕眸色生霜。繁繁不顾那枪口,径直站起来:“你能如何?拿着枪,还敢打我不成……”枪响。繁繁脑子里一根弦绷断,她下意识跌倒抱头。她跟随盛谨言多年,上过战场、见过刺杀,她知道枪声意味着什么。哪里疼?宁夕的车门终于推开。她穿一件粉白洋裙,身材高挑,腰身削细,居高临下看着繁繁。繁繁跌地抱头的模样,狼狈至极。而她后知后觉发现,她左边肩头被子弹擦过,一阵火辣辣的疼。衣裳破开,血痕明显,子弹却没有打入身体。“宁夕,你敢开枪打我?”繁繁又疼又恼,“你可知道我是谁?”“知道,你是督军盛谨言的二姨太。”宁夕微微弯腰,安静看着她。“你会后悔。”繁繁咬唇,“督军不会放过你!”“那你去告状吧。”宁夕静静道。她一双白皙纤细的手,随意摆弄几下,把手枪拆了,子弹一颗颗弹出来,落在繁繁身边。“你去告诉督军,或者告诉老夫人,请他们替你做主。这是第一次,一个警告。下次再敢对我不敬,子弹就会打穿你的头。”宁夕说话,始终不紧不慢,声音平稳。她黑眸静,似古潭般深邃寒冷,情绪都被压在深潭之下,不露半分端倪。她把手枪扔了,转身上了汽车,对开车的副官道:“回府!”汽车平稳发动。宁夕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又叹了口气。皖南告急,宁夕的父亲宁师座被困在前线。这场平乱,是督军盛谨言的命令。可等宁夕的父兄受困时,督军并不派人增援。军中大事,宁夕没资格过问。她与二哥通电报,那边形势越来越紧张,因为叛乱的增兵快要过长江了。宁家急得不行,却束手无策。宁夕跑去了盛家老宅,想要找老夫人帮忙。不管督军有什么安排,先解了前线受困之急。老夫人安抚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别急,我这就叫谨言增援皖南,你阿爸和哥哥们会回来的。”这是宁夕第一次见老夫人。没过几日,督军府派人来提亲。老夫人想要宁夕做儿媳妇。“督军身边有一个姨太太,跟随他多年,很是受宠;老夫人身边有个贴心人,也给了督军做姨太太。督军府的两妾,各有靠山,闹得不可开交。老夫人一直想替督军娶个压得住的正妻。”副官出去打探了消息。宁夕敢掺和军国大事,敢去求老夫人,老夫人对她另眼相看。宁家世代从军,女子不仅仅好容貌、好气度,还能生养。父兄都在前线,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宁夕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了。“督军年轻有为,骁勇善战,能嫁他是我的福气。”她对母亲和祖母说。这话,宁夕特意叫人传回督军府老夫人耳朵里。老夫人很满意。民主政z府的做派,是先下聘,然后签了婚书。聘礼到了,按说签婚书时,应该见一见督军盛谨言的。宁夕没见到他的面。婚书是盛谨言写好了他的名字,送到宁家的。宁夕签好她的,再派人送去军政z府备案。就这样,她成了盛谨言的未婚妻,四月初七大婚。今日拦路挑衅的,是盛谨言的二妾之一。“此事,不可叫家里人知道。”宁夕叮嘱副官。副官道是。然而消息没瞒住。母亲很快知道了。“……你不该答应。这督军府,水太深了,不是良配。”母亲抽噎。宁夕握住她的手:“老夫人想让我去镇宅,把督军府操持起来。今后,督军府就是宁家的靠山。姆妈,我是去做督军夫人的,不是去和小妾争风吃醋。您放心,我会做得很好,叫老夫人和督军都满意。”母亲仍垂泪。祖母叫了宁夕去。“……有些话,你姆妈不太方便和你说,只得祖母告诉你。督军盛谨言,他对你父亲心存芥蒂。”祖母欲言又止。宁夕:“我知道,当年苏月儿的死,跟咱们家脱不了干系。苏月儿是盛谨言的小青梅。”祖母:“这门婚姻,的确‘龙潭虎穴’。尚未结婚,假如你愿意退亲,祖母可以出面……”“盛谨言摆明了要公报私仇,让阿爸和哥哥们死在平乱前线。他如此不理智,老夫人恐怕军中生变、人心不稳。老夫人要替他娶我,明面上是想平息家里二妾的闹腾,实际上想要救我阿爸一命,为盛谨言缓和军中矛盾。”宁夕慢慢说,“祖母,这是大事,我一直都明白,才一口答应老夫人的。您放心,宁家的女儿不是草包。这个督军夫人,我做得来。”沈聿从公司过来的,身上穿着笔挺矜贵的浅灰色西装。时间没有在他清隽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投来的眼神依旧与霜序记忆中一样。温柔,安定。可虽然年年沈聿都去看她,她此刻还是陡然生出了一阵陌生感。见她迟迟没上车,沈聿叫她:“小九。”这道清沉的嗓音一响起,霜序的鼻腔霎时涌上一股无言的酸涩。她马上把眼睛垂向地面,弯腰坐上车,叫了声:“哥。”车辆平稳地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车厢内静谧无声。沈聿双腿交叠,问她:“几点的飞机?”“两点多落地的。”“怎么没叫我去接你。”“怕打扰你工作。”霜序说,“机场打车很方便。”沈聿视线从另一侧偏过来,瞧着她低眉敛目的样子。她以前很开朗,被他宠着长大的小孩,最喜欢也最依赖他,在他跟前是无法无天的。现在很安分。但太安分,就欠缺亲昵,连坐姿都透出生疏。自从被强迫送出国之后,她连春节都不肯回来,兴许是因为赌气,或者单纯不想见到国内的这些人。沈聿上次见她还是去年,她生日,发高烧一个人窝在国外的公寓,沈聿飞过去看她。她变化很大,比起以前还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少女的青涩已经在数年的分别中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轻熟女性的清丽。沈聿垂目看她一会,说了句:“小九跟哥哥生分了。”“没有,我只是……”怕给你添麻烦——那还是生分。霜序干脆硬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成年人的惊喜,有50%的风险变成惊吓。霜序和沈聿回到沈家时,沈长远夫妻已经都在等着了。一进门,付芸就喜出望外地把她拉过去,上下左右前后轮番看了一遍,一会说她长高了,一会说她没怎么变样,跟以前一模一样。“你每个月给她打视频,当然看不出来差别。”沈长远看着心情很不错,问霜序,“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家里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临时有事才回来的,”霜序解释,“走得仓促,没来得及跟你们讲。”“这么晚才回来,饿坏了吧?”付芸说,“今天晚上的菜都是你爱吃的,王嫂知道你回来,别提多高兴了。”餐桌上都是霜序从小爱吃的菜,东星斑摆在她面前,乌鸡汤炖的鲜香可口。付芸不停给她夹菜,沈长远问了几句她在国外的生活,聊到她的工作,难免说起这次回国的行程。“这次假期请了多久?”霜序知道雷区快到了,但她不想说谎。放下筷子,抬起头,正色道:“我辞职了。”她说完这句,客厅陷入一阵安静。“你辞职了?”付芸手里的筷子顿住,诧异地看向她,又看看沈聿,“没听你提过,怎么这么突然。”辞掉国外的工作意味着,她这次回燕城可能就不走了。刚才的温馨和乐好似一层工艺精致的玻璃,漂亮,但易碎。“你辞了航空公司的工作,是打算回国发展了吗?”霜序没回答,而是询问:“我可以回来吗?”付芸神色犹豫:“你在国外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回来了?”为什么突然想回来呢——一方面是因为舒扬生病,另一方面,也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想回家了。但霜序知道他们想要的并非一个理由。国外很好,只是比不过她心里对燕城的情感。这里夏季酷暑炎热,冬季寒冷漫长,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惜这里没有人期望她回来。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沈聿将一碟剔好刺的鱼放到霜序面前。鱼肉晶莹软嫩,盛在瓷白碟子里,落到桌面轻轻一声“哒”,打破餐桌上令人不适的安静。“你学姐怎么样了?”霜序简单说了舒扬的病情。沈聿问:“需要我帮忙吗?”她摇头:“化疗方案已经确定了,用的药都是最好的,具体还要看化疗之后的效果。”话题就这样被转移开。吃完饭,付芸留霜序在家里住,没给她拒绝的话口,直接拉着她上楼。“你的房间今天才叫人打扫过,你原来的东西都没动,还是老样子。你看——”付芸献宝似的指着簇新的粉色碎花床单,“我专门给你买的,喜欢吗?”霜序又说:“谢谢干妈。”“老说什么谢谢呀,跟我还客气。”付芸停顿片刻,握着她的手道:“回来也好。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事都没个人照应,我也放心不下。上次你哥去看你,说你发烧烧得都迷糊了,一个人躺在家里,连口水都没人送,给我难受的,半夜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她说到这眼睛都红了,霜序忙安慰道:“我没事,这么大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再大也是个小姑娘。”付芸摸摸她的脸颊,“你从小在飞机上就睡不着觉,累坏了吧?快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付芸下楼后,霜序自己在房间里慢慢转了一圈,指尖抚过桌子,和对墙的书架。这是她住了十年的房间,空气的浮尘都是她熟悉的味道。洗过澡,霜序想下楼找王嫂说一声,给舒扬煲个汤,走到楼梯口时脚步慢慢停下。从扶栏的缝隙能看到客厅,沈聿背对她坐着,对面是沈长远夫妻。“阿聿,你跟我说实话,霜序这次回来,你事先真的不知情吗?”付芸问,“是不是你同意的?”沈聿叠着腿,声音很淡:“她想回来就回来,不用谁同意。”“那你给我交个底,她现在回来了,你怎么想?”沈聿说:“你们跟宋家合伙送她走的时候,没问过我意见。”“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付芸说,“当初那些流言蜚语都快把我们家淹了,要不是她……”霜序靠墙站着,感觉到后背慢慢浸上来的凉意。沈聿语气无波无澜地打断她:“小孩嘴坏造谣,别人当真,你们也当真。”付芸沉默下来。沈长远拍拍她的手:“过去的事不提了。她这几年都不肯回来,肯定是觉得我们不想她回来,伤心了。孩子既然想回来,就别再送她走了。”“她要是想回来,这里永远是她的家。”不论如何,付芸疼她是真心的。“但是阿聿,霜序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亲兄妹也要避嫌,何况你们。”霜序没再听下去,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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