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的演讲过后,将领们随着朱祁钰进入主帐内,桌子上摆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大明的疆域以及周边的敌对势力。虽然没有沙盘,但朱祁钰的头脑中早已构建起了整个战略...
激情的演讲过后,将领们随着朱祁钰进入主帐内,桌子上摆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大明的疆域以及周边的敌对势力。
虽然没有沙盘,但朱祁钰的头脑中早已构建起了整个战略的蓝图。他用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从北到南,从东到西,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川,他都了如指掌。
朱祁钰指向地图上的一处,此处距离京城只有数百里,是大明边防重镇,也是瓦剌军队屡次侵犯的必经之路。
若要确保京城安全,必须加强这一带的防御。
“谁来说一下瓦剌的军队到哪了?”
一时间无人回答。帐内一片寂静,将领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先开口,还有人抱臂面露不屑之色,对朱祁钰的提问不以为然。
年长的几位将领佯装咳嗽,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安。他们互相对视,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终于,其中一位年长的将领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质问:“末将心有疑惑想要请教殿下,殿下可有调军令?末将倾佩殿下的三寸不烂之舌,但军国大事,岂能儿戏?若无皇上手谕,末将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质疑,对朱祁钰的权威持有保留态度,不仅是他,在场的大部分将领都对朱祁钰的领导能力心存疑虑。
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私下里议论,认为朱祁钰不过是皇室中的一名年轻后辈,缺乏实战经验,难以担当如此重任。
他们质疑朱祁钰是否有能力指挥一场大战,是否能像他的兄长那样,带领大明军队抵御外敌。
众人说起郕王,第一个想法便是个闲散王爷,监国一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谁也没料到他竟真的插手朝政,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胆识和魄力,大半夜来个突袭。
但是也仍未改变众末将的想法,拿不出皇上手谕,他们便无法完全信服朱祁钰的命令。
朱祁钰沉下脸,早就意料到要想让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们心悦诚服,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权威。
从怀中取出一枚调军令,随手丢在桌案上,朱祁钰的举动让在场的将领们一时愣住,
调军令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沉默。
朱祁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含有重量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说?这是于尚书亲手交到本王手里,临终前授予我的,现在,本王命令你们,立刻报告瓦剌军队的最新动向。”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殿堂中回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调军令在谁的手里就得听从谁的命令,这是军中的铁律。
于谦站在朱祁钰的身后,一手摸着胡须。
此刻的局势,朱祁钰虽然拿出了调军令,但要让这些将领们彻底服从,还需要他这个老臣的辅助。
还是太年轻了啊.......
于谦缓缓步出,转向朱祁钰微微颔首以示支持。
“诸位将军,我于谦跟随先帝多年,见证了大明的兴衰荣辱。今日,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大明的未来。郕王殿下虽然年轻,但他有勇有谋,已经在这次的行动中得到了证明。他有心重振大明,我们这些老臣,难道不应该支持吗?”
“还是说你们愿意把大明彻底交到瓦剌的铁蹄之下?!”
朱祁钰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告诉你们,只要我朱祁钰在位一日,大明的尊严和领土就绝不会被侵犯!现在,立刻回答我,瓦剌的军队动向如何?!”
几位年老的将领再不请愿,看在于谦的面子上,也只得站出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禀郕王殿下,据最新情报,瓦剌的军队已经越过边关,正向京城方向快速推进。”
“对方大概有五万精兵,且行军速度极快,预计不出三日便能抵达京城外围。他们似乎已经得知了我大明内部的动荡,正利用这个机会,意图一举攻破京城。”
“至于那割地赔款之事,实为权宜之计。瓦剌人贪得无厌,若不暂时满足其胃口,恐怕京城危在旦夕。但请诸位放心,待我整顿兵马,必会一雪前耻,夺回失地,让瓦剌人知道大明的威严不容侵犯!”
“那敢问殿下打算有何妙计能再瓦剌到达京城外围时阻止他们的进攻?”
朱祁钰伸手点了点地图上的长城关隘,语气坚定地说道:“瓦剌军队虽然来势汹汹,但并非没有弱点。他们长途跋涉,补给线过长,若能切断其后勤补给,定能大大削弱其战斗力。此外,我军可利用地形优势,在此设伏,待其深入后,再以逸待劳,一举击溃。”
众将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其中一位将领站出来主动请缨:“启禀殿下,末将愿率精兵前往长城关隘,设伏待敌。末将保证,定让瓦剌人有来无回,为大明守护边疆!”
“不!”
朱祁钰挥手驳回,将领面露诧异:“为何?末将自幼熟读兵书,深谙用兵之道且对地形了如指掌,定能为殿下分忧。”
“你的勇气我欣赏,但用兵之道,非仅凭勇气便可取胜。瓦剌军队虽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本王欲想命人在长城关隘布下天罗地网,只待瓦剌军队进入陷阱。你若率兵前往,恐会打草惊蛇,破坏了整个计划。”
“那殿下有何高见?”将领虽被驳回,但对朱祁钰的计划仍感好奇,其他人也是竖起耳朵想听听从这位闲散王爷口中说出的妙计。
朱祁钰点了点太阳穴,“你们想一想,皇上还在他们的手里,若是我们贸然行动,岂不是置皇上于险境?必须先确保皇上的安全,再考虑如何应对瓦剌的威胁。我已有计策,但需要各位将军的全力配合。”
“首先,我们要派出一支精锐小队,秘密潜入敌营,探查皇上的确切位置和状况。其次,割地赔款仍是要顺着瓦剌人的要求进行!”
“什么?!”
“好了,说这些风凉话还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解决之道。”朱祁钰打断了李要的抱怨,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去慈宁宫把檀香唤回来,就说本王要她伺候,今夜就她了。”
朱祁钰的命令让李要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他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快步离开了寝宫。
檀香正跪在慈宁宫殿内伺候,玉手拨着檀香炉中的香料,一丝丝淡雅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孙若微翻着手里的奏折,闻到这股淡雅的香味,皱眉道:“这是什么香气?你不知道哀家不喜欢这等浓烈的香味吗?”
她抬头望向檀香,眼中带着一丝责备。
檀香急忙跪下,声音微颤地解释道:“娘娘恕罪,这是制香师傅新调制的香料,说是能宁心静气,助人安眠。奴婢本以为娘娘会喜欢,未曾想娘娘竟不喜这香味。奴婢这就去换掉。”
孙若微看着檀香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的怒气稍减,摆了摆手道:“罢了,多用些心思在郕王身上,也未必不是坏事。你退下吧。”
檀香如释重负,连忙磕头谢恩,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慈宁宫。
孙若微继续翻阅奏折,但心思却不由自主地偏远,脑袋被刚才檀香的香料所扰。
她试图集中精神,但思绪却像被风吹散的纸片,无法聚拢,一股困乏感渐渐袭来,孙若微感到眼皮沉重,她努力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疲惫。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终于无法抵抗,手中的奏折滑落,整个人倒在了案几之上,陷入了沉睡。
在她沉睡的瞬间,慈宁宫的阴影中似乎有轻微的响动,但孙若微已经无法察觉。
檀香出门顺手关上了殿门,正巧刘公公端着一碗莲子羹路过,见檀香匆匆离去,便好奇地问:“檀香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娘娘有何吩咐?”
檀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对刘公公说:“刘公公这是要给太后送去?可太后刚歇下,吩咐无需打扰。这莲子羹怕是要冷了。”
刘公公闻言,眉头微蹙,他看了看手中的莲子羹,又望向紧闭的殿门,显得有些犹豫。片刻后,他轻声对檀香说:“既然娘娘歇息了,这羹我便先搁置一旁,待娘娘醒来再呈上。”
檀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她又提醒道:“刘公公,娘娘近日操劳国事,身体欠安,您也多加留意,别让无关紧要的事打扰了娘娘休息。”
刘公公连连称是,这檀香是近日太后跟前的红人,又在郕王身侧伺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郕王的床。
他心里清楚,檀香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宫中的风云变幻,谁又能说得准呢?
刘公公暗自思忖,决定还是小心为上,待到合适的时机再探听一二。他将莲子羹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暖炉上,确保羹汤不会变冷,然后转身离去。
“噗呲噗呲。”
成敬躲在暗处朝着檀香招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檀香见状,轻手轻脚地走向成敬。
“郕王正找你呢,如何?”
檀香左右看四周无人注意,便迅速地与成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低声说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成敬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低声回答:“殿下吩咐只需迷晕即刻,勿要下杀手。”
“你放心,太后给的迷药我都倒在香炉里了,只要太后一闻到香气,便会立刻昏睡过去。"
成敬压低声音,确保只有檀香能够听见,“估计就这两日的动作,朝廷不会太平静。你自己注意点行事。”
成敬说完,便迅速消失在了暗处回去复命。
与此同时内阁处,王文、陈循几位大臣正围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
李广握着笔正一张黄卷上写着“密旨”,他的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颤,随即又恢复了稳定。
一炷香后搁下笔,小心翼翼拿起黄卷,“各位尚书,协议已写就,还请过目。”
李广恭敬地将黄卷递给了王文。
王文接过黄卷,目光扫过密旨的内容,眉眼舒展。
“此旨意,我等自当遵从。”
陈循递上郕王的亲印,咔地一声摁在黄卷的末尾,墨迹未干,便已显出几分肃杀之气。李广接过黄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抬头望向王文。
“此旨一出,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担心什么,盖的又不是我们的印章,若是出事了这不是还有郕王在前面顶着吗?我们只需按计划行事,静观其变。”
陈循冷笑一声,王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步棋走得极为关键,一旦成功,便能彻底改变朝廷的格局。
而失败的代价,他们也心知肚明,那将是身败名裂,甚至可能牵连家族,祸及九族。
随手将印掌砸在黄卷之上,印迹深深刻入纸背,陈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如此,便大功告成了。"
“把这印掌毁了,防止有心之人利用。”
陈循立刻砸碎手中的印掌,碎片四溅。王文迅速地将黄卷收好,放进锦盒中,挑来亲信道:“你快马加鞭把这协议交到瓦剌头子手中,无论他提出什么想法,只要能换回皇上那便立刻执行。记住,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半点差池。”
亲信领命,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守在门外的小太监低垂着脑袋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直到王文几人离去,才敢抬起头来,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地将地上的印掌碎片捡起,藏入怀中。
晚上换了班,回到住所换了一身衣服,路过的人瞧着他一副要出门的模样,随口问道:“李小二,你这是要去哪?又要去见你那相好?”
李小二不害臊地呸一声,笑道:“你这人真是,我这是去办正事呢,哪有什么相好。”说完,他加快脚步,拿着宫牌出宫,熟练地避开巡逻的侍卫,他穿过一条条幽暗的巷道,直奔一座茶楼。
翌日。
昨夜朱祁钰一夜未眠,连夜看完了户部的所有账册。
此刻太监成敬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殿下,这是太后听闻您看了一晚上账册特命人给您送来的莲子羹,您喝一口吧。”
成敬眼眶通红。
他本以为主子监国之后,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却没想到第一天晚上竟然就熬到了天亮。
朱祁钰合上最后一本账册之后,这才抬头看着成敬有些疑惑道:“太后?”
孙若微会这么好心?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送来的,自己也不敢轻易食用。
“不,不是孙太后,是您的生母吴太后。”
听到这个名字,朱祁钰顿时反应了过来,脑海中也随即出现了母妃那慈祥的模样。
自从自己被立为郕王之后,和母妃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然而这一切都是孙若微的阻扰。
孙若微为了自己儿子的皇位坐的稳,对自己和母妃一直是保持高度戒备状态。
吴娴妃为了不给自己招惹祸端,这些年也只能把对儿子的思念之情埋在心底。
还记得几年前,自己大病了一场。
吴娴妃心急如焚,为了出宫探望自己,不顾一切去求孙若微,跪地求情。
可任凭她在雨天里足足跪了一个晚上,孙若微还是闭门不见。
在之后的日子,她只能跪在佛像面前诚心实意的替自己的儿子祈福,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一夜之间变的苍白,
他可以想象到昨天母妃得知自己担任监国之后,肯定就念子心切,想和自己见一面,可是又得知自己在忙于政务,所以不敢打扰。
想到这里,朱祁钰内心不禁涌起了一丝暖流。
如果说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有谁会真心在乎他,那也只有吴娴妃了。
正在朱祁钰感慨之际,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锦衣卫总指挥李要,参见殿下!”
“起来吧。”
朱祁钰挥挥手,示意成敬将桌子上的名单递过去,然后开口道:“按照上面的名单,全部抄家!”
李要接过来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早就猜到郕王监国之后肯定会有大动作,可还是被朱祁钰的魄力所震惊了。
这封名单上面的可都是朝廷重臣,其中不乏军中的将领,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孙太后身边的人。
“这……”
朱祁钰看出了对方的疑虑,开口道:“李指挥,既然如今是本王监国,那出了什么事儿,本王自会负责,你只管听命。”
有了这剂镇心药后,李要立刻拱手道:“遵旨,小人这就去办!”
“嗯。”
朱祁钰交代完之后,这才转头看向成敬道:“走,去念慈宫。”
“是,殿下。”
成敬闻此,心中大喜。
此刻的念慈宫。
吴娴妃头戴冠冕,端坐在主位之上,此刻她虽然看起来威严庄重,但紧握的双拳却已经彰显出来她内心的不平静了。
距离自己上一次见儿子,已经是两年前了。
昨天得知儿子被任为监国之后,她就既紧张又激动。
她知道如今朝廷的所有压力都落在儿子一个人的肩膀上了,他昨夜一夜未眠,必定无法分心顾及其他事。
不过她也相信只要儿子一有时间就会抽空前来看望自己。
所以为了迎接这一刻,今日一早她就起来收拾打扮,试图用妆容掩盖岁月留下的痕迹,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一些。
她不希望儿子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年老体衰,替她担忧。
终于,一个面容姣好的宫女急匆匆的跑进了殿内。
“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娴妃的眼眶瞬间通红了,连忙起身迎接。
“母妃!”
朱祁钰踏进念慈宫,便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虽然他只是穿越而来,但脑海中的记忆却不是假的。
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吴娴妃,并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母妃,儿臣不孝,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您,让您担心了。”
朱祁钰看见吴娴妃的那一刻,内心也不禁涌起了对前世母亲的思念之情。
“钰儿,好孩子,快起来!”
吴娴妃连忙上前搀扶起朱祁钰,上下打量着他,恨不得好好看看这两年来朱祁钰的变化。
看见儿子气色红润,身强体魄的时候,内心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地了。
此刻旁边侍奉的太监宫女也都识趣儿的退下了,留下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子相聚。
如今朱祁钰受命监国,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了。
他们母子想说多久就说多久,他想多久来看念慈宫就可以多久来。
吴娴妃拉着朱祁钰聊了好一会儿,却都只是问一些家常琐事,比起那些朝政,她更关心自己的儿子过的好不好。
不知不觉间两人足足聊了两三个时辰,直到成敬端着饭菜才打断了他们。
“哎呀,都到晌午了吗?”
吴娴妃顿时一脸自责道:“钰儿,你昨夜一夜未眠,肯定又困又饿,都是母妃不好,耽搁了你这么久。”
朱祁钰却一脸幸福道:“没事儿,那些政务什么时候都可以处理,儿臣这些年没有尽孝,本就应该陪一陪母妃。”
“钰儿,母妃知你肩负重任,如今我大明情况危机,你不必一直陪我。”
“更何况如今你已受命监国,我就在这念慈宫内,你我母子随时都能团聚,何必急于一时呢?”
吴娴妃说完之后,不等朱祁钰开口反驳,随即命贴身丫鬟取出一个小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财宝首饰。
“母妃虽然不懂朝政,但是知道你如今担了监国的重担,平日里要恩威并施,赏赐也是很重要的,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钱。”
“母妃这里有些积蓄,你先用着。”
朱祁钰本想要推辞,但是看见母妃态度坚决,便只好无奈的接受了。
吴贤妃又念叨了几句,两人一起用过膳之后,便催促朱祁钰去休息了。
昨夜一夜未眠,今日一早又来陪母妃了,朱祁钰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疲惫,不过却早已有些撑不住了。
交代成敬了几句后,朱祁钰这才休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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