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不孝“宁哥儿...”柳素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呐呐喊出了他的名字。姜瑾宁愣了一下。盯着这个衣着简陋,甚至有些寒酸的妇人。狠狠皱了皱眉:“你是什么东西?竟敢...
忤逆不孝
“宁哥儿......”
柳素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呐呐喊出了他的名字。
姜瑾宁愣了一下。
盯着这个衣着简陋,甚至有些寒酸的妇人。
狠狠皱了皱眉:“你是什么东西?
竟敢如此称呼小爷?”
显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亲娘的样貌了。
柳素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才被石榴扶住身子。
忍不住心底的悲凉,泪水簌簌落下。
姜绾绾见他如此伤害娘亲,早已忍不住心底的怒气。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反应,曹玉凤便先忍不住叫了起来。
“宁哥儿,她们母女俩都是骗子,冒充你亲娘和妹妹,你快点来救娘啊!”
曹玉凤的叫声让姜瑾宁一下回过神来。
看着曹玉凤脸上伤痕,他心中怒气翻滚。
“放开我娘!”
“姜瑾宁,你认贼作母,不配为人!”
说着,她的脚再次用力碾压。
曹玉凤爆发出一阵杀猪似地惨叫。
姜瑾宁恨得两眼通红,满是怒火的目光刷地一下落在了柳素身上。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推开石榴,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臭丫头!
放开我母亲,否则老子要她陪葬!”
柳素被姜瑾宁掐得满脸通红。
可更悲凉的,是她的心。
亲生儿子不认她就罢了。
此时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要掐死她?
姜绾绾眼神骤然冰
冷,抬脚逼近姜瑾宁。
那犹如刀锋般寒锐的目光,让人遍体生寒。
“姜瑾宁,阿娘生你的时候难产,拼命也要把你生下来,如今你却想要掐死她?
忤逆不孝,枉为人!”
姜瑾宁冷笑道:“我娘早死了,我是母亲带大的。”
“是吗?
难怪你蠢钝如猪!”
姜绾绾瞅准时机,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合谷穴。
疼得他不得不松开柳素。
就在姜瑾宁松手的一瞬间,姜绾绾贴近姜瑾宁。
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直接摔了出去。
姜瑾宁呈大字摔落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哀嚎出声。
姜绾绾并未打算放过他,拳头雨点般落下。
“白眼狼,敢伤阿娘,我打死你......”
姜瑾宁想要反抗,被姜绾绾打得更狠。
被一名女子按在地上痛打。
他内心涌起了一股巨大的耻辱,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刺向姜绾绾。
柳素看见刀子捅向姜绾绾,吓得尖叫:“小心!”
姜绾绾眼中寒光一闪。
侧身闪过,一脚将匕首踢落在地。
顺势将姜瑾宁一巴掌抽飞了出去。
被打得头昏脑涨的姜瑾宁,正好摔在赶来的姜伯年面前。
仆役们把姜瑾宁搀扶起身。
姜伯年看到了人群中的柳素,下意识退后两步。
柳素此时也看到姜伯年,咬紧牙关,双手握拳。
姜伯年视线飘忽不定,伸手整理身上的衣物。
满身戾气的姜绾绾挑眉看着姜伯年。
“来人,把闹事的人给本官抓起来。”
姜伯年清了一下嗓子,仆役便要上前抓人。
柳素不敢置信,倒退两步。
下意识挡在姜绾绾的面前。
姜绾绾一把把柳素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姜伯年,薄情寡性,停妻再娶,德行有失,不配为官!
?”
姜伯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黄口小儿,本官正室夫人早已亡故,休要胡言乱语!”
瞧来人的模样打扮,姜绾绾知道眼前的女子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蔡妈妈,好眼力,不愧是阅人无数,小女佩服!”
被人拆穿女儿身,姜绾绾毫不介意。
蔡老鸨双手交叠在一起,调侃道:“姑娘,我们这里的小倌十分不错,可要见见?”
姜绾绾听到此话,脸一红,蔡老鸨误会她了。
“妈妈,今日来是和你谈笔买卖。”
姜绾绾直接道明来意。
“来天月楼谈买卖,姑娘怕是来错地方了!”
蔡老鸨摇摇头,准备起身离开。
“西翎国大皇子夏侯仪已抵达京城,若是天月坊能招揽这位贵客,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蔡老鸨脸色变得严肃:“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姓柳,我有办法让天月楼一鸣惊人,成为天月楼中的翘楚。”
姜绾绾隐藏自己真实姓名。
蔡老鸨将信将疑:“柳姑娘说得可是真的?可不要来消遣我这个半老徐娘!”
“蔡妈妈可以放出消息,天月楼的头牌牡丹姑娘今夜将花落谁家,底价十万两起拍!”
蔡老鸨噗嗤一声笑了:“柳姑娘,你以为京城这些有钱有势的老爷们都是傻子吗?”
“今夜牡丹成交价不会低于八十万两成交,若是做不到,我卖身给天月楼!”
前世夏侯仪不光花重金买下牡丹,还把她带回了西翎国。
蔡老鸨一听,眼睛里冒着绿光,眼前的姑娘,姿色比牡丹还要好。
若是再长几年,那也是绝世美女。
“柳姑娘,说出你的条件?”
姜绾绾勾唇一笑:“我要牡丹百分之十的卖身银子,我缺银子!”
“好,一言为定,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蔡老鸨觉得姜绾绾不一般,能知道西翎国大皇子到京城消息的人,恐不是泛泛之辈。
找来纸笔,蔡老鸨和姜绾绾签下契约。
“蔡妈妈,今夜不光是有牡丹姑娘的春宵一刻,还有西域美女带来西域舞蹈!”
姜绾绾含笑的对蔡老鸨说道。
“好,就听姑娘一次,若是柳姑娘弄砸了,你可就是我天月楼的新头牌了!”
蔡老鸨不担心姜绾绾跑掉,天月楼可是她的地盘。
“蔡妈妈,带我去见见楼里的姑娘们吧!”
蔡老鸨把所有的姑娘全部叫了出来。
姜绾绾淡定自若开始跳舞。
天月楼里的姑娘们被姜绾绾的舞艺惊艳到了。
纷纷跟着姜绾绾跳起舞来。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天月楼灯火通明,天月楼被挤得水榭不通,他们是来看花魁牡丹的。
听说牡丹竟然十万两起拍,男人们像潮水一般涌入天月楼。
天月楼的舞台上,穿着暴露戴着面纱的女人们,正跳着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蹈。
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盯着看,不停的咽口水。
拍不起花魁牡丹的,看看这些西域美女也是大饱眼福的一件事。
天月楼二楼的包厢已经全部坐满。
包厢内一身红衣的男子兴致勃勃的看着楼下的西域美女。
一旁一身玄衣男子目无表情的坐着。
楼下姑娘身姿舞动的越来越快,裙裾飘飞,让人眼花缭乱。
“王爷,天月楼里的姑娘突然变得如此迷人,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
红衣男子兴致勃勃说道。
容羲唇边掀起一丝冷笑。
“妙手医仙已不在人世,坟墓就在迁安山上!”
容羲面色一沉。
“你既知妙手医仙早已亡故,还敢哄骗本王帮你,胆子不小?”
姜绾绾神色从容淡定。
“岂敢欺骗王爷,妙手医仙虽亡,但悬赏令我接下了!”
“哼,口气不小!”
姜绾绾一字一顿道:
“我师承妙手医仙!”
容羲上下打量姜绾绾。
回姜府那日,她看到城门上的悬赏令,记起容羲身中蛊毒之事。
遇到容羲的那刻起,就想要帮他解毒,但怕太突兀了,让他起疑。
仗势回姜府,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姜绾绾语出惊人:“最多半年,王爷体内蛊毒不解,呜呼哀哉。”
容羲的唇边的冷意更浓。
悬赏令上,重金悬赏吴玉楼的下落,并未道出她妙手医仙的身份。
而知道他中毒的,只有他身旁的亲信。
她一个刚从乡野来的姑娘,是如何得知。
更让人费解的是,今***恰好出现,替自己挡了一刀。
太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是阴谋。
想杀他的人太多,能活到现在,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谨慎。
“你救了本王,本王赏你珠宝首饰如何?”
姜绾绾梨涡轻陷,目光灼灼的看向容羲,娇笑道:
“王爷,过几日,祖母过寿,王爷赏脸来喝杯酒可好?”
容羲本想拒绝,他从来不参加宴会。
眉眼之间凝起一抹冷寒,心中冷哼,他倒要看看姜绾绾想要搞什么鬼。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见过一面。
她挺身而出,舍身挡刀,不合常理。
一个乡野村姑,竟然拒绝了钱财诱惑,她图谋的是什么。
“嗯。”
见容羲答应,姜绾绾心满意足,便起身告辞:“多谢王爷,待我伤好,再为王爷解毒。”
容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派了王府的马车送她回去。
姜绾绾离开后,容羲走到太师椅上坐下。
“天枢。”
一道黑影飘至容羲面前。
天枢,容羲的暗卫。
“主上。”
“去查姜绾绾的底细,是不是苗疆那边派来的?”
“是。”
……
上山礼佛的姜老夫人回府。
姜伯年亲自去府门迎接,姜老夫人见姜伯年的出现,甚是满意。
儿子争气,考取功名,参与朝政,又娶了个官宦人家的小姐。
姜老夫人底气那就更足了,腰杆子挺得笔直。
“母亲,舟车劳顿,快些回府休息!”
姜伯年视线转向站着姜老夫人身侧的姜韵。
“韵儿清减了不少,辛苦了。”
姜韵乖巧的笑道:“能为爹爹祈福、照顾祖母、是韵儿的福气。”
姜伯年心里舒坦极了,他的女儿就应该是如此,知书达理、气质温婉的大家闺秀。
一想到姜绾绾,粗鄙不堪,目无尊长,姜伯年心里窝火。
姜老夫人四下看了看,不见曹玉凤的踪影。
脸色沉了下来,虽说曹氏是官家小姐,可嫁进姜府,便是姜府的媳妇。
婆婆回府,她竟然不来迎接,太没有规矩了。
姜老夫人板着脸:“怎么不见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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