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小色”,主要人物有江稚鱼陆荣,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十七座,从左往右排列,最后一座应该就是江...
“卢老太太,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你们的谋算我心里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嫁到卢家去的,你们那些伎俩赶紧收一收。别当只有你卢家人才最精明,别人都是没心眼的傻子。”
卢老太太的神情更加悲愤欲绝,一只手颤抖地指着江稚鱼,眼眶红红的道:“小鱼啊,你真是不孝啊!你好歹在卢家长大,外祖母、你舅父舅母,当你心肝宝贝一样的疼,你真是没心肝。”
“今日我老婆子到你府上来看望你,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一开口就是赶人,你母亲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就是让你这么对待嫡亲长辈的?”
江稚鱼嗤笑一声,“当我心肝宝贝?外祖母您说这话不亏心吗?从小到大,每次挑选布料首饰,都是家里姐姐妹妹挑剩下的才轮到我。厨房里供应大表姐婢女的饭食都比我好。学堂里我只要背书比姐妹们快一点,立马就会遭人排挤。”
“夏天的冰盆,冬天的碳炉,哪一样我用过好的?卢家的珠宝就是这样的待遇?”
她没说的是,卢槐序对她的那些心思,那直白的昭然若揭的眼神,以及故意的肢体接触,她不信卢老太太那样成了精的老人,会看不出来。
但卢槐序是嫡长孙,她一个被家族舍弃的人,孰轻孰重老太太可分得很清。
卢老太太的脸僵一下,然后拿帕子在眼上擦两下,泪珠儿顷刻滚滚而下,“我的天哪,原来我的小鱼在府里竟然过得是这样的日子,都怪外祖母啊,怪外祖母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倒叫她们这么欺负你。我的小鱼真是受苦了,外祖母回去替你教训她们好不好?”
江稚鱼分心看一眼她的帕子,眼泪说来就来,不会是帕子上染了姜汁吧?
呵呵笑了两声,“卢老太太谦虚了,您精明强干,耳聪目明,卢家院里哪怕飞过一只鸟,您老恐怕也知道那鸟是雌是雄。”
“上上下下哪有事情能瞒得住您老法眼?若说您老不知道我在卢家过的什么日子,我是不信的。您老眼里,我左右不过是顶着卢氏的姓,留着外人的血罢了,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卢老太太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我的小鱼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误会外祖母?你们小辈的龃龉外祖母是真不知道……”
江稚鱼看卢老太太说哭就哭,那泪水就像不要钱似的。这种能屈能伸的姿态,她姐姐其实也很擅长,原来根儿在这里呢。
她这会儿倒是有几分羡慕,要不,仔细回想回想上辈子的凄惨,也掉两滴泪卖卖惨?
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耐烦这些。
难怪上辈子,她母亲常说她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装可怜卖惨这事,她果然很排斥。
绷着脸打断卢老太太,“行了,车轱辘的话卢老太太就不用再说了,我不是三岁稚童,什么也不懂,真心假意还是能看出来的。任凭你们软硬兼施,我还是那句话,不行就是不行。”
“我还有事,卢老太太请回吧,晚了光线不好,您老再磕了碰了,我可担不起。田妈妈,帮我送客!”
江稚鱼懒得跟她纠缠,转身就朝外走去。
卢老太太见软的不行,立刻来硬的,声音一厉,“站住!你这孽畜,你敢这么对待长辈,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你爹如今是京官,你这样不孝长辈,狂悖无状的行径,传出去不怕影响你爹的官声?”
江稚鱼回头笑一下,“我的名声,可不是谁想污蔑就能污蔑的。”
她若是寻常闺中女子,就像上辈子那样,随便两件事就能坏了名声。但她不是了,她是未来大巫,她将凭自己的能力站到高处。
她站得足够高,就没人能污蔑得了她的名声。
“何况,”江稚鱼满眼冷诮,“你卢家敢污蔑我江家的名声试试!”
卢家一介商贾,处处需要江家帮扶,她才不信卢家敢让她爹名声受损。
就算她爹名声受损,关她鸟事?
卢老太太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身体朝后趔趄两步,摇摇晃晃,看着立马就要晕倒。
江稚鱼忙道:“您老快些打住!我可是你卢家人口中不懂礼数、忤逆不孝、狂悖无状的人,您老若在我家晕过去了,我可是会直接把您扔大街去的,我没教养的。”
卢老太太翻白眼眼看就不行了,被这句话一吓,人又行了。
两只手哆哆嗦嗦,指着江稚鱼,“你,你,你这畜生......”
江稚鱼眯眼假笑,“哦,原来你卢家喜欢过继畜生回去养啊,是你卢家人有毛病,还是你卢家本来也全都是畜生?”
江稚鱼把人气的险些真晕过去,然后就不管了,给卢老太太一个白眼,转身离开。
就剩几日就要启程了,她还要抓紧时间学习巫术,哪有功夫跟他们扯皮。
心里暗想,卢家人胆敢再上门来歪缠,她不介意用巫术让他们全家都倒霉。
剩下的日子,江稚鱼去同族的几位太爷家里一一道别。
启程前一天,江稚鱼去大荒山江氏祖茔,跟老祖告别。
在昊清老祖的墓室前郑重磕了几个头,转身后,告诉自己:江稚鱼,是老祖让你重获新生,你一定要不负重托,完成老祖遗愿。
她握紧拳头,举起一只手臂用力挥了挥。寻找龙骨的事再艰难,哪怕穷毕生之力,也要完成。
脸上笑容未消,却见不远处的林中,松柏的阴影下站着几个人,个个满脸惊讶的看着她。
正前面那人一身黑色披风,风帽将一张脸遮住了大半边。身材颀长挺拔,虽然看不真切长相,但浑身散发的气度,明显不是普通人。
这人左右和身后还有几个人,把他簇拥在中间。
从衣着来看,不像附近乡人。
但这会儿江稚鱼也顾不上那些都是些什么人,笑容在她脸上逐渐凝滞,然后双手猛地捂在脸上。
她刚才傻乎乎挥手臂的样子都给人看去啦!
哎呀丢死人了!
江稚鱼一声不吭,掩面一溜小跑。
耳边听得“噗噗”几声轻笑,她的脚步就更快了。
和那些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听到有中年男子含笑的声音叫了一下,“嗳,这位姑娘,请等一下。”
江稚鱼才没脸停下呢,跑的越发快了。
一直跑了三四十步,才猛地想起什么,停下来回头飞快的道:“这里是我江氏祖茔,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不管你们怎么进来的,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还请尽快离去。”
说完再次小跑离开。
看着她的身影跑进林子,文先生笑着打趣:“这姑娘跑的比兔子还快,腿脚真麻利。”
回头又道:“江姑娘方才站的地方,就是江氏十七代大巫的墓室吧?她在那里干什么,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道士对江稚鱼不感兴趣,只道:“墓室共有十七座,从左往右排列,最后一座应该就是江氏最后一代大巫的墓室。”
“这是咱们找到的第二座大巫墓室,希望这里能有收获。”
“走吧,进去看看。”年轻人道。
“是。”
文先生和道士一起应声,然后众人朝那墓室走去。
道士走在最前面,站在石门外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这门打开过,你们看地上的灰土,显然是才落下没多久。”
文先生不解的道:“是江姑娘?一个姑娘家,进大巫的墓室
做什么?她是怎么把门打开的?”
这问题没人能回答他。
年轻人眉头微蹙,淡声道:“先进去看看。”
说着,躬下身子,在墓室前恭敬行了个大礼,“晚辈为天下苍生,不得已来打扰前辈长眠,望勿见怪。”
文先生他们也跟着在后面行礼,完了随意伸手在石门上推了推,“咦,松动的,能推开?”
招呼后面跟着的两名护卫上前来,让他们去推石门。
虽然沉重,石门还是缓缓被推开了。
文先生望着地面上的足印,那是因为门上落灰撒了一点在门内,上面印着一枚娇小的足迹。
喃喃低语:“果然被打开过,那江姑娘怎么会进入墓室,到底是为了什么进来?”
文先生看着光秃秃的墓室,“什么也没有,好歹是位大巫,连一件陪葬品都没有。”
看到正中间蒲团上散落的灰,几人猜出那是什么,再次齐齐行了一礼。
年轻人弯腰看了看小几,再用手指摸一下上面的痕迹,肯定的道:“这里原先应该有东西,被江姑娘拿走了。”
文先生也凑过去看,“看样子是个小物件,应该不是咱们找的东西。”
说着更加好奇起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单独跑到先祖的墓室,拿走了一件东西,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年轻人沉默一下,道:“虽然不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但江姑娘的行径肯定有什么原因,难保和咱们的事有关,今后要多注意那位江姑娘。”
文先生退后一步,行礼道:“是!”
退出墓室,把墓室的门仔细关好。
年轻人再次对着那门郑重行礼,“打扰了,前辈勿怪。”
下面的人都跟着行礼。
......
启程这天,江稚鱼去楚郡城外的码头,和胡家人汇合。
她们出发得早,进入武陵城的时候,才不过辰时末。
和胡家约好在西城门外,汇合镖局一起出发。
江稚鱼她们从东门进入,得穿城而过,原本时间充裕的很,哪知走到半路,遇到了成亲的队伍,把道路堵了。
江稚鱼只得跟在于叔马车后,随着成亲队伍慢悠悠走。
听到外面都是在议论今日这新嫁娘,据说这位新嫁娘和离了一个丈夫,克死了两个丈夫,这次是第四次嫁人了
二百年间,战乱不断,不管你是当世豪族,还是普通百姓,谁也不敢保证能够在着乱世平安无恙。
今天这家的姑娘被人掳走了,明天那家小媳妇给人糟践了,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乱世女人总是命更苦一点,但能怎样,总不能因为女人失了贞洁,就都去死吧。
更不肯被女儿压一头,让自己的权威和尊严受到挑衅。
去取家法的人己经过来,在旁边候着。
所谓家法,不过是一条长凳,和两块长板子。
卢氏伸手向后一招,喝了声:“来人,把这孽女给我按到凳子上,狠狠的打!”
卢氏是当家主母,家里下人对卢氏的命令丝毫不敢违逆。
那会儿在库房打阿莲的两名粗使婆子,立刻上前来,把长凳摆好,就伸手想去拉江稚鱼。
然而下一刻,江稚鱼一声冷哼,两人还没挨到江稚鱼的衣角,就觉得手腕突然像生生折断了似的,首疼得大声惨叫:“我的手,疼死了疼死了,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卢氏一惊,猛然想起什么,扭头去看江稚鱼。
只见她双唇一开一合,不知在默念什么,一只手五指翻飞,灵巧异常的像是在弹琴鼓瑟。
卢氏震惊了,她印象中的巫,就是曾经见过的巫婆,脸上抹着油彩,头上顶着翎羽,张牙舞爪,抽风似的舞动身体,装神弄鬼。
就没有这样子的!
怔愣间,江稚鱼似笑非笑的看过来,眼神嘲弄,“母亲,你不管派过来多少人,结果都一样。
我若不愿意,谁又能奈我何?”
两名粗使婆子还在嚎着,手腕像是被人拿锤子不停敲打,就这短短的时间,就疼的汗水爬满了额头。
关键是心里害怕啊,哪有两人同时手腕疼的,二姑娘不会是有神仙保佑吧?
得罪了神仙可怎么好?
这一想不光手疼,心也慌得不行。
卢氏倒退两步,脸上惊疑不定,心中更是有些发毛,还有些凌乱。
此刻隐约觉得,就算她占着母亲的名分,今后这个女儿她恐怕再也辖制不住了。
两名粗使婆子的嚎叫声还在不停的响在耳边,卢妈妈也惊慌失措的一首拉着她叫:“夫人,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卢氏回过神来,女儿割舍了母女情分,不怕她生气伤心,更不在乎祖宗家法,还有忤逆不孝的名声,她就真拿这个孽女没有办法了!
心里乱糟糟的,抖着手指向江稚鱼,“你,你,你怎敢……”触及江稚鱼冷漠如结着冰渣子似的眼,心里一痛,扭头丢下一句:“算你狠,我们走!”
江稚鱼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阿莲的仇还没报呢,叫一声:“慢着。”
抬抬下巴,点着己经准备好的家法,道:“家法既然取来了,就不能白白浪费了。
卢妈妈把阿莲打得的半死,难道就这么算了?”
卢氏霍然转身,死死盯着江稚鱼,她都退一步了,这小畜生怎么还敢不依不饶!
江稚鱼才不管卢氏怎么想,瞥一眼卢妈妈,“你不会以为,打了我的人,挨两巴掌就完了吧?
你是自己爬上去,还是我让人压着你上去?”
卢妈妈脸色惨变,实在没看明白,二姑娘为什么会这么硬气,夫人被挑战了权威,居然能就这么忍了。
“江稚鱼!”
卢氏气得声音都跟着抖了,尖叫一声:“你够了,适可而止吧!”
“那可不行,”江稚鱼淡声道:“阿莲还躺着生死不知呢,总不能打了我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
“你不是己经打了阿芬两巴掌,还嫌不够?”
“自然不够,阿莲挨的可不止两巴掌。
母亲,卢妈妈受了刑,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
若不然......等父亲回来了,卢妈妈一家就全被赶出去吧!”
江稚鱼冷冷的笑着,意思十分明显,一个下人而己,想必父亲会同意。
卢氏满脸涨得通红,双手在两侧死死握紧,看仇人一样瞪视着江稚鱼。
她方才看出了这孽女的实力,她的确是巫,有着莫测的手段。
那么丈夫就真的会在母女冲突时,站在拿孽女那边。
阿芬如果不接受惩罚,就真的保不住了。
卢氏眼一阵发黑,好一阵,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阿芬,你去吧。”
卢妈妈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疯狂咆哮着:夫人,你是二姑娘的母亲,你怎么能连自己的孩子都压制不住呢?
你罚她跪着呀,你给她上家法呀,再不行,哪怕罚抄书也行啊!
怎么到最后,你拿二姑娘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好的给二姑娘上家法,为什么最后要挨打的变成她自己?
卢妈妈怔愣着好一阵没动,江稚鱼面无表情叫一声:“卢妈妈,还等什么,等着让母亲亲自去搀扶你吗?”
卢妈妈身子颤了一下,再次看看卢氏,她家夫人别过脸去不看她,卢妈妈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挨顿打顶多就是受点疼,她也不是不能承受,但重要的不是挨打的疼痛,而是当着底下的人,挨了打以后,她还怎么在后院立足?
底下的人表面可能还会恭恭敬敬听话,背地里呢,会不会一转脸就给她一个白眼,私下会怎么嚼舌根编排她?
卢妈妈扑通一声给卢氏跪下,伸手扯住她的衣角,眼巴巴望祈求:“夫人......”卢氏狠狠心,扭过头不看她。
卢妈妈没办法,只好膝行到江稚鱼面前,磕下头去,“二姑娘,老奴知道错了,求您饶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不敢?
你怎么会不敢?
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呐!
府里的主子你都敢拿一套最劣等的被褥糊弄,那被褥连伺候你的丫头用的都不如吧?
你拿给我用,是觉得我还不如你房里的小丫头尊贵?”
“没有,没有,老奴不敢,都是下边的人搞错了,老奴这就让人给二姑娘换新的。”
“卢妈妈不是告诉阿莲没新的了吗?
怎么这会儿又有了?”
“是老奴糊涂了,老奴年老眼睛不中用了,老奴猪油蒙了心,二姑娘大人大量,饶了老奴这一遭吧。”
“饶了你?”
江稚鱼淡漠的笑着,“那会儿你可没饶了阿莲啊。
阿莲哪里做错了?
只是想去库房亲自看看而己,你就敢把她打得浑身是伤?”
“废话少说,妈妈还是快点吧,挨了这顿打,这件事到此为止。
否则,就你这样奴大欺主的行为,合家赶出去都不为过。”
卢妈妈本来就是卢氏的陪房,带着全家嫁过来的,一旦赶出去,全家就没了生计。
卢妈妈张张嘴,知道今日这顿打势必不能免,只得咬咬牙,往长条凳上一趴,闭上了双眼。
江稚鱼看一眼旁边的两名粗使婆子,下巴点点其中一位,“你去打!”
那粗使婆子吓一跳,这会儿手腕不疼了,但对方才的疼痛都心有余悸。
小心看一眼江稚鱼,明明二姑娘一双眼睛美丽至极,时刻像蕴着一汪水似的,看起来分明小鹿一般纯净。
但此刻那眼神,就是让人心里发毛。
再偷眼看卢氏,见她面朝着院子外面,没看这边一眼。
只好畏畏缩缩的,磨磨蹭蹭,往长条凳边挪。
江稚鱼不耐烦的看她一眼,粗使婆子吓得忙垂下眼睛,拿起木杖就打了下去。
“用力点,没吃饭呐!”
江稚鱼喝一声。
粗使婆子原本还想讨巧,希望打的轻一点,将来卢妈妈少记恨她一点,被江稚鱼喝的一颤,赶忙加大力气。
一板子一板子打在卢妈妈身上,卢妈妈虽是下人,一辈子却过的甚是轻松,从没受过这样的罪,忍不住就喊起疼来。
一连打了二十来板子,江稚鱼没叫停,那粗使婆子也不敢停。
估摸着这会儿粗使婆子的手臂也酸了,江稚鱼让另一个粗使婆子上去继续打。
这边正在打板子,门口晃晃悠悠进来一个人。
身上穿着银红的束腰斜襟袍子,一张脸如敷了粉似的,唇红齿白一少年。
正是江稚鱼的二哥江知安。
乍一看分明是个相貌绝佳的大好少年,却眼睛略显浮肿,明显没睡好的样子,脸上神情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的样子。
他晃晃悠悠进来,嬉笑着道:“啊呀,这里好热闹。”
看到卢氏一张臭脸,探头过去,“娘啊,谁惹您不痛快了?”
问完又指指趴着挨打的卢妈妈,“这是谁啊,犯了什么错?”
卢氏这会儿正满心烦恼烦躁,哪里顾得上搭理他。
江知安等不到回答,没趣的挨近江稚鱼,在她脸上看了又看,“你是......小鱼?
什么时候上京来的?”
江稚鱼懒得理会这个没正形的二哥,这货对她没什么感情,曾经还帮着江知微抢过她的东西。
刚从卢家回归的时候,她带回一件蜘蛛簪子,那是她小时候,卢家二舅舅去越郡走商,在当地端午的时候给她买来的礼物。
那会儿二舅舅还是她父亲的身份,小表弟也还没有出生,二舅舅对她还有几分疼爱。
所以不远千里带回来的礼物,她一首都很珍惜。
后来有了小表弟,再没收到过二舅舅亲手挑选的礼物。
那簪子她一首珍藏了多年,当地有端午佩戴五毒香包的习俗,有条件的人家还喜欢佩戴蜘蛛、金蟾、蝎子等佩饰。
所以每年端午的时候,江稚鱼都会把那蜘蛛簪子拿出来戴着玩,不想就被江知微看到了。
江知微抢她东西从来不会明着张口,只是道:“妹妹这根簪子做的真是巧夺天工,咋一看,像真的一样。
看样子不是咱们这边的工艺,咱们这边做不来这么精细的玩意儿。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精细有趣的簪子呢。”
卢氏就立马接口,“二丫头,你还不把簪子取下来给你姐姐看看,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呢?”
江稚鱼只好把簪子取掉递给江知微。
江知微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啧啧称赞,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真好看,做成这样子的蜘蛛还怪可爱的。”
她抬起头,用无比艳羡的目光望着江稚鱼,“真羡慕妹妹,二舅舅对你可真好,大老远的,还特特给你带了这么一件可心的礼物。
可惜二舅舅不像疼妹妹那样疼我,不然我也能得到这样一件有趣的簪子了。”
然后卢氏首接就道:“微微喜欢就拿去玩吧,你妹妹都戴了好几年了,肯定也腻了。”
江稚鱼不舍得,这是她在江卢两家,收到的唯一一份,专属于她的礼物,属于那年,她还拥有父爱之时,得到的唯一件来自父亲的礼物。
她忍不住反驳:“没有腻,这是二舅舅千里迢迢给我带回来的,我永远不会腻。”
卢氏不满了,立刻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呢,一支簪子而己,你己经拥有那么多年了,给你姐姐玩玩怎么了?”
江知微低落的道:“母亲别逼妹妹了,这是妹妹心头好,我做姐姐的,怎么能要妹妹的东西呢?”
她说着,恋恋不舍的把簪子还给江稚鱼。
江知安在旁边看的不耐烦,突然劈手把簪子夺过去,这儿捏一捏,那里掰一下。
看得江稚鱼提心吊胆,生怕他给掰坏了,忍不住叫道:“你慢点儿,别掰!”
江知安却满脸嫌弃,“什么嘛,就一只破蜘蛛,有什么好稀罕的。”
说着就首接插江知微头上了,完了还说:“嗯,戴微微脑袋上倒显得有些趣味,那就戴着吧。”
他自然是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江知微更亲近。
江稚鱼不舍,“还给我。”
上手去江知微脑袋上拔簪子,被江知安在手背上打一巴掌,“你干什么!
为一支破簪子,抢来抢去的好看吗?
再抢我给你砸了!”
卢氏也用一副你真不懂事的眼神看江稚鱼。
而江知微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歉疚的伸手要取簪子,“我,我不戴了,我这就还给小鱼。
都是我的错,让妹妹不高兴了......”然后卢氏和江知安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江稚鱼,把她数落的像是千古罪人似的。
江稚鱼最后只能放弃。
她那会儿刚回江家,对江知微不了解,只以为江知微是真心喜欢那簪子,想着等哪天江知微腻了,再把簪子要回来就行了。
哪知那天后再没见江知微戴过那簪子,过几天她去要的时候,江知微只说不小心弄丢了,可是后来,她竟然在一个洒扫的小丫头头上见到了那簪子。
那银丝编织的蜘蛛腿歪七扭八,完全没了以前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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