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能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女人叫嚣的话语在温知夏的耳边再次响起。她拿着衬衫,看着床上一起走过漫漫十年,从青春年少到四方城新贵的男人,有...
“......你难道还能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吗?
!”
女人叫嚣的话语在温知夏的耳边再次响起。
她拿着衬衫,看着床上一起走过漫漫十年,从青春年少到四方城新贵的男人,有片刻的恍惚。
次日清晨。
顾平生醒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搂身边的女人,却只摸到空气。
他坐起身,脑袋的胀痛告知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手指按捏太阳穴,余光看到摊平放在椅子上的衬衫,领口外翻,上面是醒目的口红印。
顾平生手指顿住,猛然掀开被子站起身,几步上前,将昨天的衬衫握在手中,手指一寸一寸的收紧。
“吃早饭了。”
站在门口的温知夏波澜不惊的喊道,对于他手中的衬衫像是完全没有看到。
可顾平生知道,她一定是早就看到了。
“昨天应酬,有人喝多跌倒,我顺手扶了一把。”
餐桌上,温知夏没有说话,顾平生忖度了一下说词后,解释,“该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上。”
温知夏静静的听着,忽然掀眸,“顾平生,你外面有女人吗?”
她问的很直白,没有进行任何的铺垫,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就那么毫无预兆又清晰的问了出来。
她总是觉得,既然是夫妻,那便不需要对待外人时的阴谋算计,有什么都可以开口。
顾平生深邃的眼眸中闪过细微的光:“没有。”
温知夏闻言笑了笑:“快点吃吧,身为老板以身作则,总不能带头迟到。”
他说没有,她便信了。
就像当年,两个人携手创立的顾夏集团,他说有他一个人赚钱养家就够了,她就答应了。
金钱地位,在她看来,都没有一心人重要。
顾平生出门前,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面颊上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顾夏集团。
顾平生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手指撑在桌面上,指关节敲击着桌面。
“咚——”
“咚——”
“......”
他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女人欣喜娇俏的声音当即传过来,“平生~~”
“江晚晚,你出局了。”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无边的冷意。
江晚晚试图带笑:“平生,你,在说什么?”
顾平生:“滚出我的视线,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江晚晚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惊惧道:“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
顾平生覆手站在落地窗前,声音里没有任何的起伏和波澜:“你不该,试图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自己识相的离开,不要逼我动手。”
不过是个逗趣的玩意儿,怎么配跳到她面前找存在感!
“不——”
江晚晚还要说什么,顾平生却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
江晚晚试图再把电话打回去,但对方已经把她拉黑,她握紧了手机,眼中满是不甘心。
温知夏,一定是她!
是她在背后说了自己发照片的事情,顾平生才会不要她!
澜湖郡。
温知夏看着书,不知不觉中就有些疲惫的窝在沙发上有了睡意,这段时间,她的精力好像越来越不好,总是轻易的就会有疲倦感。
她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门外是一个气势汹汹的陌生女人。
“哪位?”
她问。
江晚晚恶狠狠的瞪着她数秒,忽然就抬起巴掌。
“温知夏,你这个贱人!”
温知夏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寡冷的看着来者不善的女人:“需要我叫保安,把你请出去?”
江晚晚挣开自己的手:“是你叫顾平生赶我走是不是?你以为自己可以霸占他?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哪个老板外面没有几个女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你是昨天上午给我发照片打电话的女人。”温知夏似乎猜到了她的身份。
江晚晚:“装模作样。”
温知夏也不生气,将位置让开,“进来坐。”
她面带浅笑的做出邀请的模样,江晚晚却不敢上前一步,对于捉摸不透的人和事务,生物的本能就是防备。
“你想干什么?”
温知夏转身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给顾平生打去了电话:“有个女人来家里,说是你的情人……”
正准备开会的顾平生,听到她的话后,整个人随之阴沉下来。
“顾总——”秘书见他拿起外套朝外走,连忙提醒道:“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延后两个小时。”
顾平生半个小时后回到澜湖郡,彼时,温知夏思索着他回来的时间,已经泡好了茶。
“江小姐尝尝,这茶是平生最喜欢的梅子青。”
江晚晚推开:“我不喝,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茶里动什么手脚!你现在也知道我来的目的,我跟顾总是两情相悦,你要是识相,就应该懂得退位让贤。”
茶杯的水溅出来,烫到了虎口,温知夏将杯子放下,手指将水珠拨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衣服上的口红也是你故意弄上去的吧。”
江晚晚不屑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温知夏抿了一口茶水:“他碰你了?”
“当……”
“砰!”
门被猛然推开,发出巨大的响声,顾平生一脸沉色的出现在家中。
江晚晚停下未完的话,站起身朝她走过去:“平生,你回来了,我今天……”
“啪。”
顾平生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让女人当即就倒在地上,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滚!”顾平生没有多余的话,冷冷的只甩下一个字。
江晚晚在他凌厉阴沉的俯视下,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她有种直觉,此刻的顾平生想要杀了她。
脸上的疼,也让她想起了顾平生一开始给的警告——永远不要奢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顾平生玩女人,寻求新奇刺激,却有一项禁忌,那就是:绝对不允许外面的女人闹到温知夏的面前。
江晚晚显然犯了禁忌。
“滚出去,现在。”
江晚晚捂着脸跑了,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对她不假辞色的男人,低下姿态,像是在解释:“一个坐台小姐,只是见过两次面……”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到,因为在她踏出去的瞬间,门外守着的人,已经将她捂住口鼻弄上了车。
温知夏避开顾平生伸过来的手,她的眼眸清清艳艳,“顾平生,我说过的吧,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希望是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通过另一个女人。”
顾平生手指磨搓着她的面颊,眸色很深:“我的夏夏永远都是那么冷静。”他瞥了眼桌上的三杯茶水,“如果,我不是来的早了点,夏夏是不是就该跟那个女人品茶聊起来了,嗯?”
但凡是个正常的妻子,面对前来叫嚣的第三者,都不该冷淡的宛如是个局外人。
陈安泰转过身,看清楚来人后,面色陡然一变:“顾,顾总。”
顾平生看着他,眼底冰寒,唇角却是带笑:“在跟谁打电话?”
陈安泰怎么敢说出温知夏的名字,集团内谁不知道,在温知夏卸任之后,顾平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严禁有人再拿公司的任何事情烦扰温知夏。
说是不希望温知夏再操心公司的事务,但底下人一早便已经有了揣测,认为他这是要彻底切断温知夏和集团的联系。
毕竟……
温知夏身为创始人之一,有着不输于顾平生的号召力。
而一个集团,怎么能有两个人说了算。
当温知夏离职的消息一经发布,底下的职工便是一片哗然,温知夏第一个站出来安抚职工,还是一如既往清艳的模样,她笑着说:“我只是这些年有些累了,想要回归家庭享清福了。有你们顾总养着我,要过富太太的生活了,集团的未来要交付到你们身上,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除了在谈判桌上,她总是很温柔的模样,清清淡淡却可以抚慰人心。
他不说话,顾平生便转动着尚未黑屏的手机,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安泰,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公司的规定需要我教你?”
陈安泰鞠躬道歉:“对不起,顾总。”
顾平生眸色很深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才说话:“说了什么?”
他没说话,陈安泰不敢把腰直起来,也不敢抬头:“只是,只是问候,温总……温总当年对我有提携之恩,我只是,只是很长时间未见,这才,这才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他本就多疑,对于这话,自然不会相信,但,“你该庆幸,她当年高看你一眼。”
将手机丢给他的同时,顾平生转身离开。
在他走出四五步之后,陈安泰这才直起腰抬起头,他看着顾平生的背影,眼中带着复杂: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因为温总高看他一眼,所以,顾平生便不再追究了么?
这两年,顾平生的心思,越发让人难以揣测。
澜湖郡。
挂断的通话,陈安泰给温知夏发了条信息,说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日后再聊。
温知夏看到消息,没有放在心上。
午睡后,她的思绪有些恍惚,去到洗手间用冷水洗脸,想要清醒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盥洗池中殷红的血。
她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在流鼻血。
抽出纸巾,低着头按压,鼻血流了两三分钟才停止。
她
给顾平生打了电话,问他今天能不能早一点回来,顾平生回答她,会尽早。
温知夏听着,迟疑了数分钟后,跟婚纱店打去了电话,“他没有时间,取消吧。”
店长跟她再次确认,当天临时取消,押金不退。
温知夏笑了下,说:“好。”
从她离职之后,他似乎总是很忙,回来也越来越晚,有时候还会干脆不回来。
他的“尽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会在今天回来的代名词,温知夏不是没有怀疑过的,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可他说“没有”,说“只喜欢她”。
他说的那样认真,眼睛里都是她,温知夏该怎么怀疑呢?
“喂,小书呆,把球踢过来。”
晚上温知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在桌上立起了蜡烛,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那年校园的林荫树下,那个带着痞笑的少年,故意将球踢到她看书的位置,迎着风,扬着不羁的桃花眼,喊她:“小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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