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副总办公室门口,黎甄敲了三声,听见门里似乎没什么动静,于是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进去了。办公室很开阔,临街一面是全景落地窗。陆宴明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
到了副总办公室门口,黎甄敲了三声,听见门里似乎没什么动静,于是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进去了。
办公室很开阔,临街一面是全景落地窗。
陆宴明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挺拔修长,窗外景色一览无余,有种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的错觉。
“陆总……”黎甄强撑着笑道,“关于昨天的事,我想跟您解释一下……”
陆宴明转身,脸部的轮廓极为清晰俊美,朝着办公桌缓步走去,“过来。”
“陆总,我昨天不知道是您,才会犯那样的错事……”黎甄亦步亦趋跟过去。
“不知道是我?那你原本想睡的是谁?”陆宴明回身,黎甄一个没注意,撞到他坚硬且线条流畅的下颌。
她吃痛地揉揉额头,但现在根本没心思想自己痛不痛,连忙解释,“我原本想……不不不,我原本就谁都没想睡!”
“哦,是吗?”陆宴明声线磁性,慢悠悠说话时,哪怕说着最平静的话,都优雅动听。
“当然是!昨天一切都误会!”黎甄表现得格外真诚。
“误会?酿成大错的就不能叫误会了……”陆宴明将真皮座椅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拿下来,铺平,垫在他的实木办公桌上。
陆宴明干脆利落的将黎甄的裙子掀了起来,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放在办公桌他的西装外套上。
“所以才需要沟通和解释嘛……哈哈……”黎甄干笑两声,极力想表现得镇定,“而且今天您不是也收了我的……等等,陆总您在干什么?”
身下的清凉感让黎甄低头一看,血压瞬间飙升!
她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裙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撩了起来。
陆宴明:“你觉得呢?”
他右手带上一次性手套,指尖涂上膏药,“叫你抹药,怎么没抹?”
一秒后。
“陆总!”
她的双腿微微发颤,一颗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一只手赶紧抓住他有力粗壮的手腕,她颤着声音道:“您……停一下……”
黎甄脸红得像是刚比热水里捞出来,脖子耳垂泛着细汗,眼尾温红,是湿漉漉的诱人的水润。
“不想听你的,可以吗?”陆宴明礼貌地询问,无情地拒绝。
黎甄:……
陆宴明浅色的瞳没看手上,只静静看着熟透似的黎甄,“再说了,我记得……”
黎甄红着耳根,一把捂住陆宴明的嘴,“抹吧,您可别再说了……”
世界毁灭吧。
黎甄想逃离地球!
“楼上刚才可吓人了,你们是不知道,跟三堂会审一样!“孟元杰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公司好多大领导都在,守着警局的人挨个挨个问所有人,问得比当时我们入职面试还详细。”
乔仪更关心结果,“那有查出什么吗?”
孟元杰看向黎甄,“我们昨天不都以为是意外吗,结果你猜怎么着!竟然是人为!”
乔仪,张希雅,黎甄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人为!”
今天大会议室里每个人都被单独约谈,审到最后结合对昨天事发现场的勘察,是有人混进现场,将台面打上薄薄一层腊,所以黎甄才滑倒。
这事明显有人内应。
现在正在查混进的人和内应是谁。
最重要的事,现场旁边还有水渍,水源尽头连着一根破损的电源线。昨天也有人在事后发现,以为是巧合,如果黎甄碰到水渍,就不会只是受伤那么简单。
乔仪脸色都吓得白了两分,“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谁那么狠!”黎甄也觉得后怕。
“小甄甄,你最近要小心啊!不会是针对你的吧?”张希雅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这倒说不一定,毕竟昨天要拍摄的人其实挺多的,也不一定是冲着你来,但小心是必要的。”孟元杰进宏海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原本以为是小事,结果公司声势浩大地查,一查竟然还真出了问题。
黎甄点点头。
道理她自然是知道的。
黎甄今天工作任务相当轻松,到下班的时候,收到郁盛的消息,让她下班到停车库他的车旁等他。
也没说什么事,黎甄选择忽略不回。
没过一会儿,郁盛又发消息过来,【下班后超过三分钟没看见你,我就到广告部来。】
黎甄隔着屏幕,都能想像郁盛讨人嫌的语气!
太惹人厌,但无奈有用。
下班后,黎甄下楼,看到了奔驰旁的郁盛。
见她过来,他瞥了一眼她包扎着的右手,替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黎甄站着没动,清澈的双眸戒备地瞪他一眼 ,“你带我去哪里?”
知道她是想什么,郁盛不悦地皱眉,“不是带你回去。”
“我……”
“闭嘴,上车。”郁盛不耐烦,想到
昨天的事脸色更冷,“你替别人给我情书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就冲郁盛这脾气,要不是黎甄帮忙,在公司里或许还真没人敢主动追他。
黎甄心虚地咳了咳,“好吧,我跟你走,但我只有两个小时,然后我要回去……”
“急着回去干嘛?”郁盛替她系上安全带。
当然是回去看看电视放松啊。
黎甄指甲轻轻掐在掌心,传来微痛,所有话堵在喉咙里。
她有她想要的生活,不是有他庇护的一处温室她就能满足。
但没必要了。
现在,没必要跟他说这些。
黎甄情绪瞬间冷静,开车门下车,“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了。”
他不说话时还好,一说话两三句就能吵起来,黎甄懒得和他多说。
“上车!”郁盛面色铁青,“在下雨!”
黎甄没应他。
郁盛脸色沉如墨,已经在竭力压着怒意,“在下雨,上了药不能碰水。”
“我们已经离婚,你不用再管我的事。”
黎甄一句话,堵得郁盛眉头紧压成一条直线,冷笑:“你是该吃点苦头。”
他将车窗关上,油门轰鸣而去。
黎甄在手机上打车,五分钟后才能到。
她一屁股坐在路边,眼睛涌上潮意。
她就是不喜欢手模这工作。
两人最开始在一起的两年,她说喜欢演戏,他总是专注地看着她,听她讲戏,听她幻想以后成为大明星。
她讲一百次都是一千篇一律的内容。
但他永远听得认真。
每一次结尾,他都会说:“好,你喜欢就好……”
是什么让他变了呢?
无所谓,都过去了,她和他已经结束。
只是她的人生,有几个七年?
雨下大了,落在她的头顶,落在鞋尖,凉意让才复位还微肿的手腕传来刺痛。
黎甄吸吸鼻子,心里更觉得难受。
突然,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雨瞬间似乎就停了。
下一秒,一件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木质香和它主人身体的暖意,一同强势地包裹她。
她抬头。
陆宴明高高站着,脸庞轮廓温润又显贵重,金丝镜下的浅眸淡淡凝着她。
他长而直的右手撑着长柄黑伞,将她完整护在伞下,自己却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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